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叔叔……我,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真的。


    他也不是我招惹來的啊,但他的傷確實因我而起,這個責任我總得擔著吧。


    我知道您擔心什麽,可他不是。


    他雖然是柳嫦曦的哥哥,可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你不是也暗中調查過了嘛。


    要是他真的十惡不赦,是個壞人,你一早就不會同意我跟他認識的,不是嗎?”以往都是趙宗佻跟鬧著脾氣的薑墨講道理,如今倒是反了過來,薑墨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跟趙宗佻解釋著。


    可越是這般解釋,趙宗佻那鑽了牛角尖的心思就越是出不了。


    “小叔叔……”薑墨最怕的是趙宗佻沒有反應,這樣會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茬。


    “可他不該在這!”良久,就連趙朝宣和朱晌,白幽都有些快耐不住的時候,趙宗佻終於有了些許反應。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想他在這的,這麽一個人,我頭也大。


    可是人就傷在這了,難不成讓我見死不救,趕出去啊!


    這個我也做不出來,更何況也有損王府名聲不是。


    再再說了,要不是他,向北那一劍傷的不是我就是朝宣,您也忍心?


    小叔叔,我知道您心裏擔心什麽,雖然我出事確實跟向北有關係,可我想她也不過是被利用而已。


    既然如此,我又何須要為難她的家人呢?


    這不該是我們的一貫的作風,不是嗎?”薑墨見趙宗佻終於願意搭理她了,便很是激動地得曉之以理道。


    “你,唉……你當真是這麽想的?”薑墨這番話親疏終於得見,趙宗佻眉頭的結有些鬆動。


    “當然了,我不傷他們不僅僅是因為我大度,懶得為這些不痛不癢的事計較,更重要的是,我還得以大局為重不是。


    那些罪魁禍首我都不能動,動這些個無辜之人,我也解不了氣啊。


    更何況,再為此給你和王爺添了亂,那我豈不是更加過意不去了。


    孰輕孰重,事大事小,我分得清楚,小叔叔,我真的不是在胡鬧。


    您要是真心疼我,就別對他們那麽苛刻嘛,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他先養在這裏。


    一旦好轉,我立馬立地送他們走……


    再,再大不了,我打今個起到別處院子去住,哦不,我到幹娘的院子去住,還不成啊……


    小叔叔……”薑墨似乎察覺到知道趙宗佻像是在吃醋,便願意妥協地商量道。


    “呼……你這丫頭,讓我說什麽好啊……”趙宗佻聽她這麽一說,心裏的怒氣倒也消散了不少,回頭既氣惱又很是心疼無奈地歎了一句。


    薑墨便揚著小臉,挽著趙宗佻的胳膊撒嬌道:“小叔叔,那就同意好了嘛,拜托了……”


