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笑了,說:“那是我愚昧了,不過我可是把你的這個做法當做是真的了,說實話,我可真是嚇得不輕,以為真的要把命送在這裏了,你也聽到了,剛才我都想跟呂鑫呂先生交代遺言了啊。”


    虎鯊越發的尷尬了,陪笑著說:“傅董啊,我剛才那不是還不知道您是什麽人嗎,行行,我再次在這裏跟您說聲抱歉了,對不起了,傅董。”


    傅華笑了,說:“胡先生,我倒不是要跟你計較什麽的。不過我看你和徐董為了利息的事情爭執不下,而我呢,又急著回香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耗下去。你看能不能這樣,你給我點麵子,就把這延期的利息算作是給我的壓驚費了,幫徐董給免了吧。”


    虎鯊並不想接受這一點,他搖了搖頭說:“這可不行,傅董啊,這利息可是不少錢呢。”


    傅華見虎鯊並不接受他的建議,就看了一旁的黎強一眼,說:“強哥,你說呢?”


    黎強看了看傅華的眼睛,雖然到現在為止,傅華對他和虎鯊一直都是很客氣的,但是傅華越是客氣,黎強心裏越是不安。他可是在一旁聽過呂鑫跟老板之間的通話的。知道傅華是跟大陸那邊的一些權力部門有著很深的聯係,這對他的老板來說,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黎強跟在老板身邊多年,也是知道那些權力部門的厲害的。當初在回歸之前,澳門道上的很多大佬都是很威風的,甚至連當時澳門的警察部門都不太敢惹他們的。但是回歸之後,形勢馬上就變了,大陸的政府部門在澳門發起了大規模的掃黑行動,那些大佬紛紛鋃鐺入獄,在大獄裏一蹲多年,再也不複往日的風光了。從這點上就可見的大陸的權利部分在對付地下社會這方麵是有些很厲害的手段的。


    黎強老板的底其實也並不幹淨,幹淨了也就無法在澳門這裏經營什麽酒店了。因此他也是不敢招惹像傅華這樣子的有很深背景的人的,以避免會因此成為被打擊的對象。


    但今天的事情,虎鯊確實是把傅華給嚇的不輕,雖然老板讓黎強專門來給傅華賠禮了,但是傅華會不會在回去之後,再想什麽辦法來報複他們,老板心中是沒有底的。因此在黎強來之前,老板是交代過他,為了平息傅華的怒火,可以適當的接受傅華一些不太過分的要求的。


    現在雖然說傅華說要虎鯊免除掉延期的利息,但前提是他還是讓徐悅朋還清那三億元的帳的,能收回這三個億,酒店實際上還是有著很高的收益的,因此傅華這實際上還是給了賭場麵子了的。


    既然如此,再不答應傅華的要求,似乎就有點不太識趣了,黎強就笑了笑說:“行啊,既然傅董開口了,那虎鯊你就免掉徐董延期還款期間的利息吧。”


    虎鯊愣了一下,看著黎強不滿的說:“誒,強哥,你怎麽能夠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他呢,這個利息的數目可不是小數目的。”


    黎強瞪了虎鯊一眼,嗬斥道:“虎鯊,你怎麽這麽不識趣啊,傅董這是給我們台階下呢。”


    虎鯊就白了黎強一眼,他還是畏懼黎強的身份的,就說:“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傅華看黎強答應了下來,就笑著說:“那我謝謝強哥了。”


    黎強看了一眼傅華,說:“傅董啊,我答應是答應你了,不過有一點我們事先可必須要明確的,那就是徐董要延期的時間,時間短我還能做主,時間如果太長,我也是不好說話的。”


    傅華就看了一眼徐悅朋,說:“徐董啊,你來說說吧,多長時間能把胡先生這筆賬給清了。”


    徐悅朋稍微想了一下,說:“三個月吧,我手裏有個項目三個月就上市了,到時候資金回籠,我就可以把這筆賬給清了。”


    “三個月這麽長啊,”虎鯊剛想說些不同意的話,不過說話前他掃了黎強一眼,看黎強並沒有什麽要反對的意思,就知道他如果說反對的話,黎強可能也會出麵幫徐悅朋講話的。就說道,“行行,你說三個月就三個月。”


    徐悅朋看虎鯊答應了下來,就麵露喜色,說:“謝謝胡先生了,那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跟我女兒離開這裏了?”


