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消失於那瀑布之下,眾人隻好無功而返,因為,沒有厲害的家什。【 】根本製服不了它。


    “王村長,你帶著大夥先回去吧!我想到四周看看。”就在大家回村的時候,廖木突然説道。本來,郎莫想留下來陪廖木四處走走,無奈,他的這一頓恐怖驚嚇,早已沒了好奇之心。


    “那好吧,你小心點,説不定,那大蛇還沒走遠呢。”可能這王村長也像隻驚弓之鳥,巴不得早點離開。聽到廖木的話,也沒啥反應,也不問他幹嘛要留下來,隨便應了一聲,和郎莫一起帶著村民回村,隻剩下廖木一個在甘蔗地裏慢慢轉悠。


    回去的路上,卻見阿蘭和柳眉兩個匆匆而來,當看到一臉青白的狼校長和王村長兩人時,總算鬆了一口氣,老遠,阿蘭就喊道:“郎莫,王村長,你們沒事吧?見到那條大蛇了嗎?那大蛇沒把你們怎麽樣吧?”


    阿蘭和柳眉為什麽回趕來,那當然是那個報信小夥的功勞。郎莫 和王村長他們走後,那個報信的年輕人的帶著一般人前來和王村長回合,來到餐館門口,卻不見了王村長,一問,阿蘭告訴小夥,説,他們去了甘蔗地。嚇得小夥大叫一聲道:“我的媽呀,對付那大蛇,就他們兩個去,不是找死嗎?恐怕塞大蛇的牙縫還不夠!”阿蘭還在愣神的時候。那小夥撂下這句話,就趕忙帶著大夥跑得老遠。剛好,那廖木也被人追了回來。於是他便跟著一起奔甘蔗地而來。當他們趕到甘蔗地的時候,恰好目睹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在關鍵時刻,廖木用自己的膽識,救了狼校長一把,把它從蟒蛇嘴邊拉了回來。


    “柳眉,你是什麽時候從你們家回來的?你和阿蘭怎麽來了?”郎莫問。


    “我剛回來不久,然後看到那些拿著鋤頭,鐮刀的男人走後,我們有些不放心,過來看看。看看你們打到那條蛇沒有?”柳眉緊張的説道。聽完柳眉的話,狼校長的心中升起陣陣別樣的滋味。


    “有啥不放心的?你看我們不都是好好的嗎?你們來了有啥用?來了,不是也給大蛇當嫩嫩的點心?”王村長大聲搶著説道。語氣中有些搞笑。


    一群人邊説邊聊,回到了笑雲餐館。


    餐館內,還有一大半的客人沒走,不但如此,聽到這嚇人的消息,一大堆峰花村的村民都擠進了餐館,把個餐廳擠的滿滿的。甚至連廚房門口都站滿了人。


    他們都在議論著一件事,不用猜,那當然是蟒蛇出山之事。這些人現在的神色已經不是擔憂這麽簡單,言談之中,眾人無不表露出了一種恐怖的麵容。


    説的最響的當然是那瘦骨嶙峋的老麥。“唉!説什麽,什麽就來,這可咋辦那?看來峰花村又要破大財了。這大蛇已經是蛇仙,它出來,我們照往年一樣,得趕快進貢才行啊!要不然,它會給我們峰花村帶來大災難啊!”他在對著眾人,憂心忡忡的高聲嚷叫。


    在座的一些人一聽,又是不停點頭。不過點頭的大多為皺巴巴的老漢。年輕人則在一旁靜聽。有少部分小夥,則麵露輕蔑之色。看來他們並不讚同什麽進貢。


    其中還有個老者説道:“説的對。我們不但要進貢,並且要給點豬牛之類的家畜。等它吃飽了,就自然不會難為大家。”


    “對對對,我讚同,今年要搞點新花樣,必須將蛇仙伺候好才行,否則,過幾年它又會出來.....”


    .......餐館內,一片議論如何進貢,如何準備蛇仙的食物,如何設神台祭壇之類的聲音。


    而王村長和郎莫兩個,卻根本不理會那些人的爭吵,坐在桌邊,隻顧拚命的喝著從德叔買來的高度劣質白酒,一邊喝酒,一邊神經質般不是顫抖一下。不為什麽,就為剛才那畢生難忘的驚魂一刻。他們需要用大量的酒精來壓驚,壓一壓那就要崩斷的神經。


    當那些老頭兒征求王村長的意見的時候,王村長隻是説道:“你們都是村裏的老前輩,你們説咋辦就咋辦吧,我以前説,不要搞那一套,不要搞那一套牛鬼蛇神的把戲,你們偏不聽,非要搞進貢?那不就是一條蟒蛇嘛,有什麽可怕的?要咋整,別問我!你們看著辦吧!”


