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兒子和薑二早就料想到了,連夜就派人藥了他們的萬餘匹戰馬,燒了他們大半的軍營,毀了他們糧草,直接斷了他們念想。


    聽回信的的人說,匈奴大王氣得直吐血,大王子被燒傷,二王子又是那個德行,我們倒是不用怕了。”趙朝宣哈哈笑道。


    “嗬嗬……你們倒是想得周全啊……”宗廣王聞言實在失笑。


    “嘿嘿……主要還是薑二想得周全,要不是她提起,兒子也不定能想得到呢。”趙朝宣沒有搶功,倒是實話實說。


    “嗬嗬……這墨丫頭不愧是薑騫將軍之女啊,到底是虎父無犬子,這份睿智和沉穩像極了薑將軍啊。”宗廣王著實驚訝感歎。


    “嘿嘿……那是,爹,這次薑二的功勞可最大呢,皇爺爺還為此特意想冊封她為郡主呢,結果她還不要,非得跟皇爺爺跟前求了塊免死金牌,也不知道為啥呢。”趙朝宣又嘟囔道。


    “什麽?求了塊免死金牌?”宗廣王和王妃衛鸞都有些意外了。


    “恩呢,可不是嘛,兒子問她為啥,她隻說自有用處,嘟囔了半天什麽陰家陰妃娘娘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反正就是覺得她這次怪傻的,放著好好的郡主之位不要,單要塊破牌子能幹什麽呢。”趙朝宣還是不大能理解。


    “嘶……是啊,這丫頭要塊那東西做什麽?”王妃衛鸞也不解。


    “那你皇爺爺怎麽說?”宗廣王挑眉道。


    “那自然是賞了,還說什麽……希望她永遠不會用到呢。”趙朝宣聳肩道:“本來就是嘛,有爹娘在,有小叔叔和兒子在,那東西薑二肯定是用不上的,所以兒子才說她傻嘛。”


    “嗬嗬……這墨丫頭可一點都不傻,反倒是聰明的很呢,這牌子該求,求得好,求得妙啊……哈哈哈哈……”宗廣王聽聞趙朝宣這話,倒是哈哈笑了起來。


    “王爺?”王妃衛鸞有些茫然。


    “爹,您什麽意思啊?”趙朝宣更是糊塗了。


    “嗬嗬……本來我還愁著怎麽再提醒你皇爺爺這件事合適呢,沒想到這墨丫頭倒是想到我前頭去了,這辦法好啊。”宗廣王笑道。


    “啊?薑二想你前頭去了?爹,您在說什麽啊?”趙朝宣越聽越迷糊。


    “嗬嗬……你小子是沒聽出來,我猜想,墨丫頭之所以當麵求免死金牌為的可不是真免死,而是提醒你皇爺爺你小叔叔受傷一事與宗魯王確實難逃關係。”宗廣王笑著解釋道。


    “啊?薑二有這個意思?我,我怎麽沒聽出來?”趙朝宣驚訝了。


    “嗬嗬……這隻用你皇爺爺聽得明白就好,你明不明白,不重要。”宗廣王搖頭笑道。


    “啊?”趙朝宣瞬間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自信起來的智商,又被自家老爹無情碾壓了。


    “嗬嗬……看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聰明啊……”因為薑墨是姑娘,又是一直養在自家王妃膝下,多是跟自己兒子和王妃待在一起,宗廣王對她也不過一般親近。


    隻知道她性子乖張不羈,卻又剛正不阿,時常和自己兒子一起胡鬧,可萬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如此城府和膽量,之前倒是真小看她了,宗廣王心裏多是喟歎。


    “嗬嗬……王爺,妾身就常說,別看墨兒是個小丫頭,可她聰明著呢,你偏不信,這下可是瞧見了吧?”王妃衛鸞自然聽出了宗廣的心裏話,便笑著打趣道。


    “嗬嗬……是啊,是啊,倒是本王小瞧她呢。”宗廣王倒也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嘿嘿,爹,娘,您二位想問的,也問了呃,兒子能說的,都說了,這頓家法是不是可以免了?”瞧著爹娘心情好了許多,趙朝宣立刻順杆爬道。


    “哼,你小子,想得美,這頓打是肯定免不了,不過看在你小子沒太給我們丟人和你皇爺爺的玉佩份上,暫且給你記上,若是以後再敢如此胡鬧,定不輕饒。”王妃這話,算是危機解除了。


