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朱懷遇說:“胡書記,有事情你就叫我們。”他知道胡小英和梁健的關係不一般,這會梁健來了,肯定有什麽事情要商量。胡小英點了點頭道:“你們去忙吧,待會我還要去區信訪局,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


    朱懷遇忙說“好”,就退了出去。


    胡小英坐在位置上,開始在抽屜裏翻找。梁健說:“胡書記,找不到就算了。”胡小英說:“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還叫我胡書記?”


    梁健記得,前不久在七星島農莊,胡小英、康麗和梁健約定,私下裏的時候就不叫職務了,叫姐弟。梁健瞧瞧周圍,有些為難,這到底算不算“私下裏”?畢竟這是在胡小英的辦公室,自然就有種不同私人空間的氛圍。隻是胡小英讓自己這麽稱呼,他也不好太公事公辦,就說:“姐,找不到就算了!”


    “怎麽好算了?唉,找到了。”胡小英從辦公桌後麵抬起頭來,從衣領裏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梁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下來一分,直到胡小英坐直了身子,梁健的目光才被阻斷了。


    胡小英從位置上站起來,對梁健說:“到沙發那邊去,我給你塗消毒酒精。”


    梁健愣了一下,區委書記給自己塗消毒酒精?梁健真是有點適應不過來:“胡書記,還是我自己來好吧。”


    胡小英已經走向一旁的沙發了:“你看,你又叫我胡書記了。你別把我看成是區委書記,看成你姐就行了。你幫姐擋紅牛易拉罐,我給你塗點消毒酒精不算什麽。快過來吧。”


    梁健心裏有點過意不去的是,畢竟下麵區信訪局的人還在跟上訪群眾對話,自己卻在這裏讓胡小英幫助擦拭額頭,恐怕也太有點過意不去了吧。


    胡小英似乎摸透了梁健的心思:“如果再磨蹭,我們就不能早點下去做上訪群眾的工作了。”


    梁健聽胡小英這麽說,明白了胡小英心裏,其實也一直想著群眾上訪的事情,也許她就是擔心自己傷口會發炎之類的,所以一定要先給自己用酒精棉消毒。這麽一想,梁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沙發。


    胡小英的辦公室在最東麵,沙發又在落地窗前,樓下有棵樟樹,即便是在這種隆冬時節,也是鬱鬱蔥蔥、綠蔭如蓋,讓人眼前一亮,一掃陰霾,隻是時光已近傍晚,陰影已經拉長,光線也微微暗淡。


    胡小英說:“坐下來吧。”


    梁健就在沙發上坐下。胡小英沒有坐下,站在他的旁邊,取出了酒精棉,向他的額頭擦拭。


    胡小英身子本就不高,梁健坐著,她站著。因為彎著腰,她的胸口正好到達梁健嘴巴的地方。修身的羊絨衫將她豐盈的身子包裹得非常有型,她裏麵或許沒穿內衣,這是職場女人的流行穿著。


    胡小英的酒精棉剛觸碰到梁健的額頭,梁健沒有心理準備,被突然而來的“嘶嘶”燃燒般的疼痛,搞得腦袋往後一躲。胡小英笑道“躲什麽躲,這麽大人了,還怕這麽點疼啊”,她的手也就跟上去。


    胡小英那麽若無其事,梁健感受著她溫柔的手指,冰涼的酒精棉擦過額頭,頓時渾身燥熱。他恨不得一把靠上去,把胡小英抱在懷裏,臉孔在她飽滿的溫柔之間移動,然後……


    各種幻想在一瞬間小宇宙似的爆發,他有種控製不了自己的衝動。人在壓力最大的時候,往往最希望一次放縱……


    胡小英的手離開了梁健的額頭,說:“好了,消過毒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了!”說著胡小英就想轉過身去。


    梁健的雙手就如失去控製一般,放在了胡小英的腰上。胡小英的腰肢顯得非常有彈性。梁健雙手放上的一刻,胡小英身體似乎顫動了一下,雙眼看著梁健。


    梁健也看著胡小英的眼睛,她的眸子裏映出了他自己,雖然眸子中的自己那麽小,燃燒的yu望卻那麽大,讓梁健自己都嚇了一跳。在這種場合,放縱自己的情yu,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況且外麵辦公室還有蔚藍,這個曾經跟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人……


    理智重新回到了梁健的腦袋裏,他從胡小英身上縮回了雙手,說道:“姐,我們下樓吧!”


