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鎮原先二團的營地裏,整個營房與以前周圍空地被鐵絲網圍成四個片區。鐵絲網外的空地上插著些牌子上書:“小心*。”四周的了望塔上,架著機槍瞄準著以前的營房,現在的集中營宿舍。


    一支部隊開了進來,驚起了正坐在操場上吃中飯的犯人。犯人們紛紛站起來看著進來的人。


    集中營主事張明跑著去營房門口去迎接一個人。


    “報告軍座,您怎麽來了?”張明小心地說道。


    李剛邊下著車邊冷冷地說道:“我來看看。”清洗接近尾聲,李剛也需要走訪各地穩定思想善後。


    “是。”張明一敬禮喊道。


    清洗了半個月,抓到人全部投進了這個集中營,李剛批示:“寧可錯抓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吳敬業等人終究對付不了特種兵的追擊,吳敬業、林則儒活捉,孫奎自知無臉見人自裁,吳敬業的被捉回,軍事情報局用盡手段,吳敬業開始還挺硬氣,隻是再硬硬不過情報局的老虎凳、辣椒水,最後還是竹筒倒豆子般說了,還供出了名單,部隊與監察局照單拿人,省力不少。


    各府成立的集中營,福州集中營是規模最大的,各府的犯人查有實證的就往這裏送。


    “張明介紹下情況。”李剛邊走邊說道。


    “是,整個集中營分重犯區、輕犯區、盲從區、平民區四個區,重犯區關押的是知道叛亂參與自願參加叛亂的,收押了2000餘,如山地鎮二團的人;輕犯區是知道叛亂但是不反對不參與的,收押了4000餘,如城防部隊;盲從區,知道叛亂但是被蒙蔽來進攻官府與兄弟部隊的,收押了近萬,如山地鎮三、四、五團,各地巡防營;平民區,是監察局、巡防營送過來的參與叛亂的地主、商戶以及家屬還有趁機搶劫的暴民,有5000餘人,現在還陸續有人送過來。”張明一口氣簡要的說道。


    “當然軍官與參加叛亂的平民主要頭目全部關押在政治部。”張明說道。


    “恩,先去盲從區看看。”李剛歎了口氣說道。


    盲從區的戰士看著一幹高級軍官走了進來紛紛站起來,就連傷員也在醫護兵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弟兄們,還認的我吧!”李剛推下警衛員與張大山、張明走到人群中大聲說道。這些人既然被騙進攻官府與兄弟部隊說明他們還是忠心自己的,隻是被陰謀家蒙蔽了。


    那些戰士一聽這裏來了高級軍官,看來是為自己定性來了。這幾天就是這麽關著,傷員集中營的也在積極救治,就是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那些進來的人也是粗聲粗氣,問了他們,他們總是一句:“叛亂分子,問什麽問,該殺就殺,該放就放,我們不知道。”大家的心都揪著,長官說有人叛變軍座,大家去救軍座剿滅叛亂分子,想不到被那些長官耍了,自己原來就是叛亂部隊。死去的弟兄血白流了,自己現在作為叛亂分子,叛亂可是要殺頭的。很多人悔恨著,被人利用了進攻軍座,很多人茶不思飯不香,甚至有些人輕生。


    “認得,是軍座。”有人喪氣著說道。


    “認的就好!知道你們為什麽在這裏?”李剛問道。


    沒一人接話,眾人羞愧的看著李剛,忽然一個人站出來流著淚跪下說道:“我們是叛亂分子,我們對不起軍座。”接著黑壓壓的人群波浪式的跪下了,很多人大聲哭著,發泄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李剛接過鐵喇叭喊道:“弟兄們,聽我號令。起立。”


    “人群開始站了起來。”


    “按建製集合。”李剛大聲喊道,然後帶著張大山等人往操場唯一的製高點崗樓走去。下麵的部隊開始按照建製開始集合,就連傷員也被擔架抬著整齊的放在一起。山地部隊、軍鎮部隊、巡防營分成了三個大型方陣。


    李剛看著下麵近萬密密麻麻整齊的隊伍不由的點了點頭對張大山說道:“看來半年的練兵效果還是不錯的。張大山點了點頭。


    李剛拿起話筒喊了起來:“弟兄們,是不是覺得委屈?被別人利用個感覺不好吧?我要是你們也覺得委屈,就這麽被那些長官利用了,參與了叛亂,但是你們還是好樣的,知道有人叛亂能勇敢的戰鬥。可恨的是那些陰謀叛亂的人,他們利用了你們的熱情與對軍隊和百姓的忠誠,把你們當傻子!”


