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打開了,發絲飄飛起來。梁健將手指輕輕觸到莫菲菲的秀發上,不可避免的也觸到了她的頭皮,梁健感覺體內有一道道閃電走過。莫菲菲身體似乎也輕輕顫抖了一下,她抬起腦袋瞧著梁健。


    一種曖昧的氛圍正在蔓延開來。梁健低頭之間,又瞧見莫菲菲浴巾之中,出現的一條縫隙,梁健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她胸口的海溝之間,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幸好這聲音,被吹風機很響的聲音遮蓋了。


    一些邪惡的念頭在梁健腦海中肆虐,如果這時候把莫菲菲的浴巾扯開,莫菲菲恐怕也不會反對吧?人家一個女孩子,說在這過夜就在這裏過夜了,這說明什麽呢?這說明她是喜歡自己的對不對?既然如此,我何必裝純潔呢?


    梁健的目光更加無忌憚地向莫菲菲的頸項、浴巾下的雙腿爬去……


    梁健手中的吹風機不由也停了下來。


    莫菲菲抬起頭來:“怎麽了?”梁健一怔,將吹風機交給了莫菲菲:“已經吹幹了!我去洗澡去!”


    梁健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龍頭,澆了一身冷水。梁健心想,跟一個女孩在同一個房間,這才是最考驗你的時候。


    在冷水的噴灑下,梁健心頭那些小邪火,才一點點熄滅了。腦袋裏,轉著那些問題,如果真跟莫菲菲發生了關係,自己真能對她負責嗎?如果不能負責,那就什麽也別做!


    這麽想著,目光所及,一件女子的真絲短褲正擱在淋浴邊上的小掛鉤上,看起來已經洗幹淨,就差沒晾起來了。肯定是莫菲菲剛才忘記拿出去了。


    梁健瞧著這件惹火的短褲,身體的某些地方忽然之間堅如磐石。梁健趕緊讓冷水對著它狠狠衝了幾分鍾:“別這麽經不起誘惑好不好!”


    這一晚,梁健過得可真夠嗆的!家裏有個女人,讓長期單身的梁健很不適應。心不由自主地就往隔壁飛去,老是想捕捉隔壁房間裏的哪怕一絲響動。梁健不得不拿出了一瓶紅酒,在床頭喝了整整一杯,然後翻開了好久沒看的那本《資治通鑒》,最後上眼皮和下眼皮才開始打架了。


    早上,莫菲菲從梁健這棟房子出來時,似乎感覺有目光從隱蔽的地方盯著自己,莫菲菲掃視了一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於是她也沒有告訴梁健,就開車去上班了。


    這天梁健有些心神不寧,昨天常月到他房子裏對他說的那些話,不時在他耳邊響起。常月手中握著那些化驗單,想要離間他和宏市長,並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領導和秘書之間是那種絕對的信任關係,那麽其他人的離間,就如蒼蠅叮蛋殼,是無縫可鑽的。可如今,他卻發現,他與宏市長之間,並沒有建立那麽牢固的關係。


    宏市長對於自己,似乎總是留著一手。對他,就像永遠留著那麽一段距離,用於隨時的觀看。這讓梁健很是不安。


    更何況,最近宏市長,又與常月、周其同走得近了,這讓梁健對宏市長很不理解。這讓他不由納悶,難道宏市長也到了更年期了,對小人的甜言蜜語和對美女的主動獻身,都難以抗拒了嗎?


    心裏有事,就會魂不守舍。魂不舍守,就辦不好事情。慶幸,這天沒有什麽大事,宏市長隻需接待省建設廳和省電力廳領導來對接特高壓線一事。最近國務院部署的一個重大特高壓線項目,從南山縣向陽坡鎮經過,離工期已經非常近了,可在當地土地征用事件中遇到了麻煩。由於特高壓事關國家能源輸送大計,又是某高層領導主抓的事件,必須按時推進,省裏受到了中央部委高壓,此番職能廳局前來對接協調。


    會議放在市府一個會議室內召開,大家表情都比較嚴肅,開好會後,宏市長有些惱怒:“不就是一個村的土地征用嗎?在其他地方都行,怎麽到了向陽坡鎮成山村就不行了?!”宏市長下午就找了南山縣縣長談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們每天報進度。


    下班後,宏市長去應酬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賓館。梁健完成了服務領導的任務,想到要回家,腦海裏不由就冒出了常月這個女人。


