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傅華有些詫異的問道,“案子有了進展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嘛,怎麽會說事情大條了呢?”


    萬博苦笑了一下,說:“主要是案情的進展實在是太大了一點,我就是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的。”


    “案情進展的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傅華有些詫異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明白啊?”


    萬博苦笑著說:“我跟你說一下現場的情況你就會明白我是什麽意思了,現場發現的不僅僅是段勇新一個人的屍體,還有另外一具身份不明的男人的屍體。兩個人被埋在一個坑裏。現在一樁失蹤案變成了兩樁人命案了。”


    “還有一具屍體啊,”傅華詫異地說,隨即他就差不多猜到這另外一具屍體究竟是誰了,那就是失蹤了的那個殺手秦宇生。當初傅華就猜到秦宇生很可能也在那個倉庫裏被害,隻是沒想到秦宇生居然跟段勇新埋在了一起,這也算是一種殊途同歸了吧。


    萬博說:“是啊,還有一具屍體,對這個新發現的屍體我們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下子就更麻煩了,一下子發現了兩具屍體,這個案子可是個大案子啊,我們北京警方的壓力可是更大了。誒,傅華,你說這新發現的屍體會是什麽人呢?”


    傅華笑了笑說:“這你問我啊,我怎麽知道啊?究竟是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啊?”


    “當然我是警察了,”萬博笑著說,“不過我總覺得你對這件事情應該是知道點什麽似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引導我找到段勇新家的倉庫了。傅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


    傅華心裏一驚,萬博這個老刑警還真不是白給的,竟然隱約察覺到他對段勇新的事情知道點什麽,看來自己還真是要小心些了,不要在萬博麵前漏了馬腳了。他就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什麽啊,再說你說的也不對啊,段勇新家倉庫的事情是我們倆一起分析出來的啊,你怎麽說是我引導你的呢。”


    萬博說:“是我們倆一起分析的不假,不過我感覺在這裏麵起主導作用的是你,我隻不過是被你帶著走的。如果你不是真的知道點什麽,那你這分析能力也確實是太強了,你這塊材料不做刑警真是太可惜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去去,你就是再拍我的馬屁,我也是不知道其他的情況了。不過這個人應該肯定是跟段勇新有什麽聯係的,你倒是可以從段勇新的身上摸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萬博笑了,說:“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外行了,這個人是跟段勇新有聯係這還用你說嗎,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什麽時間回北京了,我們再聊吧。”


    傅華說:“行啊,預祝你們能夠盡快破案。”


    “哪有那麽容易啊,”萬博歎了口氣,說,“就這樣吧。”


    萬博就掛了電話,傅華這邊剛想把手機收起來,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是湯曼的號碼,傅華就接通了電話,笑著說:“小曼啊,什麽事情啊?”


    湯曼笑了一下,說:“也沒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就是想跟你落實一下,你明天能回來嗎?”


    傅華這才想到他曾經告訴過湯曼一兩天就回去的,明天這一兩天的時限可就到了的。不過現在因為陸伊川,他和邵依玲這幫人需要在香港再等上四天,顯然明天是無法回去了。


    傅華就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小曼,我忘了跟你說一聲了,我在香港恐怕還要呆上四五天的,暫時回不去。”


    “哦,”湯曼的語氣明顯是有些失望,她說,“沒事的傅哥,我就是問問,沒別的事情了。”


    傅華感覺湯曼是有些不太對勁的,按說他晚回去幾天,應該沒什麽的。湯曼應該不會這麽失望的啊。除非湯曼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哦,想起來了,湯曼上次打電話來是說有一個人來應聘證券公司老總的,難道湯曼打電話來是急於讓自己麵試這個人的?


    這可就讓傅華有點好奇了,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讓湯曼這麽上心啊,湯曼一向都是很沉得住氣的,難道說湯曼很看好這個人,又或者她喜歡上了這個來應聘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子,這可是讓傅華心中很是高興的一件事情啊,這些年來,傅華一直對湯曼因為對他心有情愫不肯交往其他男孩子,心有愧疚的。如果湯曼能夠打破這個心結,那對傅華來說:“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小曼啊,你打電話來是因為那個應聘的事情吧?”


