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顧惜言為什麽離開證大證券,轉而來北京發展,顧惜言自己的說法是他想到北京尋求更大的發展,正好從網上看到了金牛證券招聘總經理的消息,因此跟證大證券友好分手,跑來北京了。


    這份調查資料的內容比較含糊,根本無法證明顧惜言來金牛證券就是心懷不軌的,傅華看完了資料,心裏反而更加為難了。就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他還真是無法采取任何行動的,因為這裏麵牽涉到了湯曼,如果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對顧惜言采取行動的話,一定會讓湯曼很不高興的。


    但是想要拿到顧惜言和毛嬙是情人的證據卻是很難辦到的,這種床笫之間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本人清楚,幾乎很難找到證據的。


    看來這件事情需要放一放了,傅華感覺風險尚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相比顧惜言可能給金牛證券造成的損害,傅華更在乎的是湯曼的感受,為了不傷害湯曼,他可以把這件事情放一放,給顧惜言一個露出馬腳的機會的。


    而且,而且現在的傅華也不是那個剛到北京什麽都沒有的小小的駐京辦主任了,他手裏已經有了一定的資源,顧惜言這個層次的人物已經不配被他當做對手了,他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顧惜言給摁死,希望這家夥知趣一點,不要不自量力的來惹他。


    傅華就把資料放到一邊,暫時不去理會顧惜言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天,湯言打來了電話,說:“傅華,我給你的資料你看了沒有?”


    傅華笑笑說:“看了啊,怎麽了?”


    湯言有些疑惑的說:“那你怎麽一點行動也沒有啊,你就不怕顧惜言這家夥對金牛證券不利?”


    傅華笑笑說:“我還真不怕。而且你那份資料隻是說顧惜言和毛嬙關係很好,並沒有說他要對金牛證券不利啊,暫時來講,我還無法對他做什麽的。”


    “可是朱雲華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他在你麵前那麽說,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我覺得保險起見,你還是想辦法將顧惜言趕走比較好。”


    “朱雲華也許隻是挑唆而已,他對毛嬙有敵意,就想針對跟毛嬙關係比較好的人。”


    “事情絕非這麽簡單,我看得出來,顧惜言來你們金牛證券一定有所圖的。傅華,你可別疏忽大意,讓這小人咬你一口。”


    “湯少,我也覺得顧惜言有問題,可是我現在又能做什麽呢,顧惜言是小曼介紹來的,沒緣故的就把他給開了?小曼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你還是不夠果斷啊,生意就是生意,需要當機立斷,不要顧慮和這個那個的關係,小曼也是一樣。”


    “嗬嗬,湯少,我覺得你是太過於緊張了,顧惜言還什麽都沒做呢,就算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他也搞不出什麽花樣來的,你別忘了,朱雲華已經惦記上了他。”


    對於這一點,傅華是從君華證券回來之後才想明白的,朱雲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他麵前提到顧惜言的,這隻老狐狸沒那麽好心專門的提醒他。朱雲華之所以會這麽做,根本上就是想要他出手對付顧惜言。


    這也是傅華剛放手不管顧惜言的原因之一,朱雲華要利用他對付顧惜言,肯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他還不如裝傻,看看朱雲華下一步有什麽動作。


    再是他是金牛證券的實控人,隨時都可以終止操作星河酒業這隻股票的,他現在雖然對股票並不是很精通,但也不是一點都不懂的,據他觀察,星河酒業這隻股票目前還處於拉升階段,尚不到出貨的時間,金牛證券目前在這隻股票上還是賺錢的,他還有一定的時間可以觀察顧惜言究竟要做什麽的。


    “你這家夥啊,原來心中早就有定算了,是啊,朱雲華那隻老狐狸既然惦記上他了,顧惜言一定討不了什麽好的。那行,就讓他再蹦噠幾天吧。”


    放下電話之後,傅華就去了金牛證券,他想接觸一下顧惜言,可能的話,適當的警告一下他。雖然目前的狀態還都在他的控製之中,他也有足夠的手段應對,但內心中他卻是不想跟顧惜言鬧得不愉快的,最好是顧惜言能夠聽懂他的話,知難而退,省得最後讓湯曼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


    看到傅華出現在了總經理辦公室,顧惜言多少愣了一下,難道這家夥真的知道了些什麽嗎,那天毛嬙可警告過他的,這可要小心應對了。顧惜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說:“傅董,你今天來是有什麽指示嗎?”