    正在這時,常月的電話恰好進來了:“梁處長,考慮得怎麽樣了?譚書記,還在等我的回話呢!譚書記可是給足了你麵子呢,畢竟人家是市委書記,全市幹部都是他的手下,他請你喝個茶,你還推三阻四恐怕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梁健難得地使用了一個“拖”字訣,說道:“我再想想,很快給你回音。”常月笑說:“這有什麽好想的啊,在我印象當中,梁健,你可是一個很爽氣的人啊,別讓我對你的好印象打折扣啊!這樣吧,不管多晚,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答複。”


    梁健隻好說“好”。


    掛了電話,梁健很是心神不寧,他感覺這事得找個人商量。梁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長湖區委書記胡小英。


    梁健打了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問他在哪裏?梁健說在家,胡小英說,還是找個地方談吧。梁健問她有什麽地方。胡小英說,去一個叫做“沙漏”的茶室,就在她小區旁邊。


    梁健自駕來到那條街上,一邊開、一邊找。結果到了路的盡頭還沒找到。梁健就打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說,你得用心找,門麵兒小。


    梁健又調頭重新找,這會他把車子開得慢一點,也更加注意看那些小店麵,結果在一棵大香樟樹後麵,終於找到了那家店麵。“沙漏”兩個字被茂密的樹葉給擋住了。


    梁健見到路邊難得的有個空位,就把車停了,看到這隻有一個門麵的小茶室,這近距離看,還真有些特色。


    木頭和玻璃的門麵,裏麵透出略帶透明的光。梁健進去後,看到木架子上擺放著各式精致茶具和茶罐,很有點古董店的味道。梁健對一旁看似老板娘一樣的女人說:“你們的招牌被樹葉擋住了,不大好找。”


    這個有些福相的女人,不緊不慢地說:“我們這小店,路過或者聽說的人,過來坐坐,客人多少也不強求的。”這樣的老板娘倒是好,並不主動招攬客人。梁健笑笑說:“有一位姓胡的客人,不知道來了沒有?”


    老板娘說:“胡女士啊?在樓上的二號包廂。”


    這店真的不大,樓梯就有點陡了,由於都是木地板,走起來還發出些許聲音。


    胡小英的包廂是推推門,梁健拉開,看到胡小英坐在木質的沙發上,茶桌比較寬大,也是很舒服的木頭,手放在上麵感覺挺有質感的。


    梁健問:“這間茶室還蠻有意思的,你怎麽會選擇這裏?”胡小英笑說:“就在家門口啊,以前一直沒發現,有一天家裏的茶具被我不小心摔碎了,出門想買一套茶具,走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看到好的。你別笑,有時候女人就是容易較真,然後一個事情就決定不下來了!”


    梁健笑道:“可能不是決定不下來,而是沒有遇上好的。”胡小英睫毛閃動了下,瞧了眼梁健:“寧缺毋濫。”


    梁健說:“對對,你就是寧缺毋濫。如果真能做到這樣,也不能說是較真了,而是叫做境界了!”胡小英輕鬆地說:“你最近很會說好聽的話了!”梁健笑說:“別說我了,還是說你的茶具吧。”


    胡小英說:“因為一直沒買到,心裏就一直存著這個想法,想要買一套稱心的茶具。平時,我就用辦公室多的一個茶杯泡茶了。有一天沒那麽忙,從小區邊上走過,發現這裏竟然有這麽一家小茶室,兼營茶具和茶葉,進來一看,就有我喜歡的一套茶具。然後我就買了,那天之後,我也悟出一個道理,有些好東西,就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沒有去發現,去體會,所以要到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才碰上,而很多時候,也許錯過了,就再也不能找回來了。”


    梁健感覺胡小英此番話,有點小文藝。看來,每個女人,在適當的時候,都能小小感性一下的。這也許就是天性。梁健寬慰道:“胡書記,主要是你太忙了,一整個區等著你管呢!”


    胡小英笑說:“我哪裏有這麽重要。隻是這領導幹部當久了,人有些麻木。哎,不說這些了!喝茶。”


    梁健見胡小英動作嫻熟,擺弄著那一套茶具,很有些道行的樣子。而且,這副茶具是青玉之色,光澤通透、圓潤無比,梁健拿在手裏也很是喜歡,說道:“我覺得,這副茶具也很不錯哎!”


    胡小英笑了:“看來,你跟我的眼光差不太多啊!其實,這副茶具,就是我上次在這裏買的,今天我特意從家裏帶了來的……”梁健忙點頭:“怪不得,很不錯。”梁健心想,胡小英把整套茶具從家裏帶來,對他來說,這待遇可是夠高了。


    胡小英將第三道茶遞給梁健:“嚐嚐這個吧!”梁健嚐了一口:“都是絕妙的。喝茶的杯子好,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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