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樓,雲想容在閣樓裏獨坐了一夜。


    朝南向北即便擔心,但卻無能為力,如何勸,他們家主人都聽不進去,也隻能陪在門外幹著急。


    “哥,主人身子剛好,這麽幹幹熬了一夜哪裏受得住啊,咱們進去看看吧?”向北格外擔心道。


    “妹妹,還是別進去打擾主人了,主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想不通事情,誰勸都沒有用。”朝南擔心,卻也知道他們是沒有辦法的。


    “主人他這是怎麽了,自打,自打那次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主人這個樣子,難道就是為了那個薑姑娘?”向北似乎有些憤憤不平。


    “顯而易見啊,我想昨天,主人該是把什麽都說了吧。”朝南還是比較了解雲想容。


    “什麽?主人全說了?憑什麽啊?主人認識他們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就這麽信任她?”向北很不服氣。


    “妹妹,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和信任,是很難說的,就好比我們跟主人之間,在遇到他之前,我們又何曾敢這麽信任過一個人呢?”朝南笑得悵然。


    “那是因為主人是好人,他救過我們的命!”向北執念。


    “可薑二爺不止一次救過我們主人啊。”朝南歎道。


    “可是……”向北還不服氣。


    “朝南,是不是薑二爺來了?”就在屋外朝南向北兩兄妹小聲嘀咕擔心著裏頭的時候,靜坐了一整夜的雲想容突然說話了。


    “啊?”


    “雲想容,雲想容……”


    “哎哎,薑公子,趙公子,我們公子……”朝南還詫異之際,就看見小廝正攔著薑墨和趙朝宣過來,一臉愕然。


    “你們家公子呢?”薑墨大剌剌地問了過來。


    “咣當!”一聲門被從裏頭打開了,雲想容疲憊的臉上帶著異樣的喜悅喜悅。


    而朝南和向北卻一臉詫異尚未回神。


    “你來了……”雲想容孤坐了一整夜,大概就是在等薑墨的重新出現吧。


    “哎,我,哎哎,雲想容!”


    “主人!主人!”


    “公子!”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叫大夫啊!”薑墨剛要開口說話,雲想容便麵帶笑意地直挺挺地朝後倒下昏了過去。


    好在朝南一把接住了他,可薑墨他們還是嚇得夠嗆,連忙吩咐他們叫了大夫。


    屋裏,大夫正在幫雲想容看脈,屋外,大家都有些著急的團團轉。


    尤其是向北這小姑娘,在門口不停地嘟囔著:“我就說要出事,哥你偏就不讓我進去,這下好了吧,咱們主人本就身子還沒恢複,虛得很呢,現在又熬了整整一夜,不吃不喝的,怎麽可能受得了!”


    “小妹!”雖然向北是在朝她哥哥朝南抱怨,可這話裏帶的氣卻是朝著薑墨他們的,朝南怕自家妹妹說話太直把主人的朋友得罪了,便拉了她一把。


    “本來就是,主人身子本就弱,如今這麽熬夜,哪裏就……”


    “小妹!”朝南將向北拉到了身後,有些不高興了。


    “哥!”向北臉色也不好。


    薑墨就有些尷尬了,她聽得出來,雲想容這般大概是為了她的,他們兄妹倆應該也是怪她的吧。可……可她不得要時間適應啊,她還淋了雨發燒了呢,能不能就這麽一筆勾銷了嘞,薑墨心裏有些懊惱又有幾分無奈地想著。


    “哎,沒事吧?”趙朝宣知道薑墨的性子,剛剛那叫向北的丫頭忒有些沒大沒小了,敢這麽跟薑二說話,趙朝宣心裏已然有些不痛快了,所以也怕薑墨心裏不舒服。


    “哼,一個丫頭片子而已,無所謂的。”薑墨倒沒那個計較的意思。


    “哎,看樣子,他該是還挺在乎呢這個的朋友的。”趙朝宣挑眉小聲道。


    “我這不都來了嘛。”薑墨知道趙朝宣的意思,白了他一眼。


    “吱呀”一聲,屋門從裏頭打開,大夫放下袖子,走了出來。


    “大夫,他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大夫,我們家主人如何了?”薑墨這話還沒問完,朝南和向北直接衝在了他們前頭把大夫給堵在了門口。