    “哎哎哎,成,娘,隻要不挨家法,你說什麽都好,兒子都聽您的。”又逃過一劫,趙朝宣深深出了口氣。


    “嗬嗬……瞧你小子的出息,剛剛說自個上戰場的時候,不還英勇無畏的嘛,怎麽區區家法就能讓你小子怕成這樣了?”宗廣王看趙朝宣一臉慶幸模樣,白了他一眼道。


    “哎,爹,那可不一樣呢,上陣殺敵,保家衛國,那是兒子該做的,當然不怕,至於家法嘛,兒子也不是怕,隻是擔心娘到時候又得跟著傷心,多不值當呢。”趙朝宣這臉皮倒是越磨越厚了。


    “嘿喲,敢情你小子躲了半天,還是一片孝心了?”宗廣王真是讓自家兒子這一通歪理給氣得哭笑不得。


    “那,那是當然了,哈,兒子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娘動氣掉眼淚的,嘿嘿,爹,您不也是如此嘛。”趙朝宣一副你也懂的表情看著宗廣王,心裏默念道:娘的問題上,咱爺倆不也半斤八兩嘛。


    “嘿!你小子!”宗廣王被揶揄了,更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趙朝宣卻翹著嘴角一臉得意,王妃衛鸞也笑嗔了他們父子倆一眼,由著他們去了。


    又說了一會話,王妃衛鸞才放了趙朝宣回去休息,待他離去,王妃衛鸞便收拾了一番準備再去上將府。


    “鸞兒,你等等,聽我的,這事真不能這般著急。”不過好在還是讓宗廣王給攔下來了。


    “王爺,我能不急嘛,萬一,萬一有個什麽事了,您讓我怎麽給薑將軍夫婦交代啊?”


    “你瞧你,不過是多照顧了些,連八字一撇都沒有呢,你倒是先擔心上了,就想朝宣說的,你是信不過宗佻,還是信不過小丫頭啊?”宗廣王拉著一臉著急的王妃衛鸞坐下道。


    “王爺,他們倆我都信的過,可到底男女有別,萬一外頭傳出些什麽不好的話,宗佻倒是好說,可墨丫頭不行啊,她到底是姑娘家,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王妃衛鸞著急的正是這個。


    “鸞兒,瞧你,連父皇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麽,要是真成了,也不是壞事啊。”宗廣王倒是很看得開呢。


    “王爺,您什麽話啊,墨兒比宗佻小了足足十歲呢,更何況還是他的晚輩,您,您這話豈不是讓他們倆都難堪了?”王妃衛鸞一臉氣惱道。


    “嗬嗬……鸞兒,這就是你狹隘了,差個十歲又怎麽了,京城裏不是有不少夫妻也差著不少年紀的嘛。


    別說別人了,單說父皇後宮裏比父皇小了快二十歲的也有不少呢,隻要合適,年紀又怎會是大問題呢?”宗廣王一臉很稀鬆平常的態度。


    “王爺,不成,就是不成!”王妃心裏多少就是不能接受。


    “哎呦,鸞兒,怎麽就不成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就看著墨丫頭比那個姓柳的更合適宗佻呢。”宗廣王笑著道。


    “王爺……”王妃衛鸞真不願意往這想,也不知為何,宗佻是她最疼愛的小弟,薑墨是她最疼愛的丫頭,若換了別人,這事指定不大反對,可她也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這事發生,說不上理由,就是一時心裏有些難受。


    雖然她知道此事八字尚未有一撇,可看著今日墨丫頭對宗佻的照顧,再聽了兒子嘟囔的那一大堆,王妃這心裏不擔心都不成了。


    “好了,好了,我估計你擔心也是為時尚早了,以我對宗佻的了解,要他這麽快放下柳嫦曦轉頭對墨丫頭,那種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啊,說不定那日你想通了,想讓他們在一起了,還得靠咱們加把勁呢。”宗廣王太了解他那個長情的弟弟了。


    “哎呦……你不說柳嫦曦,我都差點想不起來了,對了,趙南川定親的消息,咱們要不要告訴宗佻啊?”王妃衛鸞聽了宗廣這話,心裏倒是安定了不少。


    “還是先別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治好宗佻的眼睛,他且得靜養,還是別拿這些煩心事去打擾他了,遲些再說吧。”宗廣王道。


    “哎……也成,都聽王爺的,這樣,我先下去準備準備,記得咱府裏還有幾根老的野山參,我全部找出來,明個就給宗佻一並送過去。”王妃衛鸞道。


    “對,你下去準備,還有,別忘了給薑將軍夫婦去信,說是墨丫頭安全回來了,別讓他們再擔心了,我這得把宗佻跟我說的情況整理一下,好繼續調查。”話落,二人倒是各自忙碌去了。


    薑墨這頭已經回到了上將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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