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苦笑著說:“如果真的照你這麽說的,那事情就更加奇怪了,不是聖豪國際做的事情,又會是什麽人做的事情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薇薇安笑著說,“我在調查你的過程中,發現你的社交圈子真的很複雜的,還跟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女人能夠扯得上聯係,所以闖進你的房間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我也是無從判斷的了。總之你自己小心些吧,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並不想看到你去見上帝的,要不然,我從香港這邊請專業的安保人員去海川市保護你一下?”


    傅華笑了一下說:“那倒不必了,我手底也是有專業的人員的,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他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的。關鍵是我想不明白這個闖入的人的來曆,這才是最別扭的。”


    “反正肯定是你自己招惹的事情了,”薇薇安笑了笑說,“你自己去費腦筋吧,我就不陪你了。”


    薇薇安就掛斷了電話,留下傅華在這邊腦子裏一團漿糊,想不清楚侵入他房間的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人了。他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來了,不過好在在海川市的這段時間,他都是處在警方的保護之中,倒也不用很擔心發生什麽不測。


    第二天開始,三方就合作就展開了談判,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商討,最終海川市還是按照曲煒當初跟傅華提議的那個樣子,以海川市財政局旗下的投資公司的名義參股了這個項目公司。這個結果算是海川市和朝暉集團雙贏的一個結果吧,一方麵海川市實際上參股了,朝暉集團覺得投資有了一定的保障,而對於海川市政府來說,朝暉集團是一家比唯一娛樂公司規模大得多的公司,而且朝暉集團對這個項目的投資也是遠遠大於唯一娛樂公司原本承諾的投資額度的,現在海川市高科技園區依托著朝暉集團這家實力的公司,才有了真正發展起來的可能性。總體而言,這一次達成協議算是讓海川市從高科技園區這個項目上實現了順利的解套了。


    對於傅華來說,他的熙海投資也算是有所收獲的,他相信孫朝暉的實力,雖然他這一次隻是人家吃肉他跟著喝湯的角色,但是相信這碗跟著喝的湯將來一定是一碗美味的濃湯的。


    在談判的這段時間內,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的深夜闖入的事件,傅華也沒有想到那個人究竟是被什麽人派來襲擊他的。他最終隻能帶著這個困惑回到了北京。而王莉跟朝暉集團的人並沒有跟他一起回北京,他們被指示留在海川市全麵負責推進項目的進行。


    冷子喬看到傅華回到家中的時候,說:“你回來的正好,胡叔病了,我正準備晚上去他家看望一下他呢,你既然回來了,就陪我一起去吧。”


    傅華知道前段時間因為高穹和猝死的事情,胡瑜非消沉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他逐漸從消沉中走了出來,最近也沒聽說發生什麽重大的事件啊,怎麽胡瑜非會病了呢?他看著冷子喬問道:“胡叔究竟怎麽了啊?”


    “阿姨跟我媽媽說他最近一直都心髒不太好,打不起精神來,說我們應該找時間去看看他的。”


    傅華就和冷子喬去了胡家,胡夫人給他們開了門,笑著說:“你們來了啊。”


    冷子喬說:“是啊,阿姨,我媽媽說聽您說胡叔最近一段時間身體有些不適,傅華這剛從外地趕回來,我就拖著他過來看胡叔了。”


    胡夫人笑笑說:“你們真是有心了,其實你們胡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的,就是最近有點悶氣,你們來了也好的,陪他聊聊天,開解一下他就好了。”


    這時胡瑜非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傅華和冷子喬笑著說:“我沒什麽的,就是你阿姨瞎緊張,我這身體這不是很健康嗎?”


    傅華特別的看了胡瑜非一眼,表麵上看胡瑜非的神情還可以的,也沒看出來特別的憔悴之類的,更沒有什麽病容,但是既然搞得胡夫人都有些緊張了,起碼說明胡瑜非的心情這段時間肯定是不好的。


    傅華內心中估計胡瑜非這段時間的心情也是好不了的,因為接連發生了兩件事情都是不會讓胡瑜非的心情好起來的。一件自然是李粟生的無疾而終,畢竟李粟生算是從小跟胡瑜非一起長大,還是一個圈子裏麵的人。


    另外一件就是胡毅福的車禍意外,傅華感覺得到,胡瑜非對胡毅福還是很重視的,胡毅福的意外死亡對他肯定是一個打擊的。


    傅華笑笑說:“是啊,我也覺得胡叔的臉色還是很不錯的。”


