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機器製造局槍管車間內,今天車間夜班的機器全停了下來,眾人紛紛圍著電氣研究所的工程師,就連其他車間閑著的人也過來瞧瞧。大家緊張地看著這些忙碌的研究人員與工人,因為晚上有大戲法!


    “海因裏希?格佩爾可以開始了嗎?”一個人用德語問道。


    “可以開始。”一個中年人白人再仔細檢查了線路嚴肅的回答道。


    “開始,大家把煤氣燈滅了。”華衡芳喊道。


    車間裏的工人紛紛去滅車間裏的煤氣燈,燈陸續滅掉了。


    “合閘。”


    一個人合上了一個陶瓷做的閘門。


    高大的廠房裏,一個個通著電線的圓形玻璃球快速的亮了起來,發出了耀眼的光。比車間裏點的煤氣燈亮了很多,車間裏頓時明亮起來,車床上掛著照明的電燈也亮了起來,工作台頓時一清二楚,就連角落裏的鐵削也無處遁形。


    “亮了,亮了````````”。車間裏工人興奮的喊了起來。


    “奇了,奇了,這些小玩意燒什麽氣的,這麽亮,以後就不用點燈。“一個工人高興的喊道。然後用手摸了摸燈泡手迅速的縮回。


    “哎!不燒手,這玩意。”他驚喜地叫道。


    “這玩意燒什麽電來著,沒見外麵通著管子,這就是供這玩意燒用的。”一個工人裝的很內行地說道。


    “海因裏希?格佩爾先生,恭喜你。”李剛微笑地握著一個白人說道。翻譯立刻把漢語翻譯成德語。


    海因裏希?格佩爾興奮的流下了眼淚他激動的說道:“我應該感謝的是您,將軍,是您讓我完成了理想。”


    從1837年開始,海因裏希?格佩爾就全身心的致力於研究人造光源。在電弧發光試驗遭遇了多次火災而不得不中止後,他轉而尋找發光纖維,但大多數材料都會很快燒毀。竹絲的使用讓試驗獲得了重大進展。1854年,智慧的靈光閃現,格佩爾將燈絲置於真空環境中進行試驗,在那次試驗中燈絲整整堅持了40小時,而今天它已經點亮了整個世界。


    當電燈發明後,年輕的海因裏希?格佩爾立刻向普魯士專利局提交了專利申請,但是他的申請被駁回。而美國的愛迪生的申請卻被美國專利局接受,愛迪生成了世界第一個發明電燈的人。


    當窮困潦倒生活無以為續的海因裏希?格佩爾對生活失去希望的時候,有人建議他去遙遠的大清尋找機會,那裏有一個需要人才的軍閥,他搭上了去大清的貨輪。到了福州時,他順利進入工廠做車工,洋務學堂剛好在招募教授,他成了物理教師,一個月50銀圓的薪水。


    洋務學堂還沒正式開學,他主要是帶那些先進入學校的學生上些基礎的物理輔導課,憑借著他淵博的電學知識,他成了學堂裏最受歡迎的物理老師,贏得了別人的尊重。


    在清國的順利使他恢複了對事業的信心,他重新開始了實驗,憑借著以前知識的積累,他帶著學生很快造出了竹絲電燈。小小轟動了一下學堂。


    李剛與容閎閑談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當即見了海因裏希?格佩爾並聘請他帶學生進入電氣研究所,薪水調整到80銀圓。一個月還有1000銀圓的研究經費進行電燈、電動機的實用性研究。


    電燈倒是簡單,李剛建議海因裏希?格佩爾使用鎢絲作位發光材料,電燈造出來,經過試驗發光時間為1000小時,打破了愛迪生的記錄。


    李剛得到消息後立刻指示首先在馬尾機器製造局進行照明改造,畢竟工廠的車間更需要電燈,使用煤氣燈燈光不夠明亮,對夜班師傅的視力影響很大,而且煤氣燈也不利防火。電氣研究所造出一批燈泡,晚上就在槍管車間試驗。


