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防盜門裏的木門應聲而開,一個年輕端莊的少婦出現在門口問:“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是廖所長的朋友,我叫郎莫,請問廖所長在家嗎?”郎莫很有禮貌的回答。【 】


    “原來是郎先生,很不巧,廖木他..他去河邊去釣魚去了。”少婦微笑著説道,不過她的神情之中顯然還有些擔憂和無奈。


    “釣魚?那他什麽時候回來?”郎莫有些奇怪。警察都沒得當了,他還有心思釣魚?


    “很難説,大概傍晚才能回來,你找他有急事嗎?”


    “也沒啥急事,就是想找他聊聊天,既然是這樣,那...那大嫂你可否告訴我,他釣魚的位置,我想去找他。”郎莫笑問。


    “這樣啊,那也行,不過他的地方比較好找,就在縣城南邊的河堤上,你去找找吧,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少婦沒有猶豫,告訴了郎莫。


    “謝謝!我這就去....”郎莫心中高興,連忙道謝,轉身就要離開,準備下樓。誰知,那少婦叫住了他問:“等會兒,你叫郎莫,你是不是是峰花村小學....的校長?”


    “是啊,你是怎麽知道的?”狼校長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想到,這肯定是廖木告訴她的。


    少婦上下將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好一會,長長地歎口氣説道:“沒什麽,看得出,你是個好人,嗯,不錯,快去找他吧。再見。”説完,微笑著準備關門。


    耳聞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郎莫不得其解,一間麵就説自己好人,難道自己的臉上寫了‘好人’二字?在去找廖木的路上,他也始終猜測不到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更加肯定這廖木被撤職定然和自己有關。要不然,那少婦見到他為什麽要歎氣?還用一種非常奇怪複雜的眼神送他離開?


    正如這少婦所説,縣城釣魚的地方還是很容易找。在的士司機的指引下,他來到了這環繞半個縣城的大河邊。這河河麵很寬,河水較清,整條河看來還算幹淨。河麵上不時有各式各樣的大小船隻經過,每過一船,都要會給河兩岸帶來陣陣河浪。


    縣城釣魚的人們,大多集中在一段大約一裏路左右的平整水泥河堤邊垂釣。都説釣魚可以修心養性,這話一點不假,你看看看那些釣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躲在堤邊的樹蔭下,捏著釣竿,盯著水麵的花花綠綠的浮標,或沉思,或靜坐,或吸煙.....非常安靜,仿佛忘記了這城市的喧囂和繁華,猶如這世上的一切和他們毫不相幹。


    郎莫頂著還有些炙熱的秋日沿著這條河堤來回搜了個遍,卻沒有發現廖木。他感到有些奇怪,一老者似乎看見了這個年輕人在這裏晃了好幾趟,於是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想到這裏找人那?”


    “是的,是的。但我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我的朋友,他會在哪裏呢?”郎莫忙回答。


    “你順著這條河堤一直往上走,然後會看見很多大樹,也有些人喜歡那裏的釣魚環境,不過那裏的水太急,很難釣到魚,你不放前去試試。”老者笑嗬嗬的解釋。


    “是這樣,那就太謝謝您了。”


    順著河堤,他向東走了近二十分鍾,這裏相對前段河堤,顯然是個偏僻之處,他看到了零星幾個垂釣者。不過他還是沒有發現廖木,就當他失望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前麵傳來:“爸爸,你怎麽這麽笨啊!都釣了那麽長時間,幹嘛一條魚也釣不上來,還讓魚兒把誘餌吃了你都不知道。真笨!”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芳芳,爸爸真的很笨,我們重來,重來。”答話的是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郎莫一聽聲音,心中一喜:‘這下錯不了。’因為他已經聽出了廖木的聲音。


    疾走幾步,來到一棵大樹下,果然看見廖木在一片草地上,正手忙腳亂地給魚鉤上誘餌,他的旁邊則站在一個年約七八歲,紮著一蝴蝶結的漂亮小女孩,在一邊指手畫腳,她的外表很想她的媽媽,也就是給他開門的那個少婦。‘還好,如此漂亮的女孩不像她老爸,要不然也來個麥當勞叔叔這樣的紅鼻子,那就全完了。’郎莫暗道。


    等廖木弄好誘餌,摔好魚竿。父女倆才發現他們身後還站了個人。


    廖木的紅鼻子依然顯眼。細看,這鼻子似乎在這段時間變得更大,更紅。他回頭一看見郎莫,先是一愣,而後咧嘴一笑道:‘怎麽,狼校長,這麽快,你就要和那個老板娘拉天窗啦,是不是過來派請帖那?”他的神態相比較前一段時間審問他之時,顯得隨意,親近多了。


    “廖所長,如果我真的要拉天窗,不但會派請帖,還會敬奉你為上賓,嗬嗬嗬....”郎莫笑答。


    “叔叔好!請問,什麽叫拉天窗啊?這天上難道還有一扇窗戶?”小家夥很是好奇,揚著脖子問。郎莫和廖木一聽,均是哈哈大笑。


    “芳芳,別胡説,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我要和郎莫叔叔聊聊天,一邊玩去。”芳芳聽完,乖巧地跑到一邊獨自玩耍,當然忘不了帶一句:爸爸,你要盯住那魚竿,不要再讓大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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