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一個男人和他的三個女伴在一起吸食藥品,”傅華說,“其中一個女人當時就死了,另外三個人被送醫急救。”


    胡瑜非說:“現在這種事情很尋常啊,不過是他們自己不夠檢點罷了。”


    傅華說:“不同尋常的地方不在吸藥這件事情上,而是在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人身上,據說來現場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是武警。而提供藥品的那個家夥據說也是被武警給抓走的。”


    “武警?”胡瑜非有些驚訝的說,“這可確實是有些不同尋常了,通常武警都是出麵處理一些重大的、突發的緊急案件的,一個吸藥過量的案子怎麽會驚動了武警呢?而且事後這件事情也沒有被公開報道過,難道說出動武警是為了掩蓋什麽嗎?”


    傅華愣了一下,說:“胡叔,您的意思是說董某某他們要掩蓋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胡瑜非點了一下頭,說:“我覺得是很有這個可能的,你要知道,董某某在政法係統經營多年,是有調動武警這個能力的。而事後這個案子並沒有在新聞當中曝光,還有那個賣藥品的家夥也被武警給抓走了,似乎有人在背後施加了某種影響,不想讓社會公眾知道這件事情。”


    傅華說:“這麽說也可能是張輝得到了這件事情的新聞線索,想要把這件事情給報道出來,這在某些方麵可能觸動了董某某和徐悅朋的核心利益,所以他們才對張輝下了手,讓張輝失蹤了。”


    胡瑜非說:“究竟是不是這麽一回事還不好說,不過這在邏輯上是能夠說得通的。”


    傅華就看了胡瑜非一眼,說:“那胡叔,既然是邏輯上說得通,那就是事情有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下麵你打算怎麽辦啊?”


    胡瑜非說:“你想怎麽辦?”


    “您問我想怎麽辦,”傅華說,“現在我朋友失蹤,生死不知,我自然不能就此罷手了,我想安排人去調查一下那個吸藥過量的案子,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出了這麽一碼子事情,他又是通過什麽力量動用了武警的。”


    “胡鬧,”胡瑜非嗬斥道,“傅華,我懷疑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啊,對方既然連武警都能動用,說明他的能量是很大的。你想過沒有一旦對方察覺到了你在查他,你會是個什麽下場啊?”


    “這個嗎,”傅華說,“我會盡量小心些,不讓對方察覺我在查他的。”


    “你小心些就能讓對方察覺不到嗎?”胡瑜非瞪了傅華一眼,說,“你這麽說自己不覺得很幼稚嗎?我敢說隻要你一去碰那個吸毒的案子,對方馬上就會意識到你察覺了什麽,到那個時候他們肯定會動用武警來對付你的,難道說你有能力對抗武警嗎?”


    “那怎麽辦?”傅華有些惱火的說,“我總不能就這麽看著我的朋友就這麽失蹤,我卻什麽都不做吧?”


    “你做了又怎麽樣?”胡瑜非瞪著眼睛怒斥道,“你連自己都無法保全,你如果真要去碰這件事情,難道說就能幫到你的朋友了嗎?結果不過就是多了一個犧牲品罷了。”


    傅華知道胡瑜非所說的確實是事實,對方既然能夠動用到武警,那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如果他真要讓陸豐他們去查這件事情,不但他會有危險,恐怕連陸豐他們都會搭進去了的。


    而且即使把他和陸豐他們都給搭進去了,也隻不過是做了無謂的犧牲的,也是無法幫到張輝的。傅華現在也是過了那個血氣之勇的年紀,因此冷靜下來的他也就並沒有說非要去查吸藥過量這個案子。


    傅華看了胡瑜非一眼,說:“那胡叔,您覺得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胡瑜非沉吟了一下,說:“實話跟你說,傅華,我比你更想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眼下我們並沒有能夠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能力。這人嘛,知道自己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才是明智的,你說是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您的意思也就是說,讓我什麽都不去做了?”


    胡瑜非點了一下頭,說:“你明白就好,我們眼下確實是什麽都不能做的,但這不代表我們永遠都不能去做。”


    從胡瑜非家出來的時候,胡瑜非還特別的再次叮囑傅華,千萬不要去查那件吸藥過量的事情。傅華也知道胡瑜非這是怕他會出什麽事情,就笑了笑說:“好了,胡叔,我不會去碰這件事情的。”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傅華注意到冷子喬一直在偷眼看他,就笑了一下,說:“你老看我幹嘛啊?”


