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林知道胡小英和梁健之間,似乎存在頗不尋常的關係,故意拿這話來刺激她。胡小英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她說:“像陪同客人這種小事,縣委副書記沒有必要向我匯報,否則我每天都會被下麵的人匯報得暈頭轉向了!”


    譚震林笑笑說:“梁健也算是運氣好,下次如果能攀上這棵大樹,倒也說不定能夠青雲直上!”對於譚震林來說,梁健就是他的“瘟神”,如果能有什麽辦法,將梁健從鏡州市請出去,不管是提拔還是調動,他都會同意。


    聽著譚震林這話,胡小英心裏猛地升起些許的不舒服,但是她沒有絲毫的表露。而是說:“譚書記,我們還是抓緊商量方案吧?”


    胡小英從市委大院出來,坐上專車之後,腦袋裏就又出現了譚震林的那話“梁健也算是運氣好,下次如果能攀上這棵大樹,倒也說不定能夠青雲直上”。


    胡小英早就知道,梁健和項瑾之間,存在著一絲不尋常的關係。當時梁健還在鄉鎮科員崗位上苦苦掙紮,項部長就專門為女兒來過一次鏡州。是那次之後,胡小英直接將梁健從科員提拔為鎮黨委委員,梁健的仕途可以說從那時才正式開始。


    這時候胡小英記憶猶新。梁健和項瑾之間,肯定有什麽!胡小英又想起,上次自己決絕地拒絕了梁健的求婚,並說允許他與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


    難道是這席話,讓梁健把項瑾請了回來,兩人打算再續前緣嗎?如果梁健和項瑾真的走在了一起,也許就意味著胡小英將徹底從梁健的生命中淡出。畢竟項部長是很大的京官,他的女兒不可能到鏡州這種小城市生活,很大的更可能就是項部長將梁健調到中央部委工作。


    到時候,胡小英或許一年半載都見不到梁健一次了。


    這麽一想,一種空落落地感覺,席卷而來。胡小英拿起了電話,給梁健撥了過去。


    等到梁健接起來的時候,胡小英的電話又掛了。胡小英心想,我能問他什麽?質問他為什麽沒有告訴自己,項瑾來到了鏡州。還是虛偽地祝福他和項瑾的將來呢?她想不好,就隻好掛斷了電話。


    梁健陪同著項瑾等著電梯。看著電梯指示燈從樓層10、9、8……這麽下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梁健的眼前一晃,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古萱萱。


    古萱萱與梁健雙目相對,臉上就綻出了笑容,欣喜地問道:“梁健,你怎麽也在這裏?”梁健一愣,而後說:“我有北京的客人,陪同一起住宿。”


    這時候,古萱萱的目光自然移到了梁健身邊的美女項瑾,並停留了一瞬,心裏暗道,這個女人氣質真好,自然帶著一股清麗。


    由於梁健和古宣萱打招呼,項瑾的目光也落到古萱萱的臉上,也不由一陣驚詫。這個女人的容貌太過出眾了,無論是肌膚的雪白無痕、還是五官的精致有型,都是讓人驚豔。項瑾就有意識地朝她點頭微笑了一下。


    古萱萱也回以微笑,但神色之中又多了一份難以言說的感覺:“原來是梁健的朋友。”古萱萱又朝梁健身邊的馮豐、警衛等看了看,說:“你們忙,再見。”


    項瑾也說了一聲“拜拜。”梁健朝古萱萱笑笑,與項瑾一同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閉的時候,項瑾說:“這是一個絕色美女。”接著就朝梁健看了過來。梁健朝她一笑說:“女人也看別的女人美不美啊?”項瑾說:“女人,比男人更加在乎其他美女美不美。”


    馮豐在身後吃吃笑著,經驗豐富如馮豐者,第一眼看到古萱萱的表情,似乎就已經看到了古萱萱對梁健有意思。馮豐不由想,梁健這家夥也算是四處留情了!恐怕以後要有桃色麻煩。


    電梯到達了客房第十八樓,梁健送項瑾到達了房間門口,馮豐遞上了房卡,其中一個警衛就打開了房門,先進去檢查了一遍,在請項瑾進入。


    馮豐和梁健都跟了進去,這家賓館是鏡州市區最好的賓館。從套房中向外望去,可以看到市區最長最直的大街,幾乎就是從賓館叫腳下向南延伸開去,燈光輝煌,車水馬龍,景致很是不錯。


    有兩個不要命的警衛在,梁健知道是不可能在房間裏留下來,單獨與項瑾在一起的。於是梁健提出了告辭。與馮豐一同出了房間,警衛非常敬業地從身後帶上了房門。根據他們的要求,警衛的房間,就在項瑾的斜對麵,從房間的門口,正好能夠看到項瑾房門口的進出。


