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鏡州,梁健就見了任堅。他上次去了省政府辦麵試,但是他們一直沒有給他回音。任堅還以為,自己去省政府當秘書的事情已經黃了,人家看不上他。如今從梁健這邊,聽到這麽好的消息,任堅就問,該怎麽感謝馮秘書?梁健說,放在心裏就行,以後有得是機會。


    任堅覺得有道理,深深點了下頭。


    周五。去北京之前的最後一次課,結束之後,梁健突然接到了省委副書記公子馬瑞的電話。梁健接起了電話,問道:“說道,馬總你好?”


    馬瑞說:“梁健,我還是在見我馬總啊,上次說好了,以名相稱了。”梁健這才改過來說:“馬瑞,你好。”馬瑞問道:“梁健,你是不是在黨校?”梁健說:“沒錯。剛剛最後一堂課結束。”


    馬瑞說:“我也就在這邊。”梁健很是驚訝,問道:“今天也在黨校?是跟黨校的領導有約見?”馬瑞說:“不,不,純粹個人來看看。我據說,市政協主席江易的兒子,江東流也在這裏?順便就來看看你們。”


    “江東流?”梁健的心裏就緊了緊,“馬瑞怎麽跟江東流又認識?”嘴上就說:“哦,原來是看江東流啊?他也是剛剛下課。”


    馬瑞說:“我就在你們教學樓下麵,見個麵吧?”


    這就尷尬了,他跟江東流之間,實在對不上火。但是馬瑞已經到了樓下,他不去,那就又是不給麵子了。他隻好硬著頭皮下去,打算打個招呼,就馬上離開。


    到了樓下,江東流已經和馬瑞握著手,在寒暄了。看到梁健走過去,江東流就嗬嗬說道:“馬總,梁健可是我們的班長啊,之前我是班長,是他把我的班長之位搶走了!”


    這句話半開玩笑,半認真。梁健早放著江東流的怪話,就說:“我哪裏敢搶江處長的班長啊,不過是大家看得起,一定要讓我來,我實在是沒辦法。”


    馬瑞察覺兩人有些尷尬,就說:“以前你們可能不太熟悉,現在你們兩人都是我在鏡州市的好兄弟了。你們也該是好兄弟了吧?”


    江東流不給任何反應,而是對馬瑞說:“馬總,美女出來了。快看。”


    他們都循著江東流的目光看去,從大樓之中,古萱萱正走出來。她今天穿著白色裙袍,眉目如畫、窈窕多姿,在所有女學員之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美不勝收。她從梁健他們身前走去,目光一瞥見梁健,就帶著微微不屑的移開了。


    前幾天,梁健對她說,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他對她做了什麽?那天晚上,就是季丹很醉梁健和古萱萱都在她房間裏陪同的晚上。


    那次古萱萱沉沉睡去了,不知道梁健是不是對她真動手動腳了。就帶著好奇,追問梁健到底對她做過什麽。可是,梁健遲遲沒有告訴她,她現在索性就不問了,對梁健也抱有了淡淡的敵意。


    然而,越是漂亮的女生,帶著敵意的目光和神情,卻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此時的古萱萱,從他們身邊飄過。簡直就如一匹難以馴服的小鹿,完美絕倫。梁健都被古萱萱的美麗,引得心裏一滯。


    一邊上的馬瑞,更是看到眼睛都有些瞪了出來。等古萱萱走遠了,他轉過身來,對江東流道:“東流啊,你是沒有騙我。果然是美女啊!”


    梁健這才算是明白,原來,馬瑞是江東流招惹來看古萱萱的。梁健很是奇怪,江東流應該是對古萱萱有幻想才對啊,怎麽會招惹馬瑞前來看美女呢?


    一想,即可明白了。肯定是江東流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但是他又看不慣梁健與古萱萱的親密關係,以為梁健和古萱萱之間真有什麽,為此把馬瑞跟請來,破壞梁健和古萱萱之間的關係。


    梁健問道:“馬瑞,你和江處長,你們是同學嗎?”馬瑞說:“你猜對一些,我們曾經在同濟大學,有過交集,按說,東流應該是我的學長呢。”梁健心想,媽的,還有這層關係。江東流是故意將馬瑞請出來,是來刺激自己的。


    江東流果然在一旁攛掇:“馬總,你不上去跟美女打個招呼嗎?”馬瑞看到古萱萱如此漂亮,就對他們說:“你們當中,是不是有誰在追她啊?如果你們兩位兄弟之中,有任何一位,在追這位美女,我都不會橫插一腿的。”


    江東流說:“沒有,沒有。梁常委,你是不是在追啊?”梁健感覺江東流是故意的,但是他也隻能說:“當然沒有。”


    馬瑞說:“既然你們兩位都沒有追,那我去認識一下美女了。梁健,你陪我上去,跟美女打個招呼吧?我覺得你靠譜一點。”


    江東流很是惡毒地說:“沒錯。梁健是班長,美女不敢不理的。我現在是平民百姓,美女不一定會看得起。”梁健說:“看什麽玩笑,你是江公子,整個班裏誰敢幹不起你!”


