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就笑了一下,說:“這麽說顧惜言確實是比我們預想的要好,當然可以適當的提高一下他的待遇,不過他的待遇問題你來決定就好了,沒有必要跟我商量的。”


    湯曼說:“這個不好吧?”


    傅華笑了笑說:“怎麽不好啊,我又不了解證券這一行的,不知道該給顧惜言這一層次的人才什麽待遇比較合適,就算是你跟我商量,我也是你跟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湯曼笑了笑說:“我不是指你會有意見,我是指馮董那邊。就算是我們熙海投資是金牛證券的大股東,有些事情完全是可以自行決定的,但是盛川集團也是股東之一,我們不征求他們的意見就自行決定提高惜言哥的待遇,怕馮董會對我們有意見的,那樣子將來也會影響惜言哥在金牛證券的發展的。”


    如果金牛證券重要的股東之一盛川集團對顧惜言有了看法,確實是不利於將來顧惜言將來對金牛證券的掌控的,湯曼這一考慮倒也不無道理,這方麵的事情是應該跟馮玉山通個氣的,傅華就笑了笑說:“這一點倒是我想得不夠周到的,行,你把擬定的條件跟我說一下吧,我會去跟馮董商量一下的。”


    湯曼就跟傅華說了擬定的待遇條件,然後就離開了。傅華在湯曼離開之後,就去農業部辦事,回來的時候正好經過了盛川集團,就把車子方向盤一打,進了盛川集團。


    在到了馮玉山的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傅華注意到從馮玉山辦公室裏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有些麵熟,但一時之間傅華卻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男人的。


    這時那個男人也注意到了傅華,不過他的眼神卻隻是在傅華身上掃了一下,馬上就錯開了,並沒有顯露出跟傅華認識的神情。傅華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跟他打招呼,他意識到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眼熟,但其實跟他並不認識的。


    兩人就一錯而過,各奔東西,但是在兩人錯開的時候,傅華又看到了男人的側臉,男人的側臉給了傅華更加熟悉的感覺,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可能隻是見過,但是並不認識。


    傅華就敲門進了馮玉山的辦公室,馮玉山看到傅華,有些意外的笑了笑說:“你怎麽來了?”


    傅華笑了笑說:“我剛去農業部辦事,回來經過盛川集團,正好有點事情要跟您說一下,就直接拐進來了。誒,馮董啊,剛才從您這離開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我怎麽看他那麽麵熟呢?”


    “你看到小謝了?”馮玉山笑了一下問道。


    傅華點了一下頭,說:“是啊,他姓謝嗎?這個人我感覺一定是在什麽地方跟我見過,但是好像我卻並不認識他,他是幹什麽的啊?”


    馮玉山笑了一下,說:“你見過他倒是很有可能的,因為他是你們金牛證券的一個部門經理。”


    傅華愣了一下,心說金牛證券的部門經理跑來盛川集團幹什麽啊,旋即他心裏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了,這個小謝肯定是馮玉山安插進金牛證券的探子,他是幫馮玉山探聽金牛證券消息的人。


    盛川集團當初也是覬覦過金牛證券的,以馮玉山的老謀深算,提前做一些布局也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傅華就笑了一下,說:“馮董啊,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情況了啊?”


    馮玉山笑了一下,說:“你不用試探我了,好了,我跟你實話說吧,這個小謝是我安排進金牛證券的,我的用意是隨時了解金牛證券的情況的,不過事先聲明啊,我並不是為了針對你們才派的,他進入金牛證券是在你們熙海投資掌控金牛證券之前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您是沒有特別針對我們,不過我們熙海投資掌控了金牛證券之後,您也並沒有將他撤出來啊,看來您是將他原來的工作延續了下來。”


    馮玉山笑了一下,說:“就是延續下來也沒什麽吧,盛川集團是金牛證券的二股東,我們了解一下金牛證券的日常情況也不為過啊。”


    傅華笑了笑說:“是不為過,所以我也沒有要指責您的意思,誒,這個小謝剛才是不是跟您匯報了顧惜言在金牛證券的工作情況啊?”


