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喬說:“我媽媽再不好,她也是我媽媽,我絕對不會看著別人欺負她的。”


    傅華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兒了。誒,子喬,這件事情除了你家人之外,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我這幫朋友並不是那麽見得了光的。這次如果不是你阿姨的事情逼得我沒辦法,我是不會去找他們幫忙的。”


    冷子喬點了一下頭,說:“我明白的,謝謝你了傅華,讓你為了我做了這麽多事情。”


    傅華笑了,說:“子喬,跟我還這麽見外幹嘛,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護得你和家人平平安安的了。”


    晚上,傅華回到了笙篁雅舍的家中,忙碌了一天的他有些疲憊,就準備從外麵叫餐回來吃。這時冷子喬開門回來了。傅華愣了一下,笑著說:“你今晚不是要在病房裏陪你阿姨嗎?”


    冷子喬笑了笑說:“原本是要那樣子的,不過我媽媽說了,她今晚沒應酬,留在醫院陪我阿姨就好了,讓我過來陪陪你。”


    傅華笑了,說:“不會吧,真是你媽媽讓你回來陪我的?”


    冷子喬點了一下頭,笑著說:“當然是了,我阿姨把你幫她做的事情都跟我媽媽講了,然後就把你好一頓的誇獎,說你是一個能夠把我們家撐起來的男人,那些跟我同齡的男人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的。”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有這麽棒嗎?怎麽我都不知道呢?”


    冷子喬笑了笑說:“你就拽吧。我媽媽聽完我阿姨的話之後,沉默了一陣,歎了口氣說,這個家也確實需要一個能夠撐得起來的男人了。然後就讓我過來陪你了,還說回頭找個時間要跟你一起吃個飯談一談的。”


    傅華笑了,說:“想不到你媽媽這座冰山這麽快就融化了,我還以為她起碼要跟我們冷戰個幾年呢。”


    冷子喬說:“我媽媽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啊,即使再強悍,她也有撐不住的時候的,我阿姨這一次出事,我媽媽表麵上好像沒什麽,但是她內心中其實也是很虛弱的,這段時間她也在為我阿姨的事情解決不了而感到焦慮不安的。”


    上午,海川市駐京辦,時間還不到九點,傅華卻已經是困倦的哈欠連連了。昨晚冷子喬真是把他折騰得不輕,這個丫頭因為寧馨終於同意了她和傅華的交往,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就很興奮,跟傅華在床上折騰了大半夜才睡了過去。搞得傅華早上醒來腰酸的要死,整個人感覺很疲憊。


    傅華就起身為自己衝了一杯濃茶,想要借濃茶提提精神,他剛把茶泡上,就有人敲門,他回到了座位上,喊了一聲進來。門就被推開了,邵依玲笑著走了進來。


    傅華趕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邵副市長,您怎麽來了?”


    邵依玲笑了笑說:“我明天就要去東海省報道了,走之前想跟師兄打聲招呼,順便來看看駐京辦這邊的情況。誒,你這裏的環境不錯啊。”


    傅華笑了笑說:“一般了,誒,你明天什麽時候飛東海啊,我去機場送送你吧。”


    邵依玲笑了笑說:“不麻煩你了,團中央的那些同事說要給我送行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行,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以後您就是市裏麵的領導了,什麽地方需要用到駐京辦的,隻管吩咐好了。”


    邵依玲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師兄啊,你別這樣子老是領導領導的,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的。”


    “別,”傅華笑了笑說,“邵副市長,您聽我跟你說:在地方上工作,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注意的,比方說這個領導的架子是必須要擺起來的,不然的話那些下屬就不會那您當回事情的。”


    邵依玲笑了笑說:“那是要在不熟悉的人的麵前,我跟師兄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傅華笑了笑說:“這你就錯了,不光是有必要,而且是十分的必要的。我在這方麵可是受過教訓的。曾經我以為跟某為領導算是不錯的朋友,在他麵前說話做事都很隨便,有些時候我認為他什麽地方做錯了的,也都直接了當的給他指出來。一開始那位領導還沒覺得什麽,時間長了他就覺得我這樣是對他的一種冒犯了。結果到最後,我們兩人鬧得就很不愉快,甚至一度成為了敵人。”


    邵依玲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師兄,你說的這位領導是海川市前市委書記金達吧?”


