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笑了一下說:“這可就有點冤枉我了,我沒有對她愛理不理的啊?”


    “你怎麽沒有對人家愛理不理啊?”胡夫人說,“你去美國之前不跟人家打招呼,回來了也不去找人家,搞得她還需要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些情況,這難道不是愛理不理嗎?傅華,有你這麽做人家男朋友的嗎?你知道這會讓一個女孩子多沒麵子啊?”


    傅華大體上猜到了事情的緣由了。估計一定是寧慧告訴冷子喬的媽媽他回國了的。這樣子冷子喬的媽媽就知道他這一次去美國一來一回都是沒跟冷子喬打招呼的。冷子喬的媽媽本來就覺得她女兒是不該跟他交往的,現在他有這樣子不把冷子喬放在心上,自然會為她女兒抱屈了。


    這大概也是冷子喬為什麽會突然對他冷淡的原因,因為這樣子的話,冷子喬確實是很丟麵子的。


    不過傅華對這些心中並沒有太在意,他跟冷子喬之間本來就是假鳳虛凰的,冷子喬母女二人對他有沒有看法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反倒覺得這是跟跟胡夫人說他要跟冷子喬分手的好時機。


    傅華就看了看胡夫人,笑了一下說:“阿姨,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好了。不過我跟冷子喬之間好像還是有些隔閡的,一直以來相處的也不是很好,要不您……”


    “打住,你趕緊給我打住,”胡夫人沒讓傅華把話說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說,“傅華,你是想跟冷子喬說分手是吧?你怎麽可以這樣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麽沒有情義啊,人家女孩子那麽對待你,那麽對待你兒子,難道你心裏就一點不感動嗎?”


    傅華心裏暗自苦笑了一下,他有些後悔不該跟冷子喬上演這一場假鳳虛凰的戲碼了,這搞到現在他在胡夫人眼中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了。其實他跟冷子喬之間根本就沒有開始,又怎麽會有情義呢?


    胡夫人還在繼續說著:“你這個人的心怎麽這麽硬啊?傅華,我不管啊,要說分手你自己跟冷子喬說去,我可開不了這個口。”


    胡瑜非這時也在旁邊說:“傅華,這件事情我也覺得你做的實在是差勁的。冷家那個女孩子我也見過的,人長的漂亮不說:“”性格活潑溫柔,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剛才聽你阿姨說她還去幫你照顧兒子,現在的女孩子那還有這樣的啊,人家要是聽說你還有個孩子的話,都會躲著你走的。所以你這是撿到寶了,知道嗎?”


    胡夫人也說:“是啊,傅華,這樣的女孩子打著燈籠也是難找的,你為什麽還要跟她分手啊?你可別說你是舊情難忘啊,你可早就應該往前看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好了,阿姨,我至始至終沒說過冷子喬一句不好吧?原因不在她身上,而是我覺得我配不上她。這樣吧,您就別管這件事情了,我自己來處理好不好?”


    “不好,”胡夫人說,“你告訴我,你怎麽處理能不傷冷子喬的心啊?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把你介紹給冷子喬了,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對不起我的老朋友的。”


    傅華心說,別的我做不到,不傷冷子喬的心我倒是能做到的,因為冷子喬根本就沒對我動心的,自然不會因為我提出跟她分手就傷心的。


    傅華就笑了一下,說:“阿姨,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完滿的,不會讓冷子喬傷心地,這樣子總可以了吧?”


    胡夫人有些懷疑的看了傅華一眼,說:“你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我跟你說傅華,子喬的媽媽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如果因為你這件事情讓我們倆鬧得不愉快,可別怪我以後不給你好臉色看。其實最好你們還是繼續交往下去,不過你要對子喬好一點。”


    傅華笑了笑說:“阿姨,您就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吧,要是處理不好,以後我就不來見您了。”


    胡夫人歎了口氣,說:“好了隨便你了。”


    這是胡瑜非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看是楊誌欣的,胡瑜非就接通了,笑著說:“誌欣啊,什麽事情啊?”


    楊誌欣語氣有些嚴肅的說:“瑜非啊,香港的時訊快報那篇報道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傅華玩出來的把戲啊?”


