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酒店出入慣了,梁健感覺沿著山坡尋找著酒吧,倒是有種新鮮感。沿路上,有燒烤店、青年旅社、小商店,有些人拉著小狗遛彎,有些人摟著情侶從坡上下來,很有情調。


    馮豐說,這坡上有一家船屋酒吧,那邊經常有表演,不如去看看。梁健和榮威都說好。


    又向上走了幾步,榮威突然拉了下梁健的衣袖說:“你看,那是誰?我沒有看錯眼吧?”


    梁健循著榮威的目光看去,隻見在山坡小街上往上走的,是一男一女。女的不高,但身材不錯,走起路來很見風韻,要不是今天一直和她相處,梁健肯定認不出那就是市電力公司副總謝豔華!


    梁健看了一下榮威,喃喃道:“她不是說,要回去照顧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兒子嗎?”榮威喝了酒,說話很搞笑:“也許這就是他的兒子呢!”梁健說:“怎麽可能,別瞎說!”榮威卻很得意:“我敢說,這男人跟她兒子肯定有相似之處,那就是都要喝她的奶!”


    梁健不多說了:“榮大哥,今天你的思維很活躍啊!”榮威不服氣:“我的思維,什麽時候不活躍嗎?”馮豐聽他們有說有笑,湊過來問:“你們在笑什麽!”梁健說:“我們看到一個女人,原來是熟悉的,不知道她怎麽會在這裏?”


    馮豐朝前麵看去:“啊?怎麽會是他?”梁健說:“誰啊?”馮豐說:“你沒認出來?那男的,不就是我那兄弟喬國亮嗎?”喬國亮?馮豐如果不說,梁健還真一下子沒認出來。馮豐一說,發現真是喬國亮!


    原本,梁健還認為,有種可能那就是與謝豔華摟著往上走的,也可能是她的老公。如今認出是喬國亮,那就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了!原來這謝豔華,到了省城,不好好工作,急於擺脫他們,就是為了來這裏紅杏出牆啊!


    馮豐在後麵說:“喬兄有辦法啊,從哪裏又找了這麽一位前凸後翹的女人。今天晚上看來又要翻雲覆雨了!”榮威說:“這老兄也夠精的,這地方與星級酒店比,住宿一晚兩三百,便宜啊!”馮豐說:“恐怕他也不是為了錢,這裏都是旅行者、小夥伴們來的,很少會碰到機關裏的人!所以他才選擇這裏吧!”


    梁健說:“可是中國人太多了,熟人也無處不在。”馮豐說:“我上去叫他一聲,嚇一嚇他!”梁健趕緊阻止:“算了。人家好不容易創造條件,到這裏來偷點葷腥兒,你這一叫,還不把他們的性趣全部給澆滅了啊!”


    馮豐點了點頭:“那倒是。如果我去戳穿他,這家夥肯定會記恨我的!”榮威說:“是啊,人家鴛鴦雙宿,跟我們也沒什麽關係。他們玩他們的,我們去泡我們的吧!”


    馮豐說:“那也行,船屋就在前麵。”


    這小小山坡,因為旅行經濟的帶動,被開發的很有幾分煙火味兒。在一個轉角,遠遠的瞧見前麵一個建築,就是船屋了。


    船屋是一個集酒吧、餐館和住宿於一體的酒店,利用了這山上原本被開采石料留下的缺口,重新設計建造而成。船頭高聳的地方,就是船屋酒吧,船艙下一層是餐館、上一層是咖啡館,三層和尾部都是住宿的房間。船體外部都是透明的玻璃,在夜色之中顯得迷離光怪。


    隻見喬國亮和謝豔華到了住宿訂房部,從玻璃外牆可以瞧見,他們訂好了房間,就爬上樓梯去,在樓道當中便已經開始摟摟抱抱、肆無忌憚了。梁健心想,情欲還真能讓人忘乎所以啊!


    梁健說:“我們去喝酒!”三人點了一大紮的黑啤,這天晚上正好有一個小有名氣的樂隊要表演。他們仨爺們就撿了個位置圍坐下來。來泡吧的還在陸陸續續進來,梁健、馮豐和榮威,已經開始喝起來了。


    十五分鍾過去了,樂隊的人走進來。人也多了起來。梁健瞧見馮豐到了酒吧之後,喝酒還是很猛,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樣子。隻是,馮豐的酒量不錯,之前雖然也喝了一紮啤酒,但他屬於那種啤酒基本喝不醉的類型,所以梁健還比較放心。


    梁健有意坐在馮豐邊上,問道:“馮大哥,最近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馮豐見問,神色一暗,拿起麵前的杯子,與梁健碰了下說:“煩著呢!”梁健一邊喝酒,一邊瞧著馮豐:“工作上的?還是家裏的?”