    傅華笑了,說:“看來鄧叔把我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啊。”


    邵依玲笑了笑說:“是啊,他想要我求你幫忙,自然是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了。”


    傅華笑了笑說:“可千萬別用求這個字,這個我當不起,您是領導,有什麽事情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邵依玲笑了起來,說:“師兄啊,就我聽到的你跟金達之間發生的事情而言,你似乎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也不是那麽畏懼吧,怎麽在我麵前就變得這麽謹小慎微了呢?你這是真的想要尊重領導,還是不想跟我走得太近了啊?”


    傅華笑了笑說:“我當然是真心的想要尊重領導了,我在金達身上已經受過足夠的教訓了,難道吃一塹還不長一智啊?”


    邵依玲笑了笑說:“恐怕你心中真實的想法不是這個樣子的吧?你心中大概是在想眼前這個女人長得這麽漂亮,又是你的領導,走得太近的話會招惹上不少的流言蜚語,所以還是躲得遠遠的比較好,對吧?”


    傅華心說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居然看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笑了起來,說:“邵副市長,您倒是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啊?”


    邵依玲笑了,說:“我應該可以有這個自信的吧?難道你覺得我長得不漂亮嗎?就算是比起許彤彤來,我也絲毫不差的。”


    傅華又被噎了一下,這個女人居然連他認識許彤彤都知道。他笑了起來:“我不是說您不漂亮,而是我很少見到女性的領導在下屬麵前說自己很漂亮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傅華的困勁上來了,控製不住的就想打哈欠,就趕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借這個喝茶的動作才將這個哈欠強行壓了下去。不過他的茶泡得有點濃,喝到嘴裏特別的苦,苦到讓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邵依玲笑了笑,說:“你說很少見到女領導說自己漂亮,這裏麵原因有兩方麵,一是她們可能確實沒我漂亮,因此就沒自信說自己漂亮;二來也可能是她們都是一板一眼性格保守不肯跳出窠臼做事的人吧。”


    說到這裏,邵依玲看了傅華一眼,譏誚的笑了笑說:“師兄啊,雖然你找了一個年輕的美女做女朋友,但是自己也要知道克製一點的,別把自己搞的剛上班就這麽困倦。要是把身體搞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邵依玲這句話說得差一點讓正在喝茶的傅華把嘴裏的茶水都噴出來,心說這個女人也太生猛了吧,居然這麽毫不掩飾的把他的床笫之事拿出來說。傅華就抬頭看了邵依玲一眼,他現在覺得對邵依玲有點看走眼了。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絕非是在鄧子峰麵前表現的那種乖乖女,內心之中她肯定是很狂野的。


    邵依玲看傅華看她,笑了笑說:“你可別跟我否認不是那麽回事啊,你看你現在眼皮浮腫,精神倦怠,一看就知道是最近在那件事情上消耗過度了。這是否認也否認不了的事實。”


    傅華笑了一下,說:“邵副市長,你可能真是搞錯了,我之所以困倦完全是因為昨晚失眠沒睡好的緣故?”


    邵依玲笑了笑說:“別來騙我了,跟你說師兄,我媽媽是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也教了我一些中醫的基本功,所以我對中醫的望聞問切多少都是懂一些的,你的臉色這麽差,我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要不要我再給你把把脈確診一下?”


    傅華笑了笑說:“算了,邵副市長,我們不討論這個事情可以嗎?”


    邵依玲看了傅華一眼,略帶埋怨的說:“師兄啊,我都跟你討論那種話題了,你怎麽還這麽生分的稱呼我為副市長啊,難道對你說,叫一聲小師妹就這麽難嗎?還是你心中對小師妹這三個字有特別的想法,因此不敢叫我小師妹啊?”


    傅華還真是有些吃不住邵依玲這個路數,他笑了一下說:“好了邵副市長,我們不要在怎麽稱呼您上麵再去糾纏了,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邵依玲笑了,說:“怎麽,你這是要攆我走嗎?”


    傅華笑了笑說:“不是我要攆您走,而是我有些困倦了,想回家休息一下,正像您說的把身體搞壞了就不好了。”


    邵依玲笑了起來,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呢。好了,師兄,你先別急著走,就是要回去休息也不急在這一時的,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談,談完了就放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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