    趙宗佻雖然麵色緩和,但卻還是沒有表態。


    “小叔叔……求你了……”薑墨皺著小眉頭,狡黠的模樣正一寸寸地蠶食著趙宗佻糾結的心……


    “好好好,那你打今天就到三嫂那去住,這裏就當是暫借給他們養傷了。


    等他好些,一定要趕緊離府,我可保證不了能幫您們擋多少天!”趙宗佻本就在乎的是薑墨,如今這丫頭都肯妥協,那他一大男人又怎麽再忍心拿著那些不大痛快呢。


    算了,就當是成全這丫頭了,各退一步也好,有他的人在,諒雲想容也不能做出什麽來,趙宗佻心裏無奈想著,便也就再也強硬不起來了。


    “嗯嗯,一定的呢。”薑墨連忙點頭保證。


    “呼……”趙宗佻直歎氣。


    “呼……”朱晌和白幽卻跟著鬆了口氣。


    “嘿嘿……那就是沒事了啊……那個,我,我說啊,小叔叔,薑二,咱們先過我母妃那去吧。


    她讓我喊你們過去用膳呢,為避免母妃起疑,咱們還是快點過去吧。”趙朝宣見小叔叔眉頭也鬆了,便近前連忙轉開話題道。


    “好,白幽你守在這,以防萬一,丫頭,朝宣,咱們走吧。”心裏的氣散了不少,雖然仍舊有些堵得慌,可趙宗佻沒有遲疑,吩咐了白幽一聲便和薑墨往王妃院落裏去了……


    朝南見狀心頭也鬆了口氣,不敢再多看外頭一眼,轉身進去守著自家主人了。


    柳府,安撫了柳嫦曦一整夜的趙南川起身準備離開。


    柳嫦曦仍舊不安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柳嫦曦如此突如其來的依賴讓趙南川很是受用,心裏格外高興,轉身又躺回床榻上笑道:“都說了有我在,不會出事的,你若還是擔心,那我讓他們送你到那處私宅可好?”


    “我……那倒是不用了……”那處私宅是柳嫦曦不願意輕易回想起來的地方,畢竟有太多事發生在那裏,也是因為那裏,她便再沒了回身的機會。


    雖然現在已然如此,可柳嫦曦還是想保留著她最後僅存的那麽一絲驕傲了。


    “嗬嗬……那隨你……別不開心了,打今個起,我再加派些人保護你,這是我的令牌,往後要見我就使這牌子便是了,沒人敢攔著。


    好了,我得走了,外頭還有好多事要忙呢,你再多睡一會,別起來了,我走了。”趙南川一臉貼心疼惜,輕輕吻了吻柳嫦曦地方額頭,便匆匆起身離開了。


    “爺,府裏王妃和世子妃鬧起來了,王爺也找了您一宿了,大氅,快回府吧。”小廝一直守在外頭,見趙南川出來連忙著急幫他披過披風著急回報道。


    “知道了,派人守好這裏,我們走。”趙南川一聽是父王找他,便沒有猶豫撐著傘朝外去了……


    而屋裏的柳嫦曦確實沒有起身,隻是緊緊抱著被子仍舊覺得很不安全。


    大概是從來沒做過那樣違背良心的惡事,關於薑墨回來的事情她遠比趙南川忐忑多了。


    隻是……她怕歸怕,但卻仍舊不願意徹底成為趙南川的附屬品,所以那處宅子她還是拒絕了。


    現在的她已經夠狼狽了,她不想自己還要陷入什麽萬劫不複的境地裏去。


    一個轉身,她突然又想起了此刻不知身在何處的父親是否安好……


    已經數十天了,打那日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父親,也沒有任何消息。


    雖然,柳嫦曦沒有明問,可她仍舊知道父親的事情小不了,畢竟當初父親出事時候的事情,至今還曆曆在目。


    若不是當時有趙南川幫忙,也許她父親早就跟他那些貪腐的同僚一道被斬了,如今好不容易保命下來,現在卻又要被迫逃亡。


    至於父親逃亡的原因,柳嫦曦到現在都仍舊是糊裏糊塗的。


    她隻知道是皇帝要查,是朝廷要辦,而父親又多少與宗魯王府有牽連,所以她才願意聽趙南川的話,去對付薑墨的。


    為的不過是想要父親盡快脫身,可沒想到父親就這麽消失了,仿佛人間蒸發,誰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更不知他如今是是死是活。


    父親似乎躲得太徹底了,就連一直暗中幫忙的宗魯王府他也躲著,這個就讓她有些意外了。


    隻是,外頭太多的事情她都尚不清楚,所以在趙南川這裏,她也不會貿然多問。


    而現在,薑墨那死丫頭又突然活著回來,心頭的煩憂又多了一筆,柳嫦曦緊皺著眉頭,似乎煩憂無比……


    而宗廣王府裏,趙宗佻因為有事跟宗廣王商量,一直待到快要天黑才準備離開。


    而這一整天,雖然趙宗佻麵上沒再帶什麽不悅的氣色,但似乎就是跟薑墨的話很少。


    即便是一桌用膳,他的眼神也隻在宗廣王,王妃和趙朝宣那裏流連,很少會看到她這裏,似乎刻意避諱,鬧得薑墨都不好主動跟他說些什麽。


    又怎麽了?不是都好了嘛,小叔叔現在又是鬧哪樣啊?


    難道她剛剛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嗎?不該吧,她可沒說幾句話呢,唉……到底怎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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