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郎莫懵懵懂懂的從床上爬起,晃了晃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而後,努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陳大的房間裏睡著了,怎麽今天躺在自己的床上。【 】細一琢磨。他想到了苗鳳,可能是她昨晚將自己的這個醉鬼弄到床上來的。想到這,他搖搖頭,感到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一個大男人喝酒就喝酒嘛,幹嘛要醉成那個樣子?


    在郎莫搖頭之際,陳大卻從門外進來,有些尷尬的說道:“狼校長,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謝謝你將我抬回來。”


    “哼哼,你這個酒鬼!你還好意思說,昨晚為了將你背回來,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回。看,我的手掌都摔爛了,你怎麽補償我的精神和**的損失啊?”郎莫笑答道。


    “嘿嘿,不好意思,下次,我做東,請你好好喝一頓,咱就算打和了,怎麽樣?”陳大咧嘴笑道。“是了。昨晚我醉酒後沒有說什麽胡話吧?”


    “你說呢?陳老師?”郎莫反問道。說完,丟下**的陳大,去井邊洗刷去了。


    等郎莫洗刷回來,不見了陳大,卻看見柳眉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奇怪,柳眉這一大清早跑到學校裏來幹什麽?’他暗自納悶。


    “柳眉,你這麽早過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過來啊!喏,這是阿蘭姐叫我轉交給你的信。她一大早就坐村裏的貨車走了。”柳眉這邊看著他的眼睛,另一邊將一個黃色信封遞到了他的手上。


    “信?什麽信?你們那裏你學校不遠啊,幹嘛要送信?她在搞什麽鬼!”郎莫心中微微一驚。


    “你這麽緊張幹嘛呀,看了你就知道了!”見到郎莫那有些緊張的表情,柳眉臉色複雜的說道。


    看了看柳眉的眼神,郎莫打開信封,抽出一張便條。隻見上麵寫道:郎莫,昨晚我接到我哥打來的電話,說我爸病危,我想回去一趟。最多一個月就回來,我走之後,餐館裏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柳眉暫時幫我看管一下。柳眉還年輕,有些事情她不是很懂,你平時如果沒事,就去餐館裏幫幫她,好嗎?


    寥寥幾行字,郎莫看了好幾遍才道:“原來是這麽回事,那她幹嘛走的這樣急?她自己可以過來打個招呼的嘛。”


    “難道我過來打招呼就不行嗎?”柳眉忽然幽幽的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阿蘭上麵的留言。”他說完趕緊將便條遞給了柳眉。等柳眉看完後,郎莫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阿蘭既然要讓你當臨時老板娘,我又是門外漢,不懂得算賬之類的活,怎麽也得交代一番再回去啊,對不對?”


    聽著郎莫的解釋,柳眉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道:“那你,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到餐館裏混吃的了!”郎莫連忙保證著。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那這樣,你星期六,星期天過來幫忙?好不好?”


    “沒問題!隻要不上課,別說是周末,就是平時有空,我都會過來。 ”


    “嗯,真的?那好,我也不耽擱你上課了,我先回去了。”柳眉說完,對著郎莫莞爾一笑,扭頭小跑著,離開了學校。


    望著柳眉那窈窕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郎莫的心裏的一個疑問就更加強烈:“阿蘭,你到底在搞什麽?”


    狼校長對於‘打招呼’的解釋當然是違心話。阿蘭是個聰慧的女人,她怎麽會不知道這柳眉一日在她身旁,她就每天都要受到無形的威脅和競爭。因為柳眉不管怎麽說,名義上都是他的相好,況且柳眉人又長的這樣溫柔漂亮。本來阿蘭將柳眉留在自己的店裏幫忙的時候,郎莫心裏就覺得納悶。她這樣做就等於特意請了一個情敵回來做幫手?他很是想不通。


    現在可好,阿蘭她人離開了,還要讓自己去店裏幫柳眉。這不等於是將柳眉往自己身邊送?這,狼校長心中愈加糊塗。難道是阿蘭想和自己分手?但,這又說不過去啊。平時,阿蘭見到自己的那種幸福的眼神,連狼校長自己都覺得自豪。


    難不成,他是在考驗自己?這是一個阿蘭設定的圈套?如果自己貿然前去幫柳眉,則表示自己對柳眉肯定是有那麽一點意思,但事實上,狼校長本來對柳眉就很有意思,要不是有阿蘭在先,說不定他還會將柳眉娶進家門。正因為有了阿蘭,狼校長和柳眉都互相克製這。但如果兩人混在一塊,不用三天,那很快就會發展成為大意思。到時他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就糟糕了。但狼校長隨即又想到,可這種假設也不太可能,阿蘭不會笨到用這樣的方式來考驗自己吧?這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這阿蘭和柳眉是姐妹,自己去幫幫柳眉也是應該的呀!