    下麵哭成了一片。


    “我們是百姓的軍隊,一切為保衛百姓的利益,可是有些人不死心啊!因為什麽?因為我們的存在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因為我們的存在他們不能隨便欺壓百姓;不能提高租子;不能對那些正當商人敲詐勒索,就因為我們存在他們不能作威作福靠喝兵血、吃民肉發財(政治部查明那些叛亂部隊的軍官多少存在著扣克軍餉的情況),所以他們要反叛。”李剛激動的一口氣說道。


    “誓死效忠軍座。”下麵有人喊道。接著操場上響起了整齊的喊聲:“效忠軍座,效忠軍座。”這些樸素的軍人不知道喊什麽好!能想到這不錯了,李剛本來還打算引導大家喊出:“保家衛國。”但是他們這麽一喊他也就樂意接受了。


    李剛微笑地壓了壓說,前麵的隊伍停止了喊口號,李剛說道:“你們的問題都查清楚了,我已命你們的新任長官前來帶你們回去,現在部隊缺排、班長,你們一個部隊的自己先選舉。要記住你們是人民的軍隊,是保家衛國的,是保我們父老過好日子,而不是是誰的私軍。解散。”


    “謝軍座不殺之恩。”一人喊道,然後敬禮。全部人開始敬起了禮,就連傷員也莊重的敬禮。


    李剛與張大山莊重的回了個禮,然後下了高台。


    重犯區,那些重犯就沒有盲從區那麽好的條件,住的也隻是帳篷,就連傷員也隻是稍微的處理了一下,對於這些人,看押人員要不是上級命令不得私自槍殺他們,早被憤怒的看押部隊殺的差不多了。


    李剛可沒有勇氣進入重犯區的操場,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亡命徒或者土匪改編的人,有兩下子,進去了萬一他們發難,後果不堪設想。


    李剛坐在一張凳子上,張大山等人站在後麵,警衛員如臨大敵般的把手按在槍把上。十幾號人低著頭站在他們前麵,有些人的腳在秫秫發抖,不知是天氣熱還是害怕,眾人滿頭大汗,這些都是警衛團或軍部清理出來的人,很多人是孫奎的人。


    李剛看著眼前的人冷冷地說道:“啞巴了,不是那天晚上很會鬧嗎?小三,你說說,為什麽要背叛我?”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衛士連的戰士,據查是他提供院子崗哨與警衛房人數並殺害了一個戰友。


    “軍```軍座,他們綁了我```的```父母。”符小三吞吞吐吐的說道。


    “放屁,是孫奎許你的那一萬兩銀子還有事成後營長的位置吧?”張大山瞪著眼睛喝道。


    符小三一低頭跪下害怕的直發抖哭著。


    “一個個,不是為了銀子就是為了位置,不錯,不錯,難道我給你的股份你們還不滿足?”李剛狠狠獰笑道。


    “軍座,我們錯了```````````。”一幫人跪了下來。


    “哼!作為軍隊核心警衛,你們的任務是什麽?竟為了銀子位置出賣組織,該殺!”張大山喝道。


    李剛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回巡撫衙門了。隻剩下政治部的人。


    接著集中營裏政治部幹事到各片區念著:


