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滿懷期待地聽著:“宏市長,關於什麽?”宏市長看著梁健說:“市委那邊與我來協商了,譚書記的秘書金超,近期要提拔任用了。”這也太超乎梁健的意外了,金超要被提拔了,那麽自己呢?梁健繼續聽著,隻聽宏市長說:“崗位是,副縣長。”


    梁健忙問:“是哪個縣的副縣長?”宏市長說:“南山縣副縣長。”梁健繼續等著,下一步宏市長可能就要說到自己了。然而,宏市長的話就此戛然而止。


    梁健等不下去,問道:“宏市長,就是關於金超嗎?”宏市長點了點頭:“其他幾個崗位,我不便事先跟你說。”梁健試探性地道:“宏市長,如果金超到南山縣擔任副縣長,那我在那裏當縣長助理,感覺有些不合適。”


    宏市長看著梁健說:“沒什麽不合適的。你要學會,跟各種各樣的人一起工作。”既然宏市長這麽說,梁健無話可說,心情鬱悶地離開了宏市長的辦公室。


    譚震林的秘書,下去直接是副縣長,而他梁健還隻是掛職縣長助理。這其中的差別,真是大了去了。以後,梁健就要拜金超領導了,這才是梁健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在電梯裏,梁健有些恍恍惚惚,電梯不知怎麽沒有下去,突然向上去了。他沒有注意電梯正向上走,就進來了。電梯停了下來,進來一個人。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冤家路窄。進來的人,正是春風得意的金超。


    金超看到梁健,簡直如獲至寶。這不是說,他對梁健的態度有了改變,而是他終於可以在梁健的麵前揚眉吐氣了。金超滿麵燦爛地對梁健說:“梁健啊,很巧啊,今天到市裏來啦!不久之後,恐怕我們就要在一起工作了。”


    梁健也不裝傻充愣:“金處長,到時候可要聽你的領導了!”金超笑道:“消息很靈通嘛?!到時候,我會好好領導你的!”這話,如此刺耳。如果是一個謹慎的人,在常委會之前,絕對不會像金超這麽說。但金超顯然已經有恃無恐了,他提拔的事情肯定已經定下來了。梁健也不示弱:“我等著這一天。”


    從電梯裏出來,梁健心裏很不平靜,有一瞬間,似乎心裏的某些東西在變質。在官場權力就是催化劑,權力的變化,催促其他東西也跟著加速變化。


    坐進車子,梁健才想起,晚上跟阮玨還有個約會呢,而阮玨是金超的女友!這關係讓梁健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來到韓國料理店,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梁健走進一個包間。


    阮玨席地坐在那裏,這是一個需要脫了鞋子,席地而坐的地方。梁健發現她換過衣服了,原本的白色長裙換成了一件寶藍色真絲上衣和一條黑色裙子,見他進來,阮玨抬起白淨的臉,微微笑著看向梁健。梁健心裏感歎,這個女人真是美啊,金超這家夥也算是有福氣!


    阮玨說:“我已經點了菜了。你要不要看看?”


    梁健擺擺手,也席地坐了下來,說:“不用了。你點的菜,我沒意見。”


    “那麽,喝點什麽呢?清酒嗎?”


    “沒問題。”


    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梁健看過一部韓國電影,叫做《去海邊》吧,也記不清了。女主人公,就是在海邊喝清酒,很有意境。


    從此後,梁健對清酒便有了一種這樣的感覺。


    清酒這種東西,聽起來好聽,但是真喝起來,味道真是一般。但都已經開始喝了,那就喝吧。


    梁健拿起小酒盅,對阮玨說:“我敬敬你!”


    阮玨一邊說“謝謝了。”一邊舉杯與梁健碰杯,梁健喝了一口,卻見阮玨仰脖子將酒全喝了,還將杯底給梁健看。這是要買醉的節奏啊!


    梁健當然不會示弱,他也將酒喝了,看著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問道:“你說,我請你吃飯,就要告訴我的事情,說說吧?你說,如果你有手段,就不會那樣了。什麽意思?”


    阮玨略帶苦澀地笑著:“你還真夠八卦的,還記著我那句話呢!”


    梁健心想,我這究竟是八卦,還是內心裏對她的一絲牽掛和關心呢,不過她是金超的女人,他不會做什麽傻事,便笑道:“現在,就算我是八卦王,你也得告訴我了不是?”