    馮玉山笑了笑說:“你這家夥倒聰明,馬上就猜到了我讓他來匯報什麽了。是,他是跟我匯報了顧惜言進去金牛證券之後的情況。”


    傅華心說看來這人還真是什麽事情都不要急躁的,原本他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麽去掌控金牛證券內部的情況,這不馬上就有了一個人可以幫他提供線索了嗎?他就笑了笑說:“那他對顧惜言的評價是怎麽樣的?”


    馮玉山笑了笑說:“他覺得還不錯了,說顧惜言算是一把證券業的好手,在金牛證券工作開展的有板有眼,很有能力。”


    說到這裏,馮玉山抬頭看了傅華一眼,笑著說:“”不是吧,你居然想從我的人這邊獲取關於顧惜言的情報?你到現在還沒對顧惜言完全信任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馮董您也別想太多,也沒什麽了,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顧惜言的表現究竟是怎麽樣的而已。”


    “你別在我麵前裝蒜了,”馮玉山笑了起來,說,“我還沒老眼昏花的,你要是真的信任顧惜言,就不會旁敲側擊的想從我這裏了解他的信息了。”


    傅華笑了起來,他也並不想刻意的去隱瞞他對顧惜言的不信任,在顧惜言這件事情上,馮玉山的立場應該跟他是一致的,都是希望金牛證券不出什麽意外的,他說:“馮董的眼睛果然犀利,是的,我現在還是無法做到完全信任顧惜言,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下他在金牛證券的表現。”


    馮玉山笑了笑說:“但是你卻怕會因此讓湯曼對你有反感,所以你不敢自己對他進行調查,甚至你即使不信任他,卻還是讓他來上班,對吧?”


    傅華笑了起來,說:“馮董啊,您要不要把我看得這麽通透啊?不過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湯曼對我來說就像妹妹一樣,我對顧惜言就不得不慎重一點了。所以即使我不信任他,也不得不讓他來上班,將來隻要他在試用期中,表現的中規中矩,我就不得不正式聘用他。”


    “你呀,”馮玉山搖了搖頭說,“你怎麽總是從人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你這可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商人應該有的態度。你想過沒有,如果這個顧惜言真有什麽問題的話,湯曼作為把他引薦進入金牛證券的人,會被置於一個什麽樣的尷尬境地啊?”


    傅華看了馮玉山一眼,說:“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湯曼也是為了金牛證券好,才把顧惜言帶進金牛證券的,顧惜言本身也確實是個人才,真要有什麽問題,這個責任也不該讓湯曼來負責吧?”


    馮玉山笑了笑說:“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想法,並不是湯曼的想法,如果我是湯曼的話,我一定會因為引狼入室而感到內疚的,到時候恐怕我就很難再留在熙海投資了。所以你現在雖然是照顧了湯曼的感受,卻已經是將她置於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一旦出現了顧惜言損害金牛證券的狀況,湯曼將會很難自處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一點倒是我欠考慮了,不過馮董啊,我們現在所說的都是一些假設,假設將來顧惜言是會有些不利於金牛證券的行為,並不代表這個假設真的是會發生的。所以我現在也是不好做什麽的。”


    馮玉山笑了笑說:“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假設,但是西方好像有一個比較有名的定律,是說如果你想到某件事情有最壞的情況,那這種最壞的情況就一定會發生的。所以你不要存在什麽僥幸心理,要早點對最壞的情況做準備。”


    傅華笑了,說:“您說的這叫做墨菲定律,當事情有可能變壞的時候,發生的一定是最壞的結果!比較形象的解釋就是,如果桌子上有一塊麵包,麵包的一麵有奶油。當麵包從桌子上跌落到名貴的地毯上的時候,一定是有奶油的那一麵向下的。”


    “對對,”馮玉山笑了笑說:“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腦子好,記事情清楚。”


    “行了,馮董,”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您就別來笑話我了。現在的情況是這樣子的,在顧惜言沒做什麽損害金牛證券利益的事情之前,我肯定是不會對他采取什麽行動的。所以您還是從您的角度出發,看看能夠采取什麽行動才能夠防患於未然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馮玉山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聽起來你的意思似乎是好人都是你去做,卻一味的讓我做壞人啊,憑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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