    越字軍、巡撫衙門關於處理叛亂的決定


    一、


    盲從區戰士返回原部隊,傷戰士轉如軍部醫院,亡憑為烈士。願意退出軍隊者軍隊安置工作,憑軍隊介紹信到官府報道,轉為衙役、預備役。


    二、


    輕犯區全部開除軍籍,家屬取消軍屬優待,傷亡者按意外傷亡處,罰苦力兩年。


    三、


    平民區全部抄家,財產全部充公,人員聽候處理。


    四、


    重犯區全部聽候處理。家屬取消軍屬待遇,家中財產充公,叛亂中擊斃者追究責任。


    盲從區的戰士開始每人發到一張李剛寫的文章《人民軍隊》學習,一些駐地近的部隊軍官開始過來帶人,接到命令的戰士立刻打理行裝回部隊,差不多是一個連一個連的人被帶走。


    輕犯區直接被軍事糾察押著去三明、龍岩等地進山挖礦或者進入馬尾機器製造局三期工地幹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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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興”機器廠裏,機器轟鳴的車間裏,符富根正跟著師傅的後麵學著如何操作機器,機器廠是商會辦的,工廠優先招募軍屬,所以工廠安排了很多軍屬,隻要自己家也人在越字軍中,自己識字肯吃苦就可以被安置進工廠,進了工廠就是1兩的基本薪水,,還有每月發分紅、津貼,一個月下來也有3兩多,很多人眼紅還進不去,符富根的哥哥在越字軍福建部隊,所以自己被安置進工廠,父母在鄉下也分到了5畝好稻田,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自己快出師,到時候一月也有4兩多的薪水。


    符富根擦著汗,他眼皮直跳,總覺得要出什麽事情。昨天好幾個工友被工廠清退了,就連分到的地也被軍隊收回,原因是他們在軍中的家屬叛亂,叛亂者被工廠裏的工人唾棄,那些家屬被開除出工廠也在同事中抬不起頭,往日家中的驕傲成了大家恥笑地對象。


    車間裏,工廠管事與保衛幹部跟在一個軍人過來,全車間裏的紛紛抬頭看著又是那個工友的家屬叛亂。


    “符富根,你家兄符富業參與叛亂被擊斃,按照軍部命令,你家的優待被取消,你被開除了,你家從今日起取消軍屬地租。”那個軍官走到符富根冷冷地說道,然後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符富根。


    符富根呆住了,就這麽工作丟了。他明顯看到工友對自己的輕視。


    那軍官又走到一個工友前,那個工友的哥哥也在福建部隊。


    “王順繼,你家兄王順興在平叛中不幸光榮犧牲,按照軍令,你家享受烈士待遇,家兄的遺體是安葬在福建烈士墓還是帶回來你們家屬決定。”那軍官悲痛的說道。


    “哥````。”王順繼哭道,“就安葬在福建,這事我做主。”然後堅定的擦了擦眼淚。


    “恩,這個拿著,以後憑這個到官府每月領撫恤金。”軍官說道,然後遞過來一個證件。


    “黃政委,其他人車間,我們過去吧!”工廠的保衛主任客氣地說道。


    “大家看看,大家大多的軍人家屬,這就是叛變與烈士家屬的區別,以後多多提醒家裏的兄弟。”保衛主任大聲地喊道。


    “恩。”那個軍官點頭道,這次需要很多通知要送。軍座的命令,趁機宣傳一下忠於軍隊與叛亂者的差別,晚上還要召開這個廠的烈士、軍人家屬開座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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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城裏,朝廷收到了福建方向轉運過來的以孫奎、林則儒、吳敬業為首的三百餘叛亂頭目的人頭,朝廷嘩然,一時間上書彈劾土匪巡撫的奏章堆滿了軍機處的案桌。


    慈安太後最近挖過了慈禧的最主要的地方勢力李剛,李剛原本給慈禧的股份給了慈安太後,並且送來剛從美國進口的30把手槍給慈安太後的貼身侍衛備著。6爺、7爺與李剛的生意規模擴大,李剛答應特種煙也加入銷售渠道,但是針對少數民族的貴族;李剛答應無限量購買6、7爺麾下生鐵、煤、堿、棉花、小麥、木材等原料物資;李剛作為見麵禮,答應1000支毛瑟1860步槍按照成本價格供應7爺的軍隊(子彈不免費)。三人強挺李剛,三股勢力的力量使李剛安然無恙。


    武當山獨陽岩下,皎潔的月光撒在獨陽岩與岩的建築上,一群穿著棉質緊身黑衣、黑頭套裝飾拿著“永二式”、手槍的人朝著南岩宮摸去,一個人站出來扛起火箭炮朝著南陽宮一扣,“轟,轟,“幾聲炸響,宮的四方全部被轟開,黑衣人衝進來就殺,那些道人被打的措手不及,就是拿著刀劍的也不是這些拿著快槍的人的對手,到處是步槍、手槍發出的聲音,甚至*在房間裏爆炸的沉悶聲。一個時辰後,黑衣人血洗宮殿,500餘道人、俗家弟子全部倒在火器下,宮殿的大門上留著:“與永寧騾幫作對的下場”。(行動處對外稱永寧騾幫),一時震驚綠林,一群來自黃岩名不經傳的強人一個晚上就滅了一個大門派,而且是這個門派外圍子弟全部回防的情況下,一些消息靈通人知道這個小幫派的背後是越字軍。


