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喬笑了,說:“傅華,你這就沒趣了吧?這個時候你怎麽能夠這樣說呢?”


    傅華笑著說:“那我應該怎麽說?”


    冷子喬笑了笑說:“這個時候你就應該求我講給你聽,然後我就故意的不同意你的要求,然後你就再三的央求我,然後我就假裝被你央求不過,才不得不勉為其難的講兩句給你聽。”


    傅華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冷子喬,你真是夠逗的了,你不覺得這樣子瞎折騰,根本就沒什麽意義嗎?”


    冷子喬笑了,說:“傅華啊,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跟我聊了這麽半天,怎麽還是一點沒變的聰明起來啊?我這怎麽叫瞎折騰呢,我這叫人生的樂趣。這不是根本沒意義,而是你根本就不懂得人生的意義。”


    傅華笑了起來,說:“誒,冷子喬,你說我不懂人生的意義,那你懂啊?”


    冷子喬笑了笑說:“那是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麽敢說你不懂呢。”


    傅華笑著看了看冷子喬,說:“那你把人生的意義說給我聽聽,不過你一定要說得讓我信服才行啊。”


    冷子喬笑了笑說:“我肯定能說得讓你信服,不過我不能就這麽跟你說的。”


    傅華笑了笑說:“冷子喬你這就沒意思了吧,你明明是不知道的,卻借口說不能跟我說。”


    冷子喬笑了起來,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能這麽跟你說,是因為你還沒再三的央求我,你如果能夠再三的央求我,我這個人心軟,就一定會跟你說的。”


    傅華笑著說:“是這樣啊,好吧,求求了冷子喬,我現在急於想知道人生的根本意義是什麽,你趕快告訴我吧。”


    冷子喬笑了笑說:“不行,你這個求人的態度一點也不誠懇,就這種態度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覺得我已經很誠懇了啊?”


    冷子喬搖了搖頭,說:“連聲好聽的都沒叫我怎麽算是誠懇呢?”


    傅華笑了笑說:“美女……”


    “打住,”冷子喬說,“千萬別叫我美女,美女這個稱呼已經被用爛了,好多男人隻要見到女人就會叫美女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你想要我怎麽稱呼你啊?”


    “這個嘛,”冷子喬搔了一下腦袋,說,“這個還真是個問題,讓你叫我阿姨吧,也不行,會把我叫老了的。要不這樣吧,你跟小謹一樣,叫我子喬姐姐吧。”


    傅華笑了,說:“誒,冷子喬,你年紀可是比我小啊,我怎麽能叫你姐姐呢?”


    冷子喬眼睛瞪了一下,說:“我願意,你叫不叫啊?”


    傅華笑了,說:“好吧,子喬姐姐,求你告訴我人生的根本意義是什麽。”


    冷子喬甜甜的笑了起來,說:“嗯,你真乖,好吧,既然你態度這麽誠懇,那我就告訴你吧,也讓你長長見識,其實呢,這人生根本就沒什麽意義的。”


    傅華差一點笑噴了,他看著冷子喬說:“誒,你忽悠了我這麽半天,到最後卻拿出了這麽句虛無主義的話來搪塞我,你是不是也太差勁了一點吧?”


    冷子喬笑著說:“誒,你先別著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等我說完了,你就知道我不是忽悠你了。”


    傅華說:“好,那你說。”


    冷子喬說:“我說人生沒意義是有原因的,你看啊,人從出生到死亡,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也就是說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是要走向死亡的,所以有人才說人活一世,草木一生,你總不會跟我說草木這一生也是有意義的吧?”


    傅華笑了笑說:“你講了半天,還是說人生沒意義啊?”


    冷子喬笑笑說:“你稍安勿躁,我馬上就會講到了人生真正的意義是什麽了。但人畢竟不是草木,人有自己的邏輯和思想,他們不想像草木一樣渾渾噩噩的過一生,於是有聰明人就開始瞎折騰了,於是就折騰出了一個人生的意義。”


    傅華笑了起來,說:“冷子喬,轉了半天圈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人生的意義就是瞎折騰吧?”


    冷子喬瞪了傅華一眼,說:“你怎麽老打斷我啊,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說完啊?”


    傅華笑了,說:“行,你說,我再不打斷你就是了。”


    冷子喬說:“聰明人折騰出人生意義來之後,你就會看到五花八門的人生的意義,愛國的,忠君的,堅持學術理論的,有的人把留長發也作為他人生的意義,甚至某一家族為了一個忠臣守了幾輩子墓地,也成了一種人生的意義。為什麽會有這五花八門的千奇百怪的人生意義呢?人生的意義其真諦又是什麽呢?”


