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在董建國提出要在二級市場上做一些炒作嚴詞拒絕,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大數據的時代,一些違規的炒作是很難遁形的。


    “我想你真的是搞錯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並沒有找私募進行這種違規的操作,你這個消息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啊?別拿著不靠譜的消息就來隨便指責人。”


    “什麽不靠譜啊,我的消息絕對是可靠的。你知道我的資金都是來源於江浙一帶的吧?”


    “對啊,這點我知道。”


    “因為這個緣故,我跟江浙一代的私募基金關係都是很不錯的,就在前幾天,有一家私募公司的老總跟我私下說,他接了一個活,幫人炒作一隻股票,問我要不要跟著一起做一下。他說的這隻股票就是複閩集團,他得到消息複閩集團就要被你們公司進行重組了。”


    “我當時聽到你們公司的名字,就特別留意多問了一下情況,我那朋友跟我說他是受你們公司內部一個很核心的人委托來做這件事情的,那人為了這個炒作特別募集了五億資金,因此這次賺錢是肯定的了。”


    傅華隱約猜到這個核心的人究竟是誰了,就熙海投資和複閩集團合作這件事情,最核心最了解情況的人是董建國,而不是他。而且有能力募集五億資金的也隻有董建國能夠辦到。


    傅華心中是很不願意這麽去猜想的。如果真的是董建國做的這件事情,也就意味著董建國對這一次的買殼重組私底下是有別的想法的,甚至可能威脅到他對熙海投資的掌控。


    傅華就有點心疼的感覺,自他聘用董建國以來,他對董建國是絕對信任的,言聽計從,就算這一次他感覺這一次跟複閩集團合作心裏很別扭,但董建國堅持這麽做,他依然接受了董建國的做法。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董建國居然另有打算。這不得不說,對他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


    劉輝看著傅華臉色鐵青,不發一語,就問道:“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


    傅華苦笑著說:“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我做的,但是熙海投資還有一個人比我更了解這件事情的。”


    “你是說董建國?”傅華曾經委托劉輝幫他查過董建國,因此她很了解董建國的情況,董建國是財經方麵的專才,也具備操作這件事情的能力。


    “董建國當初跟我建議過,在重組的同時,要找人在二級市場上運作複閩集團這隻股票的,還跟我說這是行內通行的做法,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就拒絕了他。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因為我拒絕這麽做就罷手,他還是偷著把這件事情給運作起來了。”


    “你對這個董建國是不是也太信任了一點啊,究竟你是熙海投資的董事長,還是他是熙海投資的董事長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是覺得我們兩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是一致的,目標相同,所以我才給了他完全信任。你應該知道找到一個這樣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那你也不能對他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的,就那這件事情來說,他在二級市場上大量的收集籌碼,你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啊?你敢說他就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嗎?”


    傅華想想也覺得有點不寒而栗的,如果他按照董建國的計劃,把熙海投資的產業孵化器項目這部分資產置換進了複閩集團,董建國在二級市場上大量收集了複閩集團的籌碼,很容易就能跟他爭奪複閩集團的控製權的。畢竟計劃中產業孵化園項目隻能置換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


    董建國這家夥之所以堅持要傅華同意熙海投資買殼上市,估計也就是存著謀奪傅華熙海投資的產業的想法。這時傅華就想起董建國曾經問過他的話,董建國曾經問他不怕他有別的心思嗎?當時他說了五年之內他是不怕的。現在還遠遠不到五年,這家夥就有別的心思了。


    看來這世界上還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劉輝看著傅華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傅華苦笑著說:“我不知道,現在我的心亂的很,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麽信任一個人,現在被這個人這麽算計,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劉輝說:“打住,這個時候不是你多愁善感的時候,你應該想想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


    傅華說:“我現在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你告訴我,換到你是我,你會怎麽辦?”


    “那你想要告訴我,董建國現在人在什麽地方?”


