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勝天笑了笑說:“您別說,我還真沒問這方麵想過,這麽一想倒也是啊。對了,既然您說起了李粟生,我馬上就要接盤金融城項目了,您覺得李粟生會不會再給我找麻煩啊?”


    “應該還會吧,”十姑娘笑了笑說,“他那個人性格很陰的,得罪了他的人很難輕易就放過的。雖然我已經找人警告過他一次了,但是他恐怕不但不會收手,還會記恨我給他的這一次教訓,說不定會想要在你身上找補回來的。”


    “我這一次是打算下一盤很大的棋,真的不想有什麽人來幹擾,”李粟生沉吟了一下,“要不我在羅家那邊找幾個人索性做掉他算了?一了百了,也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十姑娘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你就算是要做,也絕對不要找羅家人去做,你別忘了,羅家你還有兩個弟弟呢。當你僅僅是一個花花公子的時候,他們覺得你是無害的,但是現在你已經證明了你對這個世界是有野心的,那麽他們就必然會想了,羅家的財產是不是你的野望之一呢?有了這個懷疑,他們就一定會想辦法先搞掉你再說了,所以你在羅家找人,也就相當於自己把把柄送給了他們。”


    羅勝天笑了:“這倒也是啊,我這個香港聞名的花花公子,突然變成了一個很能做事的人,這一次肯定讓很多人大跌眼鏡。我的兩個弟弟肯定對我也是提高了警惕的。”


    “其實吧,你也不會怕李粟生會對你怎麽樣的,這種明麵上的對手,能夠傷害到你的可能性並不大,”十姑娘笑笑說,“因為你時時都在提防著他,他下手的機會並不多,畢竟有我在你身後呢,他總還是有所顧忌的。如果有一天他敢真的不怕死的出來擋你的路了,你跟我說一聲,我來解決他就是了。”


    羅勝天看了看十姑娘,雖然十姑娘從見麵到現在,態度一直很平和,既不冷淡,也不親近,就好像對待很普通的朋友一樣,但是平和的背後卻已經是為他考慮了很多了。這大概就是血脈上的聯係吧。


    “那我就好辦很多了,”羅勝天笑笑說,“我懷疑這一次北京那邊中新投資順利的把金融城項目轉讓給我,就是李粟生在背後幫忙促成的,他一定以為這是個大坑,所以才想把項目轉讓給我。等他發現了我真正的計劃的時候,他肯定不會甘心的,一定會想盡辦法給我製造障礙的,畢竟我整個計劃實施起來,需要經過的環節還是很多的。”


    十姑娘笑笑說:“這你到不必太擔心了,我跟你舅舅這一次並沒有撕破臉,香港這邊有些什麽需要經過審批的,我會借用劉家的影響力,盡快的幫你通過的。至於北京方麵,官方的事務李粟生的關係也是可以借用一下的,他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拒絕我的。”


    羅勝天笑了起來:“您這樣子做豈不是讓李粟生左右互搏嗎?我估計到時候您如果真的找他辦事,他的鼻子都會氣歪的。”


    “你以前沒在商場上待過,這些把戲都沒見到過,”十姑娘笑笑說,“其實吧,商場跟戰場是一樣的,敵和友的界限並不是那麽分明的,如果利益一致,敵人也會變成朋友,如果利益衝突,朋友也就成了敵人了。你要根據形勢來確定,對方究竟與你是敵是友,這裏麵的東西是很微妙的,你既然準備在商場上大展拳腳,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的。”


    羅勝天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的。”


    羅勝天說完這話,就不再說話了,十姑娘想找個新的話題,卻因為眼前這個兒子跟她並不熟悉,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說的。兩人之間就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檔,為了化解尷尬,十姑娘有些沒話找話的說道:“你這次回來,有沒有找過以前的朋友玩啊?”