    湯曼笑了一下,說:“不是了,就是想知道你什麽時間回來而已。”


    傅華卻是從湯曼的笑聲裏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這可是他很少能從湯曼身上看到的,這越發讓他覺得湯曼就是為了這個應聘的人而專門打來電話的。便笑了起來,說:“小曼你居然還不好意思了啊,我現在都有點好奇了,能讓你這樣子的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啊。”


    湯曼笑了,說:“傅哥,你想多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掛了啊。”


    湯曼說完就掛了電話,傅華嗬嗬笑了起來,回去還真是要好好看看這個來應聘的家夥了。想來能夠讓湯曼動心的人,應該會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吧。


    第二天早上,北京,醫院,李凱中的病房裏,醫生正在給李凱中做早上巡房的例行檢查。他對李凱中的幾項檢查數據都是很滿意的,便笑著對李凱中說:“”李主任,您的身體恢複得比我想象的好,再觀察個一天兩日,如果您能繼續穩定在這個狀態,您就可以出院了。


    躺在病床上的李凱中看上去麵色紅潤,狀況也確實是不錯的。他這幾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金正群前幾天已經將一百萬送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手中的那些東西也帶回來給了他,他在第一時間就將這些東西給銷毀了。可以說這個隱患算是除掉了。他覺得這個隱患除掉了,那段勇新的事情就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


    除非段勇新的屍體被人發現,應該再沒有人知道段勇新被殺了的。李凱中認為段勇新的屍體短時間之內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因為那個段勇新廢棄了的倉庫很隱蔽,一般很少有人去,也就更沒有人會想到段勇新的屍體就埋在哪裏的。


    等他們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估計也過了很長時間了,那時候段勇新的屍體也該腐爛得差不多了,那樣子的話,任何與段勇新被害有關的痕跡可能就都已經湮滅無蹤了,警方再想找到他李凱中的頭上,根本就沒什麽可能了。


    因此,李凱中這幾天在醫院過的實際上還是挺愜意的,他現在也很少有機會能夠像這樣子,什麽事情都沒有的在躺在床上靜養。他還是挺享受這幾天的時光的。不過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在醫院久待的,作為一個身居重位的官員,如果長時間的脫離權力軸心,就算是他沒被撤職,也會很快被邊緣化的。


    因此李凱中聽到醫生跟他說他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就又可以回到他熟悉的那個權力世界去呼風喚雨了,心中就充滿喜悅,他衝著醫生笑了笑,說:“謝謝您了大夫,在您的精心治療下,這兩天我在醫院裏過得很是很舒服的,真有點不太想出去了。”


    醫生嗬嗬笑了起來,說:“李主任真是會說話,不過您不出去可不行啊,外麵還有很多事務等著您去處理呢。”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推門走進來兩名警察,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凱中,為主的那位警察問道:“請問您是國資委的李凱中李副主任嗎?”


    李凱中還沒回答,那醫生卻有些不滿的看著兩個人說:“誒,現在可是早上醫生查房時間,不準探視,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為主的那名警察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醫生,我們因為一件刑事案子,需要跟李凱中主任了解一些情況。怎麽樣,您檢查完了嗎?”


    “原來是警察辦案啊,”醫生說:“我已經檢查完了,你們有什麽事情就跟李主任講吧。”


    醫生就退出了病房。而李凱中在聽到警察說有一件刑事案件需要跟他了解情況,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心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難道說警察已經發現了段勇新的屍體了嗎?按說不應該這麽快的啊。


    千萬不能慌,李凱中暗自告訴自己說:“”也許警察是因為別的事情找自己了解情況的,如果自己慌張說不定反而會漏了馬腳的。他就鎮靜了一下心情,看著警察,笑著問道:“警察同誌啊,你們想要跟我了解什麽情況啊,我好像沒牽涉到什麽案子啊?”


    警察笑了一下,說:“打攪您了李主任,是這樣子的,你認識以為一位叫段勇新的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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