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幹嘛?快……呼……快讓開……”趙朝宣滿臉著急。


    “小王爺,先把頭上的汗擦擦吧……”王公公遞出一方手帕。


    “哎呦……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薑二在裏麵什麽情況我都不知道呢,還擦什麽汗啊!”趙朝宣著急隨手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小王爺,您現在著急進去也沒用,反而說不定還會牽連您呢。”這是王公公的第一反應。


    “嘿!你這什麽意思!小爺我是怕薑二牽連的人嗎?”趙朝宣不樂意了。


    “不是,不是,小王爺,您誤會了,老奴當然知道您們三人感情比親兄弟還親,當然最擔心他們,老奴的意思是說,現在裏頭正懷疑著呢,您又最關心他們倆,以您的脾氣進去見著南川世子說不定就……哎……這事怕就更難開脫了,還是請您稍安勿躁,先等等上將吧。”王公公的話說得明白。


    “怎麽?皇爺爺動氣了?”趙朝宣一聽這話連連皺眉道。


    “皇上那還好,可……您是知道的南川世子那……哎……現在就是揪著不放,就算皇上有心偏袒,這也,哎……不說了,白統領,您看著小王爺,奴才還得替皇上宣人進去呢。”王公公不能多耽誤功夫,轉身要走。


    “等等,你要替皇爺爺宣誰進去?”趙朝宣卻死拉著王公公不放,一副要問個究竟的模樣。


    “南川世子爺帶了人,說是……來指認二爺他們的……”王公公歎了口氣道。


    “指認薑二?他什麽人?”趙朝宣眉毛都立了起來。


    趙南川果真是有備而來,他怎麽就沒有早點提防他呢!早在之前,趙朝宣就發現舒文腙的質子府外有可疑的人員晃動,不過隻是在外頭,倒是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而且當時,正著急薑墨他們的消息,關注這個,他還真沒太往心上去,隻是萬沒想到趙南川這死混蛋,竟然想暗害薑二!


    哎呀!都是他大意了!


    “老奴隻知道說是咱大夏與烏孫交界邊境處的將士,至於……”王公公不能胡說。


    “什麽?白幽!”趙朝宣聽到這裏,一臉詫異地看著白幽,畢竟他認知之中,這次前去幫忙的將士都該是他們的人啊,怎麽會……


    “這個……我也不敢確定……”白幽麵露難色。


    “這……”趙朝宣慌了。


    “小王爺,裏頭還等著呢,不能再拖了,奴才得叫人去了……”王公公知道已經耽擱許久了,便隻能告辭,往外頭宣人去了……


    “嘶……他?”看著王公公宣來的人,趙朝宣當然眼生,白幽也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


    那人望了一眼白幽和趙朝宣之後,沒有說話,隻是立刻低下腦袋便跟著王公公往裏。


    趙朝宣見他不爽,就想上手,還是讓白幽給一把攔住道:“小王爺,千萬不可!”


    “哎呀,隻要沒了人證,我看趙南川還能怎麽囂張!”趙朝宣是想直接在門口攔下那人。


    “小王爺!萬萬不可!”白幽死啦硬拽著趙朝宣,然後示意王公公快帶人進去。


    王公公見狀立刻又給白幽一記眼神,然後帶著人進去了。


    “白幽!你要幹嘛!他一進去,事情怕就更糟糕了!”趙朝宣很不服氣。


    “小王爺,我知道您擔心,卑職也是一樣,可這裏是養心殿外,要殺人滅口也不是這裏啊,您若真動了手,那怕是就更難說清了!


    小王爺,聽卑職的,您快去路上等我們家爺,讓他務必再快一點!”白幽明白王公公的眼神,立刻喊道。


    “不行,我得守在這,萬一薑二他……”趙朝宣做好了擅闖的準備。


    “小王爺!不行!越是這種時候,您越不能有那個想法,趕緊去找爺,這件事是爺跟皇上之間達成默契的,有他在,一切就好說了!”白幽催促著。


    “可是……”趙朝宣望著養心殿緊閉的殿門,就是擔心不已。


    “小王爺,您的身份,進出宮方便,這裏還有卑職呢,您快去,快去啊!”白幽最後推了趙朝宣一把,他一臉懊惱鬱悶地歎氣跺腳,然後還是朝外去了……


    殿內,被王公公帶進來的將士指認了薑墨,皇帝臉色開始變得不好,就連舒文腙也有些晃神。


    唯獨薑墨勾著嘴角冷笑,再三指著自己道:“你確定,你當時看到的是本王子舒文腙,跟這位二爺嗎?”


