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軍說到這個不過就停了下來,兩眼看著姚巍山,他是可以讓吳老板放棄化工賓館的,但前提是姚巍山要給付他足夠的代價才行的。


    姚巍山看了何飛軍一眼,他知道何飛軍這個不過是想要跟他討要好處,心中難免厭惡何飛軍這幅貪婪的嘴臉,但是他找何飛軍來是為了結盟的,就強壓下心中的厭惡,笑了笑說:“老何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白讓步的,你的朋友如果再看上海川市別的什麽項目,我會跟你一起幫他爭取的。”


    何飛軍笑了起來,說:“那我就先謝謝市長了。”


    姚巍山笑了笑說:“我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老何啊,以後再有什麽事情我們倆最好是事先溝通一下,這一次化工賓館的事情就是因為我們事先缺乏溝通,才導致現在這種兩敗皆傷的局麵。”


    何飛軍看了姚巍山一眼,心說以前我倒是想跟你溝通的,可是你那時根本就不跟我溝通啊。現在你願意跟我溝通了,還不是因為你嚐到了孫守義的苦頭了。


    不過何飛軍倒也樂見姚巍山這種姿態,能跟姚巍山結盟,他眼下這種政壇孤鳥的窘境馬上就能得到解除了,這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畢竟做孤鳥的滋味並不好受。


    何飛軍笑了笑說:“市長您說的真對,多溝通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今後我會多向您請示多匯報的。”


    姚巍山對何飛軍這個態度還是很滿意的,這家夥還是很知道分寸的,並沒有因為他們結盟了,就忘記自己的下屬的身份了。他笑了笑說:“這就對了,團結就是力量,隻要我們倆團結起來,孫守義就不能拿我們怎麽樣的。”


    何飛軍笑了笑說:“對對,您說的真對。”


    姚巍山說:“回頭我就要在市長辦公會上提出要調查化工賓館流拍的事情,老何啊,希望到時候你可要支持我啊。”


    何飛軍笑了笑說:“這沒什麽問題的,誒,您準備處理這件事情啊?”


    姚巍山說:“這件事情既然被孫守義盯上了,就必須要處理幾個人才能交差的,那個簡京是這一次化工賓館拍賣的負責人,對流拍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少不得要背個處分了。”


    姚巍山從孫守義的話裏隱約猜到孫守義可能已經知道他也插手化工賓館的拍賣,他就懷疑是簡京將這件事情匯報給孫守義的。這一次孫守義逼他調查化工賓館流拍事件,不處理人是無法交差的,他動不了何飛軍的,就準備拿簡京開刀了。


    何飛軍對簡京也沒什麽好印象,他覺得這一次他幫吳老板購買化工賓館的事情之所以鬧的海川市路人皆知,也是與簡京這家夥處理事情不當有關的。何飛軍就笑了笑說:“是,簡京這家夥最可惡了,讓他出來承擔責任是應該的。”


    兩人這麽一商談,就把簡京圈定為責任的最終承擔者了,而他們這兩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卻是逍遙法外,無需承擔任何責任。其實這也可能是簡京這種人必然的命運吧,官場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左右逢源的,而簡京偏偏就想做到左右逢源。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是沒有人會去相信簡京這樣一個想到處討好的人,事情一旦出現什麽問題,領導們就會認為這是簡京想什麽人都不得罪才導致的,最終自然是會把責任追究到簡京這種人身上。


    北京,海川大廈,傅華辦公室,傅華坐在那裏正在把玩著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是那天有人通過特快專遞寄給他,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張一個叫做慶建國的人的身份證。


    這兩份東西寄來的時候,傅華因為剛跟鄭莉簽了離婚協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也就沒心思去想這兩份東西寄給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隨手就扔在了抽屜裏沒再去理會。


    現在鄭莉跟他的離婚證都辦下來了,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就又想起了這件蹊蹺的事情。那份特快專遞是指定要本人簽收才可以的,顯然不可能是錯寄給他的。而且寄給他的人既然指定非要他本人簽收,說明這把鑰匙和身份證是相當重要的,容不得閃失。


    傅華已經研究過那份慶建國的身份證,想破了腦袋他也沒想出來他什麽時候還認識過這個叫做慶建國的人。他也研究過快遞信封上寄快遞人留下來的聯絡方式和名字,並且按照快遞上留下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卻發現那個號碼根本就是假的號碼,是對方瞎編出來的。