    阮玨看著梁健,笑得那叫一個明媚:“如果你真想聽,也行,我們每人來一瓶清酒,喝了,我就告訴你!”


    梁健算是看出來了,這絕對是買醉的節奏!不過,與女人喝酒,梁健可從來不會退縮。同時,梁健還有種稍稍的快意,也許那是因為金超的緣故……雖然對於這種快意,梁健也覺得挺別扭,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心理完全是在理智之外。


    梁健說:“喝就喝。”服務員很快將清酒送了過來。阮玨抓起來,仰著脖子喝了下去,沒想到這樣一個如小龍女般清爽怡人的女孩,竟能以這樣完全女漢子的方式喝酒。喝完之後,有一滴酒,從她嘴角滑落到脖子,她用手指輕輕拂去,這是一個相當妖嬈的動作,梁健心裏微微一動。


    梁健也將一瓶酒喝了下去。清酒雖清,酒意卻並不淡,梁健頓時感覺血氣有些上湧。


    阮玨溫柔地給梁健夾了一個壽司,然後道:“你聽好了!”梁健夾起了壽司,沒有放進嘴裏,盯著阮玨。隻聽阮玨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隻是一個小三!”


    “什麽?”梁健差點將筷子上的壽司掉落在地。阮玨又苦澀的一笑,然後娓娓講了經過。金超有一個女人,她在寧州,是省裏一個高官的女兒,正是因為那個高官的幫助,金超才當上了譚震林的秘書。梁健插嘴問道:“那你幹嘛,還跟他在一起?”


    阮玨說:“我和金超是高中同學。工作之後,在同學會上重聚,他便瘋狂地開始追求我。當時他沒有告訴我他已經有了女人。之後,等我們確定了關係,他才告訴我這一層。我提出分手,他卻說,他離不開我,況且他跟寧州的那個女人,是有名無實,他喜歡的是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喜歡我了!他說,讓我等他,等他當了領導後,就向寧州那邊提出離婚。”


    梁健搖頭說:“這種鬼話,你也會相信?”阮玨說:“我當時很單純,想,如果兩個人相互喜歡,暫時沒有名分也無所謂,等他一下也無所謂。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懷疑了!”


    梁健說:“因為他要提拔了,卻沒有履行他的承諾?”阮玨說:“你看我天真吧?昨天他興衝衝的過來,對我說,他要提拔了。當時我很開心,難道他是想要告訴我,他已經決定要與寧州那位提出離婚了?我說,這是個好消息,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在今天你去提出離婚吧!”


    “什麽?今天是你的生日?”梁健驚訝地問道。


    “對啊,今天是我的生日。”阮玨輕描淡寫地說。


    梁健更驚訝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卻不給你過生日?”


    阮玨的眼睛裏有濕濕的憂愁:“他怕我催他離婚。昨天,我對他說,讓他提出離婚,他很驚恐的看著我,說他提拔的事情,還沒有經過常委會呢。即使提拔了,他更加需要上麵的支持,他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呢!”


    梁健覺得這就是一個圈套,他搖著頭,又一個純真女孩被毀了!梁健很是同情地看著阮玨。


    阮玨說:“你現在,已經聽到故事了。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值得同情。”對那些覺得自己值得同情的,最好別再說同情人家了。梁健說:“這也許,就是你自己的選擇吧?”


    阮玨低下了頭:“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都不來陪我。我上午打電話給他,他說這兩天特別忙,他提拔的事情馬上要過常委會討論,這段時間最好不和她在一起,否則影響不好!”


    梁健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很想說,阮玨,如果你恨這個家夥,我有個辦法,隻要你去舉報他,說他玩弄女性,可以讓他當不成這個官,教訓教訓他!然而話到嘴邊,梁健還是硬生生把這話給憋了回去。


    他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麽無恥!不管如何,這都是阮玨和金超兩個人的事情!他不可以利用阮玨來打擊金超,如果真要打敗金超,也應該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利用女人!於是,梁健改變了話題道:“阮玨,今天是你的生日,總不能沒有蛋糕吧?我去給你買蛋糕!”


    說著梁健就要站起來。


    阮玨拉住他說:“你別去了,如果真要買,我們就換地方吧。這個清酒,真是不適應。”梁健笑了:“原來你也不習慣清酒啊!那我們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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