    江東流說:“你啊,梁常委啊。開個玩笑,哈哈。”看著梁健的目光,陰晴不定。


    馬瑞說:“梁健,感激陪我上去打個招呼吧?”


    “古萱萱?”梁健和馬瑞趕上去,叫了一聲。


    古萱萱轉過身來,疑惑地望著這兩個人。


    古萱萱看著梁健,又看看梁健身邊長相還算英俊的男子,問梁健:“有什麽事嗎?”梁健說:“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古萱萱說:“我為什麽要讓你給我介紹人?”說著,就往前走去。


    看來,古萱萱對梁健的成見還是特別深的,不想跟梁健多說。


    邊上的馬瑞,聽古萱萱如此跟梁健說話,心想,這說明古萱萱對梁健沒什麽感覺。他起初,還擔心古萱萱對梁健有好感呢!


    馬瑞就幹脆把梁健扔掉,跑上去,攔在古萱萱前麵,說:“等等,美女,我不用他替我介紹了。我自己介紹自己吧!”


    古萱萱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梁健,卻對馬瑞說:“如果你跟梁健沒什麽關係的話,我允許你自我介紹。”


    馬瑞立刻說:“真沒什麽大關係。”


    梁健雙手一攤,很無所謂的樣子。他本想馬上走人,但是因為對於他們接下去會說些什麽還有點興趣,就暫且留下來了。


    古萱萱說:“既然,你跟梁健沒什麽關係。那麽,你自我介紹吧。”


    馬瑞說:“我叫馬瑞,馬上的馬上,祥瑞的瑞。我在鏡州北部新城海外歸國人員創業基地工作,今天是來看朋友江東流的。剛才看到美女,走出來,很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克而不可以?”


    說著馬瑞就朝古萱萱伸出了手。古萱萱看了看他的手,並沒有伸手與他握手,而是道:“你跟江東流是朋友?”馬瑞見古萱萱對梁健不待見,但是對江東流應該沒什麽問題,就趕緊點頭說:“對,對,我們是朋友。”


    古萱萱聽說,心裏,就搖頭了。物以類聚,跟江東流是朋友,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她沒有表露,她知道梁健很看不慣江東流。為刺激梁健,古萱萱故意說:“既然是東流的朋友,那好吧,我們做個朋友吧。”


    馬瑞大功告成一般地拍了下手:“那就好。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古萱萱朝梁健瞥了眼,爽快地答應了:“好啊。”


    梁健兀自點了點頭,他對古萱萱算是無語了。這麽輕易地就答應人家去吃飯了。梁健腦海裏冒出了一個詞“胸大無腦”。對於這樣的女孩,梁健漸漸地就喪失了興趣。


    他朝馬瑞揮揮手,就轉身走了。馬瑞看到已經約好了古萱萱,梁健暫時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也就不在挽留梁健。


    看著梁健的背影,古萱萱對馬瑞說了聲:“再見。”馬瑞說:“那麽我們在這裏等你?一同吃晚飯去。”古萱萱說:“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就行了,呆會我自己開車去,已經是周末了,車得開回家。”


    馬瑞說:“我沒你的電話。留一個吧?”古萱萱說:“江東流有我的電話,你問他好了。”


    馬瑞作為省委副書記馬超群的兒子,知道他底細的女孩,對他投懷送抱的可謂不計其數,他也已經感覺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已經很沒意思了。為此,像古萱萱這樣孤傲的女孩子,反而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不打算告訴她自己的背景,擔心她也會變得很是溫順,那就不好玩了。馬瑞知道,對於這個女孩子,他早晚也會不感興趣,等到他把她搞到手之後,如今的新鮮感、刺激感肯定就會慢慢變得寡然無味。


    所以,他現在就是需要好好享受如今刺激感。這是一個不錯的遊戲。


    馬瑞說:“好啊,定了地方,短信給你!”


    古萱萱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她是不會去赴約的,剛才她答應馬瑞一起吃晚飯,隻不過是想要氣氣梁健而已。


    待會馬瑞發短信來的時候,她隻要找個理由推脫就行了。然而,他對於梁健先前那幅搖頭的樣子,看在眼裏。梁健肯定以為她是一個膚淺的女人了,心裏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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