“哎,你怎麽在這啊,咦,二爺呢?”外院口上,朱晌送了宗廣王剛折返回來,就瞧見白幽在這裏張望,脫口而出道。


    “二爺出去了,還沒回來,我這不正等著她呢嘛。”白幽有些不耐煩道。


    “爺不吩咐過了嘛,往後二爺哪去你都得跟著,你這是……”


    “我倒也想啊,可是二爺不讓啊,說有我跟著連逛街都沒意思了,所以說什麽都不肯啊,我能怎麽著!”朱晌剛要開口教育白幽,白幽倒是先一步埋怨了起來。


    “這……那二爺出去多久了啊?”朱晌也知道這個道理,二爺那性子他們還真不能來硬的。


    “打王爺過來她就出去了,差不多有小一個時辰了。”白幽望著門口,來回踱步,嘴上是跟朱晌這說話呢,可越是見不著薑墨的身影,他心裏越是著急。


    “這眼看天就快黑了,二爺要是再不回來,爺可……”


    “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就在朱晌也要擔心起來之際,門口的侍衛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滿是喜氣,看來也是心裏戰戰兢兢了半晌的。


    “二爺!”白幽一聽外頭喊著“二爺回來了!”這一下可甚是激動,連朱晌都沒顧著,立刻朝著門口就去了,倒是鬧得朱晌一臉的哭笑不得,搖頭往裏頭去了。


    “二爺!您可回來了!您上哪去了啊!可讓卑職好等啊!”白幽衝了過來,一臉的緊張。


    “幹嘛,幹嘛啊!我不就是出去逛逛街嘛,雖然京城不小,可我又不是不識路的,還怕我丟了不成!”薑墨也不知道白幽緊張個什麽,笑得打趣道。


    “這不是天都要黑了嘛,再說您死活不讓卑職跟著,您一個人在外頭,卑職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啊。”白幽是真不放心啊。


    “嗬嗬……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好模好樣的回來了,白統領,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回您肚子裏去了……哈哈哈……”薑墨笑著。


    “呼……二爺,卑職都擔心得不行了,你倒是還有功夫打趣卑職。”白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麽了?是王爺和小叔叔聊得不好?”薑墨以為白幽著急等她回來是出了什麽事情呢,這便收了笑意連連問道。


    “不是,王爺跟咱們爺就是親兄弟,哪裏會聊得不好了,倒是爺一直催著您的消息,我,我這不是擔心挨爺的訓斥嘛,畢竟爺可是有命令在先的,要卑職一定要……”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不了一會小叔叔問的時候,我替你攬過去唄,辛苦我們白統領了。”薑墨嘻嘻哈哈。


