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其實……”


    “王妃娘娘……請用茶……”朱晌見縫插針,遞了一盞去火的茶水到王妃衛鸞桌邊。


    另一邊院子,本來睡得死沉的薑墨一聽外頭小廝這麽說話,頓時嚇得一個激靈,直接醒了。


    懵在床榻上半刻鍾,然後立即翻身下地,隨便抹了一把臉,然後匆忙係好衣服,來不及束發,就往趙宗佻這邊來了。


    “宗佻,你可不要幫著這倆傻孩子騙我啊……”廳裏,趙宗佻順著趙朝宣的話一板一眼地解釋過後,王妃衛鸞仍舊一臉質疑。


    畢竟今早聽到的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了,她一聯想起這段時間的奇怪,再想想丫頭平時最賴著趙宗佻,而趙宗佻平日裏也最疼丫頭,所以不得不親自過來確認。


    “三嫂,瞧您哪裏話啊,這倆孩子隻是皮實一些,可也不敢太胡鬧啊,再說了,我就是寵著膩著,也不會什麽都放任自流的。”趙宗佻安撫王妃道。


    “就是啊,這不還有小叔叔在的嘛……”趙朝宣也著急嘟囔。


    “幹娘!”就在趙宗佻和趙朝宣都快頂不住的時候,薑墨及時趕了過來。


    “薑二!”


    “二爺!”


    “丫頭……”薑墨的出現,讓眾人一臉希冀。


    “丫頭?”一月未見,王妃衛鸞那是一臉激動。


    “幹娘……您來了太好了,我可想死您了……”薑墨到場,一看這架勢,再掃了一眼趙朝宣的眼色,一臉嬌氣地朝王妃衛鸞懷裏就膩了過去。


    “你個死丫頭,到底上哪去了,不知道幹娘會擔心啊,啊!”王妃衛鸞一見到薑墨,這氣便又軟了,摟著薑墨好一通心疼埋怨。


    “幹娘,我就是回去看了看,沒上哪去啊,真的……”薑墨跟趙朝宣對了一眼眼色,這話便脫口而出。


    “還說沒去哪,瞧你這小臉瘦的,若是回去了,怎麽會是這樣?”王妃衛鸞捧著薑墨已經不見肉嘟嘟的小臉越發心疼道。


    “幹娘……人家不是說了嘛,姑娘家的臉小一點比較好看嘛……”薑墨一臉撒嬌。


    “哼!誰說的,我們家丫頭,就是要肉呼呼的,健健康康的才是最好。”王妃衛鸞一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優越和自豪感。


    “嘿嘿……還是幹娘最疼我了……”


    “嗬嗬……是啊,健健康康才是好呢,墨妹妹,你起來的正好,我給你燉了雞湯,最補身子的,您胳膊的傷就該多喝一些的,我這就讓他們給你端來。”就在薑墨以為這麽撒嬌就能唬弄過去的時候,柳嫦曦一臉殷勤地說話了,直接把王妃的脾氣帶了起來。


    “雞湯?胳膊受傷?丫頭,怎麽回事啊?”王妃衛鸞對受傷的事情異常敏感。


    “呃……幹娘……沒事的,就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蹭破一點皮,不礙事的。”薑墨狠狠瞪了多嘴的柳嫦曦一眼,連忙笑著解釋道。


    “蹭破一點皮,我看看,我看看……”薑墨雖不是王妃衛鸞親生,可這幾年的朝夕相處,王妃她早就把薑墨當做自己親閨女的。


    尤其是經過那幾次事情上之後,王妃更是將她視如己出,甚至很多時候,王妃衛鸞把薑墨看得比自己的親生兒子趙朝宣都還要重,所以薑墨的一丁點不舒服,王妃她都百般疼在心裏。


    “幹娘,真的沒事的,沒事……嘶……”


    “嘶……你,你……”


    “幹娘……”推搡之間,薑墨的袖子還是讓王妃衛鸞給擼了起來,明晃晃的傷痕映入眼簾,也刺進了王妃衛鸞心裏。


    雖然她養尊處優,貴為王妃,可傷疤大小,傷勢輕重,王妃她還是分得清的。


    薑墨手臂上的痕跡,那明顯就是斷骨之後再接的,斷骨啊,那得是多大的疼,王妃衛鸞眼裏瞬間濕潤了。


    “你,你個死丫頭,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這就是你說的蹭破點皮!啊!”王妃衛鸞因為著急心疼而動了氣。


