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男看了傅華一眼,笑了,說:“你大老遠的跑去美國見朋友?這人是女的吧?”


    傅華笑了,說:“確實是女的,這個人在黑屋子裏我跟你說過的,就是那個頂峰證券的談紅,我想請她回來掌舵金牛證券。”


    “誒,傅華,說起黑屋子,”羅茜男的神態忽然變得有些扭捏了起來,她看著傅華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倆在黑屋子裏都說過些什麽嗎?”


    “當然記得,”傅華很堅決的點了點頭,黑屋子裏麵發生的事情讓他印象太深刻了,在這蘇醒的這幾天,隻要沒事的時候,腦子裏麵都會重放在黑屋子裏發生的點點滴滴,每次回放這一切的時候,在感到對齊隆寶的恨意的同時,他也深切地體會到羅茜男對他的情意。


    雖然他也無法確定就是愛上了羅茜男,但是他卻是願意做任何羅茜男想要他做的事情的。傅華說著伸手去握了握羅茜男的手,笑了笑說:“羅茜男,在黑屋子裏麵發生的每件事情,說的每句話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羅茜男臉紅了一下,她想到了在黑屋子裏麵兩人大小便都在一起的情形了,笑了笑說:“你這家夥真是的,那麽髒的事情你還去記他幹什麽啊?”


    傅華笑了,說:“當然要記得了,以後你要敢再對我凶的話,最好還是先想想你在黑屋子裏的醜樣子吧。”


    “嘿你這家夥啊,”羅茜男說著,想抬起另一隻手去打傅華,抬了一下又放下了,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次便宜了你了,我身上一點勁都沒有,要不然我一定好好教訓你。”


    傅華笑了笑說:“那就先攢著吧,等你好起來在來教訓我也不遲啊。”


    羅茜男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那我一定要盡快好起來,到那個時候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孫守義是坐晚班的飛機抵達北京的,到了北京之後,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先去了醫院探望傅華。傅華看到走進病房的孫守義,笑了一下:“孫書記,您什麽時間回北京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剛到,馬上就過來看你了。誒,你的神色不錯啊,恢複的挺好的吧?”


    傅華點了點頭,笑了笑說:“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不過醫生說我還需要在醫院輸幾天液,不允許我出院。”


    孫守義笑了笑說:“那你就留在醫院多調養幾天吧。”


    傅華笑了笑說:“好的,孫書記,誒,孫書記有兩件事情跟您說一下,姚市長打過電話過來,說是認為把雷振聲繼續留在駐京辦工作並不好,想要把雷振聲調回去。您看?”


    孫守義心裏對姚巍山主動打電話給傅華要求將雷振聲調回海川,心中是有些驚訝的,姚巍山到現在也沒跟他談這件事情,卻已經先跑來跟傅華商量了,這說明姚巍山是想先征得傅華的同意的,也意味著姚巍山已經開始要跟傅華和解了。孫守義實際上並不樂於看到這種局麵的出現。


    孫守義現在是把傅華視為一個牽製姚巍山的力量的。他覺得隻要姚巍山和傅華之間還有衝突存在,姚巍山就無法集中全力來跟他爭奪對海川市的掌控權。而且在姚巍山和傅華的衝突當中,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是可以扮演一個裁判者,從中獲取更多有利的利益的。


    不過目前來說,孫守義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對姚巍山主動要跟傅華和解這件事情也就沒太多心思去幹預了。他笑了笑說:“你讓我看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真心想要把雷振聲留在駐京辦工作啊?”


    傅華笑了,說:“我是真想要他留在駐京辦的,不過,姚市長專門打電話過來了,我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不是?”


    “沒事,”孫守義笑了笑說,“你如果真想要雷振聲留在駐京辦,你不好駁姚市長的麵子,我可以啊,我去跟姚市長說把雷振聲留在駐京辦好了。”


    傅華並不想真的把雷振聲留在駐京辦的,雷振聲不同於林息,這家夥還是有點本事的,真要跟他搗起亂來,也是夠麻煩的,還是趕緊把他從駐京辦踢出去比較好。


    傅華就笑了笑說:“孫書記,還是算了吧,怎麽好麻煩您呢,再說了,我已經答應姚市長說放雷振聲回市裏工作了。如果再把雷振聲強留在駐京辦,那姚市長對我的意見恐怕就大了去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我就知道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好了,這是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呢?”


