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當然了,隻是……皇伯父囑咐過我,現在還不是跟你說這些事的時候,因為他知道你還需要時間去適應。


    你……就當我沒說過吧,免得我又要挨皇伯父念叨啊。”趙宗佻故意一臉苦笑,就是不想讓三哥看出一絲他的為難和無奈。


    “父皇他,他不該啊,他最……”宗廣王不信自己父皇會如此,可他又不得不信小弟宗佻,整個人都困惑了。


    “三哥,我知道之前那些年皇伯父確實有些冷落到了你了,你心裏不舒服,我能懂,也能理解。


    雖不敢說能完全感同身受,可我一直就在你身邊,你的痛苦與煎熬我都看在眼裏的,也曾為你不忿,為你抱屈。


    可現如今的幾年,皇伯父也意識到了他的忽視跟過失,已經在竭盡全力地彌補你了,當然……肯不肯接受是你的事,小弟絕不會替你做主。


    隻是,皇伯父對你的心我都瞧見了,你應該更是明白。


    皇伯父他是心疼我,可你也明白他心疼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父王早逝,心裏總覺得我這小子可憐兮兮的,你和三嫂不也因為這個才對我格外憐惜疼愛嘛。


    三哥,就像是你現在嚴格要求朝宣那孩子一樣,皇伯父其實也是個嚴父,他是心疼你但卻還張不了口,你知道的父親嘛……也許都是如此吧。


    其實你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總也不喜歡表達,就跟皇伯父一樣,兩個人,明明就是至親父子,可他不說,你也不說,就靠猜著,哪裏會真的明白對方呢?


    若說十年前,這也許是皇伯父的責任多些,可現如今皇伯父早就上了年紀,有些事你不能像原來那般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提,你們到底是父子啊,作為小弟,我都瞧不過去了。”趙宗佻言語中還是多了一絲的無奈。


    有些時候他懂三哥跟皇伯父之間的距離與隔閡,有時候他卻真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就像現在這件事一般,這說什麽也不該是要他夾在中間的事情啊,即便他們沒當他是外人,可有些事尤其是像這樣意義重大的事情就更不該加以他人之手了吧。


    呼……隻可惜他注定要被卷入此些事情中來,所以他們不肯的妥協隻能由他在中間調和了。


    累,也無奈,可卻不得不做,因為他們倆他是誰都不願意他們受到傷害的,所以有些人既然落到他身上了,那他就得擔著。


    “我與父皇他……”趙宗佻的一番肺腑之言讓宗廣王陷入沉思……


    “咦,幹娘這麽快就放過你了?”


    已經接近晚膳時間,薑墨本是陪著趙朝宣一起的,結果一進門就瞧著幹娘黑了整張臉,鐵是氣性不小,所以門都沒敢進,推了趙朝宣一把,然後便很“沒義氣”地一個人單獨避開了,留著趙朝宣一人在幹娘那低聲下氣,沒想到這才不到半個時辰他倒是就回來了,一臉訝異。


    “我,你,你還好意思問啊!


    回來之前你怎麽說的,還說是好兄弟有什麽事一定幫我擔著呢!


    哼!我真是信了你的鬼呦!回來,回來,你人呢?啊,剛剛跑得比兔子都快,你還真仗義啊!你這根本就是見死不救!


    我真是,我,我怎麽就認識你這麽個好兄弟啊!啊!還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趙朝宣一邊過來,一邊暴跳如雷地抱怨著,像是委屈透了。


    “哎……我不是瞧著幹娘有話跟你說嘛,再說了,幹娘氣得就是你唉,你不讓幹娘趕緊出氣,後頭可有你受的。


    也不過揪耳朵而已,老法子罷了,你也該習慣了嘛。


    更何況這總是好過喊你相親去吧?”薑墨這話倒是說得趙朝宣明明委屈卻還無力反駁。


    “嘿!什麽話都讓你說了,我是活該挨呲是吧?牆還是你帶我翻的呢!”趙朝宣是不敢對著自己母妃發火,可在薑墨這裏,他可是無所顧忌,所有的不滿和氣憤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嘿,你當時那樣,我不帶你翻牆你逃得出去嗎?還敢怪我啊!你還是不是人啊!”薑墨對著趙朝宣可沒著那麽客氣!


