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盯著那女使看了眼,又道:“至於那些瓷器碎片,我想應該被你丟進了井裏。”


    老丞相瞪大了眸子,忍不住出聲道:“這也能猜出來!小丫頭當真是神了!”


    墨琉璃指了指那女使的鞋子道:“不是猜,她的鞋子上有青苔和泥,這幾日並沒有下雨,那麽就隻可能是她去了井邊,可以她在南境使團的地位,並不需要自己親自去井邊打水的!”


    “因為天黑,她還不小心踩進了水坑裏,鞋子現在雖然是幹的,可還是能看見水漬的印記。”


    眾人盯著那女使的鞋子看了過去,確實如她所說。


    丞相立刻讓侍衛去井中打撈,雖不齊全,但依舊摸上來一些瓷器的碎片,正是這驛館同一配備的茶具。


    那女使看著那一堆瓷器的碎片,身子一軟,不再掙紮。


    墨琉璃索性與她都道了出來,也懶得再去一次次地去問證了。


    “你們再去廚房,尋一把剔骨刀,刀刃上有兩個豁口。那把就是她用來砍下衛綰頭顱的凶器。”


    侍衛又麻溜地區了廚房,還真就尋到了一把帶著兩個豁口的剔骨刀。


    墨琉璃看了眼那女使臣道:“凶器,動機,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麵前,你還有什麽要辯解的嗎?”


    “當然,你也可以抵死不認,那幾個小丫頭經過嚴刑之後,嘴巴應該沒那麽牢靠。”


    “不關她們幾個的事,人是我殺的!”


    那女使深吸了口氣,瘋癲地笑著,一會兒又嚎啕大哭起來,顯然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衝著所有人怒吼著:“你們知不知道,衛綰她就是個長著漂亮臉蛋的惡鬼!她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麽的殘忍!她那雙手裏到底沾了鮮血!她壓根就不把那些宮女和侍衛當人看!”


    “稍有不樂意就鞭打宮女,用火燭烤,用鐵器夾,你們知道她那公主殿裏有多少折磨人的器具嗎?”


    那女使像是瘋了一般,抓住一側的侍衛,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她有多變態嗎?她給侍衛灌媚藥,看著他們把一個活生生地宮女折磨致死!而她卻在一旁喝著酒,觀賞著。”


    墨琉璃也曾聽說過有些後宮裏的肮髒奇葩事,可卻是第一次聽說這麽惡心變態的事,視線尋到了封玄燚,眼巴巴地看著他。


    封玄燚立即瞧出了小東西眸子裏透露出來的,求抱抱的訊息,移身過去,把人圈進了懷裏。


    “累了嗎?我帶你回去。”


    “好。”小姑娘一到他懷裏,就軟糯的不像話,連聲音都軟綿了,哪還有剛剛那番精神的小模樣。


    那邊那女使還在亂語著,瘋瘋癲癲地亂扯著人:“那個小賤人說,她還讓人奸汙了我家芳兒,我家芳兒才會不堪羞辱跳河自盡的!她才十四歲!我答應她要帶她出宮的!”


    封玄燚用手捂著琉璃的耳朵,把人帶出了屋子,不想她再聽到這些個汙言穢語髒了耳朵。


    小姑娘也乖順的很,乖乖地窩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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