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剛差點就沒命了,現在這說書的居然還麵帶猶豫。


    “瞪什麽瞪!真以為你們能囂張跋扈無所不能啊!哼,還瞪,真是給你臉了!押好了他!”那人明顯是專業的,隻可惜碰見了更厲害的主才被拿下,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


    雖然他受傷被羈押,但似乎毫不畏懼,反而是始終麵露狠色,赤裸裸地威脅模樣。


    說書不敢直視他的眼神,一臉怯懦,明顯是在害怕,趙朝宣見狀更是挑眉冷哼。


    “哼!”這殺手仍舊不怕,反而是又惡狠狠地瞪了趙朝宣一眼。


    倒不得不歎他這份無知者無畏的膽力了,隻可惜力大無腦,注定是個成不得大事的,薑墨瞥了他一眼便冷笑起來。


    “嘿,倒還挺硬氣,你以為你背後的主子真能保住你啊!說書的,說,他到底是誰?”趙朝宣厲聲問道。


    “我……我真不認識他。”說書的始終低著頭,眼神躲避。


    “不認識?你還說不認識,你是不是……”


    “朝宣,別急,京兆府的人都來了,把他們一並交給京兆府就成了,是與不是很快別見分曉。”趙朝宣真是被這說書的氣得夠嗆,都這會了,要不是他們的人他就差點死這人手上了,他居然還,還要嘴硬包庇他,嘶……是瘋了還是傻了啊!


    薑墨眼神仔細打量了一番,大概已經知道這說書的心中顧慮,但她一點同情之心也不想給他,便隻是拍拍趙朝宣,讓他沒必要動氣,畢竟京兆府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她的意思,他們應該明白。


    “班頭,人已經全部拿下!”其實這茶樓裏早就安排了京兆府的內應,再加上暗處宗廣王府侍衛的幫忙,衙役們一衝進來便準確無誤將明處暗處的人一並拿下,也算是一網打盡。


    不過,其他看客也還不能就此放出去,誰知道他們都聽見了什麽,不管有沒有關係,至少也能做個證人。


    “押上來!那些人也不準放,都讓著說書的辨認一二,免得有漏網之魚!”衙役班頭有些不放心道。


    “是!”


    “放開,放開,你們憑什麽抓我們!我們跟他們一樣就是來聽書的!你憑什麽亂抓人!”


    “就是!我們也就是平頭百姓,你們憑什麽抓我們不抓他們啊!”


    “是啊!你們憑什麽抓我們啊!我們什麽也沒幹啊!”


    “就是,你們就是京兆府也不能隨便亂抓人啊!沒憑沒據,你們這就是瀆職!濫用之前,官官相護,欺壓我們老百姓!我,我不服,我要告你們去!”


    班頭一聲令下,那些被抓住的打手們立刻反抗起來,連連大聲嚷嚷,抗辯自己無辜。


    一眾的看客也是傻眼了,畢竟他們還真看不出來這些人跟他們有什麽差別,確實都像是來看熱鬧的普通百姓啊。


    難道京兆府的真是隨便拿人,不該的,這京兆府作為京中衙門一向也算是秉公執法,倒沒聽過什麽過分的事,隻是……


    隻是他們這激烈模樣又不像鬧得玩的,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啊?


    現場的事情實在亂,這些就是來湊熱鬧的人那裏有那個腦子一圈一圈的轉啊,早就有些糊塗了,隻知道這事一定不簡單,可到底誰對誰錯,又是誰設計了誰,他們可真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


    “哼!喊什麽喊!真以為你們有茶樓老板放風,我們就什麽都不得而知了?愚蠢!統統都押上來!”這衙役班頭覆手而立,挑眉冷笑。


    “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茶樓老板的,我們根本不認識!我們就是來聽書的,你不能無緣無故就抓我們!”


    “就是啊!你,你得給我們說法!”這些打手果真是囂張跋扈慣了,都這會了還在顛倒黑白,搬弄是非,還真是不要命得很!


    “嗬嗬……放心,我們京兆府一向秉公辦案,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說法自然會給你們的!也一定會要你們心服口服!來人,都押上去押好了!”這衙役班頭可是京兆府裏的老人了,什麽大案要案沒見過。


    不過一群仗勢欺人的走狗罷了,再吠得熱鬧,他也一點不怵,更何況他們還敢得罪薑二爺,那就更別想在他這討到一點好!