    查證到現在,傅華基本上算是走進了死胡同了,他根本沒辦法查到對方寄給他這兩份東西的目的是什麽,更不用說這兩件東西後麵究竟隱藏了什麽重大的秘密。


    但是有一點傅華是很清楚的,對方寄給他這兩份東西一定是有著某種緣由的,隻是他還沒找到這個緣由是什麽罷了。


    傅華心中暗道,是不是我忽略了什麽東西了?他再次看了一下手中的鑰匙,這個鑰匙的模樣並不常見,不是家中或者辦公室常用的那些鑰匙,他還真是沒見過哪裏使用過這種類型的鑰匙。也許能知道這把鑰匙究竟是開什麽鎖的,就能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原因而寄這把鑰匙給他的。


    這時有人在敲辦公室的門,把傅華從思索中驚醒,他就將鑰匙扔進了抽屜裏鎖好,然後喊了一聲進來。


    門就被推開了,傅華感覺眼前一亮,就看到許彤彤笑著走了進來。眼前的許彤彤穿著一身亮粉色的套裙,恰到好處的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亮粉色是一種女孩子很難穿到好處的顏色,穿在身上要麽顯得俗氣,要麽顯得幼稚,但是穿在許彤彤身上卻一點問題都沒有,相反還相當的出彩,把許彤彤襯托的格外的美麗脫俗。


    這樣的美女看在眼中,傅華也是頓時心情敞亮了很多的,他就站了起來,笑著迎過去,說:“原來是我們的大明星來了,快請坐。”


    許彤彤被傅華說得臉紅了一下,說:“傅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算什麽大明星啊。”


    傅華笑了笑說:“當然算是大明星了,現在中央電視台天天都在播放你拍的那部形象宣傳片,有幾個女明星能夠天天在中央電視台露臉啊?你已經是家喻戶曉的明星了。我也注意過一些報紙的娛樂版,上麵對你的評價可是很高的,都說你清新可人,為娛樂圈注入了一股新鮮的空氣,還說一顆新星正在冉冉升起呢。”


    許彤彤笑了,他對傅華提到這些感到很高興,就是說:“傅哥,我真是沒想到,原來你也在留意我的新聞啊。”


    傅華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那是當然了,你這顆新星可是從我們海川升起的,你的成功海川市也是有份的,我自然是會多注意一些了。”


    許彤彤看了看傅華,傅華的這個理由可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就有點失望的說:“你關注我就僅僅是因為這個?”


    傅華笑了笑說:“對啊,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麽啊?”


    許彤彤看著傅華的眼睛,說:“能因為的很多啊,比方說你心中是很關心我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當然很關心你了,你是我的朋友嘛。”


    許彤彤不滿的瞪了傅華一眼,說:“你知道我想要的關心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的。傅哥,我能得到這個機會可都是因為你,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的,我心中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的。”


    傅華笑了,他當然知道許彤彤這個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是意味著什麽,但是卻沒有領受這份情意的意思。他相信許彤彤的這份情意隻是因為對他幫忙的感激,並不是說許彤彤就喜歡上了他。


    而且傅華對許彤彤也沒有往男女之情發展的想法,他並不喜歡許彤彤這種急切地想要去追求成功的個性。許彤彤當初不惜接受潛規則也要追求上位的做法是讓傅華心中很反感的。


    同時傅華知道,他和許彤彤完全是兩個不同圈子的人,除了這一次的海川市形象宣傳片之外,他們可能發生交集的地方幾乎沒有,即使這一次他接納了許彤彤,他們早晚會因為沒有共同語言而分手的。


    傅華總體上來說是一個比較正統的男人,他是無法僅僅因為女人的身體而跟女人在一起的。


    傅華就笑了笑,說:“彤彤啊,我可沒你說的那麽重要,你能獲得這個機會是因為你自身的努力的結果,也是因為尹導演看到了你身上的閃光點,發掘了你的緣故,我隻是適逢其會而已。”


    許彤彤搖了搖頭說:“傅哥,你別這麽說,沒有你尹章根本就不會啟用我的。你這人就是這樣,為什麽總是拒人千裏之外啊,難道我就這麽不受你待見啊?”


    傅華笑了笑說:“彤彤,我沒有啊,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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