    工人們是歡呼著,以後就不用在加工槍管的時候因看不清靠的太近被機器傷著。這個新鮮玩意比那煤氣燈好多了。


    趁著工人們的歡呼,李剛等人高興的走出了車間。


    “海因裏希?格佩爾,你改變了曆史。”李剛微笑著說道。翻譯翻成德語對著海因裏希?格佩爾說道。(翻譯的中間環節我就不寫了)


    “謝謝。”


    “海因裏希?格佩爾如果燈泡投入大規模生產的話你覺得怎麽樣?”李剛邊走邊詢問道。 “將軍,燈泡的大規模生產沒問題,大規模生產的問題已經解決,原料也可以在大清買到,隻是大清基礎設施薄弱,沒有發電廠,缺少電源,沒有電有燈泡是沒用的,總不可能買個燈泡還需要買台發電機,流行還需要時間。”海因裏希?格佩爾不客氣地說道。


    “如果我們申請專利出口呢?”李剛說道。


    “您的意思就像電風扇?”海因裏希?格佩爾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說道。招標會上電風扇一亮相,雖然電風扇轉動的時候噪音很大,並且連續使用兩個小時後存在著電機發熱必須停止使用半個小時等電機冷下來的現象。但作為世界首次出現的電風扇,強勁的風力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了這個電風扇後夏天就不需要自己搖扇子,坐在前麵享受強勁的風力就行了。


    眾國外的商人馬上看到了商機,招標大會後各國商人紛紛*,甚至商人們紛紛是先付銀圓,5000台風扇的定單已經在機器製造局,後續定單再陸續的過來。李剛成立專門的電風扇廠生產,並設計出小型家庭風扇與工業用排熱風扇,作為電風扇的主要發明人海因裏希?格佩爾大賺了一筆。現在電燈泡出口推廣,裏麵的利潤使他心思活了。


    “是的,像風扇一樣,你占有兩成技術股份,然後我們成立專門的電燈泡工廠,拿著我們的燈泡去各國申請專利,廣告詞我都想好了,能連續使用1000小時的電燈泡。”李剛興奮的手舞足蹈著說道。電燈泡一出來,憑借著高質量,到時候又多一個財源。


    “將軍,聽起來你的注意很不錯!”海因裏希?格佩爾興奮地說道。


    “那就說定了,我們成立電燈泡工廠,生產電燈泡。”李剛說道。


    “好的,到時候我派兩個學生作為技術指導,雖然我的學生還剛進入大學,但是他們會勝任這個工作的,希望李將軍能給他們機會,我知道他們也是貧寒子弟,給他們一點賺錢的機會養家。”海因裏希?格佩爾請求著說道。對於他後麵的5個勤奮學習的學生兼助手,他很滿意,這些學生雖然科學基礎不牢,連德語也不懂,學生與老師的交流需要翻譯,但那幫學生憑借著終將的努力與勤奮短短兩個月時間學完了歐洲學生需要一年學習的課程,並且能粗懂德語,這些都是了不起的。


    他知道5個學生都是來自貧苦的家庭,他們能學習知識是犧牲家庭兄弟受教育的機會時,當他們在學堂學習時,他們的兄弟卻繼續當著農民,學堂裏包吃包住,那些學生除了給自己留下必要的生活費用發的津貼全部郵寄回家供弟弟們上學。當海因裏希?格佩爾對這些高尚的父母非常佩服,趁著自己高薪水不時接濟學生一番。這次成立工廠,為他們謀取點利益也好。


    “我為什麽放棄國外的優越條件留在清國,因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李總統給了我希望與足夠優越的條件支持我的研究,在我最彷徨的時候他總是給我指明了研究的方向。再者,我從我貧苦學生那裏學到了頑強與對命運的不低頭,我喜歡這個喜歡學習與善良的國度,在這裏我體會到了人性的溫暖與堅強。”  ````````````````````````著名德籍電氣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海因裏希?格佩爾拒絕美國科學院邀請在接受中華報記者采訪時如是說道。