    傅華說:“他現在在複閩集團,正在跟對方落實合作的細節呢。”


    劉輝說:“原來他不在北京啊,這就好,這就給了你處理這件事情的時間。你應該先看看公司這邊的關鍵性人員有多少人是掌握在董建國手裏的,還有啊,公章和財務章都在誰手裏?最好的是趕緊把公章和財務章都收歸你掌握。”


    “財務章和公章這好辦,財務人員和行政人員我都是沿用的原來駐京辦的人馬,他們都是我的人。”


    “那你趕緊找個由頭,讓他們把公章和財務章送到你這裏來。”


    傅華苦笑著說:“這個就沒必要了吧?董建國也不會這麽下作的。”


    “別呀,你還這麽相信他啊?你原本也沒想到他會在你背後搞鬼吧?你不知道好多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之後,往往就會出現搶公章和財務章的狀況。”


    傅華苦笑了一聲,說:“這倒也是。”


    傅華就打了電話給財務經理和辦公室主任,把公章和財務章要了來,說是他要暫時先保管,然後就鎖進了他辦公室裏的保險櫃裏。


    劉輝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然後說:“你現在就打電話給董建國,告訴他目前出現了點緊急情況,讓他暫時中止跟複閩集團之間的合作談判,趕緊回北京來。他如果問你這麽做的具體原因,你就告訴他他回來了再跟他解釋。”


    說到這裏,劉輝看了看傅華,說:“你公司的保安部應該控製得了吧?”


    傅華笑了,說:“保安部都是我駐京辦時期的人馬,當然控製得了。董建國進入熙海投資的時間還短,真要鬧起來,你得不到便宜的。不過我想我們之間也鬧不到那個程度,應該還是可以和平分手的。”


    劉輝就點了一下頭,說:“那行,你可以打電話給他了。”


    傅華歎了口氣,說:“我現在真的不想打這個電話的,本來熙海投資已經上了軌道,可這個電話一打,一切都會亂套的。”


    不過話雖這樣說,他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董建國的號碼。董建國很快就接通了點話:“傅董,你找我有事嗎?”


    傅華說:“是有點急事,董先生,你先把複閩集團那邊的事情先暫停,回來北京這邊一趟。”


    董建國就有些詫異,說:“怎麽了,出了什麽問題嗎?”


    傅華說:“這邊發現了一點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這一次的買殼重組,就想把你叫回來商量一下。你趕緊回來吧。”


    “什麽問題啊,我不是跟你都說了嘛,複閩集團自身肯定是有問題的,你不用太在意的。”


    “但這一次我不在意也不行了,你回來吧,有些問題我們必須要商量一下了。”


    “究竟什麽問題啊,就不能在電話上說嗎?”董建國還是不情願回來,“我這邊的談判正在關鍵點上,這個時候暫停似乎不太好。”


    傅華心裏就有點惱火了,心說:董建國,你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了,我已經說的很明白要你暫停談判了,你還跟我磨嘰,說什麽談判正在關鍵點上,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啊,我不管怎麽說也是這家熙海投資的老板的。


    “董先生,我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要你停下談判,馬上給我趕回來,否則的話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傅華的語氣已經很重了,董建國似乎也沒料到傅華會這麽對待他,他尷尬地笑了笑說:“行,我馬上就停止這邊的談判,趕回北京。”


    劉輝在一旁笑了笑說:“你這個態度才對頭,這才像個老板的樣子。”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行了,你就別來諷刺我了。真是的,現在找一個能幹又可靠的人才怎麽就這麽難呢?”


    劉輝笑了笑說:“人心叵測啊。”


    董建國當天下午就回了北京,一回來他就直接找到了傅華,很不高興的說:“傅董啊,你這麽匆忙把我叫回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傅華並沒有馬上就回答董建國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著他,好一會兒他才說道:“董先生,你告訴我,從我聘用你的那一天開始,我什麽時候有過不尊重你的行為嗎?”


    董建國遲疑了一下,說:“這個沒有了,你對我言聽計從,一直都很尊重我。”


    傅華看著董建國的眼睛說:“那是我給你的待遇不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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