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非看了傅華一眼:“可是胡毅福跟我說,你加入之後,私下裏跟張天成勾勾搭搭的,似乎有跟張天成一起跟他搗亂的意思。”


    傅華笑笑說:“這個跟她想的不太一樣,確實是張天成私下裏跟我有接觸,不過我並沒有答應張天成一定會支持他。胡毅福前兩天也找過我的,我也一樣沒答應支持他的。”


    “你是想待價而沽?”


    “是的,我也不怕跟您說實話,雖然胡毅福跟您關係更近一些,但在這次財團收購中,這兩家夥都是各懷鬼胎的。胡毅福明知道張天成別有心思,卻又不想讓張天成直接成為他的競爭對手,同時也想借用張天成的資金壯大自身的實力,所以才會接納張天成加入投資人行列的。”


    “這些都是商業上的手法,很正常的。不過你想在張天成和胡毅福這兩個資本運營高手之間火中取栗,可是有點危險的,玩脫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傅華看了看胡瑜非,說:“我本身也沒什麽非要在這兩人之間待價而沽的意思,我隻是有些討厭這兩家夥做事的手法而已,要不我還是選擇支持胡毅福陣營好了,給我的感覺上,胡毅福更可靠一點。”


    胡毅福點了點頭:“你這個認識是對的,張天成跟胡毅福是沒什麽可比性的。就算是你不喜歡胡毅福的操作手法,胡毅福起碼也算的是一個實實在在,有真本事的商人,張天成則不然。”


    “胡叔,這個張天成究竟是個什麽來路啊,我看網上的在某個時間點前,基本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根本就查不到什麽相關的資料。怎麽突然就蹦出來了,還娶了周芸芸,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這家夥以前在香港是做什麽的啊?他是靠什麽賺得第一桶金啊?”


    胡毅福笑了:“其實他的第一桶金不是在香港賺的,他現在的公司雖然是在香港,並不代表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香港賺的,而且他也不是什麽香港人,他是後來有錢了才移居香港的。”


    “我說聽他講話怎麽一點粵語的味道都沒有啊,那他是什麽地方的人啊?”


    “我隻知道他是遼寧那邊的,很偏僻的一個地方,具體什麽地方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聽胡瑜非講了半天,傅華還是沒弄明白這個張天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也聽不出他講話還帶什麽東北味,中國大地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這家夥怎麽就從東北那旮旯竄起來的呢?能夠擁有這個財富級數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籍籍無名的人。真是奇怪了。”


    “你不用想了,就是想破腦袋,你也想不出他的第一桶金是怎麽來的,”胡瑜非笑著說,“這個你在網上是查不到的,我也不確切的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有個情況倒是可以說給你參考一下,你知道嗎有一種錢是見不得光的,為了讓這種錢見得了光,就需要掮客從中幫他洗白,好像張天成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這個傅華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一般來說凡走過必留痕跡,像張天成這樣子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卻擁有者難以想象財富的人,他的財富來源正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服務的金主是誰?想想張天成已經擁有的財富,傅華覺得他服務的金主一定是隻巨鱷。


    看傅華還在看他,胡瑜非笑了:“我知道你想問我他後麵的人究竟是誰,這個人究竟是誰我也不確切的知道,我隻是聽過一些耳語。這個張天成似乎跟我那位老朋友有著一定的關聯。我那位老朋友這幾年在香港設立了好幾家公司,橙果遊戲表麵上跟他沒什麽聯係,但橙果遊戲的資本當中注冊地好多都來自所羅門群島、瑙魯、開曼群島這些來源不可查的避稅天堂,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關注你在胡毅福和張天成之間做何抉擇了吧?”


