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說:“好的,我等您就是了。”


    放下電話之後,傅華就想到,曲誌霞之所以這麽緊張,一定是擔心吳傾那裏會有什麽線索會牽連到她身上的。不過曲誌霞找他要做什麽啊?這件事情他好像也沒什麽能幫忙的地方啊?


    曲誌霞很快就來到了傅華的辦公室,一臉著急的神色,進門來之後,她就把門趕緊關上了,然後看著傅華說:“傅主任,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傅華說:“曲副市長,您先別這麽慌張,有話慢慢說:“”您要我幫您的忙,幫什麽忙啊?”


    曲誌霞看了看傅華說:“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我跟吳傾之間是情人關係,還有田芝蕾那個女人也是吳傾的情人,我現在擔心警察會從吳傾那裏找到一些與我有關的東西,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如果曝光的話,對我的職務和家庭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害。”


    傅華說:“這我知道,隻是我不知道我現在能幫您做些什麽?”


    曲誌霞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很想知道警方對這件事情究竟掌握了些什麽,你對北京市的地麵熟悉,能不能找找人幫我了解一下案件的情況,讓我心裏也好有個底。”


    傅華想了想,倒是有一個人可以幫他了解一下案件的情況的,這個人就是北京市刑偵總隊的副總隊長萬博,當初他在就是在萬博的幫助下,才從黎式申的槍口下脫險的。


    傅華就衝著去曲誌霞點了點頭,說:“好的曲副市長,我馬上就幫你找人問問。”


    曲誌霞說:“行,你趕緊去吧,不過千萬不要提到我的名字,知道嗎?”


    傅華就去了北京市刑偵總隊,找到了萬博的辦公室。萬博是跟胡瑜非和楊誌欣一條線上的,因此萬博看到傅華,就熱情地笑了一下,說:“稀客啊,傅主任怎麽有空來刑偵總隊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萬隊,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是有事情想要您幫忙的。”


    萬博笑了笑說:“有話就說嘛,跟我就不用客套了。”


    傅華說:“是這樣子的,昨晚京華大學有一個教授被殺了,我想跟您了解一下相關的案情,凶手有沒有抓到?”


    萬博看了傅華一眼,笑了,說:“這個案子我知道,死者叫做吳傾,是京華大學很有名的一名教授,凶手嘛目前已經鎖定了目標,正在審訊當中。你打聽這個幹什麽,現在這個時間點可是很敏感啊,你來專門跑來問我情況,不會是涉及到你了吧?”


    傅華趕忙搖了搖頭說:“我跟吳傾可沒什麽聯係,但是我的一個朋友可能有些事情被牽連到了,她就想問問情況,您能不能幫我了解一下啊?”


    萬博笑了一下,說:“那我幫你問問經辦人吧,你等我一會,我去跟辦案人員了解一下。”


    萬博就離開了辦公室,去找經辦人去了。半個小時之後,萬博回來了,看著傅華說:“你那個朋友叫做曲誌霞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您都知道了啊?”


    萬博笑了笑說:“這個要知道一點難度都沒有的,隻要把與吳傾相關的人找出來,看看誰與你有關聯,答案就不言自明了。吳傾的一名女學生正好是海川市的副市長,你的頂頭上司啊。不用說我也知道讓你來的就是她了。怎麽我們的這位女副市長緊張了啊?”


    傅華笑了一下,說:“是的,不過她肯定不是凶手的的,她緊張是因為她跟吳傾之間是有一些曖昧關係的,她擔心他們之間的事情會因為吳傾的被殺而曝光的,她是一個官員,如果這種事情曝光的話,對她的未來是很不利的。”


    萬博搖了搖頭說:“現在這個社會真是亂套了啊,一個名教授而已,這麽多女學生跟他有曖昧關係,這是學校呢,還是窯子啊?”


    傅華笑了一下,說:“學校實際上也是一個小社會的。教授們是有一些能夠主宰學生命運的能力的,這就相當於擁有權力的官員一樣,自然是有獻媚者想盡辦法討好他們了。而我們這些教授們則是忘記了所謂的師道尊嚴,於是就有了這些亂套的行徑出來了。”


    萬博點了點頭,說:“你說的真對,現在有些教授們也確實不是個東西。這也是社會整體沉淪的一個表現啊。誒,你來幫她打探情況,看來這個曲誌霞副市長跟你關係還不錯啊?”


