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趙宗佻一臉意外。


    “小叔叔,你,你沒事吧?”薑墨跑得一頭大汗,看起來是真的很緊張趙宗佻。


    “我沒事,你們……”趙宗佻微微皺眉,瞬間就明白了丫頭和朝宣那小子的用意,反倒是笑了。


    “呼……嚇死我了,薑二一看見他們的馬車就非說您這要出事,我還不信,幸好是跟來了……哎,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敢在小叔叔府上動兵刃的,還不趕緊拿下!”趙朝宣到現在才顧得上大喘一口氣,立刻吩咐一旁侍衛做事。


    “這……是!”侍衛們本還有些猶豫,可小王爺說得沒錯啊,這是上將府,任何擅動都理應被拿下,他們準備動手。


    “別過來,今日你們若不給我個交代我哪也不去!再靠近,我,我就死在你們麵前!”柳嫦曦手裏的匕首更使勁了,大聲嘶喊道。


    “小姐,您別亂來啊……快把匕首放下……”淺寒真的嚇得腿軟。


    “就是你,就是你,若不是為了你,宗佻也不會對我父親動手!就是你!”薑墨剛到,柳嫦曦便把所有的恨意全轉移到了她身上。


    “嫦曦,我說過此事與丫頭無關……你先把匕首放下……有什麽你都可以說……”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會放手!絕不!”柳嫦曦一臉執念極盡扭曲。


    “嫦曦……”


    “哎,等等,小叔叔,她要真想死那是攔不住的,還是讓我來!”趙宗佻最不想讓薑墨卷入任何是非,正想耐著性子再解釋,薑墨卻眉頭一挑攔著了他。


    “丫頭……”趙宗佻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要緊的,她不是也有話要說嘛,人家都刀架在脖子上了,總不好連臨終之言都不讓她說完吧,咱們沒那麽絕情。”薑墨笑得乖張,淺寒看著頭皮發麻。


    “丫頭……”一聽這個就知道薑墨是要收拾柳嫦曦了,趙宗佻有些無奈。


    而身後的朱晌白幽卻隱隱興奮,趙朝宣更是朝薑墨挑了一挑眉頭,讓開了位置,薑墨回了他一記笑眼,兩人主意一致。


    “你這是真想死?”本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憤,畢竟都以命相要挾了,可薑墨偏偏不吃她這一套,撇著嘴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倒不是薑墨有多鐵石心腸,而是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柳嫦曦有勇氣敢去死,即便真不小心了,那她的死活薑墨也不在乎,不過是看戲罷了。


    這會自所以有心情跟她理論也全是看在趙宗佻的麵上。


    不然就她這樣的,不用薑墨,趙朝宣就早動手了。


    “你們別過來!”柳嫦曦一臉緊張,說實話她是真打心裏懼怕薑墨的。


    不僅僅是因為之前那件事的心虛,而是薑墨渾身散發出來的不羈最讓她害怕,握著匕首的手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你看我動了嗎?嗬嗬……你想死我還真不攔著,不過,柳嫦曦啊,你這刀架脖子該是錯了地方吧?


    嗬嗬……你不覺得死給趙南川看要比死給我們看作用更大嗎?”果真是薑墨啊,一句話看似戲謔,卻輕輕鬆鬆直戳柳嫦曦要害。


    本來就是啊,她拿自己的命又能威脅到哪個呢?


    薑墨心裏一早就拿了主意,就算她真死在他們麵前,他們幾個人裏大概除了趙宗佻之外,剩下的人都不會眨下眼的吧,甚至還得大笑三聲呢。


    所以,柳嫦曦的這一舉動在薑墨看來就跟個笑話一樣,所以才會如此輕而易舉戲謔出聲。


    “你,薑墨,你簡直蛇蠍心腸!”自己的父親都被他們害死了,薑墨這歹毒女人還在這陰陽怪氣,甚至是幸災樂禍,柳嫦曦忍不了,幾乎破口大罵。


    “哼!怎麽,說兩句實話就蛇蠍心腸了,那你當初恨不得一刀要了我的命,又算什麽?