    “唉……為了二爺和爺,卑職怎麽著都不辛苦,哎,二爺,您今個出去就沒買什麽回來啊?”白幽聽薑墨是去逛街的,可這空手去好說,空手回來就有些奇怪了。


    “呼……買什麽啊!今個遇見了個糟心的事,哪還有什麽心情買東西啊!”白幽這麽一問,薑墨倒是一臉嘟囔起來。


    “二爺,怎麽了?可要卑職出麵?”白幽以為薑墨是在外頭受了欺負了。


    “呼……這事……還真得麻煩你出麵了。”薑墨眉頭一挑。


    “二爺,您盡管吩咐就是了。”白幽一臉灼灼。


    “哎,我問你,你們……這段時間還在暗中觀察宗魯王府嗎?”薑墨突然就壓低了聲音。


    “嘶……怎麽!是趙南川那廝又,又找您麻煩了?”白幽一臉激動。


    “不是不是……但是……跟他們有關,我就問你,你們可留意到什麽了嗎?”薑墨迫切地問道。


    “這個……自打爺賦閑開始,那頭的人基本是都撤了,現在有的也是宗廣王爺那邊的人,不過……沒聽說宗魯王府近來有什麽幺蛾子啊。”白幽如實道。


    “不是趙南川,是……雲想容。”薑墨對著白幽也說了實話。


    “啊?雲,雲想容,雲樓那個台柱子?”白幽倒是沒想到薑墨薑二爺問得是他,臉色明顯有些愣神。


    “是他!是不是我不在京裏頭的時候他出了什麽事情啊?”薑墨繼續關切。


    “他……應該沒什麽事吧,二爺,您,您為什麽突然就問起他來了啊?”白幽還真沒有注意到雲想容的事情,所以薑墨的話讓他意外。


    “我……我就是覺得奇怪……”薑墨的神色是有些不對勁了。


    “二爺,到底怎麽了?您別告訴我今個您死活不讓卑職跟著就是為了去找那位啊?”白幽似乎是意會到了些什麽。


    “我是去找他了,但是……唉……”


    “二爺,到底怎麽了?”薑墨突然的欲言又止最讓白幽緊張。


    “之前我忙著倒是沒空去瞧他,後來過了年裏,不也空閑了些,我就想我好歹回來這麽久了,也該去瞧瞧他好不好的,可是,我去了幾次都沒能見到他人。


    今個我本來沒有想去的意思,可溜溜達達又路過了雲樓,就看見雲樓裏賓客如雲的,想著今晚也許有戲,說不定就能見著雲想容了。


    但是……”薑墨皺眉。


    “還沒見到?這雲想容倒是好大的譜啊!”白幽哼道。


    “不,我這次倒是見到了,隻不過……”


    “哎呀,二爺,不過什麽啊?您一向都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啊,是不是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您說就是了,卑職我早就見他們不順眼了!要怎麽著隻您一句話的事!剩下的就交給卑職便成了!”薑墨越是支吾,白幽越是忍不住要胡亂揣測。


    “不是,不是,我是見著他了,他應該沒見著我,他是乘著宗魯王府的轎子去了宗魯王府。”


    “什麽?”薑墨這話讓白幽吃驚不小,畢竟他也是知道雲想容真實身份的,而且,現如今他的妹妹成了他弟弟的女人,這,這……難道他們已經相認了?


    可是……雲想容與宗魯王府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嘛,他又怎麽會突然間跟宗魯王府如此親近了。


    難不成是受人挾製?是趙南川,還是柳嫦曦啊?嘶……等會,二爺不會又想多管這廝的閑事吧?


    白幽心裏還來不及把這事情想個明白,餘光就瞧見薑墨那一臉期盼的眼神,瞬間心中警鈴大作,就怕這位主子又要“多管閑事”了。


    “二爺……您,您跟卑職說這些,不,不會是想讓卑職去……”薑墨就這麽看著白幽,不說話了,白幽這是實在扛不住薑墨的眼神壓力,怯怯道。


    “嗯,還是你最能知曉我心意。”


    “不成,不成!”果真還是白幽能領會薑墨的意思,都不用明說,他便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薑墨甚是欣慰,但這一次白幽的反應卻有些不同。


    “為什麽不成啊?就幫我去查查到底怎麽回事嘛,我總得知道雲想容這個朋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薑墨挑眉。


    “二爺,您,您這好不容易才安生了一陣子,怎麽,又打算惹事啊?”白幽倒是膽子不小呢。


    “嘶……你什麽意思啊!就查查,而且還是你去不是我出麵,我能惹什麽事啊?”薑墨不服氣道。


    “二爺,您……雲想容什麽身份您是知道的吧,他跟宗魯王府……哎呦……這事咱們能不能不管啊?”不知為何,白幽就覺得此事是個坑,他不想踏足,更不想讓二爺薑墨受到任何的危險,哪怕是潛在的都不行。


    “哎,雲想容是我朋友啊!萬一,萬一他是受製於人,有什麽難言之隱,或是岌岌可危,難不成你要我見死不救啊!那不可能!”薑墨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哎呦,我的好二爺啊,他就是個唱戲的,能有什麽危險啊!”白幽心裏不願道。


    “你也說了他什麽身份,宗魯王府又什麽地方,我能不擔心嘛!”薑墨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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