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黃岩鎮總兵衙門內,總兵奎成正坐在椅上用中指關節敲著桌子,看著跪在桌前的多壽眉頭皺成了“川”字。


    李剛送給自己的銀子一月也有200兩,這可是要自己吃200個空兵餉才能拿到的銀子,本該不錯了,但作為一個總兵開銷大了,那都要用錢,家中5個妻妾胭脂錢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李剛那肆月入萬兩卻隻給自己200兩,過分,那煙廠就本該歸我。這些奴才們不為我和大清國分擔憂慮卻大發橫財,實在該死。


    還有,這幫土匪,仗著自己兵強馬壯越來越不把我放眼裏了。我可聽說送給知府的比我多100兩。


    這次自己上麵的人對他的家私眼紅了,以為李剛帶“越”字營全部出擊他老巢空虛然後占了他的地盤,然後變成我們的,等他的部隊和金錢會拚的差不多了就是得勝歸來也沒實力與我叫板,乖乖的吃暗虧。那想到他在地盤裏隱藏了這麽多部隊,進占軍屯的部隊被700餘軍屯兵用槍指著繳械送出軍屯,李剛送的火槍和大炮也物歸原主。更加沒用的就是這個多壽,成事不足,敗事有於,一個營的人馬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煙廠。


    “大人,救小的一命吧!現在李剛的人正全台州找我呢?找著小的我就沒命令了”多壽見跪的差不多了爬著向前可憐的說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於的東西,還有眼來見我”。奎成突然站起來拍著桌子厲聲說道。


    “大人,小的知道錯了,萬請大人見小的一命。”多壽不停的磕頭說道。


    “唉!也罷,這就就先住我這裏不要外出”。奎成歎了口氣說道。


    “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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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總兵衙門前來了一撥人馬,門前軍官想要阻攔,其中有個魁梧的年輕軍官上前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他快速的站起來想抽腰刀動手,卻看見這些人個個眼裏冒火他到嘴邊的話收回去了忙改說道:“李大人,來總兵衙門所為何事,總兵大人還沒起。”


    “我找總兵商量點事情,讓開。”李剛喝道。


    “李大人還是容小的先稟報吧?”


    李剛等人那裏聽的進硬往裏麵闖,守門的兵丁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那見了得誰敢在這裏撒野,那些兵丁紛紛拔出腰刀,李剛的親兵紛紛拔出轉輪手槍頂在哨兵腦袋上。雙方對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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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剛還是硬闖進來了,總兵衙門的兵丁也知道,現在真正的台州王不是他們家的總兵大人,而是這位爺,李守備李剛。


    那些兵丁拿著刀跟在李剛等人的後麵到了奎成房前。


    李剛上前砰的推開奎成的書房,看見奎成坐在椅子上,馬上躬身說道:“下官見過總兵大人,路橋巡防營管帶擅殺我部千總何小七,請總兵做主。”


    “嗬嗬!李大人,何千總的死是個誤會,誤傷嗎!”奎成慢條斯理笑著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就算了吧?讓多管帶賠禮道歉。”


    “一條人命就賠禮道歉算了?”李剛上前雙手按在桌子上吼道。


    “那你想怎麽樣?李剛,你這個土匪不要太囂張了,敢跟我們旗人作對。還有你敢私闖總兵衙門,來人給我拿下。”奎成冷冷故裝發怒的說道。


    總兵衙門的兵丁雖然跟著李剛到了書房前,但是要他們動李剛就是不敢動手,抓了李剛晚上遭殃的要麽是自己要麽是家人,牟老大會放過自己?


    “哼,那告辭!希望總兵大人不要後悔。”李剛冷笑著說道。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總兵衙門。


    奎成一把抓起茶杯摔在柱子上,罵道:“你們這幫飯桶,我養你們什麽用?”那些兵丁也不理這個總兵,就當沒聽見,該幹什麽幹什麽。


    當天下午,奎成正生著蒙氣,管家慌忙的跑過來叫道:“老爺,不好了,小公子不見了。”


    “會不會在那個妓院裏?你們再找找。”奎成一聽自己的獨子不見了,馬上緊張的站起來說道。那個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傳宗接代還指望這個小冤家呢?


