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暫停了通過孫守義往外轉移資產的計劃,但是孫朝暉卻是不能對孫守義不管不問的,孫守義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啊?如果出現到了什麽危及他的情況呢?


    “到我辦公室坐一會兒吧,跟我聊聊孫副主任的情況。”


    王莉現在巴不得有人聽她訴說一下的,就跟著孫朝暉進了他的辦公室。坐定之後,孫朝暉看著王莉問道:“現在孫副主任究竟是個什麽狀況啊?醫生對他有明確的診斷嗎?”


    “沒有什麽確定的診斷的,”王莉苦笑著說,“自從他發病之後,他就很抵觸醫院,我每次說讓他去醫院明確診斷一下,他都會對我發火,我也不敢太刺激他了,所以到現在他這病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診斷結論。”


    “這些官場中人啊,為了保住他手中的權力簡直都走火入魔了。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啊。”


    “我也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王莉看著孫朝暉說,“孫董,您是有辦法的人,又跟他是朋友,能不能想跟辦法幫幫他啊?起碼你讓他接受係統的治療,要不然他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的。”


    孫朝暉看了王莉一眼,他心中在猶豫答應王莉的請求,目前來說,就算是孫守義不肯接受國內正規醫院的治療,他也是有辦法可以幫到孫守義的。他可以邀請國外的專家在周末時間給孫守義做一個全麵的診斷,然後讓專家製定出最佳的治療方案,使用最好的藥物對孫守義進行治療。


    錢在這個時候是最有力的東西,可以買到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服務。而朝暉集團這幾個錢還是花得起的。但是孫朝暉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孫守義向來不喜歡他跟王莉的往來,這一次王莉又是把他最私密的事情泄漏給了他,孫守義會不會對此很抵觸啊?


    看著孫朝暉沉吟不語,王莉央求道:“孫董啊,您幫幫他吧,這個時候您不幫他,我真是不知道還能找誰幫他了。”


    “好吧,我找時間跟他聊聊吧,如果他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我會找國外的專家給他最好的治療。”孫朝暉從王莉身上看到了一種仗義的精神,他是知道孫守義跟王莉之間的真實的關係的,王莉跟孫守義之間並沒有什麽婚姻約束,王莉能在這個時候不舍棄孫守義,真的是難能可貴的。


    “謝謝您了,孫董。不過希望您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能夠盡量婉轉一點。”


    “你放心好了,他這種狀況我自然會注意的。”


    第二天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孫朝暉被孫守義打了電話:“孫副主任,我們見個麵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孫守義心中是有些詫異的,他並沒有往自己的病情上麵去想,而是孫朝暉在辦的什麽事情出了問題,於是就說道:“行啊,你覺得在什麽地方見麵比較合適?”


    從孫守義講的這幾句話中,孫朝暉可以聽得出來,孫守義的應答很得體,語氣之中還有應有的一些警惕之意,如果不是王莉跟他說孫守義得了抑鬱症,他是不會感受到明顯的異常的。但是抑鬱症又被稱作不死的癌症,絕對不會像孫守義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的。


    孫朝暉就選擇了一家在郊區的賓館,那邊比較偏僻,在那見麵不會引起人注意,孫守義在那跟他見麵也會比較安心一些的。但是當見到孫守義的時候,孫朝暉才真實的感受到了孫守義是不正常的。


    雖然孫守義強迫自己盡量的表現的正常一點,但很明顯的他的眼神缺乏了以前那種靈動性,臉龐也顯得不正常的瘦削,神態之間顯得有些呆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感。


    握手的時候,孫朝暉苦笑著說:“孫副主任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孫守義有些警覺地看著他:“怎麽了,誰跟你說我什麽了嗎?”


