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手裏還有牌沒打出去呢,難怪你一點都不慌。”


    “再怎麽說,我也是在這個商場上混了這麽長時間的,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隻是這一次毛嬙那個女人又擺了我一道,這個我不能找補回來,實在是心氣難平啊。”


    “你不是在她麵前說不記恨她嗎?”


    “嗬嗬,這你也信啊?我不記恨她才怪。她跟朱雲華是不同的,朱雲華從沒有主動來害我,這一次也是我惹到人家,他才反擊的。我實際上還是欠朱雲華人情的,所以朱雲華如果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有什麽動作的。”


    “毛嬙這個女人就不同了,顧惜言的事情她已經有心害過我一次了。這一次我是托著劉輝的麵子才跟她見上麵的,也在她麵前提出了對雙方都有利的合作方案,她接不接受我都沒意見的。”


    “但她不應該刻意的去激怒朱雲華,想要挑唆朱雲華來對付我,又坑了我一次,她好坐山觀虎鬥。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針對我,我再好脾氣也忍不下這口氣的。隻是我現在有點勾不著她,暫時就讓她先逍遙一陣吧。”


    轉天,傅華就飛回了北京,這一次他托人托臉好不容易安排跟毛嬙見上了麵,結果卻不但沒達到目的,還被毛嬙擺了一道,心裏實在是很不舒服。但他並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了,北京這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一回來他馬上就投入進去了。


    傅華首先去了羅茜男那裏,他想看看他不在北京這兩天,徐悅朋那邊有什麽異動沒有。羅茜男看見他十分高興,站起來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這讓傅華有些意外,他笑著問道:“怎麽了,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我前天重感冒,在家躺了一天,心裏就感到特別的孤單,很想你能在身邊陪我,但後來想起來,你在上海呢,心裏就特別不是個滋味。當時我就想了,我畢竟還是一個女人,我就算是再強,也是渴望能夠得到男人的庇護的。我就有些後悔跟你說不想嫁給你的那些話了。”


    傅華呆了一下,如果沒有這段時間他跟冷子喬的往來,羅茜男說出這番話來,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跟羅茜男求婚的。但現在他已經跟冷子喬同居了,事情就複雜多了,他沒辦法再毫無顧慮去跟羅茜男在一起了。


    傅華的猶豫都看在了羅茜男眼中,她苦笑了一下,說:“行了,你不用擔心了,我就是因為病了,一下子變脆弱了。實際上認真想一想,我還是無法撇下豪天集團,也沒有辦法去給你兒子當後媽的。我就是這個孤獨命,我認了。”


    傅華也沒辦法說出什麽安慰羅茜男的話來,說什麽安慰的話都是沒意義的空話。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也知道他跟冷子喬之間已經關係很深了,不可能說斷就斷的。他隻好幹巴巴的說:“你一個人要注意保重身體。”


    “行了,行了,我會注意的。怎麽樣,你這一次上海之行還順利嗎?”


    “順利什麽啊,被毛嬙那個女人耍了一道,這一次算是徹底得罪朱雲華了。”傅華就把這一次上海之行發生的事情講了,然後說,“這些都是小事了,我都能夠解決的。我來你這裏,就是想看看徐悅朋最近有什麽動作沒有?”


    “沒有的,最近徐悅朋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不來公司這邊了,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麽,難道他要安心的做他的股東?”


    傅華搖了搖頭:“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董某某跟楊誌欣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是並不代表徐悅朋就不會私下搞什麽小動作的,你還是要多防備他一些的。”


    “我已經很謹慎了,陸叔也在徐悅朋公司那邊安了眼線。不過據陸叔觀察,這段時間徐悅朋的公司業務大多處於收縮狀態,不像是要搞什麽事情的樣子,反倒給人一種感覺,他好像是要手裏的資產處理掉,好帶著錢跑路。不過他處理資產的動作並不是很明顯,所以陸叔也無法確定徐悅朋究竟想做什麽的。”


    傅華愣了一下,好像徐悅朋出了什麽事情的樣子。他知道徐悅朋跟澳門虎鯊那幫人之間的麻煩並沒有真正的解決掉。虎鯊那幫人隻是攝於董某某的威權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了而已。再是他想到了英華時報的張輝,張輝是在調查董某某的事情才失蹤的。徐悅朋這些異常舉動會不會跟張輝的失蹤有關呢?還有陸豐所說的那些出麵抓溜冰的人的武警,跟董某某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呢?