    “幹娘……我……我……”薑墨一臉內疚。


    “你,你……怎麽就那麽不讓人省心呢……西北的事我都還沒緩過來呢,你,你又……哎……”王妃衛鸞又急又氣,直掉眼淚了。


    “幹娘……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就是不小心磕了,胳膊受了傷,別的就再沒其他了。


    而且這胳膊也好得差不多了,幹娘,您別哭了,別哭了……”王妃衛鸞心疼薑墨,薑墨又何嚐不心疼這個示她若親生的幹娘呢,連忙用手上前抹著她的眼淚,愧疚道。


    “死丫頭……就會哄我,疼不疼啊……”王妃衛鸞捧著薑墨受傷的胳膊眼淚止不住的,心疼夾雜著埋怨。


    “幹娘……我沒事的,您別哭了……真是我不小心的,就怕讓您知道了擔心,所以我才先回了小叔叔這裏呢。


    沒曾想……哎……我不是讓朝宣告訴您了嘛,您怎麽還過來了?”薑墨覺得王妃衛鸞今個起的脾氣哪裏有些不對,一邊問著,一邊挑眼看了趙朝宣一眼。


    趙朝宣立刻攤手聳肩,一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模樣。


    別說他還真挺無辜,剛想早上跟母親提薑墨的事情,就被母親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當時趙朝宣就懵了。


    他費盡心力瞞了那麽久,眼看薑墨也安然回來的,那就該順順的過了,平安無事的,也不知到底是哪個混蛋在這時候走漏了消息,害他就快前功盡棄了。


    “還問呢,丫頭,你跟幹娘說實話,這一個月,你究竟上哪去了?不對,是你跟舒文腙兩個,究竟上哪去了?”王妃衛鸞拉過薑墨又問了起來。


    “啊?幹娘,我回晉城去了啊,早之前不就跟您說了嘛,您同意了,我才走的啊。”薑墨一臉無辜道。


    “少唬我,你跟幹娘說實話,你到底去哪了?”王妃衛鸞再三地問道。


    “幹娘,您怎麽了,我是回晉城了,不信您可以問阿腙,或是寫信問我爹娘呢,我是真回去了啊。


    幹娘,您幹嘛這麽問嘛,怎麽,是不是您聽到什麽了?”薑墨打從趙朝宣的眼神裏已經看出來一切,隻是這話總不好她自己挑頭,她便故意問到王妃。


    “有人說,這一個月,你是和舒文腙離境去了烏孫,可有此事?”王妃衛鸞果真問了出來。


    “嘶……”屋裏眾人除了王妃衛鸞之外都是心知肚明的,包括了柳嫦曦,隻是她這一聲抽氣,倒叫大家有些狐疑了。


    看見眾人都在看她,柳嫦曦連忙避開了眼神。


    “啊?什麽?幹娘您說哪裏?”薑墨瞥了假裝事不關己的柳嫦曦一眼後,佯裝一臉茫然地回道。


    “烏孫,舒文腙母國!傻丫頭,你快跟幹娘說實話,是不是啊?”王妃衛鸞一臉嚴肅道。


    “幹娘,誰在您跟前胡說八道啊!怎麽可能嘛,阿腙是質子身份,無詔書不可私自離境!這個我和他都是知道。


    這一次我就是讓他陪我一道出去散散心的,本來是朝宣陪我的,可王爺不在京裏,小叔叔這又不方便,朝宣得留下,所以我就找了阿腙跟我一起,我們真的哪都沒去,更別說烏孫了。


    更何況,我們之所以這麽著急回來,就是因為接到了皇爺爺的消息,說是阿腙遠在烏孫的長姐病逝,希望他能回國奔喪。


    阿腙是得回去,可這不還沒來得及嘛,幹娘,您是從哪聽了那消息啊?”薑墨一臉驚訝。


    “是嗎?”王妃衛鸞一臉遲疑。


    “當然了,幹娘這可是皇爺爺親自的命令呢。


    墨兒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拿皇爺爺開玩笑啊,真的。


    哦,對了,這事小叔叔也知道的呢,不信您問小叔叔嘛。”薑墨一臉認真道。


    “是啊,三嫂,是烏孫那邊來的消息,所以皇伯父才讓人快馬加鞭找他們倆回來的。”趙宗佻點頭道。


    “阿腙長姐去世了?……”王妃衛鸞還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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