    傅華笑了笑說:“另外一件事情是我出了院之後想去一趟美國,還希望您能批準。”


    “你去美國幹什麽啊?”孫守義有些疑惑的看著傅華說,“我可跟你說,現在對公費出國考察可是控製的很嚴的,沒有特別需要的理由市裏麵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這件事情我可不好答應你。”


    傅華笑了笑說:“我不是出國考察了,費用也不需要市裏麵承擔了,我這一次是想去美國華爾街請一位證券行業的朋友回來掌舵金牛證券的,費用由熙海投資承擔。”


    “那可以,”孫守義點了點頭說,“不過有一點,你不要在美國呆的時間太長了,駐京辦好多事情還需要你處理呢。”


    傅華點了點頭說:“好的,孫書記,我會快去快回的。”


    孫守義說:“那最好了。傅華,你現在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居然又開始涉足證券行業了。”


    傅華笑了笑說:“也沒什麽了,也就是熙海投資手裏有一些閑散資金,就投入了金牛證券運作一下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生意做大了是好事,不過有一點我可要提醒你啊,你畢竟還有個身份是駐京辦主任,還是一名官員,在商場涉足太多對你影響並不好,也許你該是時候從這兩者當中選擇其一了。”


    傅華知道孫守義這麽說也是為了他好,這一點傅華也不是沒考慮過的,他知道隨著他涉足的商業項目越來越多,官員和商人的身份衝突就會越來越大,也難免會有人因為眼紅在這方麵找他的麻煩的。


    傅華笑了笑說:“孫書記,我也知道這樣下去影響不好。這件事情我是這樣想的,等熙海投資的經營狀況穩定下來之後,我就會辭去熙海投資董事長職務,不再參與熙海投資的日常經營了,全力回歸到駐京辦的事務當中來。”


    傅華的想法是這樣子的,如果他這一次美國之行能夠成功勸說談紅接手金牛證券的話,那湯曼就可以從金牛證券抽身回歸到熙海投資目前進行的業務當中來了,他也就可以把熙海投資的董事長交給湯曼,把熙海投資交付給湯曼管理,而自己退居幕後。


    說實在話,傅華的個性一向是很低調的,目前熙海投資在操作那麽大的項目,太過張揚,他做這個董事長並不適合的。還是回歸到駐京辦主任這個不起眼的位置更好一些。反正熙海投資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而湯曼又是他絕對信得過的人,他在幕前幕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孫守義點了一下頭,說:“看來你早就心裏有數了。”


    看完傅華之後,孫守義就回了家,沈佳知道他晚上要回來,特別給他留了飯菜。見孫守義回來了,就一邊收拾飯菜給他吃。一邊問道:“誒,守義啊,傅華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沈佳對傅華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傅華被解救回來之後,她也是去醫院看望過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挺好的,基本上恢複了健康,應該很快就會出院的。”


    沈佳說:“那就好,說起來傅華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有夠倒黴的,又是離婚,又是被綁架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也是難免的,他現在涉足的事務越來越多,又是房地產又是證券公司的。商業這方麵已經夠麻煩的了,他還想牢牢把持住駐京辦這一塊。利益多了,難免紛爭就多。誒,小佳,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說什麽嗎?”


    沈佳看了孫守義一眼,說:“說什麽?”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家夥居然要跑去美國華爾街,為他的證券公司請人回來掌舵。”


    沈佳笑了,說:“這個傅華,確實是生意越做越大了,難怪麻煩越來越多。”


    孫守義說:“不過好在他的麻煩再大,麻煩也是他自己的,也是與我們沒太大的關係的。倒是姚巍山這個混蛋這邊,對我來說是個大麻煩啊。”


    沈佳看了孫守義一眼,說:“守義啊,他那個伊川集團的冷鍍工廠問題真的很大嗎?”


    “確實是很嚴重的,”孫守義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神色凝重的說,“目前整個中國經濟環境惡化,那個冷鍍工廠生產的冷鍍板現在就開始出現市場需求不旺,價格下滑的態勢了,這種狀態再持續下去的話,恐怕到一期工程投產時候會出現一個銷售價格低於成本的倒掛現象。那樣子事情可就麻煩大了,開工生產吧,虧本;不開工生產吧,前麵大量投入所建成的一期工程就會荒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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