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看看阮玨,借著熒幕的光線,她的臉蛋光潔如玉、無比嫵媚,更加刺激了梁健敏感的神經,無奈地說道:“看得難受!”阮玨一臉迷惑,問:“什麽難受?”梁健看著她讓人心動的臉,雖然尷尬,卻也有一絲向往,問:“你真想知道?”阮玨說:“真想知道。”梁健說:“你把臉靠過來,我告訴你。”


    當整個電影院都充滿了接吻的聲音時,當你向一個女人說讓她靠過來,按道理她不會。所以,梁健故意這樣說,想嚇嚇她,讓她就此放棄。沒想到,她竟真的毫不猶豫地傾過身子,一時間,她瑩潤生光的臉隻和他間隔零點零一公分,呼吸間全是她發絲和臉蛋上好聞的氣味。梁健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凱旋賓館和她的親密接觸,雖然當時是為了救急,但如今想來卻不免一陣心跳,忽然頑皮地說:“看這電影,下麵難受得很。其他人都有女朋友。對別人是享受,對我卻是備受煎熬。所以,我想逃!”


    梁健以為阮玨會羞紅了臉罵他,便壞笑著看著她。卻見她目光平靜地滑過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如梔子花開在晚風裏一樣,帶著難以言說的清純。她說:“這個電影其實不錯的,看到一半,豈不可惜?”她停了停,又說,“如果你真的難受,我可以幫你!”


    說著,也不等梁健說什麽,她修長的手便伸了過來,猶如觸電般,梁健渾身一震。他轉過臉看著阮玨,卻見她若無其事地看著電影。


    阮玨頭微微動了動,卻並沒有朝他看,隻是輕聲說道:“別看我,看電影。”


    熒幕上再次出現了梁朝偉和湯唯的大尺度動作,梁健所有的注意力卻全落在阮玨柔若無骨的手上……混合著隱在昏暗中的接吻聲,梁健從沒感受過如此的刺激……


    忽然,他側臉一看,身旁那個男人正盯著他,目光裏明顯的羨慕嫉妒即使在昏暗中依然看的清清楚楚,一種奇妙的震顫一下子攫住了梁健,他就如被放飛的風箏,飄到放映廳的頂上,感覺想要把全身的輝煌灑滿世界……


    梁健腦海裏冒出一個奇妙的想法,人類生活中會不會有一個定律,叫做“特定定律”呢?在某些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人會做出一些特別的事,而除了這個“特定的時間和場合”,這些事恐怕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在這種“特定的時期和場合”,這種行為卻往往顯得自然而水到渠成。


    就比如那天晚上在電影院中,阮玨為梁健所做的事,應該就是符合這種“特定定律”的吧。電影還沒有結束,梁健的興奮已如潮汐退去。激情的浪潮退去,露出良知的沙灘,梁健緊緊捏住阮玨那隻柔若無骨的手,靠在她耳邊問道:“為什麽這麽做?”


    阮玨不動聲色地盯著大銀幕,笑著說:“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啊!”


    梁健看著她微尖的下巴,奇道:“欠我的?欠我什麽了?”


    阮玨說:“那次在鳳凰山景區,你和一個女的玩車 震,不是被我打擾了美事嗎?所以,算我欠你的。”梁健想笑,這個長相嫵媚的女人還真是可愛,竟然說出這麽有趣的理由來。看來女人和男人構造不同,思維方式方法也不通,許多想法還真不是男人能夠理解的。


    梁健笑著說:“你是認真的嗎?隻是既然你欠了我一次車震,那該還我一次車震才是啊!”阮玨的目光從熒幕上輕飄飄的移過來,蝴蝶翅膀一樣輕輕停落在梁健高而直的鼻子上,說:“還真是貪得無厭。沒想到你也是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梁健心情好,眨著眼睛笑道:“欠啥還啥嘛!”


    剛才為梁健做那事的時候,阮玨一直告誡自己看電影別想太多,所以也比較平靜,如今看著梁健好看的鼻梁,還有他曖昧的話,臉上不由燙起來,應該臉紅了吧!幸好這裏燈光晦暗,別人也看不清楚。雖然臉紅心跳,阮玨卻也不由自主地想:若真跟梁健車震,那會是怎樣的感覺呢?不由得想起與梁健的第一次見麵,那一次,他不知為何突然吻了她,然後又匆匆離去。他的唇留在她唇上的感覺,她一直難忘。也許,因為那一個吻,也因為那時候脆弱的心情,所以對梁健一直都有好感吧……她移開目光,強自鎮定地說:“車震已經有人陪你震了,我才不蹈人覆轍。更何況,那次以後這麽長時間了,說不定那個美女已經連利息也還上了吧?”


