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餘芷青有些語塞了,她並不笨,知道她無論作何選擇,都是對傅華極大的羞辱。有些事情開開玩笑可以,真要像說的那麽去做了,那她以後恐怕跟傅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話說她長這麽大,大多數時間都活在勾心鬥角之中,這世界上也就傅華一個可以說說知心話的人了,難道她要為這件事情跟傅華撕破臉嗎?


    她雖然渴望跟傅華能夠有肉體之歡,但是更渴望保住這個可以做靈魂上交流的朋友。好看的肉體遍地都是,隻要她掏出錢來,一抓就是一大把,但是傅華這樣的朋友,撕破臉之後,可就永遠失去了。她這時才意識到,冷子喬可能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敢無論自己開出什麽樣的條件,都一口答應的。


    餘芷青不禁有些羞惱的感覺,本來她是覺得她才是這個遊戲的操縱者,是她在戲耍傅華和冷子喬兩個人。但等到遊戲揭開最後底牌的時候,才赫然發現她才是那個被耍的傻瓜。


    冷子喬氣極反笑:“冷子喬,我今天才明白,為什麽你能把傅華那個傻瓜哄得服服帖帖的,原來你才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人啊。行了,這一次我放過你們,改天等傅華的麻煩解決了,你找個時間找個時間請我吃頓好吃的就行了。”


    “謝謝餘姐姐了,現在開始覺得我跟餘姐姐還真是很多方麵都很像的,要不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姐妹倆一起跟了傅華算了,省的這家夥成天惦記著你是個事,你說好不好啊?”


    “滾一邊去,你那小腦袋裏還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呢,我現在被你搞得什麽心情都沒了,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吧。”


    聽到餘芷青掛了電話,傅華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冷子喬,心說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剛才還咄咄逼人的餘芷青,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的偃旗息鼓了?於是他問道:“子喬,怎麽回事啊?你做了什麽嗎?為什麽餘芷青肯就這麽算了啊?”


    冷子喬用玩笑的口吻說道:“她沒提出來讓你去陪一晚上,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啊?”


    “我沒那個意思的,就是奇怪她怎麽就這麽放過我們了,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冷子喬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啊,你想要答案,自己去問她好了,好了,我有點頭疼,回屋休息了。”


    冷子喬就回了臥室,關上門休息去了。


    陸豐在客廳這邊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說:“傅董啊,以前呢我真的是挺羨慕你的,身邊總是有這樣那樣優秀的女子圍著你轉。那個時候我覺得你上輩子肯定不知道積了多少德,才修來這輩子這麽多的豔福,左擁右抱的,你該有多爽啊。”


    “今天聽到你女朋友跟那個女孩子打電話,這個刀光劍影、唇槍舌劍的,聽得我頭皮都發麻,我這才明白以前我都是誤會你了,這哪裏是什麽享福啊,根本就是在受罪啊。”


    傅華苦笑著說:“陸叔,你拿我開這種玩笑,可就有點為老不尊了?”


    陸豐嗬嗬笑了起來。笑完之後,說:“現在劉運財那邊又多了一個女人出來,接下來你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的,我們現在認為劉升妹是幕後的策劃人,僅僅是出於餘芷青的猜測,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的。沒有證據我們什麽也做不了的。”


    陸豐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女人實在是很陰損,留著她總是個禍患,要不我找人做了她?來個一了百了。”


    “不行的,陸叔,你這麽做等於是劉新建的舊賬之上添了新賬,劉運財會越發的被激怒的。那樣子我們更危險。”


    “那我就沒別的辦法了,你讓我打打殺殺的可以,這種腦筋需要拐上十八個彎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擅長的。”


    傅華沉吟了一會兒,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必須要盡快解決的,要不然他和劉運財之間的仇恨就無法化解,他走到哪裏都需要帶著保鏢的。但是要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確實讓人有些撓頭的。怎麽辦呢?


