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她是您教出來的嘛。”傅華諷刺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看來傅董這些日子也沒少做功課啊。”


    “我是了解了一些關於您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過我不明白,您為什麽會來幫我對付她?我又怎麽能夠確信你們師徒不是在挖坑給我跳呢?”


    “自從毛嬙跳槽到證大證券,成為君華證券的對手之後,我們之間的情義可就沒了,更何況她現在是想插足北京這邊的證券業務,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這個他人還是一隻牙尖嘴利的猛虎?至於你想從我這裏得到確信,我和她不是聯手挖坑給你跳,這個確信我還真是沒辦法給你,真相如何,你要自己去判斷,我幫不了你。”


    傅華直視著朱雲華的眼睛,朱雲華並沒有回避,坦然的麵對他的目光,雖然朱雲華表現得很坦然,但傅華並不相信朱雲華這個人。這隻老狐狸已經修煉成精,即使剛撒下彌天大謊,也不會有絲毫慌亂的。他相信的隻是利益。老狐狸費盡周折跟他搭上線,肯定是在期待某種利益。


    傅華笑了一下,說:“我倒是相信朱董的為人的,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在顧惜言這件事情上,我能做的有限,頂多將顧惜言趕出金牛證券,再進一步,我能讓毛嬙無法收購金牛證券,但是北京像我們這樣規模的證券公司又不是就我們一家,買不了金牛證券,她可以買別家嘛,這對您來說幫助不大,你要跟我們聯手,目的何在啊?”


    朱雲華笑了,說:“你在這件事情上,確實能做的不多,但如果再加上君華證券,你能做的可就不僅僅是剛剛說的那些了。”


    “您想利用金牛證券對付證大證券?”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是的,我是想利用你們金牛證券對付證大證券,你別問我為什麽不自己出麵,這裏麵的緣故我不好說的。”


    傅華心裏冷笑了一聲,心說什麽不好說啊,不就是你有什麽把柄落在了毛嬙這個前度情人的手裏嗎?他笑了一下,說:“這個我不會問的,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們公司能夠從中得到什麽好處?”


    “你這麽問就對了,一切的交易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能夠得到的利益。這麽跟你說吧,你可以在這件事情上賺上一筆錢,還有,你可以得到我的友誼。在北京的證券界,我朱雲華這三個字還是有點影響的。”


    “成交。現在朱董可以告訴我該怎麽操作了吧?”


    “可以,你要這樣這樣做。”朱雲華就把他的操作思路給傅華講了。


    傅華聽完,搖了搖頭說:“原來股票還可以這樣做啊,朱董啊,不得不說,我今天可是跟您學了一招啊。”


    朱雲華笑笑說:“你以為有點小錢就可以把股票玩得轉嗎,這裏麵的學問大了去了,且學著呢。就算是我這樣的,在股票裏麵打滾幾十年,還要經常學習,了解一些新冒出來的操作手法,不然的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栽個大跟頭的。”


    這時朱雲華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助理跟他說約好的客人到了,朱雲華抬頭看了看傅華,笑笑說:“不好意思啊,我約了京隆地產的黃珂總裁見麵,要談一下京隆股份的股票事宜,他也是地產行業的,要不你跟我一起見一下?”


    如果說君華證券是證券行業扛鼎之類的公司,那麽京隆地產就是地產行業的君華證券,雖然都是做地產的,但熙海投資和京隆地產的體量卻是天差地別的,傅華實際上是撿了一個大漏,才讓熙海投資有了近百億的體量,而京隆地產每年的銷售額都在千億,這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黃珂更是地產界的風雲人物,他家世顯赫,本身就出生在一個門第很高的家族裏麵,更難得的是,他很有經商頭腦,抓住了地產行業在中國高速發展的機遇,將京隆地產打造成了一家巨無霸的地產帝國。


    黃珂本人也是一個風雲人物,傅華經常會在財經雜誌和一些報紙的財經版上看到一些他發表的言論。這些言論在傅華看來也就如此罷了,但是這些言論往往語出驚人,很善於抓人眼球,又加上有一些崇拜他的粉絲吹捧他,就把他捧得很高。這個傅華倒是可以理解,誰叫人家賺錢了,成功了,不是有人說嗎,成功的人放的屁也是香的。