    漆黑的夜,閩江邊,江浪打在岸邊嘩啦嘩啦的向著,一群群穿著軍裝、衙役服飾、品民服飾的人被趕著去江邊,人群推搪著去江邊,旁邊一隊軍事糾察站在高台上拿著火把把他們圍了起來,火光照在刺刀上發著閃閃的寒光。


    李剛冷冷的看著眼前這近4000的人,這些人全是重犯區與平民區裏部分罪大惡極的人。


    “大家站好,大人訓話````````````。”糾察隊軍官不斷地喊著維持的秩序。


    “大人饒命啊,小的下次不敢了```。”


    “軍座```,給我一次機會吧`````。“


    “`````````````。“


    “大哥,這次參與叛亂的大部分是地主、商人、官宦等有產者,現在抄了那些參與叛亂的軍官、地主、商人的家,抄出現銀2200餘萬兩,其他田產、房產、古玩、字畫折合銀圓也有3000萬兩左右。”張大山笑著說道,這次抄出這麽多,越字軍緊張的財政大大緩解了一下。


    “恩,那就好,這部分錢你們打算怎麽辦?”李剛點頭問道。


    “向國外*的機器錢款緊張著,還有欠英國老的打算這次還了,還有學堂、製造局擴建、安撫百姓、官兵撫恤都要銀子``````。”張大山說道。


    “這些分個100萬給朝廷送去,其他兩成現銀就當作流動周轉資金,至於那些百姓、官兵撫恤我看就用那些沒收的房產、田產,古玩、字畫除了是大家之作,其他全部處理了吧!”李剛淡淡說道。


    “那剩下的錢怎麽辦?”張大山著急道,這樣還留下了近3000萬元的銀子其他,難不成扔銀行裏數著玩。


    “我們能不能成立一個軍人基金,這些錢還有沒收的那些叛亂的軍官股份就當作越字軍人的投資基金,每年產生的利潤一半用來再投資一半用來越字軍士官以上軍人的津貼還有軍屬撫恤。這些產業與原先的軍隊投資的軍工分開,產業由按察使管理,你看怎麽樣?”李剛詢問地說道,這是他想了好幾天得出的答案,為了把大家綁在一起,他想出了這一出,這樣也有利把軍隊轉向職業化。


    “這```````````。”張大山猶豫道。


    李汝紹畢竟博學他一想驚喜地說道:“大人高見,這既可把大家綁在一起,那3000萬元不管投資工農都可大大促進工業發展。”


    張大山一聽反正這錢還是會落到工業投資上,又可以為弟兄們謀福利就答應了。


    那些犯人全部集中好了,李剛等人停止了討論。那些人也安靜地看著李剛,生死就在他的口中。


    李剛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幫背叛自己的人,糖果扔下去了,現在接下來就是要用刀警告那些敢反叛的人。


    “我李某人要是做的不好,你們可以對我說,但你們卻要反叛,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李剛狠狠地說道。然後手一揮,四周高台上的黑布一亮。


    “機關炮`````。”有人失聲地喊了起來。


    李剛等要員開始轉身離開,背後響起來了人群的嘈雜聲與求饒、叫罵聲,過一會就想起了光10挺機槍發出的機槍聲。


    李剛坐在馬車上,閉著眼睛,自己一個決定,以前做村官時好幾個村的總人口數也就4000,這些人就這麽被輕易地送上了斷頭台,他的手姍姍發抖者,旁邊李汝紹握著了李剛地手說:“大人,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李剛點了點頭,然後點起了一支香煙`````````````````````````````


    閩江事件後,我們清理了大批反革命分子,我們的力量就更加純潔,我的戰友也就李總統在眾人麵前是那麽的冷酷、殘忍,但是我知道他的內心是善良的,隻是迫於形式需要,他承擔了太多的罵名。````````50年後,年已古稀的李汝紹麵對華盛頓郵報記者對於閩江屠殺事件如是回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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