    得,懶得跟你廢話,不過以你柳嫦曦,就算是再蠢,再不知曉事理,也該知道你父親是路什麽貨色!


    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甚至勾結勾結外敵,這些你該是心知肚明,這裏頭隨便拉出一條就夠他死幾回的了!


    當初要不是小叔叔心軟,他哪裏還有機會苟延殘喘這麽久!


    哼,你不知感激就罷了,現在還敢在這嚷嚷著要交代!


    要什麽交代,誰欠你交代了,你父親那樣的人渣死不足惜!而你也更是厚顏無恥!居然在敢在這叫囂,真是給你臉了!”薑墨真沒想到柳嫦曦能如此顛倒黑白,氣得直接懟了她一臉。


    真是低估了柳嫦曦的無恥程度,現在想想薑墨都有些後悔前些日子趙南川世子妃鬧事時候她設計輕了,竟然還讓她有機會在這裏大言不慚,大放厥詞,她要是不罵回來,還真對不起自己這小霸王的名號了!


    “你!”柳嫦曦本就是來替父親討說法的,可薑墨句句都在詆毀她父親跟她,柳嫦曦已經氣得眼睛充血,渾身發抖了。


    “你什麽你,小爺我說錯了?


    哼,你要為你爹殉節,小爺,哦,不,是我們絕不攔你。


    不過,你要死到外頭死去!別髒了小叔叔的院子,跟你那混蛋父親一樣誣了小叔叔名聲!”薑墨諒柳嫦曦不是真心求死,但也氣惱她這咄咄逼人的無恥模樣,所以她極盡刺激,倒也看看她柳嫦曦能作到什麽地步。


    “你,你……”論懟人這京裏還真沒誰是薑墨的對手,就更別說是常年把孺子百家掛在口邊的柳嫦曦了,完全被薑墨的氣勢鎮住了。


    “哼!”薑墨就喜歡看著她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模樣,解氣。


    “厲害啊!”趙朝宣湊到跟前,豎起了大拇指。


    “一般……”薑墨又給了他一記得意的眼神。


    “丫頭……”到底是剛沒了父親,薑墨這話雖然在理,可是難免有些傷人了,趙宗佻不忍出聲。


    “小叔叔!”薑墨才剛剛開始,這都還沒過嘴癮呢,一臉不樂意。


    “嗬嗬……趙宗佻,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要維護的人!難道我父親的命就那麽不值一顧,如同草菅嘛!”柳嫦曦幾乎仇視得冷笑。


    “哼!明知故問!”薑墨翻了她個白眼。


    “你!”柳嫦曦自取其辱,氣得五髒六腑生疼。


    “嫦曦,丫頭雖然乖張,可她的話沒錯,你父親確實……”趙宗佻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態度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又如何!他是我父親啊,你既然能放過他一次,為什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為什麽這一次就一定要要他的命,為什麽!”柳嫦曦的邏輯實在讓人錯愕,仿佛不論她父親做了什麽大奸大惡之事,都應該被原諒,隻因為那是她的父親。


    這般目無王法,隨心所欲,就連薑墨,趙朝宣都不會輕易有如此想法,可柳嫦曦卻,倒是真敢啊。


    “你當你誰啊,這話就連我皇爺爺都敢隨便說,你豈敢如此大言不慚!


    怎麽著,全天下都得圍著你父親轉不成?


    小叔叔心善,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聽好了,這天下是姓趙,不姓柳,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哼!”柳嫦曦這話就連本來不打算動口的趙朝宣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嗆了回去。


    “朝宣,為她不值當。”瞧著趙朝宣還真被柳嫦曦氣著了,薑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哼!我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的,可她也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真是當小爺我不動手打女人是吧!”趙朝宣橫眉冷對。


    “好了,嫦曦,這件事咱們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你放下匕首,先回去吧!”薑墨和趙朝宣義憤填膺的,趙宗佻倒是當起了和事老。


    “小叔叔,你幹嘛!”一而再的要心軟維護,薑墨轉頭很是不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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