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別這樣,您跟世子爺到底是至親母子呢,哪裏就有這般的隔夜仇了。


    世子爺是年輕氣盛又好麵的,之前是有些不對了,可如今他這不也主動給您示好了嘛,娘娘您就別……”侍女一臉低聲勸道。


    “示好?嗬嗬……他會向本宮示好?他現在不定正打著本宮什麽注意呢,他是本宮生的,他什麽心性本宮心裏一清二楚!示好,絕對不可能!”吳王妃太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性了!冷笑起來。


    “娘娘,其實……”


    “好了,本宮現在不想討論這個,好好的心情都讓你給攪了,行了,下去吧。”侍女還想再說什麽,可吳王妃似乎是心裏的氣還沒散呢,一提到趙南川便一臉陰沉。


    “是,是,奴婢失言了,奴婢告退,奴婢告退。”吳王妃突然來了脾氣,侍女也心裏一愣,便連忙告罪不敢再多說一句,迅速退了下去,吳王妃皺了皺眉繼續側躺下去了,此刻的眼裏在思量著什麽,沒人知道……


    “爺,玄謙到了。”當天,剛剛入夜,朱晌便小聲進屋跟趙宗佻這回稟請示了一句。


    玄謙是趙宗佻年前就派去南地處理宗魯王在那處隱藏勢力的,如今是事情告於段落這才堪堪歸來。


    本來是直接往京城去複命的,半道上得知他們家爺在從晉城回京的路上,所以特意快馬加鞭趕來過來。


    一來是想要盡早回稟這半年南邊的概況,二來,也是更重要的是南地邊境近來也隱隱有些騷亂,雖然知道他們目的何在,但畢竟有些事玄謙他做不了主,所以就想來趙宗佻這裏討個法子,如今正在外頭候著。


    因為事關南地安定,朱晌也是不得不請示進來,因為屋裏的狀況不大好。


    屋裏,薑墨迷迷糊糊地躺著,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舍不得自己爹娘,她這一路上一直都有些精神不濟。


    上車迷糊,下車就吐,鬧得趙宗佻很是心疼,朱晌和白幽他們也是著急不已,而一路跟著的方太醫更是不知道被凶了多少回了。


    畢竟趙宗佻心疼啊,可方太醫幾次法子都有些收效甚微,看著薑墨始終難受的模樣,他能沒個脾氣嘛,首當其衝的可不得就是最跟前的方太醫了。


    好在方太醫一向是個好脾氣的,又知道上將趙宗佻這是心中著急所致,自然不會真為此生氣,不過因為薑二爺這事情,方太醫也是有些焦頭爛額的。


    “嗯,我知道了。”這些日子,趙宗佻這心就一直揪著,丫頭一日不好,他這一日就得惴惴不安,魂不守舍。


    撫著薑墨這幾日因為昏沉嘔吐顯得有些失血的蒼白小臉,趙宗佻皺眉心疼,終有不舍,似乎並不想就此離去。


    “爺,卑職看二爺這情況您也不好離開,要不卑職請玄謙進來,您二位就在外間……”


    “不行,丫頭這幾日睡得本來就輕,稍微有些聲音都會吵著她的,不好,不好。”朱晌請示了半天始終不見自家爺有挪動的意思,自然知道自己爺是舍得二爺了,可是外頭玄謙也回稟商討的並非小事,他不得不為難,也不得不提出這個折中的法子,但趙宗佻還是拒絕了。


    “那……那,這……可是玄謙那裏的事怕是緩不了的,爺,您看……”看著自家爺輕哄著二爺一點要過問外頭的心思都沒有,朱晌有些著急。


    “噓……小聲點!”趙宗佻麵露不悅。


    “哎,是,爺……”朱晌自然知道爺的心思,隻是外頭的事不小,怕是不能耽擱啊。


    “小叔叔……”薑墨本來就是靠在趙宗佻懷裏迷迷糊糊地忍著胃裏的難受勁,雖然說是在睡,雖然朱晌和趙宗佻的聲音確實不高,但她似乎還是聽見了些什麽,小眉頭蹙了許久還是勉強睜開了,眼裏仍舊毫無神采。


