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誰說軍人就一定都是忠心不二,堅忍不拔啊。這位柳侍郎啊,說好聽點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說難聽點那就是趨炎附勢的牆頭草了。”


    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雖然也是紈絝子弟,可對於柳侍郎如此左右攀附的行徑也看不上眼。


    “你的意思是,柳姑娘就是柳侍郎的籌碼,好讓他攀龍附鳳?”有人聽出了這裏頭的彎彎繞。


    “難道不是嗎?世家姑娘,又難得才貌不俗,多少都要為家族所用,更可況柳侍郎這麽勢利的人呢。


    既然上將那裏遲遲沒有動靜,那柳侍郎故技重施在南川公子身上,也沒什麽奇怪的啊。”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似乎知道很多隱藏的秘密。


    “這麽說……柳侍郎還真的在打南川的公子的主意了?”有人吃了口酒小聲問道。


    “若非如此,南川公子又何必那麽掛著柳嫦曦不放呢?”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失笑。


    “這麽說……並非咱們南川公子一廂情願嘍?”又有人問道。


    “嗬嗬……咱們南川公子可沒有上將大人那麽好唬弄。”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又道。


    “等等,你這話不對,上將和柳嫦曦那可是青梅竹馬啊,哪裏跟南川公子一樣。”


    “就是啊。”有人反對。


    “嗬嗬……若沒有柳侍郎憑借鎮山王舊部的身份故意靠近,別說青梅竹馬了,就是麵他們也不一定能見到的!上將那時候可是被皇帝捧著心口的,想見那那麽容易了?”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直接點出了柳侍郎的算計之心。


    “嘶……”屏風之後的薑墨三人聽得驚心,尤其是薑墨,雖然這話之前有聽趙朝宣提起過,可當時她隻當他是抱怨幾句,沒有當真。


    如今聽著屏風那頭的話,薑墨心裏很不是滋味,柳侍郎人品任何她並不關心,隻是算計趙宗佻,她絕對不許!


    “這麽說來,柳侍郎和南川公子根本就是互相……”又有人問道。


    “嗬嗬……顯而易見。”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冷笑。


    “所以柳嫦曦冷臉的模樣隻是在欲擒故縱?”


    “不會吧,我可聽說柳嫦曦跟上將趙宗佻感情很好的。”


    “就是啊,要說柳侍郎趨炎附勢我還信,可柳嫦曦她……”大家仍舊有些質疑。


    “嗬嗬……南川公子沒有那麽癡情的,若不是她給了機會,留了餘地,怎麽可能有趁虛而入的機會啊。


    我可聽說,最近上將都不常去書館看望她了,怕是……嗬嗬……”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總喜歡話說一半。


    “嘶……要真是如此,那可就熱鬧了。”


    “可不是。”


    “哎,你們可別高興啊,要真是如此,南川公子不等於是明晃晃地跟趙宗佻對著來了嗎?那我們該怎麽辦啊?”聽出了趙南川和趙宗佻的對立,有人有些不安道。


    “緊張什麽!不一定誰輸誰贏呢!”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冷哼道。


    “那可是上將啊,皇帝最疼寵的人,誰敢招惹,更何況他已經教訓過南川公子一回了,南川公子足足養了有小半年的,這事還真不好說啊。”


    “可不是,無論這事成與不成,南川公子都是理虧的,到時候真惹怒了上將,估計弄死他都有可能啊……”


    “嘶……就是,就是……”幾個公子哥有些懼怕道。


    “瞧你們那點出息,是,我承認,上將是位高權重,皇帝跟前的紅人,可再受恩寵他也成不了皇帝,有些事也由不得他,更何況,這事即便鬧大了又與我們何幹呢?”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小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宗魯王很有可能……”


    “噓……在外頭還是少議論國家大事,免得落人口實。”有人抽氣地問道,卻被那個比較了解趙南川的人一把按下。


    “嗬嗬嗬嗬……對對對……來來來,吃菜,喝酒……咱們隻做閑人,不論國家大事……來來來……”