    傅華心頭泛起一陣涼意,胡瑜非官方背景深厚,他說的耳語很可能代表著官方的某些意圖,也就是說官方很可能已經對葉明昭展開調查了,隻是因為調查還沒有掌握到真憑實據,他才說是耳語。這裏麵的關鍵是,雖然葉明昭現在看上去風光得很,但實際上已經是危機四伏了。


    好在他身邊認識的人中,跟葉明昭能扯上關係的都是些對立麵的,葉明昭倒黴的話,他那些對立麵的家夥也會跟著倒黴的。所以這對他來說,倒也不算是一個壞消息。


    有些時候想想,那個塞翁失馬的故事還真是蘊藏著人生很多的道理,人在鼎盛的時候很容易就失去了對自身的克製,做出一些超限的事情,導致盛極而衰。估計葉明昭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邵依玲是周五晚上飛回了北京,她答應過向少傑周六晚上一起吃飯。本來她是可以選擇周六上午坐高鐵或者飛機回北京的,但那樣子有些匆忙,她沒辦法得到很好的休息。一個女人沒辦法得到充足的睡眠和休息的話,模樣會很糟糕的。


    老話說男人靠吃,女人靠睡,充足的睡眠就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她想要以最美好的麵貌去見向少傑,讓他覺得選擇她做女朋友是一件多麽英明的事情。這個時候邵依玲才意識到,潛意識當中她還是很重視這一次跟向少傑的見麵的,這也許是她對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的期待吧。


    周六上午十點鍾,邵依玲才有些慵懶的起了床,充足的休息趕走了她一周積累下來的疲憊,讓她再次渾身充滿了能量,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紅潤的臉色,滿意的用雙手輕輕地拍了拍臉頰,心裏暗道:向少傑,這麽好的一個大美人就要便宜你了。


    簡單吃了點飯之後,邵依玲就準備出門去她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做保養,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顯示的號碼並不熟悉,不禁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最討厭這種在休息時間打來的電話的。


    她的電話號碼不是隨便什麽人都知道的,隻有跟她特別熟悉的人或者公務人員才知道這個號碼。現在號碼並不是她熟悉的人的號碼,那也就是公務電話這頭比較多。這種電話往往意味著某些突發事件,那個時候她就不得不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來處理這些突發的狀況了。


    身在公門不自由,在享受市長八麵威風的同時,她是必須要承擔起市長的責任來。無奈她隻好接通了電話:“您好,那位找我?”


    一個聲音很好聽的中年女人的聲音說道:“您好,您是邵依玲女士嗎?”


    邵依玲不禁有些詫異,對方叫出了她的名字,顯然是知道她這個人的,但是她印象中卻沒有什麽中年女人要在周六這個時候跟她聯係的。


    “是邵依玲,請問您是?”


    “我是朱子娟,向少傑的媽媽。”


    向少傑的媽媽?邵依玲不禁有些錯愕,她是準備晚上去見向少傑的,但這與朱子娟有什麽關係啊?難道向少傑已經準備帶著她見家長了,這也太快了一些吧。這不可能,向少傑沒這麽冒失的。


    邵依玲就有些疑惑地說:“阿姨您好,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不好意思啊,我這麽突然打電話給你是有些冒昧的,隻是少傑跟我說你和他正準備開始交往,有些事情我就想和你聊聊。我現在人在北京,少傑說你們晚上要見麵一起吃晚餐,想來你也回了北京吧?”


    “是的阿姨,我現在人就在北京。晚上向少傑也確實約了我吃飯。”


    “那我們可以在你們吃飯之前見麵聊聊嗎?”


    邵依玲心裏就有些怪異的感覺,她跟向少傑才剛準備開始交往,朱子娟這個做媽媽的要跟她聊什麽啊?這時她突然意識到看起來陽光帥氣的向少傑情況似乎也不是那麽單純的。首先他為什麽已經這麽大了為什麽一直都沒交往女朋友啊?


    難道說他是一個媽寶男,什麽事情朱子娟都要幹預,這才導致向少傑長這麽大還沒有正式的交往過女朋友?那這件事情可就有些滑稽了。她隻是簡單地想要開始一段感情而已,並不想去招惹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的,她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的。


    到這個時候,邵依玲心中那種渴望晚上去跟向少傑吃飯的熱情已經冷卻了一半了,她腦子裏飛快地思考著要如何應付朱子娟這個女人,到底要怎麽去回答朱子娟才是最恰當的。想了想之後,她覺得還是不能回避朱子娟這個女人的,隻有直麵朱子娟才能更好的了解向少傑這個男人是個什麽狀況的,如果他真是一個媽寶男,那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她是想找個帥氣的男人看是一段新的感情,可不是找一個帥氣的巨嬰,給他當保姆。她的個性一向是幹脆利落的,更是不願意置身於母子這種黏黏糊糊的關係當中。這個想想她都頭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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