    “嗯,我在,吵著你了是吧,沒關係的,小叔叔在這呢,你繼續安心睡吧。”趙宗佻見著懷裏的丫頭又醒了過來,連忙低下頭滿是疼惜溫柔。


    “小叔叔,你要忙就去忙,我,我沒事的,真的。”薑墨皺著小眉頭,小手若有似無地抓著趙宗佻胸前的衣襟,露出虛弱的笑意,似乎是希望能讓小叔叔趙宗佻安心,可她越是這樣,趙宗佻就越是舍不得,放不下。


    “沒關係,讓他們等著,小叔叔陪著你,不然你一會又該睡得不舒服了。”在趙宗佻眼裏,薑墨她比一切都來得重要,外頭的一切都可以等,唯獨是丫頭不可以。


    所以趙宗佻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淡淡瞥了一旁候著的朱晌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哄著薑墨。


    朱晌心裏便有些忐忑起來,連忙低頭都不敢往這頭再多打量一眼了。


    外頭,玄謙還在一處屋子候著,白幽正陪著他呢,見朱晌過去許久也沒點動靜的,玄謙莫名地有些著急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那頭情況到底如何。


    但他也隻是麵上有點急色,卻也始終沒有說些什麽。


    一旁的白幽當然瞧了出來便笑得一臉輕鬆道:“哎,這會爺應該正哄著二爺入睡呢,你可能還得再等等了。”


    “啊?哄二爺入睡?”玄謙麵露驚訝。


    “是啊。”白幽卻很是習以為常。


    “這……二爺可是那位二爺?”玄謙疑惑。


    “嘿,你這什麽話,咱們這二爺可就這麽一位,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呦。”白幽挑眉笑道。


    “這……”玄謙甚有些不能理解。


    因為玄謙常年在外,關於自家爺跟二爺之間有太多事情他都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的。


    知道爺身邊近年來多了個“鬼靈精怪”的小二爺,不過也隻是聽說多過親眼所見。


    玄謙頭一次見到他們口中誇讚不已的小二爺“廬山真麵目”,還是幾年前他奉命協助烏孫平叛凱旭後在爺府上無意間所見。


    那會他便已經從白幽口中知道了那位小二爺的“豐功偉績”,也知道了她於他們家爺的“與眾不同”“獨一無二”。


    隻是又好些年不在京裏了,這幾年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玄謙還真是不大知道,所以猛然間一聽白幽這“稀鬆平常”的一句話時候,他還真吃驚不小。


    算算年紀當時他見過那位二爺的時候她確實不大,最多也就十一二歲的,如今也小三年快跟過去了,怎麽也十四五了。


    若是之前那兩年說他們家爺哄著二爺入睡,玄謙也許不會太吃驚,畢竟那會的二爺就是個小孩子嘛,可如今……嘶……他不得不多想了一層。


    “嗬嗬……我知道你奇怪什麽呢,那是你常年不在京裏不知道咱們爺跟二爺的關係已經親近道這個地步了。


    告訴你哈,如今二爺可就是咱們爺的心坎,咱們爺的命啊,不過是哄著睡覺罷了,這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呢。”白幽笑他見怪不怪。


    “這……那,那那位柳姑娘呢?”玄謙還真是知之甚少啊。


    “嘿,她啊,早就成為過去了,那樣的女人怎麽配成為咱們爺的人呢,隻有二爺!


    哎,我還告訴你,往後切莫在咱們爺跟前提起柳嫦曦的事情,現如今她已經是趙南川的人了!”白幽一臉煞有其事地囑咐道。


    “什麽?”玄謙更是一臉愕然了……


    “爺?”


    “嗯?”許久,趙宗佻又把薑墨哄著迷迷糊糊了,一旁的朱晌正要說話,卻被自家爺一記眼神給壓住了。


    “呃,是。”朱晌又縮縮脖子閉了嘴。


    “呼……丫頭睡了,你叫去白幽過來守著,方太醫下去給丫頭熬藥了,這裏離不得人。”趙宗佻終於是發話了。


    “哎,是。”一聽這個,朱晌當然是連忙下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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