    ......,種種假設過後,無論狼校長如何聰明絕頂,他依然猜不透阿蘭那幾行字的意思。


    “想什麽那!校長大人?”不知何時,那陳大突然冒出問道。


    “沒什麽,人家說,女人心,大海針,我看這一點不假。”言畢,回到房間,拿好書本,準備上課。


    “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狼校長,我發覺你最近說話越來越高深,別這樣,我聽得費勁!”陳大這樣大聲說道。


    下午下課後,郎莫休息了一陣,準備往柳眉那裏跑。可他剛出校門,迎麵就碰上了苗鳳。


    苗鳳今天穿的是件撲通的淡青色外套,外加一條普通的黃白色直筒褲,整個人看起來雖不像她穿紅色羽絨服那樣鮮豔,但看起來卻給人一種樸素自在的自然柔美韻味。


    “這麽急,你去幹嘛呀?”苗鳳微笑著問道。


    “不急,不急,這不,我準備去阿蘭那裏混飯吃呢!”郎莫笑道。“昨晚真的不好意思,別介意。我們以後絕對會控製好酒量。對了,你來學校裏是....?”


    “是有點事情,可我不太好開口....我們家已經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苗鳳吞吞吐吐的說道。


    “嗬嗬,不要不好意思,昨晚我還欠你個人情呢,說吧,啥事,隻要我辦得到的,我盡力就是。”


    “這多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們家小溪嬌不是有兩三個月沒有上課了嗎,我想...,如果狼校長你方便的話,就來我們家幫她補補課,你看行不行?”


    “嗨,就這點事情,看把你嚇得。你不用說,我也會幫她補課,這本來是我的分內之事。放心吧,我有時間,我就過來。”


    “那行,那就太謝謝你了,那你看,你可以哪一天過來?”


    “這個,不太好定,這樣吧,如果沒啥事,我每周為她補習三次,這周,就從明天晚上開始,你看行不行?”


    “行,行,行,那太感謝你了!”苗鳳連聲道謝。


    “那好,咱們就這麽定了。我還要去阿蘭的餐館裏幫忙,”郎莫笑道。“明晚見!”


    “好,明晚見,記得來我們家吃飯。”苗鳳微笑著提醒。


    “好咧!”狼校長邊走邊道。


    小雲餐館內,天氣雖然寒冷,但生意去不錯,天剛黑沒多久,餐廳裏便坐滿了人。狼校長來到這裏後,他不會別的,但對於一個小餐館的那點賬目,還是難不倒他,於是,他便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老板,坐在櫃台後那裏隻顧算賬收錢,倒也輕鬆的很。柳眉還是幹回的她的本職工作,替客人點菜。順便打打下手。


    等客人都散去後,他的工作也算全部完成,至於洗碗,掃地的事情,他就連看一眼他都不幹。


    “狼校長,我看你平時從學校倒這裏跑來跑去,怪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現在,老板娘回去了,剛好有個房間,你和柳眉也就方便多了,今晚,你幹脆住在這裏算了,柳眉姑娘可是寂寞的很那!現在的年輕人,開放了很多,我理解,不要不好意思,住下來?”戴酒鬼端著一黑乎乎的大茶杯,有意的賊笑著正在櫃台邊算賬的郎莫和柳眉兩個。


    “是啊,是啊。狼校長我看你這樣天天盯著柳眉姐,多辛苦,對不對?住下吧。”正在拖地板的翠翠也跟著起哄。


    對於狼校長和阿蘭及柳眉的關係。戴酒鬼和翠翠當然是較清楚的一個,但他們心知肚明,不方便說而已,畢竟,他們都是打工之人,不過要開開玩笑,取取樂子,倒是絕對可以,也無傷大雅。


    “你們說什麽那?別亂說!”柳眉頓時紅著臉說道。


    “柳眉,你別嘴硬,難道你不希望狼校長留下來。”戴酒鬼卻絲毫不讓,仍舊在一邊煽風點火。


    “你,戴酒鬼,你過分!”柳眉言語中雖然惱怒,但中氣卻低的要死。


    “啊哈哈,現在的年輕人,真好玩,如果你喜歡人家,你就說出來啦,不要怕羞,說出來。”戴酒鬼笑嘻嘻的看著柳眉道。


    “你,我不理你,老不正經的老家夥。”說完,低著頭,紅著臉洗澡去了。“唉,不好玩,沒戲看了,累了,睡覺去!狼校長,等下你關大門哈!”戴酒鬼笑著說完,進了房間,關進房門,不一會,裏麵便傳來呼呼的打鼾聲。


    翠翠也將所有的活幹完,匆匆梳洗了一番,也打著哈欠上樓睡覺去了。畢竟她可是像陀螺一般忙乎了差不多一天。確實挺累的。而那柳眉的一個澡泡了一個小時也沒出來。


    時間,剛好是晚上九點半,櫃台邊,狼校長叉著下巴,臉色平靜,但心裏卻如洶湧的巨浪一般翻騰,他該留下,還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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