    胡小英也像突然清醒了一般,轉過身,走向辦公桌,說道:“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理一理思路,接下去該設定哪幾條工作原則,既可以讓群眾信服,又不能讓國家利益受到太多損失。”


    兩人談起了公事,身體裏的渴望和迫切之情,如洶湧的潮水漸漸退卻。胡小英對梁健說:“我讓朱懷遇也進來,可以讓他出出主意。”


    梁健說:“好。”


    胡小英打了電話。朱懷遇馬上跑了進來。他拿起了熱水瓶,要給兩人續水,看到他們倆都沒喝水,就又把熱水瓶放了回去。朱懷遇說:“胡書記,蔚藍今天身體不是特別好……”


    胡小英像是記起了什麽,說:“哦,她跟我說起過。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她好像反應特別嚴重,你讓她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你留下來就行了。”


    朱懷遇答應了,走出辦公室,交代蔚藍先回。梁健心裏,有一絲疑惑,蔚藍是真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為他來了,覺得尷尬才想回避?不過既然胡小英說,她之前已經向胡小英報告過,那應該不會是假的。梁健也就不再多想。


    三人坐下來,就一些細節又進行了商量。商定之後,就下樓向信訪局走去。


    為了防止上訪人員打擾機關秩序,信訪局與區委、區政府機關大樓不是同體建築。給他們在東麵的翼樓單獨搞了一層。朱懷遇下樓之前,已經打了電話。區委副書記萬康、區紀委書記諸茂、區信訪局局長朱肖海來到了門口迎候。十麵鎮黨委書記金凱歌還在裏麵跟他們談,沒有出麵。


    胡小英沒有急著進去與群眾談,而是對區信訪局局長朱肖海道:“先到你辦公室。”


    在局長辦公室的小會議桌上坐了下來,朱肖海本要讓人倒水,胡小英阻止道:“我們就簡短的商量一下,其他不用準備。”


    書記這麽說了,沒人提出異議。區委副書記萬康同時分管政法,他和區紀委書記諸茂也已經跟上訪群眾見過麵了。


    胡小英問道:“情況如何,群眾有什麽具體的訴求,如何解決?”她這麽一問,其實等於是考驗他們對整個問題的了解和處置方案考慮。


    按照規矩,區信訪局局長朱肖海先匯報:“胡書記,剛才跟他們談了很多,他們的訴求集中在兩個方麵:一是要求加錢,老趙家拿多少,他們也要拿多少;二是要求政府給他們一個交代,到底還有多少貓膩。”


    胡小英朝副書記萬康、紀委書記諸茂看了看:“萬書記,諸書記,你們看呢?!”


    萬康說:“這個事情,我之前不是特別了解,內中情況也許胡書記和周區長比我更清楚,我也不好因為聽了剛剛老百姓的那些話,就隨便亂下定論。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既然分管政法,就會全力以赴做好維穩工作。”


    萬康是老油子了,他的話裏,說前期情況不了解,其實就是撇清了與這件事情的關係。你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引發群眾激烈上訪,這跟我沒關係。不過我既然是分管政府的副書記,既然事情出了,我也要幫助維穩。這麽一說,等於是他在幫胡小英和周其同兩個主要領導的忙了。


    胡小英當然聽得出來,不過既然萬康答應全力以赴維穩,她也就不再勉強其他的。


    接著,區紀委書記諸茂說:“剛才肖海局長,對群眾的訴求,概括是準確的,主要集中在一是希望能盡量多的獲得補償款,二是不信任政府,認為我們工作之中有貓膩。我認為,這兩種訴求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我還認為,如果完全按照群眾的訴求來,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諸茂抬起了右手,說話的時候,做著手勢。一般說話時候,喜歡做手勢的人,都多多少少對工作還有點激情。諸茂繼續道:“上訪群眾都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和老趙家一樣的補償。老趙家的補償是太高了,如果都按照這種補償辦法,鎮政府和區政府估計都得破產,會造成國有資產的巨大流失,我們是要承擔責任的。另一方麵,對於群眾不信任政府,認為在拆遷中有貓膩的事情,恐怕也不好回答。我不敢說,在拆遷過程中,真的沒有貓膩嗎?我真不敢說,有些幹部肯定利用手中的自由裁量權,給一些農戶多了,給一些農戶少了,這不是沒有。”


    胡小英聽後,手伸開放在了桌麵上,這是一個拍桌子的手勢,梁健注意到了。不過胡小英始終沒有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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