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好好好好,阿腙還真是會挑人,一個比一個軸。


    行了,都起來了,既然都亮明身份了,就別躲著藏著了,一道走吧。


    對了,剛剛閃電下口,你沒受傷吧?”薑墨瞧著眾人一臉虔誠,隻能妥協,轉頭看著渾身狼狽的那個黑衣人一臉歉疚。


    “二爺,無礙的,卑職並未受傷,多謝二爺手下留情。”那個剛剛被閃電撲到了的黑衣人撓頭笑得一臉不好意思。


    “沒傷著你就好,你們暗搓搓的,我也是擔心,所以……哎算了,既然沒事,那大家都上路吧。


    看這天色,我們快些走,興許還能趕到前頭的客棧呢。”既然是阿腙的一片心意,又已經是跟了半路了,薑墨又怎麽會真的為難這些辛苦了一路的人呢,隻得點頭同意他們繼續跟著了。


    “是,多謝二爺,多謝二爺。”得到薑墨首肯,黑衣人感恩戴德。


    “行了,還不上馬!”薑墨無奈,黑衣人立刻領命翻身上馬跟著薑墨繼續前行……


    趙宗佻的馬車一直朝著京中而去,隻是一路上始終都沒有追上他們的跡象。


    入夜,實在不能再顛簸了,趙宗佻本就身子不大好,可這將近二十天的日子他幾乎全部在路上,又加上一直掛念著薑墨,身體難免有些吃不消,突然就有些發熱起來。


    本來還要連夜趕路,可朱晌和白幽實在是害怕了,說什麽也逆著趙宗佻的意思停了下來,先找了處歇腳之地,然後立刻請了大夫。


    “大夫,我家主子情況如何了?”已經是後半夜了,服了藥的趙宗佻剛剛睡下,大夫也一身疲憊地退了出來,朱晌和白幽趕忙過來詢問。


    “唉……病人身體本就大傷未愈,虛不受補,你們怎麽又能讓他如此顛簸勞累呢。


    呼……怕是得先將養幾日再說了,這樣子斷然不可再受半點辛苦了!”大夫一臉凝重。


    “這……很嚴重?”大夫的話讓朱晌和白幽瞬間緊張起來。


    “唉……再不休息的話,隻能更嚴重了。有什麽要緊的事能比命還重要了!”大夫也是實話實說的。


    “呼……多謝大夫,我們知道了。”朱晌和白幽皺起了眉頭。


    “行了,你們派人跟我去拿藥,先吃上幾幅,好生修養幾日,再說其他的也不遲。”大夫搖頭道。


    “哎,有勞大夫了……”朱晌派了小廝跟著大夫去拿藥,自己和白幽悄悄推了屋門進去看望自家爺的情況。


    “唉……咱們爺也是,這不是自找罪受嘛,當初要不是……


    唉……二爺這避而不見的,肯定是心口的氣還沒消呢,您看咱們爺這情況,該怎麽辦啊。”看著自家主子一臉疲憊不堪的睡顏,白幽深深地擔心道。


    “呼……你別看我啊,我要是知道怎麽辦,就不會看著咱們爺生生挨著了。”朱晌也是沒了辦法的。


    一麵是自己主子爺,一麵又是二爺,都是軸起來不要命的兩位,他還能怎麽著啊,朱晌也連連歎氣。


    “唉……爺這身體怕是又得在這待上一段時間了,我怕……”白幽皺眉。


    “怕什麽?”


    “當然是怕爺著急,不肯留在這了。”白幽皺眉。


    “那是肯定的,爺現在的良藥隻有二爺了。”朱晌聳肩。


    “那不行啊,你沒聽剛大夫說,爺現在不能再累著了。”白幽有些抓狂。


    “呼……我當然知道,可咱們倒也是得能勸住嘍啊!”朱晌搖頭,根本對攔著自家爺沒什麽信心。


    “要不……你留這陪著咱們爺,我先進京去找二爺?”白幽提議道。


    “你就是找到了二爺又能怎樣?就二爺那倔性子連爺的話都不聽,又豈會聽你的?”朱晌搖頭道。


    “那也總好過讓咱們爺累在半道上啊!”白幽急得一臉焦頭爛額。


    “爺這個樣子,我也心疼,可是說到底,這也是咱們爺欠二爺的,咱們還能說什麽啊。”朱晌歎氣。


    “呃……話雖如此,可也不能總這麽著吧。


    要是二爺一直不肯見咱們爺,那咱們也爺豈不是委屈了?”白幽自然知道二爺避開他們家爺的原因,但又怕事情長了,真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唉……算了算了,爺心裏的事咱們再說什麽都不管用的,隻待明日爺自己決定吧。”朱晌知道他們再擔心也是攔不住的,倒不如順了他們家爺的意思呢。