    其中一個警衛進去休息的時候,另外一個警衛,就在搬來一個凳子,在門口坐了下來,監視著項瑾的房間。


    梁健和馮豐看了隻有搖頭。梁健和馮豐為陪同項瑾也在同一層樓,各自安排了一個房間,馮豐的房間在項瑾房間的左邊,梁健的則在右邊。


    梁健回到房間的時候,馮豐也跟了進去。梁健給馮豐一包軟中華,讓他自己拆了抽,梁健則去燒開水,泡茶喝。


    馮豐拆了煙,點燃了一支,梁健回到沙發上時,馮豐抽出一支煙,遞給了梁健,還替梁健點上了:“怎麽,兄弟,你泄氣啦?”梁健抽了一口煙,又噴出來,平時梁健基本上已經很少抽煙了,但是與馮豐在一起,抽煙對他來說,就好像變得特別正常的事情。也許這就是朋友之間的感情吧!


    梁健說:“剛才,在摩天輪上的那一幕,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兩個家夥,為了監視我和項瑾什麽都做得出來!如果真搞出什麽事情來,那不是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馮豐說:“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人有時候顧慮太多,反而會障礙我們的行動。你想想看,項瑾這麽大老遠從北京跑到了鏡州來,到底是為什麽?還不是為和你單獨在一起?如果我有這麽一個大美女,專程從北京來找我,我還不得拚了命破除一切障礙啊!”


    梁健說道:“那也得有條件啊,你看,兩個門神看得死死,我怎麽單獨去見項瑾啊?”馮豐雖然一心鼓勵梁健去見項瑾,但也沒有想好實質性的辦法。


    “辦法是靠人想出來的。沒有條件,就要創造條件嘛!”魏潔的嬌氣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剛才好像關了房門的啊。”馮豐問道。魏潔說:“我有房卡。”梁健笑道:“你竟然有我們兩個人的房卡?那晚上我們豈不是很安全?”魏潔笑說:“難道你們還怕我侵犯你們啊?”梁健說:“我是不怕,但是我們馮處長或許會怕。”


    魏潔笑道:“梁書記,這可是你說的,你說不怕的,那我晚上來找你!”梁健笑道:“我開玩笑的,我怕了。”魏潔扭頭嬌聲道:“怕了就好!梁健,你如果真想到隔壁房間裏去,我魏潔還是有辦法的!”


    隔壁房間就是項瑾的套房。梁健不知道她還有什麽辦法,就問道:“你說說看?”


    魏潔說:“就看你敢不敢冒險了。”梁健說:“你說。”魏潔沒有立刻回答,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轉過身來對梁健說:“敢不敢過去,隻有一步之遙。”


    梁健難以置信地朝魏潔瞧了一眼說:“你讓我爬窗過去?”魏潔說:“有什麽不可以嗎?那個警衛會爬幾十米高的摩天輪,你就不能爬18樓的窗子?真的隻有那麽一步的距離,我看過了。”


    梁健真來到窗前,朝傍邊望去,相距的確非常之近。隻要有勇氣,右手抓住這邊的窗子,一手再夠到那邊的窗棱,這就算過去了!然後,當梁健無意之中往下一望,就發現這可行性非常之小了!


    這十八層的高樓,就是在窗外往下看去,也立馬產生一種極度暈眩的感覺,別說是爬到窗外,再跨到另一邊,這簡直就是隻有在《碟中諜》這類電影中才會發生的場景!梁健心裏,不由升起一種疑惑:“魏主任,你為什麽要慫恿我幹這種危險的事情?”


    魏潔朝梁健笑笑,然後說:“一是因為,我感覺項瑾真的對你不錯。二是她老爸是項部長,對你以後的發展會有莫大的幫助,梁書記高升了,我們也都能沾沾光不是?梁書記,說實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女孩子結婚了,這麽好的女孩子,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那個店了。”


    馮豐說:“梁健有很多‘村’和很多‘店’的。剛才電梯當中,就碰到了一個。”梁健立馬說:“馮處長,話可不能亂說啊!”魏潔說:“你們兩個別多話了,梁書記到底敢不敢啊?”


    梁健感覺今天怎麽會盡這麽胡鬧啊?說做的事情,好像不是他這個縣委副書記會做的事情。但梁健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敢這麽去做,似乎說明自己還年輕。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瘋狂吧!


    梁健說:“我爬!但是不為了你們所說的,我隻為了與項瑾打的那個賭,將那兩個警衛擺脫掉!”馮豐說:“沒錯。”梁健就蹬上了窗子。“喂,等等!”魏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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