    “放心,大發明家,等工廠成立的時候我會優先錄用他們的家屬的,他們作為技術人員到時候也會開薪水的。”李剛微笑著說道。海因裏希?格佩爾的學生剛好站在人群後,聽到李剛的承諾個個眼睛一亮,成立電燈泡工廠李大人答應給派出的人開薪水,五個學生一緊,現在有收入收入對大家太重要了,自己有一定的收入家裏就少受點苦。可惜隻有兩個名額,同窗如兄弟,如果為了兩個名額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那``````。


    “那我代我的學生謝謝您,他們真的很優秀很刻苦,希望這樣能解決兩個家庭的貧窮問題。”海因裏希?格佩爾由衷地說道。


    “噢!海因裏希?格佩爾先生,能否詳細的談談嗎?”李剛突然問道。


    “我對貴國年輕人的學習精神很佩服,我的5個學生全部來自貧困的農民家庭,是他們的弟弟、妹妹們失去學習的機會才供他們完成基本的教育,他們也很孝順,每月方法的津貼全部郵寄回家補貼家用。”海因裏希?格佩爾惋惜地說道。


    “是嗎!你們自己說說。”李剛關心地問道。


    五個學生你看來我看去,看著這麽多大員,國人含蓄低調的思想又作崇了。


    “楊,你說說你家裏的情況。”海因裏希?格佩爾說道。


    “是,老師。”一個年輕說著標準的德語走了出來。


    年輕人一拱身有些緊張地說道“大人,學生姓楊名克清,年20,乃江西鷹潭人氏,生於莊戶人家,家裏學生為長,下有弟妹5人,學生8歲時,為供學生求學,家中弟妹早早參與勞作,學生讀私塾時下學也要上田間勞作。8年私塾完後,因戰亂家中吃穿亦難,學生隻好輟學,因學生喜歡寫算被一貨鋪收為學徒,後聽聞福州機器製造局招募工人,學生做船工到福州報名,萬幸考入機器局做學徒,後聽聞成立洋務學堂,學生就考入學堂跟老師習物理。學生在機器局兩月方知學識重要性每月所發薪水、津貼除購買書籍,全部郵寄回家供弟妹讀書,學生四位同窗也來自貧苦人家,大部分同窗亦是如此,眾人發津貼寄回供弟妹習字。”


    李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山,容先生,我看前來求學的學生如果家中確實貧寒的,工廠給每個家庭提供一到兩個差事,反正現福建這麽多工廠開工總有合適的位置。學堂下成立附屬國小、高小,由學堂的學生授課,學費全免,辦學費用由洋務學堂承擔。”李剛的小九九就是這些人的家也遷至福州,憑著國人戀家的性格,以後等他們畢業也不會離家太遠,培養的人才總不會跑了吧!張大山與容閎一聽拱身應下。


    張大山是與李剛想到了一塊,雖台州也成立了學堂且因前幾年開展的西學教育培養了一些人,但用到人才方恨少,培養出來的人如水滴大海,缺口還是很大。抓住這些人的重要性就上來了。


    容閎簡單一些,他是韓信點兵,學生多多益善,隻要有人可取求學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樂趣與欣慰。


    “多謝大人。“五個學子激動地喊道。這下家裏的生活有了著落,能進入工廠就意味著能拿工薪,一月最不濟也有2兩以上的薪水,養家足矣!


    “克清,你等課餘給自己的弟妹授課,我可不開薪水的。”李剛微笑道。


    “學生謝大人還來不及,學生時刻銘記大人“學識改變命運”一說,隻有懂學識才可拿高薪養家,我回去立刻給家裏寫信讓他們到福州安家。“楊克清激動的說道。


    “恩,你們是中華複興的希望,我們與西方各國科技已經相差太遠,好好學。“李剛鄭重地說道。然後帶著眾人離開馬尾返回福州```````````


    楊克清等人激動的看著李剛的離開,直到李剛等人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然後他們立刻回試驗室開展電動機的試驗。明白還要上課,晚上先弄懂電動機電流與功率問題,以便明天老師結合實驗講更直白,利於晚進的學弟能搞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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