    “説的對,王村長説的對,你們這是在幹嘛?進貢?進什麽貢?那隻是一條蛇,有什麽可怕的?”門外,又擠進了一個人,卻是廖木。大家夥見到是派出所所長回來了,那些吵鬧的議論聲終於小聲了些。


    “廖所長,你打算怎麽樣處置這件事情?要知道,萬一處理不當,那會招來蛇仙的懲罰,到那時可就悔之晚矣。”


    “如何處置?如果它回山,當然就聽之任之,可如果它危害鄉鄰,我當然得將它滅了,徹底的滅了!”廖木理所當然的説道。


    這大所長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了如潮水般的反對聲,理由很簡單,得罪了蛇仙,可是萬萬不能。那氣勢,甚至可以蓋過那大蛇的凶猛。似乎立馬就可以將廖木給生吞活剝了。


    “吵什麽?吵死啊!你們知道廖所長是誰嗎?你們這樣霸道,想幹什麽?不就是一條破蛇嗎?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不許起哄。有啥事,我們明天晚上開個村民大會再定!散了散了,都散了!”在王村長惡狠狠的村威之下,眾人逐漸散去。


    等村民散盡後。看著重新回到桌上喝酒的王村長和郎莫兩個。“你們兩個,少喝一點。這樣會傷身的。不就是一條蟒蛇嘛,何至於這樣猛灌?”廖木在一旁笑著勸説道。


    “你説的倒輕鬆,真是説話也不怕牙疼。我剛才之所以這麽説,是看到那幫混蛋煩,想早點趕走他們,這樣耳根清淨些。廖所長,你也不好好想想?你來試一試被蛇追的感覺。那感覺簡直就是要連魂兒都要嚇掉,我寧願被十幾隻惡鬼追,也不願被那東西追著不放。太可怕了!”王村長沒好氣的説完。‘咕咚咕咚’仰起頭,提起酒瓶子就朝嘴裏猛倒著酒精。


    “王村長,不用灰心喪氣的,你説的對,不就是一條破蛇嘛!再説,那蛇最後的目標不是老盯著我嗎?你幹嘛要如此害怕?嚇得靈魂出竅的人應該是我,該尿褲子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奶奶個熊。本校長終究要報這一追之仇,然後,拔下那蛇皮,取出蛇膽,那可是無價之寶,可以賣很多很多的錢!“大難不死的的狼校長。在喝了一整杯白酒稍稍不那麽顫抖後,居然打起利用蟒蛇來發財的主意。


    “你別想的太美好了。我看此蛇真的不是一般的蛇。你們想想,為什麽這蟒蛇會在深秋出現,如果是普通之蛇,早進洞睡大覺了,它幹嘛還要出來四處溜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這峰花村會出現如此之大的蛇。而且還是在天冷的時候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想,如果它今天真是發起狠來,我們這些人,肯定要倒大黴。這蛇究竟是什麽來路?難道那大山裏真的有這麽邪門的東西?”廖木分析道。


    “廖所長,你不用猜,那大蟒蛇絕對是從隕魂山出來的!你想想,如果不是隕魂山作它的窩,這峰花村附近哪能藏的下這般大的蛇?”王村長道。


    “這一點我同意,這家夥必然是從山裏麵出來的。可你們想過沒有,它為什麽要選擇在天冷,甚至在冬季出來?難道它不完全是蛇類?”廖木皺眉問狼校長和王村長兩個。


    “我説,廖所長,你並沒有被那大家夥追啊?幹嘛説著胡話?那明明是一條超級大蛇,而且是會吞人的大蛇?”狼校長翻著白眼道。


    “我又沒説過,這東西就一定不是蟒蛇,可你見過腦袋頂上長著雞冠的蟒蛇嗎?”廖木反駁道。


    “我覺得廖所長這話説的有理。這條蛇,不但腦袋站著雞冠,而且在夜半三更之時,還會鳴叫,那聲音和村裏的大公雞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它的聲音很響亮,可以傳的很遠很遠。我記得有一年,它出現的時候,似乎就在那山口的半山腰鳴叫。這麽遠的距離,我們在夜裏聽得就似在耳邊叫喚一樣,非常嚇人,這畜生,在那山頂上連續吼叫了兩個晚上,弄得全村的公雞在半夜都跟著‘喔喔喔’的啼叫。當時,我本想帶人上山去捉蛇,但想到它的那個頭,誰敢那!”


    “嗯,王村長,在你的記憶中,這蟒蛇總共從山裏出來幾次?”廖木又問道。


    “八次,對,應該是八次,最早的一次,,那時我很小,才十一二歲。”王村長想了想回答道。


    “八次?這麽説,這蛇每隔三五年就要出來一次?而每次出來,大家都要進貢牛羊之類的家畜,對不對?”