    難道說去找劉運財,告訴他你侄子實際上是被你女兒殺的,與他沒什麽關係。他沒有什麽證據不說,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他都說不準的。他又能那什麽去取信劉運財呢?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他能讓劉康出麵幫他約見劉運財,也是沒什麽用處的。


    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找出那個殺手來,讓殺手來證實這一點。但是顯然這一點他是沒辦法做到的。做這個案子的殺手肯定是圈內頂級的高手,這樣的人做完案,不會還待在北京不走的,想要找到他就不可能。


    不過就算是找到了也是不行的,沒有人能夠抓到這個殺手的,這種殺手殺人不眨眼的,就算是陸豐這幫人也做不到,恐怕人還沒抓到,去抓的人先就把性命給丟了。陸豐那些人做不到,他就更沒有辦法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傅華有點一個頭兩個大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麽什麽都不做的等下去。這不僅僅是因為保鏢的問題,還因為等的時間越長,劉運財想要報複他的念頭越強,像這種有錢有勢、肆意妄為的大佬級人物,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他真的不敢想象。因此時間拖得越長,對他越是不利。


    過了一會兒,傅華看了看陸豐:“陸叔,我想去跟劉升妹當麵談一下,你還記得她的電話號碼?”


    “你想跟她談什麽。”


    “我想直接給她點破她就是凶手這件事情,然後再根據現場的情形隨機應變,唯一的宗旨是讓她告訴劉運財,劉升建的死與我無關。她是劉運財的女兒,應該知道怎麽說服劉運財的。”


    “她要是不同意這麽做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逼她這麽做,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此刻我心裏真是一點招數都沒有的。隻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先試試再說吧。”


    “那你就肯定劉升妹一定會見你嗎?”


    “這我也無法確定,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不管劉升妹心智多麽厲害,她殺了劉升建之後,心裏肯定就會不安的。我會告訴她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她如果不肯見我,我就會把我知道的事情找人告知劉運財。她是個女人,是女人的疑心就重,她肯定會擔心事情會被揭穿,必然會見我一麵,試探我知道了些什麽。”


    “這個邏輯上是說得通的,但是你要怎麽保證自身的安全呢?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帶一大群保鏢去的。”


    “選擇一個人比較多的公眾場合好了,她再有膽量,恐怕也不敢在北京的街麵上隨便殺人的。”


    陸豐想了想,他也沒什麽別的招數,而眼前這個局麵又必須想辦法破局,就點了點頭說:“行,你這個辦法倒可以試一試的,我會找幾個精幹的人在你們見麵的場所附近保護你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陸豐就找出了劉升妹的手機號碼,傅華撥通了,等了一會兒,劉升妹才接通了:“你是誰啊,找我什麽事?”


    “我是傅華,想要找個時間跟你見麵談談。”


    “哦,是你啊,怎麽不躲在你的烏龜殼裏麵不露頭了?”


    傅華笑了:“劉升妹,你對我的動向倒是很關心啊。誰說我躲了,我隻是奇怪我明明什麽事情都沒做,怎麽劉升建就會把小命丟掉了呢?究竟是誰這麽非要搶著學雷鋒幫我除掉劉升建呢?我就在家中找了一些有能力的朋友幫我找尋答案,結果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件事情居然與你有關。”


    “傅華,又想來跟我玩心理遊戲啊?你這個把戲玩一次還比較新鮮,玩兩次可就沒什麽意思了。”


    “嗬嗬,我到不這麽認為,重複可以加強記憶的。現在這個遊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我越發有興致跟你玩下去了。”


    “神經病,我可沒興趣跟你玩的。”


    “你如果沒興趣跟我玩的話,那我隻有找你父親玩了,雖然你父親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物,但跟你比起來,我總覺得差了那麽一點興致。不過你父親肯定比你有興趣想知道究竟是誰讓你們劉家撅了根的。”


    “傅華,你別在我麵前玩這種虛虛實實的把戲了,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找不到證據的。”


    “你這個思維真是太僵化了,誰跟你說我一定需要證據的。有些時候你隻要把發生了的事實羅列出來,事情的因果也就一清二楚了。我想你父親能在北京打出了東財的名號,肯定是個精明人,當我把事實擺在他麵前,你覺得他看不出誰是凶手嗎。好吧,既然你沒興趣跟我玩,我就去找劉運財了。”


    “嗬嗬,傅華,你別來嚇唬我了。你這個遊戲是不是必須見到我才能玩得下去啊?”


    “遊戲嘛貴在參與,如果大家都不入局玩,我一個人當然就玩不下去了啊。”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不上你這個當,就是不見你,你是不是就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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