    “老爺全找了,沒有。剛才有個人帶話到門口,說要公子整個回府。老爺```老爺”。管家吞吞吐吐的說道。


    “啪”的一聲脆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奎成氣急敗壞的說道。


    管家委屈的捂著左臉說道:“要想公子回府,老爺你看著辦。”


    “李剛,算你狠”。奎成有氣無力的傻傻的坐在椅子上說道。


    “準備轎子,去找李剛。”


    “喳”。


    李剛正在守備衙門為何小七守靈,這時孫奎跑過來悄悄地說道:“大哥,那旗人雜種來了。”


    “有請,備茶”。李剛冷冷的說道。


    坐畢


    “李大人,希望李大人放過小兒一馬,不關孩子的事。”奎成焦急的說道。


    “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剛擠出一點笑容說道。


    “李剛,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什麽條件?”奎成見李剛不承認就索性話挑明。


    “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還有多壽在哪?”李剛問道。


    “這個?誰在背後指使我不能說,說了我全家還是一個死。至於多壽,在我的轄區內你不能動他。”奎成落寞地說道。


    “好,我隻要報仇,至於你不說那也可以,以後路橋巡防營,金清稽私營,海防營、黃岩巡城營歸我。”李剛說道。


    “要是我答應呢?你就不怕我告你個私募軍隊?”奎成威脅著說道。他知道要是這幾營再被他要去,他更沒有翻身的機會。


    “老奎,還想著翻身,告我?要是我不點頭你出的了台州?”李剛冷笑道。


    奎成一聽像鬥敗的公雞把頭低垂著,頭已經放在了褲襠裏使勁的拽著辮子。然後他坐起來說道:“好我答應你,這四營今後就是你李大人的了,還希望李大人對我的人不要趕盡殺絕。”


    “放心,你兒子隻是一時貪玩會回家的。”李剛說完,轉身就回去守靈了。


    半夜,奎成的公子在總兵衙門裏的柴房裏找到,隻是被人下了蒙汗藥躺那睡覺。


    第二天,總兵衙門貼出告示:路橋巡防營管帶多壽擅殺同僚革去管帶職務,逐回京城。


    “大人啊!救救小的啊!”多壽抱著奎成的大腿痛苦的說道。


    “多壽啊多壽不是我不保你,實在是李剛逼人太甚。回去吧,告訴上麵那人,讓他為我們報仇。我會派一哨人保護你去杭州。”奎成無奈的說道。


    “那謝過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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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壽坐在車子裏,掀去車簾看了一下周圍的山勢,那哨長說過了前麵那座上就出了台州到新昌。多壽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這次為逃出台州總兵大人也是廢了苦心的。“等我回了京城,看我不整死你這個土匪。”想完,多壽的拳頭不知不覺握緊了。


    突然隻聽兵丁喊道:“敵襲。”然後就聽到槍聲。多壽馬上掀起車簾一看,隻見約300餘手拿火槍,袖帶黑絲的土匪圍住了自己這支隊伍。


    隻聽一個匪首模樣的喊道:“綠營的弟兄,這次不是和你們作對,識相的滾蛋。”


    “你們這幫土匪,我等是官軍,那會怕你們這些土匪,有本事下來我們大打三百回合。”那哨長是總兵的心腹對奎成交辦的事當然用心,見有人截道就站了出來。


    “啪,啪,啪````````”一陣亂槍。


    哨長身上起了一陣血霧,子彈的推力使哨長的身體倒退了好幾步,撞在車轅上就這樣掛在了車轅上。


    “還有誰要做好漢的,站出來。我一數到三還不滾蛋就別怪爺爺我不客氣了。”那匪首高聲叫道。


    “弟兄們,抵擋是死,不抵抗還有條活命,我家裏還有老娘在,我就先走一步了。”隻見一個兵丁喊完就轉身連滾帶爬的向遠處跑去,其他人見有人帶頭一虹而散。


    土匪看了官軍的樣子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圍住了多壽坐的這輛車。


    多壽跳下車剛想反抗,隻見背後黑影一閃,躲避已經來不及,一物件啪的一聲砸在他的背上,他立馬被打倒。這時匪首上前用槍指著多壽的頭冷冷的說:“說,誰指使的?”


    “各位大爺,放下的一命,我說我說,是```````````”。多壽見火槍指著自己,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他馬上竹筒倒豆子似得全部說了,說完後雙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然後褲襠處一濕。


    剛說完,多壽隻覺得背後涼,一人已經用腰刀刺穿了他的身體。他不甘心的抓住那匪首的褲腳,嘴裏發出:“你```你```你”的吃吃聲,然後倒在匪首的腳前。


    眾土匪見多壽死後,對著黃岩方向跪著,匪首哭著拜道:“啊七,滿哥給你報仇了,安息吧!”


    “七哥”


    眾人悲嗆著喊道。


    當天下午,何小七出殯時,全“越”字營弟兄帶孝,李剛等老弟兄扶棺,知府、總兵等眾文武官員前來吊唁。


    小七安葬在軍屯山上,看著自己的心血軍屯。看著軍屯天天的壯大``````````````。


    四天後,多壽的頭放在何小七的墳前。上留血書:“石梁黃金滿祭拜兄弟何小七到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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