    “嘿呀!你剛剛扔我一個就是人了!”趙朝宣也叉腰起來,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喂!本來也是你不對,明明答應幹娘,可臨門一腳卻先落跑了,留幹娘一人她得多尷尬啊!


    而且還是你們表親,她不氣才怪呢!你也是活該的!”薑墨就是心疼趙朝宣,可懟起他來依舊不會手軟,眉頭挑得高高的。


    “嘿你,你明明知道我,我不喜歡啊!”趙朝宣氣呼呼地一臉委屈,眼圈都給氣紅了。


    “哎呦……你,你別啊,好好好,我不說了好不成嘛,不也是幫你的嘛。


    再說,幹娘的意思那麽明顯,難不成讓我杵那看你笑話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娘的脾氣,但凡咱們理虧的那是不能勸的,隻能該受就受了,不然越勸隻能越嚴重,我可是真為你好啊。


    幹娘不過是嫌你偷偷溜出去駁了她麵子,擰了一把耳朵嘛,也沒把你怎樣啊,差不多成了啊。


    還跟我這急眼啊,你倒是出息了!”薑墨一見趙朝宣紅了眼圈也是一臉無奈,雖然是收了脾氣,可還是忍不住白了趙朝宣一眼笑道。


    “嘿,是沒拎你耳朵啊!疼啊,知道不!”趙朝宣也知道自己母妃的脾氣,可心裏還是有些氣惱薑墨的臨陣脫逃的“不仗義”,即便她都主動示弱了,可他還不依不饒呢。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一男子漢被擰了耳朵能怎麽樣嘛,來來來,最多我幫你上藥唄,真是比我還囉嗦了。”薑墨知道趙朝宣嚷嚷的原因,便笑得無奈。


    “誰囉嗦?誰囉嗦啊!你還好意思說!”趙宗佻挑眉。


    “好好好,是我囉嗦,我囉嗦,好不好,行了,坐好,幫你揉藥,忍著點啊。”薑墨推著趙朝宣坐下,拿出化淤的膏藥揉在了手上。


    “嘶……輕,輕點啊!”王妃衛鸞是真氣了,這一次擰得格外狠,趙朝宣耳後已經紅彤彤的一片了,薑墨帶著膏藥的手剛挨著他,他便就已經吃痛起來。


    “哦,好好好,我再輕點,你也真是本事了,這點小傷也能嚷嚷,哎,其實我就真不明白了,你為何寧願挨這麽一下也不肯見見人家呢?


    哎呦……我知道你心裏想要的,可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幹娘還能逼你不成啊?


    有時候你在這事上麵,我還真看不明白了。”薑墨一邊給趙朝宣上藥,一邊又嘟嘟囔囔地疑惑道。


    “嘶……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幸運啊。


    我倒也想能遇見個跟小叔叔的人一樣的呢,隻可惜……唉……”趙朝宣說起這事除了害羞卻多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哀怨或是落寞,似乎他對於這方麵的事情是格外的不自信。


    “哎哎哎,歎什麽氣啊,你才多大嘛,肯定能遇見你喜歡的人呢,隻是你……老這麽避著躲著不是個長久之計啊。


    我瞧著往後撲上來的鶯鶯雀雀應該是隻能多不能少的,你倒是也能全部躲開才行啊。”薑墨覺得這不是個行之有效的法子,久而久之也隻能壞了他跟幹娘之間的感情,所以便苦口婆心道。


    “我也知道,隻是……這事我還沒想好怎麽跟娘說呢,你也知道娘膝下就我一個,這事她肯定最為重視和期待。


    我,我不想傷娘,可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應付過去,那到底是我後半輩子的事呢,我也想美美滿滿的啊,這沒什麽錯吧?”趙朝宣一臉落寞道。


    “當然了,連我都能堅持自己所愛,你要堅持有何不可?隻是……哎,不對啊,你小子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或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了,不然你這抗拒模樣實在……”薑墨似乎是反應過來什麽,剛剛的一臉擔心換上了一臉揶揄。


    “哎,什麽啊!”趙朝宣倒是真不好意思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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