    冷子喬笑了一下,說:“我想看看你什麽時候會衝著我發火?”


    傅華笑了笑說:“怎麽了,你還希望我對你發火啊?”


    冷子喬笑了一下,說:“我當然不想讓你衝我發火了,不過我今天在胡夫人麵前告了你的狀,我當時就注意到你的臉色有點難看,就知道你心裏是生我的氣了。當然了,你要麵子,是不會在胡夫人麵前衝我發火的。但是你一定忍不下這口氣,所以你會在從胡家出來之後再衝我發火的,我說對了吧?”


    如果胡瑜非沒跟他說那番話,傅華現在肯定會指責冷子喬在胡夫人麵前不給他留麵子的,但是胡瑜非已經指出了他性格中的缺陷,他自然是不會再去指責冷子喬什麽的。


    他就笑了一下,說:“誒,子喬,你也把我看得氣量也太狹窄吧,當時我臉色變了一下,隻不過是我覺得胡夫人麵前有些尷尬而已,可不是生你的氣的。”


    冷子喬愣了一下,認真的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你真的沒生氣?”


    傅華笑了笑說:“當然了,這麽點小事情我生什麽氣啊?你今天怎麽了,我不生氣讓你很奇怪嗎?”


    冷子喬笑了笑說:“當然很奇怪了,這可不像你以往的風格的。那天我不過諷刺了你幾句而已,你看你那個樣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果不是我知趣趕緊退讓了一步的話,恐怕你都會跟我翻臉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好了,我承認我那天是有點過分了,你今天也在胡夫人麵前告了我一狀了,就算是有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吧?”


    “誒,你今天沒發燒吧?”冷子喬說著伸手來試了一下傅華的額頭,有些奇怪的問道,“一點也不熱啊,怎麽今天你說話這麽反常啊?”


    傅華笑了,說:“反常什麽啊,我很正常,其實我是後來認真想了一下你和我的關係,我可是打算跟你好好的過一輩子的,既然是這樣,我就要接受你的一切,要去好好的愛惜你。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了一點小事情就給你臉色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傅華是不好意思在冷子喬麵前說他是被胡瑜非點醒了,才會想到以後要好好的珍惜她的。因此他才會說是自己認真的思考了他跟冷子喬的關係,所以才會有此改變的。


    “誒,誒,你不應該這個樣子的,”冷子喬說著轉頭過來捧起傅華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他嘴唇一下。


    傅華驚訝的說:“誒,你幹嘛,我開車呢。”


    “還能幹嗎啊,就是親你一下唄,”冷子喬笑著說,“想不到你這個老男人說起情話這麽可愛的,讓我忍不住就想狠狠的親你一下了。”


    傅華笑了,說:“好了,以後不準這樣子了,開著開著車你突然來這麽一下,很容易出車禍的。”


    “你又來了,”冷子喬笑著說,“你能不能哪怕有那麽一刻放棄你的理智,在我麵前感性一點啊,多沒勁啊,本來我剛才都有想要你馬上停車去路旁車震一下的意思了,叫你這一句話又給我拉回到了現實當中了。”


    “車震,”傅華笑了一下,說,“這對我可就是太超過了,我能跟你在一起還不夠感性嗎?實話說我以前的人生規劃中,可從來沒想過會跟你這樣一個年紀的女孩子在一起的。”


    “不夠,遠遠不夠,誒,傅華,你別老是把自己定位做你是一個多麽老的男人,有些時候一個人有多老並不取決於他的年紀的,而是在於他的心態。隻要他的心態年輕,他就是永遠年輕的。”


    冷子喬說著,就伸手去握住了傅華的手,輕輕地搖晃著說:“我要你永遠都年輕,好嗎?”


    傅華心裏不由得激動了一下,他第一次感到也許跟冷子喬在一起對他是一種上天的對他眷顧,這個女孩子的狡黠、青春靚麗,給他的生命中注入了一股與他所在的官場很不協調的因素,那是一股清新的活力,這也許真的可以讓他再度年輕起來的。


    傅華就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好的,我答應你,不管我到了什麽年紀,我都會讓我的心態保持年輕的。”


    “你真的肯答應我?”冷子喬有些驚喜地說。


    “當然了,”傅華笑著說,“我真的答應你,而且一言九鼎,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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