    但傅華對這個人卻是有些不感冒的,總覺得這個人勁勁的,有點假,有點自以為是,自我的感覺他就是一個聖人一樣。雖然在這裏碰到了,但是傅華並不想跟他打什麽交道。他們之間差著層次呢,他夠不著人家,也不想去討好他。


    傅華就站了起來,笑笑說:“還是不了,星河酒業什麽時候行動,您通知我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傅華就出了朱雲華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微瘦健碩的男人等在外麵,男人皮膚古銅色,個子很高,看上去不到六十歲的樣子。但傅華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六十多了,媒體上報出的年紀是六十三歲,隻是因為他經常鍛煉,所以才會顯得這麽年輕。


    這個男人就是黃珂了,看到傅華出來,還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然後他就進了朱雲華的辦公室。


    回到駐京辦的傅華並沒有什麽動作,按照朱雲華的計劃,要發作顧惜言還需要等上些日子,他也沒再跟湯曼談什麽顧惜言的話題,他看得出來湯曼還是很信任顧惜言這個兒時的玩伴。他又不可能把朱雲華的話都端給湯曼,那樣子朱雲華的計劃可能就會失敗了。


    算了,反正他也提醒過了,這個問題就等著決戰之後,再跟湯曼討論吧,那個時候,什麽都水落石出了。


    傅華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駐京辦撤銷這件事情上,幾天後,駐京辦資產的審計結果出來了,傅華的賬目並沒有什麽問題,他管理經營駐京辦這些年,資產得到了很大的升值,這些都得到了市裏麵的肯定和表揚。


    接下來的問題是駐京辦的資產要怎麽處置,人員如何安排。市裏麵的意見是資產全部出售,一點不留。人員嗎,願意回海川市的,市裏麵負責安排工作。要留在北京的,自謀出路,可能的前提下,市裏麵會給與全力的配合。


    羅雨和一些跟傅華比較親近的人員都接受了傅華的安排,進入到熙海投資工作,林息經過活動,調入了省駐京辦。一些原來隸屬於海川市駐京辦的機構和人員也並入了省駐京辦,繼續處理一些原來屬於海川市駐京辦的業務。傅華則是決定徹底離開官場,專心經營熙海投資。


    這些還是比較簡單的,最難的是資產的出售,駐京辦在熙海投資的股份倒沒什麽,傅華願意按照評估價接手,而海川大廈那百分之三十幾的股份,卻沒人問津,一方麵海川大廈其他兩個股東都沒有接手的意願,另一方麵三家共有的局麵也不方便控製。因此並沒有人對此有購買的意願。


    傅華也不願意接手,這主要是因為他的資金並不寬裕,大部分都投在了地產建設當中,再來耗費一大筆資金在固定資產上,回收期長,不利於資金鏈的健康。至於熙海投資的辦公場所,少了駐京辦那些機構,辦公的麵積將會大大的縮減,一些人可以跟金牛證券合並辦公,實在不夠,在金牛證券附近再租幾間辦公室就可以了。


    市裏麵實際上是想盡快的處理掉這個問題的。但一時之間,海川大廈的股份卻很難找到買家,於是孫守義打了電話給傅華。


    傅華接通了電話,笑著說:“孫書記,有什麽指示嗎?”


    “指示就不敢了,你已經不是我的下屬了。”這一次駐京辦被撤銷,雖然孫守義事先並沒有跟傅華做什麽溝通,但在具體事務處置的過程中,彼此之間還算是客氣,因此雙方算是友好分手了。孫守義笑著說,“傅華,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就海川大廈的處置問題跟你做個溝通,你知道省裏這一次對撤銷駐京辦決心是很大的,要求各地級市一定要撤的幹淨徹底,如果海川大廈這邊還留著一個尾巴,我很不好交代啊。”


    “孫書記啊,你們這些政府部門總是愛搞一些一刀切,但這個我可沒有能力幫您,我手頭的資金也很緊張,不能全部變成不動產的,那樣子您是沒問題了,而我就完蛋了。”


    “你這個人啊,立場轉變的可夠快的,這剛一離開駐京辦,馬上就變成你們這些政府部門了。這方麵你要理解省裏的立場,如果不一刀切,難免說各地市會玩一些這樣那樣的花樣。”


    “這個我明白,不過,我還真沒有這個接手的資金實力的,要不這樣,您適當的降降價,我再努努力,看看商量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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