    “放心,放心,裏頭那位公子隻是有些精神耗弱,多補一補就無大礙了。”大夫倒是被他們的大驚小怪嚇了一跳。


    “我們現在能不能進去看看他?”薑墨問道。


    “哦,那位公子已經醒了,當然可以。”大夫笑道。


    “好。”薑墨盒趙朝宣剛邁腿進門,向北卻早就不管不顧地跑了進去。


    朝南有些不好意思道:“二爺,小妹她脾氣太直,剛剛的話,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嗬嗬……雲想容身邊有你們這一對如此關心的兄妹,是他的福氣,我明白,走吧,進去看看他的情況。”薑墨本就沒那麽計較的意思,更何況現在他還這麽說,薑墨更是不會了。


    “主人……”向北半跪在床榻邊上,兩眼通紅。


    “嗬嗬……哭什麽,我不是好好的嘛……”雲想容看著向北擔心的模樣,虛弱地笑了。


    “主人……”向北滿含深情,卻咬著唇一言不發。


    “主人,二爺和小王爺來了……”朝南跟著他們進來。


    “你來了……咳咳……”雲想容見到薑墨,還是那樣激動,掙紮著要坐起來。


    “哎,你慢點……”薑墨有些擔心。


    “主人,你小心。”向北連忙攙扶著雲想容起身,小心翼翼。


    “主人,喝點水吧。”朝南也遞來茶盞關切道。


    “咳咳……薑……”雲想容似乎很著急跟薑墨說話,水又有些嗆著了。


    “哎……哎……”薑墨又想說話,不過看著向北和朝南著急忙慌的模樣,她就不做聲了。


    “主人,您慢點……”向北一邊拍著雲想容的後背,一邊擔心心疼道。


    “咳咳……咳咳咳……我,我沒事……薑……二爺……”雲想容咳了半晌,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還是惦著薑墨。


    “主人……”向北扶著雲想容,看向薑墨的眼神帶著不明的敵意和落寞。


    薑墨倒是不想計較這個,近前幾步,坐在了床榻邊朝南特別搬來的椅子上。


    “呼……你來了……”雲想容翻來覆去就是這麽一句話,顯得有些呆兮兮的,跟之前他向來淡然的模樣,大相徑庭。


    薑墨突然就覺得有趣,沒忍住笑道:“你坐了一夜,是不是傻啊?”


    “薑二爺你!”朝北有些皺眉,似乎不喜歡她的玩笑。


    “嗬嗬……向北……”雲想容製止了向北,然後帶著歉意笑道:“二爺,向北性子直,你別在意。”


    “嗬嗬……你是她主人,她關心你理所應當,隻是你熬了這一夜,值得嗎?”薑墨有些失笑。


    “值得,隻要你來了,那就值得……咳咳……”雲想容笑道。


    “我若不來呢?你就這麽熬下去?”薑墨挑眉。


    “我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你還是來了,就夠了……”雲想容似乎卸下了一身擔子一般笑得柔和。


    “嗬嗬……這麽說,虧得我們來了,不然你要是就這麽過去了,你這兩位怕是殺了我的心都有吧?”薑墨開起玩笑來。


    “嗬嗬……”雲想容聽出了薑墨的調侃也笑了起來。


    朝南和向北有些臉色窘迫。


    “你……能來……那,那我們是不是還能重新做……做朋友?”雲想容一臉期待。


    “不能。”薑墨搖頭。


    “我……”雲想容臉色突然變得落寞。


    “嗬嗬……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幹嘛還要重新做朋友?”薑墨噙著滿是調侃的笑意。


    “你……嗬嗬……謝謝……謝謝……”簡單兩句話,雲想容簡直經曆了經曆了冰火兩重天,心這次勉強算放了下來。


    “你是得謝謝我,那,這是我們幫你查到的關於你妹妹的消息,她們三個最有可能,你可以安排他們去一一核實了,接下來的事,我們就不好出麵了。”薑墨拿出三張紙遞給雲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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