    傅華笑了笑說:“指示什麽啊,你也知道我對證券這一行基本是門外漢,我如果有什麽指示的話,一定是瞎指揮,我來隻是看看,怎麽樣,我們在星河證券這隻股票最近的操作還順利嗎?”


    傅華直接點出星河酒業這隻股票,是想告訴顧惜言他一直在關注著他呢。


    顧惜言聽傅華隻是泛泛的問他操作股票的事情,就放下心來,這家夥自己都說了,他是門外漢,就算是他把操作手法都擺在桌麵上,估計他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得,他今天來估計也就是裝裝樣子,顯示一下他作為老板的威風罷了。


    顧惜言心底暗自冷笑了一聲,說:“都還順利吧,我們趁著莊家洗盤,低吸了一些籌碼,等莊家拉高股價的時候,我們就會出手的。”


    “這個我懂,高拋低吸是吧?”


    “是是,股票最基本的操作方式其實就是高拋低吸,您說的很對。”顧惜言附和著傅華說,心中卻是感到十分的好笑,不錯,股票基本的操作方式就是高拋低吸,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並不代表知道這一點就會賺錢。


    原因就在於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一隻股票什麽時候是真正的高點,什麽時候又是真正的低點。往往你以為是低點的時候,還會出現更低點;而你以為還不到高點的時候,莊家卻是大肆拋售出貨了。


    雖然顧惜言並沒有笑出來,但是傅華卻是感受到了他的笑意,心中就明白這家夥還是瞧不起他的,他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這家夥,別把別人都當傻瓜。於是他笑了笑說:“哎,顧先生,你知道前幾天我看到誰了?”


    顧惜言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傅華肯定是要說毛嬙的,這家夥究竟什麽意思啊,不會真的知道他跟毛嬙之間的關係吧,他故作鎮靜的笑了笑,說:“這我怎麽知道?”


    “是你的老上司了,證大證券的毛嬙毛總,我在新寶迪大廈的拍賣會上碰到的,同行的還有君華證券的董事長朱雲華,我們還說起過你來呢。”


    顧惜言對此倒也並不意外,他對此早有應對的預案,他笑了笑說:“我是在毛總手下做過一段時間,毛總對我也很賞識,對我離開了證大證券,毛總雖然沒說什麽,但心中肯定是不太高興的。”


    看顧惜言應對自如,傅華就知道他的話還沒有打到顧惜言的七寸上,就笑了笑說:“毛總倒沒說什麽了,隻是那個朱董說你是毛總的得力幹將,話裏有話的樣子。我當時就覺得毛總和朱董之間好像是有點古怪啊,我聽行內的人說,這兩人曾經是情人,後來因為毛總跳槽去了君華證券的對手證大證券,兩人反目成仇了。但看那天的樣子,兩人的態度還是很親密的,真是有些搞不懂。”


    傅華注意到當他說到毛嬙和朱雲華是情人關係的時候,顧惜言的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顯然他對此還是很介意的。看來毛嬙和他之間還真是有些問題的。


    顧惜言很是懷疑傅華故意拿朱雲華和毛嬙的關係在他麵前說事,這家夥好像還真是嗅到了什麽,不過那又怎麽樣呢,顧惜言相信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都做得很幹淨,傅華抓不到他什麽把柄的。他還是有信心把傅華應付過去的。


    顧惜言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說:“傅董啊,我不知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對行內的一些八卦根本就不感興趣,對不起這個話題我不能跟你聊下去了。”


    這倒把傅華給弄尷尬了,不過他該講的話都已經講完,雖然不知道顧惜言究竟有沒有聽懂,但是他確實無法繼續留下來了,他笑了笑說:“是啊,背後莫論人非,我是不應該說這些的。行,你繼續工作吧,我去小曼那裏看看。”


    傅華就去了湯曼的辦公室,湯曼看到他,笑了,說:“傅哥,你最近來證券這邊可是很頻繁啊,怎麽對惜言哥不放心?”


    雖然不能明確的說明他對顧惜言的懷疑,但是傅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湯曼知道的,他笑了笑說:“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總經理這個位置很重要,我以前跟顧惜言之間也沒打過什麽交道,對這個人不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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