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苦笑著說:“你還別驚訝,這些是李粟生親口跟我說的,劉升妹是他的情人,劉運財當初開發地產的時候,李粟生就已經從旁協助他處理跟相關部門的關係了。我當初拿到的那封舉報信,就是李粟生給劉運財的。當時李粟生是想借我的手逼走劉運財的。”


    這件事情別說冷子喬覺得荒謬了,傅華也是覺得是很荒謬的。但現實就是如此,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很多荒謬存在的,就像李粟生最早開辦的茂財谘詢一樣。本來以李粟生的人脈資源在大陸開辦公司才是最合適最方便的的,因為以李粟生的身份在大陸開辦企業會享受到很多的便利。但是為什麽李粟生偏偏偏偏舍棄了這些可能獲得的便利,舍近求遠跑去香港開辦了這家公司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這家公司做的事情應該不是很見得了光。一個父母親簡樸一生沒有留下什麽遺產的二代子弟,是靠什麽建立起了一個隱身台麵下不為人知的財富帝國的呢?如果說僅僅是因為他長袖善舞、財技過人,傅華是不相信的。跑去香港開公司就能很好的掩飾了他這個根正苗紅的二代是這家公司老板的真相。


    因為這些二代子弟血管中流動的並不是資本的血液,他們的第一桶金甚至連以後的若幹桶金都是依靠父輩的人脈資源。這些人肯定是利用了父輩建立的人脈係統所掌握的權力和先他人一步的信息,從而發家致富的。


    這家茂財谘詢也是早期李粟生修煉的還不到家的時候開辦的公司,所以陸豐還能夠把這間公司給挖出來。現在的李粟生卻已經進階到了老奸巨猾的程度,公開層麵上再想找到一家這樣與李粟生有關的公司,就再也找不到了。


    這也就越發顯得這家茂財谘詢很重要了,傅華就很想全麵了解以下這家公司的情況,也許從這家公司身上可以找到一些李粟生留下的痕跡,從而了解到是怎麽把他給龐大的財富帝國給藏匿起來的。


    傅華就跑聘請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讓他全麵了解這家茂財谘詢公司,這家茂財谘詢公司現在早就已經關門歇業了,因此反饋回來的資料十分的有限,隻是有一些財務報檢的資料,還有當時一些公司人員的資料和照片。


    複印回來的這些資料什麽的都很有些陳舊,充滿了曆史的痕跡,這些如果傅華不找人調查的話,恐怕隻能是沉澱在檔案之中,再無見天日之時。傅華也是覺得這些東西太久遠了,恐怕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的東西了。


    正當他有些無趣的翻閱著資料的時候,突然一張發黃發黑的照片映入了他的眼簾,讓他不禁一愣,怎麽感覺這個曾經擔任過茂財谘詢副總經理的郭鑫聲看上去怎麽這麽眼熟啊?


    傅華又仔細端量了一下照片上那個年輕的男人,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一樣。但他的朋友名單中顯然是沒有一個叫做郭鑫聲的人的。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正當傅華在思考這個郭鑫聲究竟在什麽地方見過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號碼顯示的是張天成的,傅華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張天成又打電話找他幹嘛啊?他已經表明了不想再介入到張天成和胡毅福之間事情的態度了,張天成繼續糾纏下去,可就有些沒趣了吧?


    傅華就想要把電話給直接拒接,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他為什麽會覺得郭鑫聲看著那麽眼熟了,因為郭鑫聲那副模樣不就是一個年輕版的張天成嗎?不過傅華並不敢對此十分的確認,因為名字雖然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但畢竟是代表著家族淵源的一種方式,一般人輕易是不會改的。也許張天成隻是跟郭鑫聲有些相像而已。


    不過傅華也沒有排除郭鑫聲就是張天成的可能性,因為張天成這個人背景來曆是很神秘的,他就好像是帶著一大筆財富突然冒出來的,沒有人能夠搞得清楚他出現在公眾視野之前是做什麽的,也沒有人能夠明白他擁有的巨額財富是從什麽地方賺到的。如果假設張天成就是郭鑫聲的話,這裏麵很多難解之謎似乎就能找到合理的答案了。