    馮豐說:“私事,不知道該怎麽辦?”梁健說:“可不可以說說聽聽?”馮豐正要說,榮威轉過身來,敲了下他們的手臂說:“你們看,他們又來了。”


    梁健和馮豐轉過臉去,瞧見從門口處,走進來的正是喬國亮和謝豔華。馮豐笑說:“這麽快就完事啦?”榮威說:“果然是速戰速決啊!”喬國亮雖然和謝豔華正大光明來這裏找樂子,但好像也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兩人在角落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跟梁健他們三個人,正好隔著一根柱子,不留意的話,看不到對方。


    馮豐說:“我要不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梁健說:“還是別了,你這不是讓人家尷尬嗎?而且,他找的那個女人,還是跟我們一起從鏡州來的,她說為了照看孩子早點回了,打了招呼,人家要是過來敬酒,那不是當場戳穿她的謊言?多尷尬。”


    馮豐朝梁健豎起了大拇指:“你是好人!”這時候歌手的演奏開始了,大家的目光都被歌手吸引過去了。歌手的第一首歌,還蠻動聽的。聽完一首,榮威很是進入狀態,在那裏鼓掌,第二首開始,他還打起了節拍,很享受的樣子。


    梁健和馮豐沒這麽投入,梁健心裏還有問題,就問馮豐:“剛才你沒說完,不是說有私事煩心?到底什麽事?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大好!”馮豐說:“小宇給我出難題了!”梁健說:“怎麽了?”


    馮豐說:“我不是介紹她在一家房產公司嗎?前一段時間不是房市一直很好嗎?小宇就借錢炒房,開始還賺了些錢,一個月一倒手就能掙一萬,這已經比我的工資還要高了!她感覺錢好掙,就借了更多的錢去炒,可最近不是宏觀調控嗎?房子一下子賣不出去了。”


    梁健說:“賣不出去,問題應該不大吧?房地產行業,最近是宏觀調控,但是總體來講,我覺得還是呈上揚趨勢的啊!”馮豐說:“如果自己有錢搞投資,那當然問題不會太大,但是,小宇的錢,都是高利貸借來的。現在脫不了手,人家問她要利息和本金了。”


    梁健想了想說:“這樣啊,那你幫她想想辦法,轉個手吧!”馮豐說:“我能夠動用的關係都用上了,她的那套房子是300多萬,大部分錢是借來的,現在一下子脫不了手,隻能幹瞪眼。那些放高利貸的,又不是好惹的,我幫助從朋友那裏東拚西湊,才弄到了200多萬,還少了四十多萬,實在沒地方籌了。”


    梁健突然想到了縣長石劍鋒給自己的那張50萬的卡,這張卡是用來向上跑領導用的。梁健本來是不想收的,但縣長表示對他工作的支持,一定要給他,梁健就收下了。他是想等事情辦完了,再原封不動的還給縣長,可如今馮豐遇上了這種麻煩……


    馮豐又說:“有一個人倒是想把錢借給我,但是人家是有目的的,想讓我幫他在馬書記麵前說話,能夠在職務上……”梁健打斷他說:“這個錢你不能借,否則你就是錢權交易,以後你就有還不完的債了。”馮豐拿起杯子,喝到見底,說:“可我想不出別的辦法。”


    梁健瞧見榮威還很著迷的聽著歌,心想這容局長也夠好笑的,轉而對馮豐說:“馮大哥,你別著急,我想想辦法。”


    這時候,酒吧外麵引起了一陣慌亂,兩個人,莫名其妙地闖入了酒吧,在擁擠的桌椅之間往前擠。“啊呀”、“幹什麽!”、“為什麽往這裏擠啊”、“長眼了沒有”之類的吵鬧聲,就如被趕起來的鴿子,徹底打亂了現場。


    台上兩個歌手,先是一怔,看看發生了什麽。不過,見到衝進來的兩個人,不是衝他們去的,他們便繼續唱著歌。梁健對他們的敬業精神,表示崇高的敬意。然後,對於衝進來的兩個人,要找的人,梁健不免就有些擔憂了。


    他們找的不是別人,正是角落裏的喬國亮和謝豔華。其中一個男人,指著謝豔華:“你這不要臉的,竟然真的在這裏勾搭男人。如果不是我定位你的手機,我還真以為你在外麵出差有正事呢!”


    說著男人就掌了謝豔華一個嘴。謝豔華被打,捂著臉便哭了起來。喬國亮站了起來:“你們幹什麽!你們是誰?”“我們是誰?我是謝豔華的老公,他是我弟。我們是來捉奸的!”


    喬國亮當過領導,還算鎮定,喊道:“捉奸捉到這裏來了?你有毛病啊!”謝豔華的男人吼道:“剛才我們去船屋住宿部查了,就是你們開的房間,還有你們進房間的監控!你想抵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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