    羅勝天笑笑說:“倒是想去來著,但是後來又覺得那些很沒意思,還不如在北京我跟李粟生、劉太森鬥法好玩呢,所以最後就沒去。”


    “你這是因為一個新的世界剛對你打開大門,你覺得裏麵的一切好像都是新奇好玩的,”十姑娘笑笑說,“但是時間長了之後,你就會知道,這裏麵的遊戲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好玩的,其實吧,我也不清楚把你拖進這個圈子究竟是對還是錯,也許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子花天酒地的過日子可能更快樂一些吧。”


    “這個您不必提我擔心了,”羅勝天笑著說,“我並不是一個隻知道玩的花花公子,雖然我沒有明說過,但是我也是留意身邊那些家族究竟發生了什麽的,這麽多年了,我看也看會了。”


    “這倒也是,香港這邊真的不缺乏好的教材的,那些家族中發生的故事,真的是好編劇都寫不出來的。”


    這時,羅勝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居然是那個以前跟他玩sm遊戲的那個小路打來的,這個電話就有些蹊蹺了,因為他除了十姑娘之外,並沒有跟別人講過他回香港了,這個小路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來電話呢?


    羅勝天記得那篇關於他的報道中,小路也是出鏡了的,不過她並沒有說過他什麽壞話,隻是說他是一個很好的客人。表麵上看,小路這麽做倒也沒什麽,但是作為sm圈內的人,小路這麽做實際上已經是犯了行業大忌了。因為這種事情是一個人的隱私,把客人的隱私公諸與眾,是這個行業所不允許的。而且這個行業也不允許從業人員私下裏跟客人打電話的。所以羅勝天就很懷疑小路是收了錢才會這麽做的。


    現在小路又在這個比較敏感的時間點給他打來了電話,這就讓羅勝天很是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幹什麽啊?不會又是什麽人讓他打來這個電話吧?


    羅勝天就對十姑娘說:“不好意思啊,我要出去接個電話。”


    十姑娘就說:“你接吧。”


    羅勝天就走出了十姑娘所在的房間,然後接通了電話:“誒,小路啊,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小路就說道:“羅先生,您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我人在香港呢,怎麽了?”


    小路驚訝的說:“你怎麽在香港呢,你不是說要去北京北京發展嗎?”


    羅勝天的記性並不是太好,他也記不住自己究竟有沒有跟小路講過他要去北京發展的事情,於是隻是笑笑說:“我去北京發展,難道就不能再回來香港看看朋友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去北京,因為我也想去北京那個地方看看,您不來會所了之後,我這邊的業務就少了很多,就想問問您北京那邊有沒有什麽適合我的工作機會。”


    小路這個話說的就有些牽強了,因為內地對這種特殊服務業管製嚴格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羅勝天就笑著說:“小路啊,你不會是想把sm推廣到北京去吧?”


    “沒有了,”小路笑笑說,“其實我已經做夠了這一行業了,想要換換別的行業做做看看。sm這個行業是見不得光的,基本上跟外麵的世界是脫節的,我將來還要嫁人呢,不能總做這個行業的。”


    羅勝天笑了笑說:“既然你也知道這個行業是見不得光,那你為什麽還對采訪的記者說我是你的客人啊?你這不是把我的隱私公諸與眾了嗎?”


    “這件事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的,”小路賠笑著說,“那個記者是會所老板領來的,說是隻跟我閑聊兩句關於你的事情,並不做什麽記錄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家夥還帶著偷怕設備的,這個真的是很對不起啊。”


    小路這個解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羅勝天也知道他所有的行蹤在有心人眼中並不是什麽秘密的。當然了,羅勝天也並沒有幼稚的馬上就相信了小路的說法。他笑笑說:“既然你不想做sm這個行業了,那你想做什麽啊?”


    小路笑笑說:“其實我在做這個行業之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行政助理的,那天那個人跟我說您現在在北京做得挺大的,你公司那邊難道就不需要請一個行政助理嗎?”


    羅勝天笑了笑說:“行政助理的收入跟sm這個行業的收入差別可是很大的,再是了,香港這邊也是可以做行政助理的,你為什麽非要去北京呢?”


    “羅先生,您是不是非得把我這張臉皮給揭下來啊?”小路苦笑著說,“好吧,我跟您說實話吧,您又不是不知道關於您的那份采訪現在網絡上到處都是,這個行業的客人又都是很注重隱私的,這麽一搞我就沒什麽客人了。再是,香港很多人也就知道我究竟是從事什麽行業的了,您覺得那些公司會請一個做sm的女人做行政助理嗎?所以我要去北京也是逼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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