    “你們這是蓄意陷害!是仗勢欺人!大家快看啊!京兆府欺負無辜老百姓了!”者打手們死活不服氣,即便是被押著可還是罵罵咧咧,氣焰甚是囂張!


    “班頭,這幾個也忒吵了吧!”衙役們一臉不耐。


    “讓他們嚷嚷,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衙役班頭見薑二爺始終沒有發話,那他就按照他們之間的計劃繼續進行。


    “嘿!這些人嘴可真賤,也不知道二爺幹嘛要忍他們,要我說幹脆直接拖回去先杖責一頓再說!


    惡意造謠,蓄意滋事,依律本就該杖責二十的,更何況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欠打的很!”班頭跟前的衙役聽著這些人的嚷嚷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


    “嗬嗬……放心,以二爺的脾氣他們絕對好不了,稍安勿躁。”衙役班頭微微勾起嘴角。


    “呼……真是忍不住想動手啊!”這衙役一臉無奈。


    “行了,咱們不能壞了二爺的計劃。”


    “是。”


    不管這些打手如何大喊大叫,這班頭還是力控了全局,很快烏壓壓一群人便被衙役們統統押上了看台,對下示眾!


    “把茶樓掌櫃的帶上來!”衙役們最先控製的便是茶樓裏本來的人,掌櫃的帶著在外頭幫忙放風的小二一並被拿下,現在已經被押了上來。


    “嗬嗬……官爺……官爺,您瞧這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了啊……”這掌櫃的被押上一陣諂媚虛笑,估計也是被這突然而來的場景嚇到了。


    “哼!少來!你作為這茶樓掌櫃明目張膽包庇縱容這些人在此鬧事,你覺得你能逃了幹係?”衙役班頭冷笑。


    “哎呦呦,官爺,您可不能這麽說話啊,小人也是要養家糊口的,咱開門迎客的,總沒有把客人往外頭轟的道理啊。


    再說,這每日來來往往這些人小人哪裏知道他們哪個是好人,哪個又是心懷不軌的。


    當然,在小人的地方出了這事,小人是有責任,小人也沒想到這些天茶樓裏竟來了這麽些惡人,是小人疏忽啊……小人的疏忽……”這茶樓掌管的果真是見慣江湖的老油條,一張口便看似恭敬服帖,實則是把責任推卸地一幹二淨了。


    “嗬嗬……疏忽?掌櫃的,你倒是很會推卸責任啊,你作為這茶樓掌櫃,沒你的示意,他們敢在此鬧事?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


    你根本就是刻意包庇!還在這跟本班頭說這話,倒是好大膽子啊!”衙役班頭最是跟市井百姓熟絡,他們什麽脾性,心裏什麽小九九他最是清楚不過。


    作為茶樓是廣迎四方來客,注定龍蛇混雜,所以這裏的掌櫃注定得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這樣才更好迎來送往。


    尤其是這個地段,能鎮住這樣的場子,這茶樓掌櫃的絕對不會簡單,少說也得是個人精,肚裏不定多少事呢。


    若是換了別的事,興許這衙役班頭也懶得跟他們囉嗦,但事關薑二爺嘛……嗬嗬……那就另當別論了。


    茶樓是個既公開又具有一定隱蔽性的地方,能在這大張旗鼓地造謠,還賓客如雲,哼,這掌櫃的若是不吐出些什麽,他往後的日子也就別想過了!


    衙役班頭冷笑地看著這掌櫃的,瞧的這掌櫃的多少開始有些心虛。


    “哎呦,官爺,小人怎麽敢啊。


    小人這館子開在這裏也好些年了,跟您也是常打交道的,小人如何為人您也是清楚的啊。


    雖然小人是開門做生意的,可是非對錯小人還是懂的,這種事絕對沒有。


    您,您就是借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知法犯法啊,更何況還是,還是薑二爺的事,小人怎麽敢啊。”這掌櫃的果真是個巧言令色的鬼難纏。


    “哼!不敢?嗬嗬……掌櫃的,這說書的在你這也有幾天了吧?”看著掌櫃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衙役幹脆挑明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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