    虎鯊說:“徐董啊,你先別急著高興,鑒於你一向的信用狀態,我可不能就這麽讓你你離開的。你這麽一離開,我再也找不到你怎麽辦啊?你今天要離開也可以,拿出能夠讓我信得過的保證才可以。”


    聽虎鯊說他的信用狀態,徐悅朋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胡先生,以前是我糊塗,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再信我一次吧。”


    虎鯊搖了搖頭,說:“我沒辦法再信你了,這一次我還能勉強找人把你帶過來,下一次我估計打死你也不會來港澳一帶活動了。”


    “可是我現在身在澳門,能夠拿給你什麽保證啊,”徐悅朋苦笑著說,“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這還真不是難為你,”虎鯊說道,“我也得給做自己的錢找一個保障是吧。要不這樣,你可以離開,把你女兒壓在這裏,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保證你女兒一根毫毛都不會少。”


    “那可不行,”徐悅朋說,“我怎麽可以把我女兒壓在這裏呢。”


    虎鯊說:“要不你就留在這裏,讓你女兒回去籌錢。反正你選一樣吧。”


    徐悅朋卻也不想留在這裏,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在轉頭看了一眼傅華,他知道今天虎鯊能對他這麽客氣,都是傅華的緣故,因此他就把主意打在了傅華身上,他說:“傅董啊,你能不能幫我做個擔保啊?”


    “這個嘛,”傅華有些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過要給徐悅朋做這個擔保,他其實根本就信不過徐悅朋的,要不是徐冰冰非纏著他要他來澳門,他根本就不想管這件閑事的。


    還有啊,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徐悅朋跟他是敵是友,又怎麽能夠給徐悅朋做這個擔保呢?要是徐悅朋想陰他一下,在他做了擔保之後,拒不還款,那他可就不得不把這筆賬債務擔起來了。這筆三億數目的錢可不是他隨便就能承擔下來的。


    傅華就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徐董啊,我現在可真沒有能力幫你擔這筆債務的,所以你這筆債務我還真是不能幫你擔保的。”


    一旁的徐冰冰看傅華拒絕擔保,就有些急了,她看著傅華說:“傅叔叔,現在也就你能幫我們父女了,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冰冰啊,我要管也要有這個能力啊,實話說我可沒有三個億的資金來幫徐董還這個賬的。”


    徐冰冰說:“傅叔叔,這個錢我爸爸肯定不會賴賬的,所以你無須擔心還要承擔這筆錢的。”


    傅華搖了搖頭,說:“冰冰啊,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不信徐董,徐董真能講信用的話,也就沒今天這件事情了。如果是幾萬塊,我擔了也就擔了,可這是三個億啊,我可無力承擔。”


    徐冰冰急了,看著傅華的眼睛說:“傅叔叔,你運作那麽大的地產項目,肯定是有承擔三個億的能力的。你信我,我以我的性命對你發誓,我們徐家絕對……”


    “冰冰啊,你先別急,”徐悅朋打斷了徐冰冰的發誓,說,“其實傅董不肯為我擔保,也是在情理當中的。我們父女跟傅董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他肯跟你來澳門救我,已經是很仗義了。”


    徐冰冰說:“可是爸爸,傅叔叔不給你擔保的話,你恐怕今天就無法從這裏離開了。”


    “那也不盡然,”徐悅朋笑了笑說,“你先別急,你讓我跟傅董說幾句話。”


    說完,徐悅朋轉頭看著傅華說:“傅董啊,我知道就這樣讓你替我擔保,你會不放心的。這樣吧,我把我在豪天集團全部的股份作價三個億抵押給你,這樣你總可以幫我做這個擔保了吧?”


    傅華知道徐悅朋在豪天集團的股份價值遠超三個億的,真要抵押給他的話,單純從價值上他倒是可以做這個擔保的,而且他今天跑來澳門,也是為了救徐悅朋的,傅華就點了一下頭,說:“可以了。”


    “等一等,”一旁的黎強這時說道,“傅董啊,你非要做這個擔保我也不攔你,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三個億對我們公司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錢,任何人都是無法改變我們要拿回這筆錢的決心,真要有要您承擔擔保責任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把別人抬出來當擋箭牌。”


    傅華笑了,他知道黎強是在擔心,如果將來徐悅朋再次賴賬,他們賭場就需要向自己追債,如果到時候自己再度抬出特別部門作為擋箭牌的話,恐怕這筆賬賭場就在也不太好追了,他這是在給他打預防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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