    傅華笑了笑說:“確實是不錯,對我的工作是很支持的,我並不想看到她出現什麽狀況,所以萬隊啊,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您如果能關照一下她,就麻煩您關照她一下吧。”


    萬博笑了笑說:“行啊,反正現在可以確定她並不是凶手,有些小節方麵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她掩飾一下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先謝謝您了萬隊。”


    萬博笑了笑說:“小事一樁了,不過是筆錄上稍微注意一點罷了,無需跟我這麽客氣的。”


    傅華看了看萬博,說:“聽您這個意思,似乎已經確認了凶手了?”


    萬博點了一下頭,說:“確認了,凶手也是吳傾的一個女學生,也是他的情人之一,叫做田芝蕾,剛才經過審訊查明,她因為懷疑吳傾又有了新的情人,就跟吳傾在言語之間產生了爭執,一怒之下就失去了控製,就用刀子連捅了吳傾十幾刀,吳傾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直接斃命。”


    傅華眼前就浮現出來那天去駐京辦的田芝蕾的樣子,那個女人雖然有些傲慢無禮,但還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沒想到在這種因愛生恨的狀況下,竟然對吳傾下了這樣的狠手,連捅了他十幾刀,直接就將他給殺死了。


    傅華就想到了似乎在某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不僅僅恨能殺人,愛也是能殺人的。


    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傅華就回了駐京辦,曲誌霞還在辦公室裏等著他,看到傅華,她急忙問道,怎麽樣,了解到什麽情況了沒有?


    傅華說:“了解到了,就是你那個師妹田芝蕾做的。據說她懷疑吳傾有了新的情人,非要吳傾說清楚,吳傾就跟她發生了爭執,她一怒之下連捅吳傾十幾刀,從而導致了吳傾當場斃命。”


    曲誌霞的臉色就變成了一片慘白了,苦笑了一下,說:“這都是我害了吳傾啊。”


    傅華看了曲誌霞一眼,說:“曲副市長,這怎麽能夠怪您呢?”


    曲誌霞苦笑著說:“是要怪我的,那天田芝蕾闖來駐京辦,我當時是跟吳傾在另外一家酒店幽會呢,但是在田芝蕾麵前我沒有承認這一點,這就讓田芝蕾產生了吳傾有新的情人的想法,最終釀成了這一場悲劇。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怪我的。”


    傅華看了看曲誌霞,說:“曲副市長,您也不要這麽自責了,你說的這個隻不過是個由頭而已,並不是這一場悲劇的根源所在。根源是在於吳傾本人的。不是他那麽不知道檢點,有那麽多情人,又怎麽會惹上田芝蕾這樣的殺身之禍呢?”


    曲誌霞臉色就變紅了,苦笑著說:“傅主任,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賤的女人啊?”


    傅華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話打擊麵太大了,把曲誌霞也捎帶其中了,他幹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曲副市長,我可沒指責您的意思。您在這件事情當中還是很有分寸的。”


    曲誌霞苦笑了一下,說:“你不用不好意思了,我其實就是個賤女人,我迷戀吳傾,把家庭和工作都置之腦後了,我之所以還有點分寸,其實是在你的提醒之下才產生的。”


    傅華看了曲誌霞一眼,他覺得曲誌霞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很差,就給她打氣說說:“曲副市長,人這一輩子誰都無法保證一點蠢事不幹的,永遠正確的隻有神,人是做不到的。好在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您不要太把這些放在心裏。您應該做的是,把吳傾和田芝蕾這一頁給揭過去了。”


    曲誌霞苦笑了一下,說:“能揭得過去嗎?我怕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這件事情的。”


    傅華笑了,說:“曲副市長,一定能揭得過去的,等過了這一陣子,您回過頭來再想一想,就會覺得事情沒什麽了的。誒,對了,我拜托了我朋友了,他說會幫您處理一下,會盡量在筆錄裏麵少提您的。”


    曲誌霞感激的點了點頭,說:“傅主任,謝謝你了,幸好有你在我身邊,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海川市市委,孫守義辦公室,孫守義正在批閱文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看是省委組織部白部長的號碼,趕忙就接通,笑著說:“您好,白部長,有什麽指示啊?”


    白部長笑了一下,說:“你好,守義同誌,也沒什麽指示了,就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省委馮書記推薦了海川市定策縣的縣長郭家國同誌出任海川市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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