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哎,算出口氣了吧?”許久,一頭大汗還未落盡的趙朝宣一臉小心翼翼地喊道。


    “呼!沒你這樣的啊!”薑墨看著被自己揍得有些狼狽的趙朝宣尤不解氣道。


    “得得得,還不是擔心你嘛,知道你心裏有氣,要是還不行,再打我一頓得了,別的幫不了你,挨挨打讓你出出氣,我還是可以做的。”趙朝宣倒是真夠兄弟道。


    “你!沒那個必要!”薑墨還一臉嫌棄模樣。


    “別啊,你打都打了,就稍微消消氣唄,不然這一頓我不是白挨了啊。


    哎呦……我知道你現在還生小叔叔的氣呢,我也一樣啊,這不還有我陪你呢嘛,別耷拉著臉了,走,趕緊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玩去!


    走啦,娘那還等你用早飯呢,你可說好了不讓娘擔心呢,走吧。”趙朝宣見不得薑墨無精打采的模樣,半推半拉道。


    “我不想去。”薑墨沒那個出去的心情。


    “哎,那也不能在屋子裏憋著啊,事情都這樣了,你不得自己找點能發泄的事情啊,我找阿腙陪你一塊出城騎馬去,怎麽樣?”趙朝宣提議道。


    “不去。”薑墨赤腳懶在了一旁軟榻上,大狗閃電叼來了她的鞋子。


    “那陪你去吃一頓好的,想吃什麽隨便你,我請客。”趙朝宣一臉大方模樣。


    “我沒胃口不去!”薑墨蜷縮著,有氣無力道,跟剛才追著趙朝宣他要往死揍的樣子截然不同。


    “喂,你昨天不還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嘛,至於嘛,這麽垂頭喪氣的,我們又沒輸!”趙朝宣替薑墨窩囊。


    “誰說我輸了!”薑墨橫了趙朝宣一眼。


    “那就是了,這才是你嘛,走,咱吃飽喝足,再想辦法懟回去!”趙朝宣一臉亢奮模樣。


    “我不去。”結果,薑墨也就激動了那一刻,瞬間又蔫了下去。


    “哎,你……哎呦……”趙朝宣一臉苦口婆心,卻無濟於事,隻能一臉幽怨地看著,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


    宮裏,陰妃一大清早便派人到宮外把宗魯王妃給叫進宮了。


    上將府裏,柳嫦曦果真又是一大清早就來了,朱晌和白幽真是不待見了,對視一眼,卻也隻能無言以對,默默退到了一旁。


    而趙宗佻因為昨晚上擔心了薑墨一個晚上,幾乎一宿未眠,早早起床難免有些精神不濟。


    朱晌和白幽服侍在一旁的時候,趙宗佻便哈欠連連,讓他們倆好一陣著急無奈。


    柳嫦曦瞧趙宗佻這個樣子,一臉心疼模樣,上來便關心道:“宗佻,瞧你這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啊?”


    “呼……沒事的……”趙朝宣揉著眉間,掩著疲憊道,似乎不願意多說。


    一旁的白幽給了朱晌一個眼神,然後歎了口氣頗有些自言自語道:“哎,昨個二爺一走,我們家爺擔心了整整一夜沒睡,氣色是有些不好啊。”


    “可不是,昨晚上爺因為擔心,都沒怎麽吃東西呢,今個卑職讓小廚房專門燉了湯,一會爺還是多少喝一些吧。”白幽話落,朱晌立刻補充道,兩人一唱一和,這話就是說給柳嫦曦聽的。


    果真,柳嫦曦的臉色變了又變,多少帶了些尷尬和不滿,白幽和朱晌心裏多少痛快了一些。


    “呃……原來宗佻是在擔心墨妹妹啊,是了,昨天都怪我的,我不該把外頭聽來的消息說出來的,招了墨妹妹生氣,哎,都怪我。”柳嫦曦一臉自責,多半沒有走心。


    “與你無關,是我不該對丫頭發火的。”趙宗佻這句看似維護柳嫦曦的話也沒讓她好受到哪裏。


    “不,宗佻,是我不好,我該相信你,更該相信墨妹妹的,畢竟她……哎……都怪我,都怪我,哎……”見趙宗佻沒有偏向她的意思,柳嫦曦越發楚楚可憐,自責起來。


    一旁的朱晌和白幽則是冷眼旁觀,不想吭聲。


    “呼……我說了,跟你沒關係的,是我不該隨意責怪她的,那丫頭的脾氣子委屈不得了,哎……算了,算了,不要再提了,過兩日,待丫頭心情好些了,我再親自去找她。”趙宗佻擺手道。