    梁健舉起手發誓:“我可以保證,那次以後,我連她的麵都沒見過。”


    阮玨不以為然地說:“男人的話可以信嗎?”


    梁健笑著:“是誰給你造成了這樣深的心理創傷?認為天下男人的話都不可信了?”


    阮玨不說話了,雖然目光依然停留在熒幕上,心思卻已經轉到了金超身上。與金超交往的這幾年,說真的,她對男人都有些失望了,但她卻又不得不跟他在一起,要想離開他談何容易!一直以來,對於金超她可謂一心一意,也不知怎麽的,今天竟然為梁健做了這麽出格的事情,金超如果知道……


    梁健見阮玨不說話,也許是話題不好,就說:“今天真是感謝你了!我已經好久沒那個……”


    阮玨不等他說完,打斷道:“我已經說了,這是我欠你的,我不喜歡欠人家東西,這下子就兩清了!”


    聽她說的輕描淡寫,梁健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你的意思是,你以後不會再見我了?”


    阮玨瞟了眼梁健,見他臉色緊繃,恍如很緊張的樣子,心下開心,就說:“那可不一定。”


    瞧著阮玨動人的微笑、撩人的眼波,梁健心下一喜說:“等我從四川回來,我請你吃晚飯吧。”


    阮玨聽了驚訝道:“你也去四川?”


    梁健問:“還有誰去四川啊?”


    阮玨說:“我男朋友。”


    梁健疑惑道:“他也去四川?幹什麽去?”


    阮玨說:“他沒有細說,反正就是去四川,有任務。”


    梁健說:“他到底是幹什麽的?”


    梁健原本對阮玨那個曾被自己擊倒過的男友並不感興趣,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他倒是想有必要多了解一些,梁健似乎感覺,自己占了金超的便宜。阮玨說:“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啊!”梁健笑道:“市委書記譚震林的秘書?”阮玨認真地點了點頭。


    梁健“哈”地笑了出來,說:“你這人有幽默感!”阮玨說:“你以為我開玩笑啊?我是說真的。”梁健笑得更厲害了,看著梁健莫名其妙的笑,阮玨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這種東西是會感染到別人的。阮玨沒想到,自己的笑,讓梁健更加覺得,她不過是跟他開玩笑罷了!這時候,前排的男人又轉過身來,狠狠瞪了梁健一眼,說道:要談情說愛,出去談。還讓不讓人看電影了?


    梁健和阮玨微笑著噤聲。


    十麵鎮黨委書記金凱歌再次打來電話時,梁健剛從外麵回來,手機在桌子上蜂鳴著。自從當了分管幹部的副部長,開得會多了,許多會都要求手機靜音,有電話到外麵打。梁健有時候開過會,就忘記把手機恢複為響鈴狀態,手機便常常處於振動狀態。


    接起電話,金凱歌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梁部長,你現在的手機不好打啊。這都已經是我的第三個電話了,總算是連線上梁部長了。”梁健說:“人有三急,我剛才一急回來,不好意思啊,金書記。”金凱歌也不繞彎子,說:“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啊!”


    梁健心想,金凱歌上次吃飯,讓他關照一下他的戰友市建設局副局長翟興業,這次不知是什麽事情?梁健道:“金書記,你吩咐吧!”金凱歌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組織部有沒有優秀年輕幹部啊,給我們十麵鎮輸送一個過來啊?我這裏目前能夠幫我當當助理的人,實在是沒有啊!”梁健問:“你向我們要人?”金凱歌說:“對啊,組織部出幹部,你又是從我們十麵鎮出去,幫我們推薦一兩名好幹部,支援一下我們基層也不為過吧!”


    梁健聽金凱歌來向組織部要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薑岩。朱庸良跟他說過,要把薑岩以副科級組織員的身份安排出去,他讓幹部科淩晨打表的時候,下意識地寫了十麵鎮副科級組織員,跟金凱歌的要求真是不謀而合,這是一個順水人情。就說:“金書記的要求,我們肯定會認真考慮的。”


    金凱歌說:“梁部長,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梁健說:“金書記,如果我們輸送幹部過來,你們要安排在什麽崗位呢?”金凱歌說:“這個由組織上定就好了。反正我要一個可以幫我當好助理的人,會寫,會總結,會協調,會喝酒,就這‘四會’吧,是這種人才,我就歡迎。安排黨群上的崗位都行。”梁健說:“那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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