    胡瑜非就把他們讓進了客廳,坐下來之後,胡瑜非還按照慣常的習慣,給傅華和冷子喬衝了茶,不過這一次胡瑜非給兩人衝的並不是什麽特別名貴的好茶,而是茉莉花茶。


    傅華是調查過李粟生的相關資料的,知道李粟生那家夥喜歡喝的就是一種不是品質很好的茉莉花茶,他也不知道胡瑜非突然轉喝這種茉莉花茶,是不是心中在紀念著李粟生。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幾十年的交情了,胡瑜非雖然沒有行之於色,但內心中肯定是有著某種不舍之意的。


    胡瑜非端起茶杯喝茶的時候,神情之間明顯是有些恍惚的,拿著茶杯呆了一會兒之後,胡瑜非苦笑著說:“我還是不太喜歡這種花茶的香氣,總覺得太過於俗烈了,但是老四那個家夥就喜歡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茶。”


    傅華現在在胡瑜非的麵前也不太好說什麽,貶低或者褒揚李粟生都是不太合適的,隻能低著頭喝茶。胡瑜非繼續說道:“傅華,我發現我真的是上了年紀了,總愛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說起來這人生究竟有什麽意義啊?據說老四那家夥活著的時候,給自己折騰了好大的一番資產,據說已經算是富可敵國了,但有什麽用處啊,他走的時候能夠帶走一分錢嗎?”


    胡瑜非這麽說,倒是讓傅華心裏多少楞了一下,按說李粟生一死,很多事情肯定就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被掩蓋了起來,李粟生身後的那些資產恐怕也會隨著李粟生的死亡,而變得不可查究了。但胡瑜非這麽說肯定是有他的消息渠道的,也就是說在胡瑜非掌握的的消息層麵上,有人已經在調查李粟生生前掌握的資產了。而且這些調查還是查出來一些東西的。


    這也代表著有關部門並沒有因為李粟生的死亡就不再調查某些事情了。這對李粟生原本那些二代子弟的圈子可就並不是一件好事情了。傅華跟李粟生鬥了那麽長時間,自然對李粟生掠奪的那些資產的來曆有所知曉的。李粟生之所以一直都在盡力掩飾他的身份,就是因為他不想讓世人知曉他是擁有這些資產的,畢竟這些資產基本上都是不能曬到陽光之下的。


    傅華此時大致上也猜到了胡瑜非這段時間心情不佳恐怕並不是因為李粟生和胡毅福突然的死亡,而更大的可能是因為有人在深追李粟生曾經擁有過的那些巨額財富的去向。而深追那些資產的去向,恐怕就必然會追到李粟生和胡瑜非他們共同的那個圈子的人了。那個圈子裏麵的很多人擁有的財富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而且也都不是真的靠實力一分錢一分錢的賺起來的,他們很多人其實都是借助了父輩的資源。


    這就有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意味了,李粟生的事情被揭發出來之後,恐怕也引起了相關部門的警惕,也就必然會在某些方麵采取一些防患於未然的措施,雖然也很難說胡家的企業就不會受到某些的影響的。


    這裏麵的事情恐怕就更為複雜了,傅華也就更不敢講什麽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講的話會不會讓胡瑜非有所誤會的。因此他隻是笑了笑說:“其實我覺得這個花茶的味道還是可以的吧,我印象中小的時候家裏來客人喝的都是這種茶,當然了,我當時喝的可能還沒您現在喝的這種檔次高的。”


    傅華現在不好評價事情和人,也就隻好評價茶的好壞了,胡瑜非看了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這時胡夫人在一旁說道:“瑜非啊,我說你這人也是的,傅華和子喬來了,你說說別的話不行啊,怎麽非要說老四的事情呢?”


    傅華笑笑說:“阿姨,您別怪胡叔了,我知道胡叔跟李粟生是多年的朋友,從小一塊長大的,即使後來彼此的理念有所不同了,但是那種兒時的交情卻是無法忘記的,胡叔想說,您就讓他說吧,反正我和子喬不會對別人再去講這些話的。”


    傅華講這些話,表麵上是替胡瑜非講話,但其中的意味卻是在提醒胡瑜非李粟生現在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結束,有些事情恐怕還在調查之中,即使你因為李粟生的死感到傷感,也應該盡量少在外人麵前講這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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