    “宗佻,你眼睛不好,還是我去吧,聽說墨妹妹回宗廣王府去了,一會太醫給你診治的時候,我就到宗廣王府去一趟,親自給墨妹妹道個歉去。”柳嫦曦這話一臉違心。


    “別了,你知道的丫頭對你……還是算了吧……”趙宗佻不管柳嫦曦真心假意,卻不願意讓她再去添亂。


    畢竟墨丫頭的脾氣他太了解了,若是他不在跟前,柳嫦曦一個人去了,再說些什麽不中聽的話,那丫頭難保不會真動手啊,再加上朝宣那小子,到時候可就真要焦頭爛額了。


    “宗佻……”本該是心疼她的話,可柳嫦曦愣是聽不出任何疼惜,反倒聽出了趙宗佻對她的疏離和不安,心情有些鬱結,不過臉色上卻絲毫不敢表現,不為別的,即便是朱晌他們倆,她也不想他們看出什麽來。


    “爺,那頭都準備好了,您可要現在過去了。”朱晌頓了頓後請示道。


    “好,扶我過去吧。”趙宗佻歎了口氣。


    朱晌近前攙扶,柳嫦曦這才反應過來道:“宗佻,你精神不好,今個就免了吧。”


    “呼……不要緊的。”晨練是趙宗佻最習以為常,幾乎是揉碎在骨子裏的一件事,所以即便心情不大好,可他還是沒有要暫停一天的意思。


    不等柳嫦曦再擔心什麽,朱晌和白幽便服侍趙宗佻往書房的園子去了……


    宮裏,宗魯王妃剛剛離開,陰妃那裏的宮人便偷偷跟王公公這傳了消息。


    得知情況,王公公這才進了養心殿內複命。


    “皇上……”


    “那邊如何了?”皇帝從成山的奏折中抬起頭道。


    “宗魯王妃已經離開了,倒是說起了南川公子的婚事,隻是沒有提及具體日子,說是……得宗魯王回來做主才行,奴才估計著不出兩日,陰妃娘娘就會來找您求情。”王公公也是如實道。


    “呼……朕看啊,不用過幾天了,這這折子又到了,哎……”皇帝甩出手中宗魯王請願的折子,一臉無奈。


    “嘶……莫不是宗魯王爺真病得狠了?”這才離開西北剛一個月而已,這請願回京的折子就第三封了,王公公不得不擔心道。


    “哼!”皇帝自己的親兒子,皇帝都不信,畢竟皇帝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了,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事實讓他這個做父王的無法否認,他知道除了陰妃的寵溺,自己也是脫不了責任的,是他對宗廣的故意忽視,才照成了宗魯今天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原以為皇親國戚,稍微有些放蕩出格,倒也無甚大礙,可宗魯卻年紀越大,野心越大,學會了拉幫結派,陽奉陰違,皇帝不是沒出言教訓,可是卻不見他有任何收斂之意。


    這一次居然為了一己私利,竟置國家安危,百姓利益於不顧,還意圖謀害宗佻性命,若不是朝宣和墨丫頭的誤打誤撞,怕是……


    嘶……事情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可每每想起,皇帝還是會忍不住後脊發涼,心中發寒,所以,對著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兒子,皇帝真的有些厭惡起來。


    當然,皇帝也同樣頗為自責,所以麵對趙宗佻的一切事情,他都格外關心。


    趙朝宣到宮裏一告狀,他便立刻宣來陰妃訓斥,這才有了陰妃急召宗魯王妃的事情。


    為的就是讓趙南川盡快跟柳嫦曦理清關係,別再牽扯其中,隻是這麽做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答應兒子宗魯王的請願。


    可那樣的話,又覺得對不起宗佻,皇帝有些為難了……


    上將府,沒有了薑墨的陪伴,雖然趙宗佻還是堅持晨練,可卻一直無法專心下來。


    好幾次差點傷著自己,也把朱晌和白幽嚇得夠嗆。


    柳嫦曦更是如此,想要過去,可有擔心向上一次冒失傷著自己,一臉糾結,不知所措。


    “呼……”趙宗佻也知道練武就忌諱心亂,可他現在就是冷靜不下來,心裏都是墨丫頭委屈掉眼淚的樣子,哎……是他小覷了丫頭對他的重要性,哎……現在心裏是既擔心有懊惱,卻又不少真的表現,著實快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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