    “當然,看得一清二楚,皇上,奴才不敢說假話。”你將士一臉灼灼。


    “我舒文腙和這位薑二爺!你確定!”薑墨再次確認。


    薑墨的再次強調,引起了趙南川的警覺,他發現薑墨似乎有誤導之意剛要打算出聲。


    薑墨卻先他一步說道:“世子爺,現在是他在指認我們,請您不要暗示!”


    “你,你不要暗示才好!”又被倒打一耙,趙南川氣不過道。


    “哼!你找來的人,我怎麽暗示啊,笑話!你,確定那日見到的是我舒文腙跟他薑墨嗎?”薑墨繼續反問。


    那將士本是一臉灼灼自信,可就剛剛趙南川預出口那一下讓他突然有些遲疑了,小心打量了趙南川一眼,然後猶猶豫豫的,完全不見剛才的篤定。


    樣子足見有鬼,薑墨心裏越發冷笑。


    “說話!”薑墨挑眉。


    “呃……是……是你們二人,沒錯!”那將士雖然有些猶豫,可頓了頓還是說了。


    “好,你確定是我舒文腙跟他薑墨沒錯,是吧?”薑墨又重複問了一遍。


    那將士慌張的神色開始掩藏不住了。


    “嗬嗬……”對方的再三確認讓薑墨成功冷笑了出來,轉頭對著皇帝道:“皇爺爺,他指認了啊。”


    “你,你簡直誤導!”趙南川自然看出了薑墨的計謀,立即反對道。


    “哼!”薑墨壓根不予理會。


    “你確定是他們二人?舒文腙,薑墨!”皇帝看了半天,然後出聲再次確認,順著了薑墨的法子,指著薑墨說是舒文腙,指著舒文腙說是薑墨。


    那將士本就被薑墨三番五次的質問鬧得心虛,皇帝一發話,他就更怕了,他不傻他感覺得殿內氣氛很不對,戰戰兢兢了半天,也不敢答一句準話。


    “朕問你呢!為何不回話!”皇帝聲音更冷了。


    “是,是……也許是……”那將士有些不敢確定了。


    “也許是……?”皇帝冷笑。


    “是,是……奴才……奴才沒有看得太真切……”皇帝一發威,這將士立刻原形畢露,說出了實話。


    “你!”趙南川急了。


    “哼!沒有看得太真切,你就敢這麽明晃晃,篤定地來指認,哼,你眼中可還有我大夏律法,有朕這個皇帝!”皇帝有些怒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確實沒看真切……是,是南川世子爺問起,奴才說過這麽一嘴,所以南川世子爺就讓奴才立刻進京來指認……可,可……”那人嚇得有些結巴了。


    “可你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二人!是不是?”皇帝質問道。


    “這……”那人還不打算全撩嘍。


    “哼!還想瞞著朕,她是誰!”皇帝指著薑墨問道。


    “是……是……舒文腙……不是,是,是薑,薑,薑二爺!”將士的話前後矛盾,如今無論真假已無可信度。


    薑墨鬆了口氣,皇帝又何嚐不是,隻有趙南川的臉色難堪地很,他萬沒想到最有利的證據,居然這麽不靠譜。


    “哼,當著朕的麵都敢陽奉陰違,蓄意陷害,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杖責三十!逐出京城,用不得入!”皇帝最討厭他這種人了,根本沒有要留情的意思。


    “是!”王公公立刻叫了宮人和侍衛進來,托那人出去。


    “饒命啊!皇上!饒命啊!世子爺,救命了,救命啊!”那人求著饒就被拖了下去。


    趙南川的身份立刻就尷尬起來,殿內包括皇帝在內,全一臉詫異中帶著質問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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