    “對對對……來,咱們好吃好喝,一會還有更好的節目呢……”許是話題太過敏感,屏風那頭的幾位公子哥都收住了話語,隻是吃喝起來。


    屏風這頭薑墨和趙朝宣的臉色尤為難堪,舒文腙也緊皺眉頭,三人都沒有了胃口。


    屏風那頭,一群公子哥吃飽喝足,沒有久待,便就離去了。


    薑墨就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趙朝宣憤憤地砸著桌子很是不齒。


    舒文腙卻有些欲言又止。


    “趙南川無恥,沒想到柳侍郎更無恥,竟然拿自家女兒作為籌碼算計小叔叔,現在還想朝秦暮楚,簡直就是找死!”趙朝宣怒道。


    “嘶……你們說小叔叔會不會已經知道這些事了?”薑墨雖然不憤,可心裏還是最擔心趙宗佻。


    “呃……薑二,朝宣,其實……其實這事已經傳了挺長時間的,我,我年前那會就聽人說起過了,隻是……隻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們提起。”舒文腙眉頭打結,一臉糾結為難道。


    “什麽?”薑墨和趙朝宣一臉驚愕。


    “呃……你們也知道酒館是最容易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的地方,我家的那幾處館子裏也都有人小聲議論過,我聽到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了。”舒文宗猶豫間開口。


    “你聽到了什麽,跟他們說的一樣?”趙朝宣皺著眉頭緊張道。


    “呃……比,比他們說的更不堪的都有……隻是……我一直認為不過捕風捉影,無憑無據,沒甚可信,但今日他們的話,讓我……哎……”舒文宗一臉難色。


    “你到底聽到些什麽啊?”舒文宗越是如此,薑墨和趙朝宣越是不安。


    “呃……呃……他們說……柳姑娘其實早就是趙南川的人了……遲遲不與上將分手,不過是為了遮羞罷了,說是上將還被蒙在鼓裏……還有……還有……反正聽上去都像是一些無稽之談……”舒文宗深吸一口氣,隨便挑了一句說道。


    “胡說!不可能!”舒文宗話音未落,薑墨便義憤填膺地怒拍桌子道。


    “呃……薑二,你,你別動氣,我也不信。


    可這是他們傳的,你問,我就告訴你,這都是你們的原話,還有比著更,更離譜的呢,我還是不說了……”舒文宗連忙安撫道。


    “這簡直就是造謠嘛!


    還有什麽,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我一定要查出是誰放的消息,然後撕了他的嘴!”薑墨心中暗暗愛慕趙宗佻,所以事關的他的一切,她都不願意馬虎。


    “還是算了吧……不過是些流言蜚語罷了,免得你再生氣。”舒文腙有些後悔多這個嘴的,看著薑墨氣憤的模樣,他有些歉意道。


    “你說吧,我,我盡量克製!”雖然知道不會是好話,可是薑墨還是想要知道外頭到底傳了趙宗佻什麽閑話。


    “這……”舒文腙一臉為難。


    “阿腙你還是說吧,不然啊,她今個連覺都別想睡得安穩了,小叔叔在她心裏就快比天了。”趙朝宣挑眉。


    “哎……其實……上將在我心中也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聽見他們這麽議論,我心裏也不好受。


    尤其是事關柳姑娘的,我也跟你們一樣不憤,隻是……三人成虎,說得人多,我也覺得真像是那麽回事了。


    我也一直想問你們,柳姑娘和上將之間是不是鬧矛盾了,不然,這樣的事換了從前,早就被上將壓下去了,哪裏還會傳得這麽沸沸揚揚啊。”舒文腙說出了自個心中的疑惑。


    “鬧矛盾?這也是外頭傳的?”薑墨和趙朝宣又忍不住皺眉。


    “外頭也確實有傳言,不過……最近的事情,稍有留意也看得出一二,更何況他們剛剛的話……”舒文腙說道。


    “反正小叔叔最近很忙,至於他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我就不大清楚了。”薑墨從來不仔細過問趙宗佻和柳嫦曦之間的事情,畢竟那是趙宗佻的私事,她不好開口,也不想自找沒趣。


    “嘶……阿腙這麽一問,好像真的是啊。”趙朝宣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什麽啊?”薑墨愣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很少能見到柳嫦曦到小叔叔府上的。”趙朝宣皺著眉頭解釋道。


    “那不是小叔叔在忙嘛,你皇爺爺壽辰,邦交來使,小叔叔都得操心,我們最近不也不常去的。”薑墨反駁。


    “嘖嘖,那不一樣,原來小叔叔忙得時候不是更多,柳嫦曦不也照常過去的嘛,就算小叔叔偶爾不在,她也會去的,跟自個家似的。


    隻是好像就是從那次事情之後,他們便不常見麵了,阿腙這麽問倒是提醒了我,興許小叔叔確實有些不高興了。”趙朝宣回憶道。


    “有嗎?”薑墨遲疑,有些不確定地努力回想,經他們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的啊,最近是沒常見到柳嫦曦了,難不成……薑墨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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