    胡瑜非說:“是的,傅華跟我說這件事情是他搞的,因為安部長說希望他造一下輿論,才好對齊隆寶采取行動的。”


    楊誌欣說:“這個安部長啊,怎麽能夠給傅華出這種餿主意啊?別人不知道這麽做的嚴重性,他還不知道嗎?瑜非啊,你趕緊告訴傅華,香港媒體上的這篇報道千萬不要承認是他搞的把戲。”


    胡瑜非說:“行,我會告訴他的。怎麽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楊誌欣說:“出了什麽事情,魏立鵬病了,而且還病得十分嚴重。”


    胡瑜非有些驚訝的說:“怎麽會這麽巧啊,這個報道一出來他就病了,他不會是裝病吧?”


    楊誌欣說:“”不是裝病了,香港的報道一出來,高層就十分的震怒,嚴厲的批評了安部長,批評安部長沒有及時查出齊隆寶這件事情,並要求安部長立即對齊隆寶采取措施。結果安部長要去抓人的時候,齊隆寶卻失蹤了。


    “齊隆寶失蹤了?”胡瑜非驚叫說,“這怎麽可能?安部長不是一直都安排人盯著齊隆寶的嗎?”


    楊誌欣說:“倒是有人一直盯著齊隆寶,不過齊隆寶這家夥很狡猾,昨晚他讓朋友去看望他,然後他跟朋友互換了衣服,化裝成朋友的樣子逃離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中心。”


    “這樣啊?”胡瑜非有些擔心地說,“他逃脫了,那傅華豈不是就很危險了?”


    楊誌欣說:“一般情況之下,齊隆寶應該不會去找上傅華的,因為他現在是以逃生為目的,所以傅華這邊倒不是那麽令人擔心的。最令人擔心的是他可能逃入美國大使館申請避難,因為安部長說那個被抓獲的齊隆寶的朋友很可能是美國間諜,因此分析說他可能是來協助齊隆寶叛逃的。”


    胡瑜非說:“事情現在這麽嚴重啊?”


    楊誌欣說:“是啊,魏立鵬就是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又羞又怒,然後心髒病發,被送醫急救的。我這就要出發去醫院看望一下他。”


    胡瑜非心知楊誌欣第一時間就要去醫院看望魏立鵬,是在撇清跟香港那份報道的關係的。這雖然是做樣子給魏立鵬那邊的人看,但是官場上這種樣子有些時候是必須要做的,即使明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但依舊也是要做的。因為不這麽做的話,謠言更會甚囂塵上的。


    胡瑜非說:“那你趕緊去吧。”


    掛了電話之後,胡瑜非看了看傅華說:“你聽到了吧,齊隆寶跑了,這一次安部長恐怕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如果齊隆寶真的像誌欣說的那樣子逃入美國大使館的話,追究起責任來,他是首當其衝的。”


    傅華知道這個責任確實是應該安部長來負的,其實從洛杉磯那邊截獲到了齊隆寶被招募的影像資料的時候,安部長就應該采取強製措施把齊隆寶給控製起來的。但是安部長畏首畏尾,不敢直接跟魏立鵬對抗,從而貽誤了抓捕的最好時機,給了齊隆寶逃脫的空間和時間。


    胡瑜非接著說道:“不過這樣子對你反而是有利的,因為齊隆寶犯下的罪責越大,越是證明你跟他之間的鬥爭是正確的。齊隆寶的罪責越大,魏立鵬的人就越抬不起頭來,也就不敢在對你采取什麽公開的打擊報複措施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倒是寧願相關部門能夠把齊隆寶早日歸案,因為他潛逃在外的話,對我來說,總是一個不安全的因素。”


    胡瑜非說:“這倒也是,既然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在齊隆寶沒被抓獲之前,你出入可真是要小心些了。”


    傅華說:“我明白的,那胡叔,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可就回去了。”


    胡瑜非說:“行啊,你回去吧。”


    胡夫人說:“誒,傅華你回去可別忘了把子喬的事情給我處理好啊。這種事情可不能拖,越拖越麻煩。”


    傅華笑了笑,說:“行,我會盡快處理的。”


    傅華就離開了胡瑜非家,出來在車上,他趕忙打了電話給羅茜男,齊隆寶逃脫,危險的可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了,羅茜男也是當事人之一,齊隆寶也可能會找上羅茜男的。


    聽傅華說齊隆寶跑了,羅茜男叫了起來:“什麽,這都能讓他給跑了啊?安部長那幫人也太無能了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你先別管他們無能不無能了,你先加強一下自己的保安,可別再讓齊隆寶有機可趁了。”


    羅茜男冷笑了一聲,說:“就算是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想想我們倆在黑屋子裏麵受的罪,我心裏就恨得要命,我要把他給揪出來,也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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