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哎呦!”


    “瞧瞧,瞧瞧,傷哪了,是不是又崴著腳了。


    哎呀……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別這麽衝動嘛。”鄔氏著急,完全忘了自己腳踝還受著傷,一站起身,整個人就吃不住力直接軟了下去,。


    “老爺!”


    “你別著急,你聽我說……”


    “老爺,我,我能不著急嘛,上將那樣怕是真要把丫頭奪走了!”鄔氏鑽了牛角尖。


    “夫人……你冷靜點,你聽我把話說完啊,那到底是上啊……”


    “我不管,我不同意,我不管他是不是上將,我就是不同意!”鄔氏幾乎蠻橫道。


    “夫人……”


    “老爺,就因為他是上將,我才更不能同意!


    您想想啊,他這身份怕是比一般皇親國戚還要尊貴,可皇親國戚的日子又有哪個是平平順順的,不都是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嘛,咱們家丫頭那直愣愣的性子太容易吃虧!


    再說,上將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可比咱們丫頭足足大了小十歲啊,他,他能懂咱們丫頭嘛,又真的能對丫頭好嗎?


    他們若是這麽一走,那遠在京城的,就算是丫頭受了委屈,吃了苦,我們也一點都看不到的!


    不行,堅決不行!


    當初答應王妃留丫頭在京裏,我已經很舍不得了,如今……堅決不成!”夫人鄔氏拋出了自己的理由,滿滿的都是擔心。


    “夫人……其實……”


    “老爺,丫頭到底還是不是您最心疼的啊!”


    “當然是了!”


    “那,那你就堅決不準替上將說話!”鄔氏把薑將軍要說的話堵在了嘴裏。


    “夫人,為夫不是要替上將說什麽,丫頭也是我心頭肉呢,你疼我更疼。


    唉……若單單隻是上將以權謀私,我說什麽就是拚了老命不要也得護著咱們家丫頭的。


    但……但是這瞧上去更像是他們倆的兩情相悅,咱們……”鄔氏心裏反對此事,不惜態度“蠻橫”,薑騫將軍知道她為母的心情,所以盡量安撫起來。


    “兩情相悅?老爺你,你,你什麽意思,難不成咱們家丫頭也……”鄔氏激動歸激動,但她還不至於糊塗,完全聽得出自家老爺的意思,更是擔心了。


    “是啊,看得出來上將是不會放手的,而咱家那呆丫頭怕也已經情根深種,我豁得出去命,可也舍不得傷丫頭一分一毫啊,唉……”這才是最讓薑騫棘手的地方。


    “丫頭她……她怎麽會啊……”自家老爺的話讓鄔氏心裏發慌。


    “唉……咱丫頭的脾氣你也清楚,她雖然是年紀不大,可卻性子最是倔強,她喜歡的,咱們勸不住。”薑騫將軍太了解自己女兒了。


    “那也不行!就上將的身份,就算是丫頭喜歡,那也不行!


    老爺,難不成您能眼睜睜地看著咱們家墨兒受委屈嗎?”不知道鄔氏到底是想到什麽,反正在她看來,隻要他們家丫頭跟上將一起了,那注定是要吃苦受委屈的,一想到這個她就心酸得難以自己。


    “夫人,也許……”


    “老爺,沒有也許,咱們得趕緊想法子,不行,我還是現在過去一趟吧,免得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可就……”鄔氏始終放心不下。


    “夫人,不可!”薑騫將軍還是攔住了鄔氏。


    “老爺!”鄔氏實在不明白她們家老爺這是什麽意思。


    “夫人,明天吧……”


    “老爺你!”鄔氏心裏著急,自然不願意拖著,這一夜過去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他們家丫頭又會不會吃虧,萬一……


    “夫人,上將雖然……強勢了一些,可……還是值得信任的,至少現在是。”薑騫將軍微微蹙眉。


    “老爺?”鄔氏並沒有跟上將交談過,所以她並不了解趙宗佻對他們家女兒薑墨是何等的心意,所以才會顯得格外慌張著急。


    “呼……好了……夫人,你相信為夫吧……”薑騫將軍摟過鄔氏的肩膀,又長籲一口氣……


    “哎,裏頭又沒動靜了,不會是真歇下了吧?”已經小半個時辰過了,屋裏再無一點動靜,白幽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就是歇下了,也與你我無關,咱們就守好這裏便是。”白幽一臉八卦,可朱晌卻顯得比較正經。