    “對,可以這麽説,這蟒蛇現身過八次,每次現身,大夥兒都要在那山口擺下祭品,供那蟒蛇食用,而且數量不能少,如果少了,就會出大麻煩。很多年以前,可能進貢的貢品太少,聽説還是解放前,那東西還吞過好幾個人。但在我當村長的十幾年的時間裏,大夥兒進貢了三次。並沒有發生過吞人事件。盡管如此,對於這種迷信的事情,我是不讚成的,可我一個人可拗不過全村的頑固老漢,無奈,隻好同意。”王村長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它出來為的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大家給它的食物?難道大山裏缺乏吃的?但也這也説不過去,如果缺少食物,它應該經常出來才對那,為什麽總是要等到三五年後才出來一次?或者説是為了好玩,可這峰花村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廖木邊説,邊用一根食指瞧著桌子。


    “好玩?得了吧。廖所長,你也不想想?這怪物這麽大的個兒,出來幹嘛?難不成出來大山相親?談好後,帶條母蟒蛇回去?”狼校長在一邊頂道。


    “你憑什麽認為。那條蟒蛇就是條公的?”廖木笑問。


    “猜得!我覺得它就是條公蟒蛇,要不然,它會如此花心,四處閑逛?”狼校長也突然笑著説道。


    “我覺得那條蛇就是母的。你呀,就是沒個正經!要不然,它幹嘛要追著你不放?”阿蘭從廚房裏端了一壺茶過來,聽到郎莫的話,笑著説道。


    “有理!有理!”王村長和廖木大笑著連連點頭。


    ““那這蟒蛇出來山裏後,每次在峰花村附近呆多長時間?”廖木笑完後,繼續問王村長。


    “這很難説。時間長的時候,大概有十來天,但最短的也有四五天左右。”


    “嗯,四五天,時間很充分啊!我們不説笑話了,説點正經的。”廖木聽完後。,從口袋裏淘出一樣東西,正色説道。“你們看,這是我從甘蔗地撿回來到一塊那大家夥身上掉下來的鱗片。”説完,他把那黑色鱗片給三人看了看。


    等三人看完後,廖木繼續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塊鱗片並沒有特別的特征,就是大些。可它的堅硬程度,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就如一金屬片一樣,又硬又沉。我想,如果用普通的刀叉,是很難刺穿和砍壞它。我準備將這塊鱗片送到省裏的動物研究所去做個研究和化驗。看看動物專家是如何看待這片東西。另外,我剛才去了那蟒蛇消失的那瀑布下的深潭邊。我發覺,那潭裏的水,十分溫暖。據我的估計,至少有二十攝氏度。我懷疑,那深潭下有通往大山裏的通道。而那通道中,可能有溫泉之類的熱源。”


    “對,這點廖所長説的沒錯。我們村口的那條玉女河中的水就是從那大山裏出來的,冬暖夏涼。特別是冬天,有時候,那水好像特別暖和。河裏那熱氣冒得鋪滿了整條河麵。現在回頭想想,覺得有些道理,啊,對!我想起來了。似乎每次河水特暖和的時候,那大蛇都會現身。今天廖所長不説,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王村長插口興奮説道。


    “看來我的分析應該有點道理,我們是親眼看見那蟒蛇離開甘蔗地後,一直到深潭邊,遊進了那潭水裏,而後消失不見。現在我懷疑,那蟒蛇每次出山,如果我猜得不錯,它應該是從潭底出來的。因為也隻有潭底的溫水,才不會令那條蛇凍僵。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條蛇必須將其除掉,就在它的進出的出入口埋伏,將其擊斃。要不然,每隔幾年就出來大吃一頓,這不是好辦法,弄不好,有一天,大家不給它吃的,它還會吞人呢!你們看看,就像今天,多危險那。”廖木接著王村長的話説道。


    “我馬上去趟省城,先去請個專家,然後去武裝部申請點厲害的家當,明天我就趕回來。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蛇仙有多厲害!”廖木興頭十足的補充説道。


    一聽到廖木要帶帶勁的家夥過來,那狼校長立刻激動起來道:“對,對,廖所長,你趕快回去,最好帶上一把反坦克炮來,有那家夥,一炮就可以將那鬼東西炸上天!我們可以稱作這次打蛇計劃為屠蛇行動,怎麽樣?夠響亮的口號吧!”


    廖木聽完,搖頭苦笑道:“狼校長,你以為我們是和哪一國開戰是吧?你幹嘛不叫我弄一洲際導彈來,然後來個衛星定位,不就更省事了?”


    “所長大人,我這不是報仇心切嗎?別見怪,快去快回?我的深仇大恨可就全指望你了。”狼校長笑嘻嘻的説道。


    “攆我走是吧。好,我立刻走,不過,王村長,請你轉告大家,晚上,叫大家早點睡覺,鎖好門窗,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另外,麻煩你組織一下村裏的民兵,今晚開始巡邏。萬一碰到那條蛇進村,隻能將其嚇走,不能蠻幹,切記,切記。”廖木吩咐道。


    “好,知道。這不用你説,我們也知道怎麽做,放心吧。”廖木又説了一些該注意的細節,諸如,豬圈要加固,雞欄,鴨欄要放幾道木板,窗戶要用鐵釘釘牢等等,交待好了一切,廖木這才放心的鑽進警車,匆匆離去。


    “這廖所長,怎麽像個婆娘一般,如此婆婆媽媽?這些事情用的著你如此囉嗦?”王村長看著遠去的警車嘟囔道。


    “人家這是盡責盡力,你不要冤枉人家。”阿蘭在一旁笑道。


    “人家説的沒錯,你趕快去通知村裏人,叫他們晚上別亂跑,如果出了什麽差錯,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廖木也開玩笑説道。


    誰知,這郎莫的話剛説完,王村長突然大叫一聲道:”糟糕,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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