    “王莉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了,”孫朝暉苦笑著說,“這你可別怪她,她也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外說一個字的,但你現在的狀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正常,你這個狀況不能持續下去了,一定要趕緊找人治療。”


    “孫董啊,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什麽了,我的身體確實是出了問題,”孫守義苦笑著說,“不過王莉不能理解我的苦衷,你應該理解我的苦衷啊,有些事情我是沒辦法對外公開的。”


    “你的苦衷我倒是理解的,但是你的這個狀態時不能持續下去了,否則就算是你自己不講,別人也是能看出來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治療的事情我來安排,我負責從國外請專家來為你會診,製定最佳的治療方案,並嚴格保密,保證不會讓社會大眾知道這件事情。”


    孫守義看了孫朝暉幾秒鍾:“你沒有義務這麽做的,你是因為王莉才對我這麽好吧?”


    孫朝暉心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孫守義居然還會往那個方向去想事情,這家夥是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孫朝暉笑著搖了搖頭:“孫副主任,你都到了這步田地了怎麽還去想些有的沒的啊,如果換到我是你,我一定會先同意讓人幫我治病,因為治好了病,你才可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啊。”


    孫守義想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有道理,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孫董,這件事情我記下了,不管怎麽說,我心裏都很感激你的。”


    “你先想辦法把病治好再說吧,回頭我馬上就辦你聯係專家,然後對你診治。”


    兩人就在一起吃了頓飯,之後,孫守義就開車去了王莉那裏,現在孫守義不敢一個人單獨住了,他擔心自己發病會出現一些難以控製的狀況,雖然他基本上都會去跟王莉住在一起。


    王莉是知道孫守義要跟孫朝暉見麵的,當她在住處見到了孫守義的時候,特別的觀察了一下孫守義的神情。看到孫守義並沒有什麽特別不高興的,這才鬆了口氣。


    孫守義看王莉在看他,強笑了笑:“你不用這麽看我了,我沒事的,孫朝暉已經把你找他的事情告訴我了,你跟他說這些也是在幫我,我想了想,決定接受他的安排,請專家來進行治療,希望能夠順利地把病給治好。”


    這一晚,也不知道是孫朝暉的安排讓孫守義覺得安心了,還是他接連幾天都沒睡好,實在是太疲憊了,孫守義居然很早就睡著了。看她這個樣子,王莉也鬆了口氣,很快也就睡了過去。


    向少傑是上午十點鍾的時候出現在了傅華的辦公室,傅華現在最關心的是他們的投資有沒有被解封,因此便笑著問道:“你跑來我辦公室,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啊?”


    向少傑有些疲憊的笑了笑:“讓你失望了,我來是想要告訴你,美方通知我們,讓這一次參加財團收購的所有投資人去美國參加聽證會,他們會根據聽證會的情況來決定是否解除對投資的查封。你準備一下吧。”


    傅華看著向少傑問道:“我去美國倒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你們歐亞集團查清楚美國那邊究竟是什麽原因查封了我們的投資了嗎?”


    “這個還真是沒有的,”向少傑苦笑著說,“我們集團動用了一切能夠動用的關係,還是沒有搞清楚具體的原因。所以你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準備,避免產生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傅華就有些驚訝了:“你們歐亞集團這麽大的投行居然也沒搞清楚出現了什麽狀況了啊?我怎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詭異,胡毅福和張天成都說他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美國佬會無緣無故的就對我們的投資加以審查嗎?”


    “這還真不好說,現在美國那邊貿易保護主義嚴重,又把我們視為競爭對手,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對來自國內的投資嚴加審核,這一次說不定就是那一個負責審核的人員心情不好,就把我們這個項目拿出來開刀了。”


    傅華覺得向少傑的解釋雖然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這個解釋總是有些兒戲的,美國佬那邊各方麵的法律製度極為嚴格,如果僅僅因為看項目不順眼就刁難投資人,是很有可能會吃上官司的。所以他們通常是不會這麽去做的。


    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造成這種狀態的,隻是現在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原因才導致這個樣子的。傅華對於這種搞不清楚原因的狀態內心是感到很不安的,要去的地方可是美國,並不是家門口什麽小地方,你可以來去自由,如果美國佬真的找出了投資人的問題,恐怕去的時候容易,想回來就難了。


    這件事情就讓傅華有點犯躊躇了,去了不安全,不去嘛他幾個億的資金都陷在裏麵了,他不可能就這麽把錢扔在美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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