    “丫頭?丫頭?”屋裏,趙宗佻就任由薑墨趴在他胸口睡著,就算是半邊身子已經麻了可他也不舍得驚到她,就這麽躺著,摟著,看著小家夥恬靜的睡顏心滿意足。


    也許是剛剛來來回回一場鬧累了,也許是趙宗佻的話讓她真的心安了,累極了的薑墨就趴在趙宗佻的胸口上肆無忌憚地睡著。


    薑墨從一趴下便就安然了,呼吸漸漸沉穩,就這麽睡去了,仿佛從來就沒有曾這般安心過,流光暫住,讓人不舍得打斷。


    就這趴在是讓他舍不得,可他還是怕丫頭這個樣子睡得不舒服,便試著輕聲喚了她兩句,似乎想幫她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


    但薑墨就安然地趴在他胸口上,十分依賴,絲毫未動。


    嗬嗬……這丫頭啊……趙宗佻不由地發笑出聲,揉著懷裏丫頭的發髻笑得越發寵溺滿足。


    “不是啊,哎,方太醫您要上哪去啊?”


    “方太醫您……”


    屋外朱晌白幽有些著急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了屋內,懷裏的丫頭似乎也被擾到了,有些不安穩地在他胸口蹭了起來。


    趙宗佻望著門口有些不耐地皺眉,正要出聲嗬斥,可又怕再嚇著懷裏的小丫頭,權衡再三還是先緩緩撐起身子,將丫頭從懷裏剝了下來,輕輕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起身到外頭去了。


    “既然兩位主子都休息了,我這藥也沒用了,當然是回去了。”


    “哎,你等等。”


    “吱呀!”


    “你們吵什麽呢!”就在朱晌白幽攔著方太醫的時候,屋門輕輕打開,趙宗佻帶著不滿的薄怒出來了。


    “爺!”誰也沒防備他們家會這會出來,畢竟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歇了呢,三人都嚇了一跳。


    “噓……小聲點,丫頭好不容易睡了,你們別吵到她!”趙宗佻就是為了出來吩咐他們這一句的,話落就要轉身。


    “哎,爺!”眼看他們家爺扔下這一句話就要走,白幽連忙出聲。


    “怎麽了?”趙宗佻眉頭皺起,頗有些不耐。


    “沒,沒什麽,就,就方太醫有話要說。”白幽被自家爺的眼神鎮住了,話噎在了嘴裏,轉頭就把鍋甩給了一旁“甚是無辜”的方太醫。


    “方太醫,怎麽了?”趙宗佻挑眉。


    “我?”方太醫被點名點得一臉莫名其妙。


    “嗯?”趙宗佻皺眉。


    “方太醫!”白幽趕忙推了方太醫一把。


    “哦,哦……那個……是,是這樣的,您和二爺的藥可還沒用呢,老臣是……”


    “哦,藥啊,我都忙完了,可是……丫頭好不容易睡了,這一頓不吃會不會影響很大?”好在方太醫夠機靈,這話接的沒什麽毛病。


    “哦,二爺的傷已經不大要緊了,主要還是上將您的傷,這藥不能斷。”方太醫一臉認真道。


    “好,我知道,那你拿藥來吧,我用就是了。”趙宗佻點頭。


    “哎,藥就在火上溫著,請上將您稍後。”


    “去吧,本將就在這等你。”方太醫抱拳,下去拿藥,趙宗佻卻沒有回屋裏去,主要是怕一會還得喝藥,他們進進出出的,再擾到丫頭睡覺。


    “咳嗯……”院裏就剩朱晌白幽候著趙宗佻了,三個人誰也不說話,突然就有些莫名尷尬起來。


    “咳咳!”趙宗佻似乎想起了什麽朝他們二人咳嗽一聲。


    “爺?”朱晌白幽立刻一臉恭敬。


    “過來。”趙宗佻覆手而立。


    “哎!爺有何吩咐?”朱晌白幽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近前了。


    “咳嗯,那個……剛才事……”


    “爺,剛剛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是什麽都沒瞧見,都沒瞧見!”趙宗佻這剛開了口,白幽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心虛得咋呼起來。


    “噓!小聲點!”趙宗佻立刻瞪了他一眼。


    “哎哎,是爺……我們是真的什麽都沒瞧見……”白幽被這麽一瞪也反應了過來,聲音瞬間小了,但嘴裏的解釋可一句沒敢落下,生怕被自家爺怪罪。


    “呼……嚷嚷什麽,你們看不看見與爺我來說都無關緊要,但……明個見到丫頭的時候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不痛快,或是不自在,明白嗎?”趙宗佻在乎的隻有這個。


    “這……是是是,卑職明白,卑職明白。”白幽就怕爺發脾氣,可沒想到爺隻有這個吩咐,當然是連忙點頭應了,轉頭看了朱晌一眼,皆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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