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說,難道你永遠是一個人啊?如果你把房子還給我,我就把房子給賣了!到時候你再想買個房子可就難了!莫菲菲如此威逼,梁健就隻好接受。莫菲菲又說,你還是搬進去吧,你那個租房也要房租的,難道節省一點租金不好嗎?如果錢花不完,可以請我吃飯啊!


    就這樣,梁健從老家回來,就把租了好多年的房子給退了,搬入了莫菲菲賣給他的房子。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莫菲菲裝修的房子,各方麵條件都比梁健以前的租房好多了,就是一個麵積和裝潢的升級跳躍版。梁健心想,這樣的房子住慣了,以後再住差的租房,還會不會適應呢?


    梁健在路上的時候,就想給莫菲菲打個電話。然而,電話打到一半,沒人接,他就掛了電話。


    假如,莫菲菲來了,孤男寡女兩個人呆在屋子裏,不知會發生什麽,即便不會發生什麽,讓人瞧見他們進出一個房子,也不好。


    等到莫菲菲回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就沒有接,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心裏的那種變化。


    梁健開門進屋,燒開水,從窗口望著下麵這個新小區的綠化和道路。忽然聽到門鈴“叮鈴”響了起來。


    梁健奇怪,會是誰呢?知道他住在這裏的人,也就莫菲菲了。難道剛才,她回自己電話沒接,她過來看他了?


    梁健快步走到門口,貓眼都沒看,就打開了門。


    不僅僅是奇怪,更是頭疼,站在他門口的,不是莫菲菲,竟然是常月!


    常月這麽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此時身子裹在一套緊身裙中,肩上披著一件草皮,紅紅的臉、妖媚的眼,隻要是個男人都會蠢蠢欲動。梁健當然也不例外,可他的警惕卻越來越濃:“怎麽是你啊?”


    常月笑著,靠在他的門框上:“你總不會讓人家一直這麽站在門外吧?”梁健說:“我一般不讓外人進我的屋子。”“外人?”常月盯著梁健:“難道我是外人嗎?”


    梁健不好回答,手依舊撐在門框上。常月也不管梁健,朝裏麵看了一眼,說:“房子不錯哎,我來參觀參觀。”


    常月無視梁健攔著的手臂,自顧走進去,她圓鼓鼓的前胸觸到了梁健的手臂,一種類似軟糖一般的彈性讓梁健渾身一動,如果不放手,這身體接觸就會越來越強烈,梁健隻好解除了設防。


    常月正好長驅直入,就如是梁健邀請來的女人,在屋子裏參觀起來。看完後,常月說道:“不錯啊,簡直跟新房一樣啊!很不錯啊!梁處長,你這麽年輕,就已經擁有了這麽一座豪宅,真令人羨慕啊!”


    梁健跟在身後,常月妖媚的身子猶如蛇女一般搖曳著,如果,常月不是一個那麽複雜的女人,他或許會忍不住上去,雙手放到她的腰間,將她納入臂彎之中。但麵對常月他不會。


    常月終於算是參觀完了,對他說:“梁處長,難道你這麽不好客嗎?人家好不容易穿著高跟鞋,一路跟著你,走了這麽遠的路,才來到你的豪宅,你呢?卻一杯水都不請人家喝?我真的很渴,梁處長。”


    梁健碰到這種女人,很是無語,他來到廚房,將剛煮開的開水,倒了一杯給常月。常月喝了一口,趕緊又把開水吐出來了,朝梁健嬌聲喊道:“梁處長,你這是想要謀財害命啊!這麽燙的水!”


    梁健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常月說:“我舌頭都被湯破了,說著就朝梁健伸過舌尖來。”


    尤物就是尤物,她窄而細的舌尖,甚是好看。但是梁健沒多看,他正色道:“開水是我的不對。另外,常月女士,請你直說吧,你到我家裏來有什麽事情嗎?”


    常月不以為意地笑說:“來看看朋友啊!”梁健說:“你今天怎麽沒送宏市長回去?”常月說:“宏市長有人送,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宏市長太接近嗎?”


