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雖然你妹妹這事我無法確定,但孩子的事卻是真的,她……是懷過身孕的,應該有兩個多月了,但不知道為何會流掉,世子爺和我都知道,已經瞞過了王妃,但……她最終從何而知,又如何認為那是上將的孩子我就不得而知了。”王若妍聳肩,倒是把自己摘得格外幹淨。


    “怎麽可能?我妹妹她,她都還沒有嫁人呢!”雲想容不願意接受,更不願意相信。


    “嗬嗬……雲公子你該是沒有那麽天真吧?”世子妃王若妍冷笑。


    “你!”雲想容不允許王若妍這般羞辱他妹妹。


    “雲公子,我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男女之事即便你是她哥哥也控製不了吧?”王若妍不在乎雲想容憤怒的態度。


    “你!”雲想容眉頭打了死結。


    “雲公子,我也是實話實說的,你妹妹做了什麽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但懷孕的事是大夫確定的,流產也是才發生的事,也就因為這個她身子才特別虛弱,所以……”王若妍的話也是點到為止。


    “不可能,不可能,小妹怎麽可能,她不可能,我要帶她回去,我要帶她回去!”雲想容實在見不得小妹如此委屈。


    “這個不行!”王若妍頭一個反對。


    “為什麽不行!她是我妹妹!我要帶她走誰敢攔著!”雲想容急了。


    “是,你若強帶她走,本宮也可以不攔著,但你若為她好,那就應該明白留她在本宮這好過你帶她走!


    當然,我王若妍從不會無緣無故地幫人,我救她完全是看在你雲想容的麵子上!因為我是誠心誠意與你合作。


    你要明白,她現在是宗魯王府的人,而不單單是你的妹妹!


    更何況,他們並不知道你們的關係,若你就這麽把人帶走,很快趙南川甚是王妃吳氏就會知曉你們的身份,你覺得你和你這位妹妹還會有安寧的日子可過嗎?


    還是說你的殺母之仇不報了?”王若妍此番話語說到了雲想容心坎之上,他不得不心生遲疑。


    “你!”王若妍態度生硬,但卻不無道理,雲想容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想我的話雲公子該是明白了。”雲想容是個聰明人,王若妍一直堅持如此,話不會點得那麽透,畢竟有些事點透了就不那麽好玩了……


    “主人,您……還好嗎?”漏夜十分,雲想容乘著馬車從京郊折返,麵容蒼白疲憊,說不出的落寞與淒然,瞧著朝南和向北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們二人想要出言相勸,但剛剛王若妍那女人的話卻又曆曆在耳,讓人不知道還能該說些什麽好。


    雖然他和小妹都很不喜歡柳嫦曦,但誰讓她是主人同母異父的妹妹,是主人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他們知道的無論柳嫦曦過分到什麽程度,隻要她有需要,他們家主人再糾結再無奈,終究還是會舍不得的。


    而王若妍怕是就衝著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胸有成竹”吧。


    其實,朝南知道他們是攔不住主人報仇護妹的決心,但他們隻是不想主人被威脅,被動地去接受這一切。


    若是如此那往後怕是他們家主人都要被王若妍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他和妹妹當下不是沒想過硬碰硬的,直接把柳嫦曦搶走便是,但是……王若妍那女人的的某些話卻又不是沒有道理。


    是啊,讓柳嫦曦跟他們走不難,可走了之後他們又能上哪去呢?人隻能藏在雲樓裏了,可那趙南川回京之後發現她不見了,又怎麽會不派人到處尋找呢。


    一旦如此,那他們主人跟柳嫦曦的關係怕也會很快暴露,說不定被順藤摸瓜,主人的身份也會跟著曝光。


    到時候不僅僅是仇無處可報,他們家主人的命怕都會受到威脅,那確實是得不償失。


    況且,即便趙南川回來時候不會派人尋找,那以王若妍那女人的陰險毒辣,她若記恨主人不與其合作,說不準也會出賣主人,到時候主人一樣危險。


    可若不救,那柳嫦曦便永遠是王若妍手中一顆棋子,一顆隨時可以牽製甚至脅迫他們家爺的一顆棋子,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對他們爺來說同樣岌岌可危。