    這些其亂如麻的事情傅華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什麽頭緒來,隻是覺得徐悅朋的反常肯定跟這些事情有關的。他如果能夠查清楚這些事情都前因後果,也許董某某的事情就弄清楚了。


    想到這裏,傅華說:“也許徐悅朋真的遇到麻煩了,所以才這麽收斂,不過你也不能放鬆警惕,還是讓陸叔繼續盯著他們好了。”


    “行我知道的,誒,既然這一次上海之行無功而返,金牛證券那邊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啊,繼續尋找買家吧。反正金牛證券剛贏了證大證券一把,手裏的資金還可以撐上一段時間了。隻是我恐怕是徹底得罪了朱雲華了,不能再跟他有什麽交集了。”


    傅華實際上並不想十分得罪朱雲華的,朱雲華掌控的君華證券是一家規模很大的證券公司,是一家擁有很多籌資渠道的大公司,這個他將來說不定會用得到的。他現在已經徹底脫離了官場,接下來就是要在商場打拚吃飯的。他的熙海投資也是需要發展的,完成了手頭的豐源中心和天豐園廣場項目之後,他必然會尋找新的項目發展的。


    而要發展新的項目,資金是必不可少的,他不可能在遇到胡瑜非那種幫他墊付資金的好事了。他手頭的自有資金也是很有限的,要發展大一點項目則必須要找融資渠道。這也是他想要盡力維持跟證大證券君華證券關係的主要原因。隻是他想左右逢源,結果卻適得其反,這兩家證券公司都成了他的敵人。


    “你怕朱雲華會對你不利啊?沒事的,實在不行,我讓陸叔找幫人警告他一下,相信他就會老實了。”


    “千萬別,上到朱雲華這個級數的人跟方方麵麵都是有交情的,並不是陸叔那幫人能夠惹得起的,你動用陸叔那幫人,反而會陸叔那幫人惹上麻煩。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堅持說要讓豪天集團要走正路嗎,怎麽這麽一點小事就要放棄你的堅持了?你還是別管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傅華都是在繁雜的事務中度過的,不過好在他就隻是有點忙碌,並沒有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君華證券那邊正如他所料的,朱雲華並沒有采取什麽針對金牛證券的行動,想來朱雲華也不屑於跟他這個小蝦米計較。如果計較,說不定反而抬高了他的級數。


    日子就在風平浪靜中度過,這倒讓傅華有些不太適應,從他到北京之後,似乎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跟著他。驟然平靜下來,他心裏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在這種氛圍中,傅華甚至想過拿著那一對永樂甜白的小碗主動找朱雲華求和。


    這一對永樂甜白對他來說,成本也就五萬塊,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什麽瓷器的玩家,送給朱雲華其實也是投其所好,也算是還了朱雲華在星河酒業股票炒作那一仗幫忙的人情,也能幫他把朱雲華心中的芥蒂給消除掉。五萬塊錢就能做到這麽多,他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送上門去的不會被人看重的,說不定朱雲華會覺得他怕了,反而會更拿他不當回事。這做人還是得講點氣勢的,氣勢上輸了以後就抬不起頭來了。傅華想了想就放棄了,何必呢,何必送上門去看人家的臉色呢。反正他也不需要朱雲華幫他做什麽的,還是靜觀事態的發展吧。


    這樣子半個月就過去了,這天傅華正在辦公室裏忙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號碼居然是劉輝的。就笑著接通了:“喂,劉董,找我什麽事情嗎?”


    “你說要在北京請我吃飯,這個承諾還有效嗎?”


    “當然有效了,怎麽您到北京了?”


    “是啊,我在北京呢,昨晚到了,想起來你說要請客的,就給你電話了。歡迎我嗎?”


    “太歡迎了,我馬上就安排,您那邊幾個人啊?”傅華實際上是很想跟劉輝搭上關係的,劉輝在江浙一代有著雄厚的人脈。而江浙一帶而是富庶之地,想來她能夠帶動的資金規模是很大的。


    “還有一個好朋友跟我一起過來了,也是女的,怎麽樣,要不要把你的侃侃而談的翩翩風度拿出來魅惑我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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