    從資料上看,郭鑫聲肯定是當年李粟生在茂財谘詢時期的一個馬仔,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再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時候,他就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他出巨資收購了一家香港的上市公司,一個漂亮的轉身就成了橙果遊戲的董事長張天成了。而他那段曾經叫做郭鑫聲的經曆,就被曆史所埋葬了。


    因為牽涉到了李粟生,傅華就隻得接聽這個電話了,因為他很想探究一下張天成究竟是不是郭鑫聲,還有如果是的話,他又為什麽會改頭換麵成為張天成,這是他個人原因呢,還是出於李粟生的授意。


    傅華就接通了電話:“不好意思啊,張董,我剛聽到手機響,找我有事啊?”


    張天成笑笑說:“兩件事情,一是你既然來香港了,我總得進進地主之誼吧,所以我想請你吃飯。第二件事情是,我覺得你似乎對我有些誤會,就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麵跟你說清楚了比較好”


    傅華雖然很想當麵跟張天成聊聊,好確認一下這家夥究竟是不是郭鑫聲,但是他拒絕過張天成一次,也不好馬上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便笑了笑說:“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有必要,我這人做事一向是清清楚楚的,可不希望別人把不是我的事情栽到我的頭上,所以我一定要跟你把話說清楚。”張天成態度很堅決的說。


    傅華現在也搞不清楚張天成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這家夥非要跟他說清楚肯定不是在乎自身的清白,而是又在打主意想要利用他的。帶著幾分警惕之心,傅華笑了笑說:“好吧,既然張董認為有這個必要,那我們就見一麵吧,不過我不想出去吃了,酒店就有西餐廳,你來我這裏邊吧。”


    “好吧,我一會就過去。”


    三十分鍾之後,張天成出現在了傅華的酒店裏,可能因為要談的事情比較隱秘吧,所以他並沒有邀請也在酒店裏的冷子喬跟他們一起用餐。


    在西餐廳坐下來之後,張天成笑笑說:“我知道你那天對我那麽冷淡,是因為你不相信芸芸跟你說的那些情況,你覺得我是在故意利用這件事情讓你退出,但其實你真的誤會我了。”


    “誤不誤會的,現在說還有什麽意義嗎?”傅華看著張天成笑笑說,“反正我在投資人團隊中的那些份額已經被你的人給買走了。”


    “是我的人買走了你的份額,這個我承認的,那種情況之下,我當然是先拿到你的份額比較重要了,”張天成苦笑著說,“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搞清楚,芸芸跟你說的不是假話,胡毅福就是就是那個出賣你的人。”


    “好了,好了,”傅華苦笑著說,“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搞得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了,算了吧,反正這件事情也與我無關了,就到此為止吧。”


    “什麽叫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我說的才是真的,”張天成看著傅華說道,“因為我手裏是有證據的,你等一下,我放段視頻給你看。”


    張天成說著就拿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給傅華看,視頻裏一個中國男人正在跟三個金發碧眼的女郎快樂的玩耍呢,不過玩耍的四個人都是身無寸縷的,那個中國男人左擁右抱,做盡了一些難以描述之事。


    雖然傅華對那些人前人模狗樣的大佬們是個什麽德行並沒有什麽期待,但胡毅福在視頻中不堪入目的表現還是讓他驚得下巴都差一點掉了下來。這家夥至於這個樣子嗎?就好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女人一樣。


    視頻中人物動作什麽的都很流暢,顯然這個視頻並不是剪輯出來的,傅華笑了笑說:“想不到我們的胡董還有表演三級片的功力啊,可以啊,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不用我說,你也清楚這份視頻如果流出去的話,對胡毅福有多大的殺傷力吧?”張天成看著傅華說道,“美國有關方麵就是用這個來脅迫胡毅福為他們服務的。”


    傅華看了張天成一眼:“既然這份視頻這麽有力度,那你為什麽不讓他流出去呢?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想破壞胡毅福的家庭。”


    “我當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我不流出去這份視頻也是有我的苦衷的,這麽說吧,這份視頻費了我身後的人好大的氣力才搞到的,如果溜出去的話,美國有關方麵馬上就能追查到是誰在幕後搞鬼,這個責任我們這一方可是無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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