    冷子喬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此時她的態度已經很嚴肅了,看上去根本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了。傅華也把態度端正了起來,因為冷子喬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能講出有見地的話來的。


    冷子喬接著說道:“其實為什麽會有這些千奇百怪的意義,是因為這些人生的意義完全是個人自己設定的,每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也就有了不同的人生意義。而追求人生意義的過程,不是為了人生意義本身,而是人追求自我心理滿足的一個過程。”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傅華有些驚訝的看著冷子喬說。


    “我說的當然是有道理的了,”冷子喬笑了笑說,“所以嘛,追求人生的意義,實際上就是為了自我滿足,用通俗一點的話說,就是給自己找樂,沒事找事的讓自己覺得過得很幸福、很充實。”


    傅華笑了,說:“所以你前麵所說的我要求你你卻偏不講之類的,也就是沒事找事的尋求心理上的滿足了?”


    冷子喬笑了笑說:“這會讓我很高興,所以對我來說就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你別在那裏跟我強調沒事找事,我把它用在這裏並不是一個貶義詞,你好好想想吧,人做的這些所謂的有意義的事情有什麽不是沒事找事啊?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那些搞收藏的,在別人眼中都是垃圾的東西,在他們的眼中卻變成了藝術,變成了瑰寶,變成了他們畢生的追求,這不是沒事找事是什麽?”


    雖然冷子喬說的這些多少是有些牽強的,但是從某個角度上看,卻也是能說的通的。傅華笑了笑說:“冷子喬,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這些細想想確實是很有哲理的。”


    冷子喬嗬嗬笑了起來,說:“傻瓜,我說的話當然是有哲理的了,沒有哲理就不對了,畢竟這些話可都是我大學時候的哲學老師跟我講的。”


    “什麽,”傅華白了冷子喬一眼,說,“這都是哲學老師講的啊?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思考出來的呢?”


    冷子喬笑了笑說:“當然是哲學老師講的了,我沒事去琢磨什麽人生的意義幹什麽啊?這些是當時我們學校參加大專辯論賽,我是選手之一,哲學老師對我們進行賽前培訓的時候,專門講得一個辯論題,題目就是人生究竟有沒有意義。你可夠傻的,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傅華笑了,說:“你這家夥就捉弄我啊。”


    “你這個老男人其實也挺可愛的,”說到這裏冷子喬伸就手過來拍了拍傅華的臉,說,“怎麽你的前妻就是看不到這一點呢?”


    傅華沒想到冷子喬會突然伸手過來拍他的臉,不由得錯愕了一下,他是有些不習慣冷子喬這種親昵的舉動的,剛想說些什麽,冷子喬卻搶在前麵說道:“傅華,我警告你,別給我板臉啊,小心我跟小謹說你欺負我。”


    傅華想想跟冷子喬這種精靈古怪的女孩子確實也沒必要搞得那麽嚴肅,就笑了笑說:“我才沒有要跟你板臉呢,隻是冷子喬,以後別再這樣了。”


    冷子喬笑了笑說:“傅華,你怕什麽啊?你不是怕會因此喜歡上我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你想的太多了。”


    說話間就到了冷子喬家了,傅華停下車,冷子喬說聲別忘了明天來接我,然後就下車回家了。傅華就掉轉車頭,準備回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顯示的號碼是馬勇的,他知道馬勇可能是要告訴他齊隆寶的消息,就趕忙接通了電話。


    傅華說:“誒,小馬,齊隆寶那邊情況如何了?”


    馬勇說:“經過各方的努力,事情總算解決了,齊隆寶現在已經被我們部門給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傅華有些驚訝地說:“你們闖進大使館去了?”


    馬勇說:“那怎麽可能,我們還是要遵守國際準則的,是齊隆寶自己從大使館裏麵出來的。”


    “自己出來的?”傅華有些納悶的問道。


    馬勇說:“對啊,這首先是要歸功於魏立鵬魏老的,他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的,他在從家人那裏知道了齊隆寶逃進了大使館之後,抱病進大使館去見了齊隆寶,做了一些說服工作。另一方麵,我們也通過外交斡旋,給大使館方麵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兩方麵的因素結合在一起,最後齊隆寶自己從大使館裏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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