    “可是,可是爺的身體……”白幽仍舊擔心。


    “唉……其實……苦肉計倒也未嚐不可啊……”朱晌眨了眨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白幽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三日之後,薑墨率先抵達晉城。


    本要邀請一路護送她的烏孫侍衛進府暫做休息,緩上一日再說,可這群侍衛卻不欲過多打擾,當下既要功成身退。


    這幾日相處之下,薑墨已然知道他們執拗的性子,也不多加阻攔,隻是奉上銀子囑咐他們好生來,好生去,一路多加小心,並讓他們幫忙將一件信物帶回,以證明他們確實完成了任務。


    烏孫侍衛們感恩戴德,推辭再三還是忌憚薑墨生氣,恭敬地收下銀兩,這才攜隊折返。


    薑墨時隔一年有餘,終於又回來了。


    站在自己熟悉地界上大口呼吸著寬敞久違的空氣。


    “將軍,夫人……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薑墨剛在自家門口下了馬,門口的小廝便已經興高采烈地進去通稟,府裏內外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姑娘,您可回來了將軍和夫人天天都念著您呢。”雖然薑墨有一年多未回來了,可府裏的小廝侍女們都跟她還如往常一般親近,大家都是一臉的激動。


    “嗬嗬……主要是京裏的事情有些多了,對了,我父親母親身體可好?”薑墨一邊朝裏,一邊不停詢問。


    “好,好著呢,將軍和夫人身體都好的很呢……就是……”


    “墨兒……”薑墨正一路問著,不遠處隻見自己爹娘已經著急迎了出來。


    “爹,娘!”在外頭辛苦了這麽久,一見到自家爹娘,薑墨瞬間有些心頭發酸,眼淚也有些不聽使喚地直往出冒著,小跑著就奔了過去。


    “娘,孩兒好想您們啊……”


    “你這丫頭,一年多了,還知道回來啊……”薑墨一把撲進了母親鄔氏懷裏撒嬌起來,鄔氏也是一年多未見自家寶貝女兒,心疼得要命,摟在懷裏,嘴上還在抱怨。


    “娘……”母親鄔氏越是這麽說,薑墨的聲音越是透著嬌氣。


    “死丫頭,還以為你都要把我們都忘了呢!”鄔氏多少有些酸氣道。


    “娘,您和爹是我的親生爹娘呢,就是給孩兒是個膽子,孩兒也不敢啊,更何況孩兒才不舍得呢,是不是啊,爹……”就知道自己一年多未歸,母親肯定得抓著她絮叨,薑墨連忙用小眼神朝著父親薑將軍求救。


    “就是啊,夫人,丫頭不也回來了嘛,她定是一路勞累了,你就是再有話要訓也要先讓咱們寶貝女兒休息休息再說啊,是不是?”薑將軍果真更疼自己女兒,一接到女兒求救的眼神,連忙幫著開脫。


    “哼!你之前還說要好生教訓這丫頭的。


    怎麽,這丫頭剛一回來,你就變卦了?”鄔氏這話帶著嬌嗔,她自己身下掉下來的肉肉,她能不心疼嘛,不過是真的太久未見了,她著實是心裏有些悶氣了。


    “娘,我可是一路快馬加鞭回來了,路上連個歇腳喘息的時間都不敢耽擱,真是累得很呢,您也不心疼心疼您的寶貝女兒……”薑墨挽著母親鄔氏的胳膊,越發嬌氣道。


    “哼!你這死丫頭就知道撒嬌賣乖!”鄔氏雖然嘴上一副氣惱模樣,可偏偏心裏就最吃自家寶貝女兒這一套,剛剛掉了些眼淚,這會心情已然好了不少。


    “哎,小公子,您慢著點……”


    “姐姐!”薑墨這一家三口正團聚著呢,身後侍女追著一個小家夥就跑了出來,薑墨正奇怪著那裏來的呢,那小家夥偏偏就拐著頭奶聲奶氣地喊了她一聲姐姐。


    薑墨瞬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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