    唉……王若妍這女人還真是深不可測,區區這麽一招半式的就把他們主人架在半空上下不得,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呼……他們主人該怎麽辦才好啊……朝南坐在馬車裏心裏也開始不住地犯愁。


    “先回去再說吧……”雲想容此刻的心也是亂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能一臉頹色。


    “主……”


    “小妹,別了……”向北不放心還要再勸,朝南卻攔著她搖了搖頭。


    “唉……”兄妹二人也隻能一聲長歎了……


    “哥,主人怎麽樣了,醒了嗎?”雲想容打京郊回來倒頭就睡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朝南和向北擔心,但卻都不敢進去打擾,現在已經過了晌午了,向北再次端了參湯過來。


    “呼……不行,還睡著。”朝南搖了搖頭。


    “哥,主人是不是真的要……”向北皺眉。


    “呼……王若妍這根本就是在用柳嫦曦逼迫咱們主人啊!哎!”朝南直歎氣。


    “唉……主人這個妹妹認的,簡直要命啊!我怎麽就沒看出來柳嫦曦是這麽一個禍害啊!”向北抱怨起來。


    “噓……小聲點,別讓主人聽見啊。”朝南拉了妹妹一把,兩人離門口又遠了些。


    “本來就是啊,主人本身就背負了那麽多事,現如今還要因為她受製於人,哎……就主人現在這身體我真擔心……”


    “是啊,我也最擔心的也是主人的身體啊,他再這麽熬著真不是個辦法啊。”朝南和向北不愧是兄妹二人,連擔心都擔心到一塊去了。


    “哥,你說要不要找二爺幫幫忙?”向北想起了許久未見的薑二爺。


    “二爺?不行不行,二爺心裏不知道多記恨柳小姐呢,再讓她知道了估計又又得麻煩了,算了吧。”朝南搖頭。


    “可是,可是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能攔得住咱們主人啊?”向北犯愁了。


    “呼……我怕是誰也攔不住吧。”朝南也搖頭。


    “呼……那怎麽辦啊?”向北糾結透了。


    “哎,對了,柳小姐這事估計她會知道些的,這樣你先在這守著咱們主人,我去一趟,問問是不是真有這個事。”朝南決定下去確定一下。


    “你是說……淺寒?”向北也反應了過來。


    “嗯,你等我回來。”朝南說辦就辦很快動身出去了……


    “哈哈哈……小叔叔你輸了,你輸了……”晉城,薑墨屋裏,趙宗佻正陪著薑墨下棋,故意的放水終於輸了一局,可算是把薑墨逗笑了,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嗬嗬……你這丫頭棋藝倒是有些進步了嘛……”趙宗佻瞧著薑墨歡喜的模樣心裏無限柔軟。


    “那是,我這些日子就剩下看書了呢,終於是贏了你一回呢,哼,回去後我一定要跟朝宣說,氣死他,嗬嗬……”薑墨小眉頭一翹,手裏把玩著折扇甚是得意。


    趙宗佻本也笑得開心,到底是難得逗她一會,可眼睛卻不由地被薑墨手裏的折扇所吸引。


    丫頭喜歡折扇他曆來知道,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特意送她一把專屬定製的折扇了,記得她向來都是不曾離身的,他也熟悉的很。


    可正是因為這份熟悉,趙宗佻一眼便瞧得出來正被丫頭把玩在手裏的折扇不是他送的那一把,眉頭微微有些皺起。


    薑墨見他笑著笑著臉色就有些奇怪了,正詫異呢,似乎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你的扇子……?”趙宗佻本不該計較這些小事的,可他心裏就是莫名的奇怪,還是沒忍住。


    “哦……沒什麽啊……”薑墨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折扇壓在了身後,一副什麽也沒發生的模樣,可這心裏還莫名地虛著呢。


    那扇子是她離開烏孫時候舒文腙贈她的臨別之物,親手製作,很是珍貴。


    她本想就這麽供著,可這天漸漸熱了,她又是個離不得扇子的主,所以前兩天就把它翻了出來。


    拿著正趁手,就忘了小叔叔之前的那檔子事,現如今被小叔叔這麽看著,即便是沒發生了什麽,他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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