    梁健一驚,看來常月也很敏感,早就察覺了梁健的意圖。


    梁健裝作不知:“我?怎麽會呢?”常月不笑了,盯著梁健說:“梁健,你真以為我常月胸大無腦嗎?”常月竟然會這麽評價自己,讓梁健忍不住想笑,他的目光卻不由撇到常月那個“大”的地方。


    梁健說:“我一直以為,你兩方麵都很大。”常月瞥了梁健一眼:“沒想到,梁處長也會油嘴滑舌,不過我喜歡。梁處長這麽年輕,本來就應該風流倜儻,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沒有現在這麽有魅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句話真是不錯,特別是對常月這種閑不住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梁健可不想讓她愛上。


    常月又說道:“我知道,梁處長一直不想讓我接近宏市長。上一次,在宏市長賓館房間裏,梁處長好像防著什麽,特意讓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來打擾我們。”


    常月說得也算直白,她指的就是那天,常月和宏市長在賓館房間,常月還準備了針孔攝像頭,如果那次不是梁健讓服務員金婧給下了瀉藥,搞得宏市長拉肚子,恐怕那天晚上,宏市長和常月就得走火,到時候事情可就大了。


    不過,常月應該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會主動承認。梁健說:“我不知道常月女士在說什麽。”


    常月從包裏取出一張紙條,放在茶幾上:“如果不是梁處長所為,那我隻好去找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了。”


    梁健敲了敲紙條,問道:“這是什麽?”常月說:“那天,我記得那個服務員進來給我和宏市長送茶。宏市長才喝了幾口就開始拉肚子了。我當時就想,會不會是這茶有問題。就特意將一些茶葉帶走了。這是化驗結果,有人在茶裏下了厲害的瀉藥!你說,你需不需要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宏市長?”


    梁健沒想到這個常月這麽厲害!他還是不承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就是金婧下的藥呢?”


    常月笑了笑:“梁處長,做了這麽多年的秘書,應該知道,隻有上法庭是需要證據的,很多時候不需要證據,可能比有證據殺傷力更大吧?如果我把這個化驗結果給宏市長一看,說這是他喝的茶的化驗結果。你說宏市長會怎麽想?”


    梁健看著常月,再次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邪乎。如果她將這份化驗單交給了宏市長,即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茶裏的藥是誰下的,但肯定會在宏市長心裏載下一根狠狠的刺。


    任誰,如果感受到身邊有人在他茶裏下藥,他還敢喝這茶嗎?他對身邊的人,還能夠信任嗎?如果有證據是某個人幹的還好,把這個人給開除了就行。


    沒有確鑿是某個人幹的證據,那這種懷疑就會蔓延到身邊的其他人身上。金婧、梁健、甚至誰誰,可能都會受到猜忌……


    梁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自己當時一招巧計,如今成為別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梁健說:“還是說正事吧!你想要做什麽?”常月看了梁健,說:“我來,不過是把梁健你當朋友。朋友之間好說話,幫助周區長美言幾句吧。周區長其實人不錯的,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是出於公心,出發點是好的。”


    梁健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周區長人好不好,我想宏市長心裏有杆秤的,不需要我來多說。”常月說:“那也不全是。有人多說幾句好話,那肯定會有更好的效果。”梁健說:“周區長如果想要不受處分,恐怕是很難了!”常月說:“處分不處分的事情,不需要擔心,你隻需要幫助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梁健說:“就這點要求?”常月說:“你以為我還會有什麽要求啊?”梁健心想,我說不說好話,那又沒有人知道,就暫且答應她:“好吧,我會在宏市長麵前,為周區長美言幾句的。那麽,這份化驗單呢?”


    常月沒有伸手去拿,灑脫地道:“既然,我已經拿出來了,就肯定不會再交給宏市長了,對吧?我信任你,也請你信任我。”


    梁健拿著化驗單,撕碎之後扔進了垃圾桶。但他心裏沒底,常月手裏是不是還有副本,這個女人太不好對付。梁健說:“正事講完了?”


    常月說:“還有一件事,是有人托我向你問個好,這個人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梁健皺了皺眉:“誰?”常月說:“這個人你肯定有興趣,是你們市委譚書記。”


    梁健驚訝不已,怎麽會突然冒出了譚震林書記來了?常月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她想要攀住的大樹,到底是哪一棵?梁健不解地問:“堂堂市委書記,向我這麽一個小處長問好?這可信嗎?”


    常月依舊妖豔地笑著:“這有什麽不可以,領導關心下屬,應該的。譚書記說,有空要請你一起喝個茶。”梁健更加不知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怎麽可能?”常月說:“沒什麽不可能!就是這樣,譚書記吩咐我來邀請你呢!”


    梁健轉念道:“這件事情,我恐怕不好答應。”


    常月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道:“為什麽?隻是喝個茶而已。”梁健說:“我們這種當秘書的,有時候做事情很不自由,一個隨便可能會引起上麵領導的誤會。你想,我私下跟譚書記去喝茶,宏市長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麽想,還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麽不滿意,或者胳膊肘往外拐啊?要不,你幫我去問問宏市長,他同不同意我去和譚書記喝茶?”


    常月笑笑說:“我想人的身份是有兩種的,一種是工作身份,一種是私人身份,譚書記讓我邀請私人身份的你去喝茶,別把事情搞得太過複雜了。雖然剛才化驗單已經撕碎了,但難道你真覺得,我這裏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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